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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施佰春突然看见邵武穿着便衣跟师爷从衙门出来。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看向大师兄;“是挺忙的……”
大师兄谎言被当面拆穿,红着脸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吼:“我爹忙着起体察民情。”
施佰春连连点头:“小的明白,明白。”
邵大人看见了我马上走过打招呼:“七姑娘。”
施佰春笑了笑点头:“师爷好,邵大人好。”
“七姑娘来县衙有何事?不如进衙门慢慢谈。”
施佰春刷的一下打开一把金边折扇,挡住半张脸道:“也好……”
她得意的看了大师兄一眼,然后跟着他爹走进去。
大师兄气的砸了门柱一拳,然后也气哼哼的走进来。
门口的衙役被他的举动吓到一动不动,跟石像似的,看来大师兄霸道的潜质还是有增无减啊。
施佰春默默地为衙门的人掬了一把同情泪,同是被大师兄祸害过的人们啊。
施佰春跟邵大人把案件详细的分析了一下,发现跟以前的毫无差别,只是死者有个共同点。
通通是男人,年方十八到二十,另一个共同点很诡异,他们都是农村的人。不是江湖也不是朝廷,涉世不深老实的农村人……
施佰春实在是想不通,那人跟农村人到低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帝都燕城周围的小镇每隔一半月或者七天就会死人,因为死人的时间不定所以目前还是毫无线索。
师爷摊开一张地图把施佰春之前说的位置全部圈起来。
他指着燕城的北方的一个小地方道:“这里是嚷县,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地点。”
施佰春认真的看着点头,那时候我还在宫里,不过根据线报的确是这样的。
他又指着细胞方向的一角道:“这里是厥县第二起命案发生的点地,与其一次相隔七日。”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下认真的看着我道:“七姑娘知道这两个地方路程需要多久吗?”
“七日……”施佰春一惊。杀人案难道不少同一个人做的?他们有同伙?
“是的,最少七日,试问一个人怎样在嚷县杀了人七日后就到厥县杀人而且还得锁定一定的条件当作目标,更重要的是第二人是尸体是在七日后发现尸体实际死亡三天了。”
邵大人点头道:“看来作案的人不止一个。”
“不,”施佰春摇了摇头。晃动手里的折扇道。
他们差异的看着施佰春,师爷笑了笑问:“七姑娘有何见解?”
施佰春沉默了一会,‘刷’的一下合起手里的折扇指着地图上的小道说:“有人通过这路只需三日。”
“……”他们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
施佰春‘刷’的一下又打开扇子,轻轻摇晃道:“江湖上轻功好的人不在少数,能够在三天之内赶到的人也不在少数,而我都能办到,而方案者挑动人筋脉的手法很少熟练,能够做到只有三种人。”
邵大人好奇:“那三种?”
施佰春接着道:“第一种是杀手,第二种是精通筋脉的武林高手,第三种便是我跟师兄这样精通医术的人。”
“这……”师爷不解的看着施佰春:“照七姑娘你这么说,你自己也有嫌疑了。”
施佰春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我没有动机,也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我跟陛下在打架,所有的御林军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她们都默了……不过敢跟美人皇帝在御林军面前动手的人施佰春真的是第一个。
“那么七姑娘认为有那些人有嫌疑?”
“……”施佰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早已退出江湖很多年了,最近出现的新人我不清楚,至于那些前辈他们是不会搀和的,而且也没有动机。”
施佰春想也许她应该让世蔷跟世月帮帮忙。
师爷又笑了笑:“七姑娘认为凶手的动机是为何?”
“……”动机施佰春不是没想过,但是不能说便摇摇头,那人的目的是威胁朝廷制造厂毒手摘仙还活着的假象,不过深知大师兄性格的也就那么几个。
当年江湖上的骚动已经死了不少,还有几个下落不明生死无踪。
而且他们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什么人知道朝廷害怕毒手摘仙?又有动机?
施佰春突然想到一个人,他有这样的实力也有理由。
美人皇帝的五弟,熙王当初继位的本来应该是他,可是由于我跟大师兄的捣乱所以他争帝失败了,如果他怀恨在心那么……也不是不可能做出这事。
他清楚的知道皇帝有多害怕大师兄……
只是他已经安分守己三年了,施佰春在皇宫的这三年从来没见过欧意如。
自从欧意如被欧意雪小曲兵权,收了财产他便没有入过皇城内宫,也不再早朝,至于欧意如这三年如何度过,施佰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们已经回不去……
“七姑娘?七姑娘?”
师爷温和的叫着她。
“啊,”施佰春回过神无辜的看着他。
师爷淡淡的一笑,“七姑娘想到什么了?”
“没。”施佰春猛摇头,用力的捏着手中的折扇,施佰春的任务是机密不能告诉他们。
这时大师兄拎着一只烧鸡走进了冷冷的看着我:“你居然看看不起小天大人的爹,嗯~~”
这一声‘嗯’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可施佰春就怕他这一套。
不管他有没有记忆施佰春都怕他怕到家了,赶紧站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朝门口移动,给邵大人拱了拱手道:“今日多谢大人帮助,小七先行告辞……”
然后施佰春瞟了大师兄一眼,故作镇定的朝县衙大门口走去……
结果还没超过十步就听见大师兄的吼叫声:“谁允许你走了,你给小天大人我站住……!!”
施佰春回头一看大师兄用赤红的双目瞪着我,显然是发狂的前兆啊,被他抓住那还得鸟,赶紧运起轻功拔腿就跑……
冲啊冲的,虽然大师兄的轻功不低,但施佰春的轻功更胜一筹,想当年在罗刹谷她的轻功一向是第一的,连大师兄也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施佰春的左腿有顽疾虽然自己治好了,但是不能用功过度不然迟早会断。
他两一前一后咻的一下就跑出了贵县,跑出城外沿着城外河堤跑,施佰春死命地逃,偶尔往后望去,可大师兄就是一直拧着眉跟在她身后,死追着我不放。
施佰春一边在心里摸眼泪一边没命的跑但是还得回头速度当然会稍微慢点,但也不至于被大师兄追上。
跑了半个时辰后,施佰春心想这么下去没累死腿也会跑断,于是眼珠子一转,突然拿左脚去绊右脚,而后‘唉呀’一声跌倒在地。
大师兄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下子就往施佰春上扑了上来。
就在这时施佰春突然一个转身面对大师兄,而后伸出脚猛地朝往施佰春飞扑而来的大师兄踹去,正中踹上大皆如萧的胸口,果然把皆如萧给踹了出去。
大师兄猝不及防整个人飞了出去,掉到几尺之外的河堤之上,挣扎了两下,竟一时爬不起来。
施佰春松了口气,心想这时总算能逃开了,没想到才转身跑没两步,后面竟传来了一阵陌生的佞笑声。
“哼哼哼,施晓天,你在贵县内多次坏我好事,这还不落到我手上!”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老男人,一把大刀正抵着受重创起不了身的大师兄脖子上。
那大刀刀锋闪着暗蓝色光芒,也不知抹上了什么,施佰春一看那还得了,立刻又扑了回去将那老男人给挡开。
结果没料那人虽然看来不怎样,刀法却是快又凌厉,挥开刀时施佰春的脸颊上竟被画了一刀,当下鲜血哗啦拉地流。
“你哪条道上的,少来碍事!”老男人喝了一声。
施佰春抹了脸上的血,一看,血色变成了暗紫,身子晃了晃,虚弱地道:“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什么道都不是!倒是你,什么人,刀上还沾毒的!”他娘的,老娘居然就这么中招了。
“打酱油?打酱油去城里。”老男人愣了愣随机大吼。
施佰春啐了一声,耐性都快没了。“你管老娘上哪打酱油?”
施佰春往后瞟了一眼幸好这时大师兄已经揉着胸口努力爬了起来,施佰春见对方已经无大碍,随即便将老男人还给了他,自个儿往旁边走去。
施佰春在怀里东掏掏西掏掏,发觉竟然没带解毒丹出来,别说解毒丹一颗今天早上出门太急结果一粒丹药都没带,莫非真是老天要亡我,不、应该说是大师兄要亡我,每回一碰这个人就没好事。5555555人家不想英年早逝啦~~
年少时第一次帮这人,就害自己赔上了半条命,之后的不用说,一堆烂帐,而如今又是替他挡了带毒的一刀!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逼不逼得出来……算了,找个没人的地方疗伤才是!”施佰春一边艰难的站起来,边走边嘀咕。
悄悄朝身后撇了一眼,不看还好一看整个不得鸟了。那老男人居然还想朝她追来,不过施佰春看见他一愣,立即回头反手一刀,往快速冲向前来的大师兄肩膀上挥下。
大师兄侧身一闪,线条优美的双唇勾了个微笑,瞬时黑绸子衫两袖鼓涨而起,周身气势暴涨,他手指接着往刀面一弹,当下‘当’地一声那把刀竟就断成了两截,而断掉的那截飞了出去,直接划过老男人的脖子。
下一刻,老男人倒地抽搐,面目狰狞可怖,没一会儿,就动也不动了。
回过头来的施佰春刚好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了张大嘴巴。
虽说看过太多生死,但弹指间得取人性命且面不改色的,她从来只知道一人而已。
“大、大、大师兄……”天呐~魔头回来了她施佰春还有好日子可言吗?心里默默地垂下两行泪。
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绽着与多年前一模一样的笑,深深地,凝视着她。
一阵恶寒爬上了施佰春的背,让她整个打了个寒颤。
她太知道她家大师兄的为人了,这人只要一开杀戒,不论是谁也跑不了的。
更何况这人如今这模样莫不是隐姓埋名藏在这里,但她施佰春却找到了这人藏身之地并且认出了他……
若因此不慎坏了这人的打算,施佰春不敢想象想像继续待下去会如何!
脸上的伤完全感受不到痛,麻痹的感觉沿着脸部一直蔓延到胸口,当冷汗一滴一滴地落下,施佰春明白该是毒发了。
她转身就跑,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
想她施佰春从罗刹谷出江湖以来,每回不是气焰嚣张出场便是风流倜傥退场的,哪有这般凄惨,抖得连话也说不出来的时候。现在这狼狈样真是作孽啊!!
只是她才跑出去没多远,在她身后的大师兄便左看看右看看,而后拾起一颗石头朝施佰春打去。
那拳头大的石头夹带劲风,‘咻’地一下砸中施佰春的背,施佰春惨叫“唉呦”一声踉跄几下,稳住身形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后继续跑。
只见大师兄皱了皱眉,立刻起身追来。
靠……还让不让人活啦,老娘不干啦!!!皇帝美人对不起啦,俺要炒你鱿鱼……
这样下去我会死,绝对会死……
他俩沿着河堤一前一后地跑着,最后施佰春因为剧毒渐渐发作,身形越跑摇晃得越大,步伐也慢了下来,大师兄一个箭步跨向前去,举脚朝我面门便是一个侧面飞踢。
“呜喔——”施佰春被猛力踢中,整个人身子一横,便往滚水滔滔的大河里跌了进去。
噗通一声,施佰春掉下了水,挣扎着双手拚拼命挥舞,喊着:“……他娘的师兄你好狠心……咕噜咕噜……我不识……咕噜咕噜……水性啊……!!”
河水不停呛入我口鼻当中,施佰春拚拼命地划动着双手,却因得不着门路,越挣扎喝的水就越多。
慢慢地,我意识突然模糊往河底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