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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先爽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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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一早便是天清气朗的好日子。

    煦阳露脸映照林间,凉风拂拂,早起的鸟儿声声啾喳,山间走兽初醒,觅食玩耍嬉闹,其间洋溢着一片祥和安乐。

    欧意如和施佰春拉着马匹,慢慢踱步回铁骑是昨夜休息落脚处。

    走在左边的欧意如是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步履坚定;走在右方的施佰春则黑着张脸、嘴角抽搐、步伐虚软。

    手底下的人早整装待发等着主子回来,施佰春一回营,便见几千个人目光直往他们投注而来,当下脸色由黑转白,由白转红,由红再转青,跟着整个又是一片黑。

    这堆人昨夜看着她和欧意如飞奔离去,而后两个人一整晚不见踪影,今晨才衣衫凌乱姗姗归来,有眼睛的一望,便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思及此处,施佰春真的很想找棵树撞了,去找她娘得了。

    瞧她如今走路一颠一颠地发着抖,连脚也合不拢的模样,给这么多人看了,以后还怎么堂堂正正抬起头来做人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欧意如立刻下令启程。

    他们分骑了两匹马相随左右,施佰春尴尬地想东想西想了一早上,没找欧意如说话;欧意如偶尔转头盯着施佰春的傻脸看,想靠近施佰春,却又因为不愿见施佰春摆张神情怪异的脸给他看而屡次作罢。

    于是这安静无语的两个人,难得地共度了一段宁静时光。

    晌午之际,先前派出的骑兵驾着一辆马车回来,欧意如和施佰春换到了马车之上。施佰春一沾上车厢内铺的厚毯子整个人就趴了下来,嘴里哼哼了几句,也不知在申吟什么。

    早上回来之前,他们已在溪涧中将身上的污脏血渍清洗过一遍,现下只要换上新衣便干净了。

    欧意如三两下就把自己身上的破布全脱了往外头扔去,换上洁净的月牙白绸衫,乌发也跟着重新挽好冠起。

    施佰春看着望着浑身闪着光芒欧意如,她的小白又恢复之前仙人般出尘脱俗的模样。

    欧意如跟着拿了套同工同裁的女款月牙色袍衫要替他的小七换上。

    施佰春连忙说:“先别碰我,我自己来就成了。”

    一句“先别碰我”,让欧意如伸出的手僵了僵,脸色有些变。

    “为什么不让我碰?”欧意如傻呆呆的问道。

    “我浑身都疼……”施佰春又哼了两下,挣扎着爬起身。

    欧意如这才听清楚施佰春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咕哝着的语句是什么。

    “……他娘的……”施佰春小声念着:“……痛……痛……唉呀……痛……”

    拿过衣裳,施佰春抖着手、抖着脚,自个儿慢条斯理地穿好,跟着吁了口气,又缓缓趴回厚厚的毛毯上去。

    欧意如拿着施佰春的破布衣就要扔,施佰春见况连忙说:“别丢,我有用的!”

    欧意如于是拿块布巾包了包,将那套血衣往角落扔去。他随后又挑了块澄清的玉簪子,想给施佰春挽挽那头张狂四散如瀑的黑发,然而玉簪在手里握了放、放了握,又给收了起来。小七散发的模样也煞好看,不束的好。

    欧意如一入马车开始,每隔一段时间就起来忙一阵。

    方才在外头骑马的时候人没跟他讲话,如今换成在马车里面的那人也还是没跟他讲话。

    心里不知为何又兴起焦躁不安感,他偷偷看了闷声不吭的施佰春几眼,施佰春似乎睡去了,连理都没有理过他。

    欧意如又打开属下昨夜搜捡回来的行囊,看着里头五花十色的各种药瓶,他翻来覆去地找着澄黄瓶身的药,跟着一把将施佰春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让施佰春趴在自己大腿之上。

    欧意如的力道总是没有节制,施佰春昨晚被折腾到天亮身躯早已没一处是好的,她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喊了出来:“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睡一会儿吗?”

    “……”欧意如静了下来,手也不动了。

    一听欧意如静了,施佰春才暗喊声糟。惹得美人生气,难免又得吃个几针了。

    然而半晌之后,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不吵你,你睡。”欧意如难得没发脾气,只是淡淡地说。

    施佰春狐疑地转过头往上看,这才发现欧意如紧握了瓶金创药在手上,低垂眸子凝视着她。

    “你……要替我擦药啊……”真该死,你个薄情寡性的施佰春,误会大美人了。

    “嗯。”

    “你擦吧……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你别放心上。”施佰春说。

    “我知道。你怕疼,昨晚我让你流那么多血,所以你生气了。”欧意如解了施佰春的衣,从她背后那道深长的刀伤开始,一处一处地替她仔细将伤药上上去。“可是你怎么疼成那样?”

    “让人把你也翻过来又翻过去、翻过去又翻过来,一下子背脊向上、一下子又四脚朝天,不肯让人休息。像做馒头揉面团一样把你‘用力’糅到天亮。看你受不受的了?”施佰春想起昨晚的情形,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说春毒发作时不要压抑,我便没有压抑。我……下次……下次我会注意……”欧意如说。

    金创药最后还剩一点,沾在手指上,缓缓进入昨夜动情时被自己撕裂的那处隐晦密所。

    他的动作全然无带**,只是单纯为施佰春上药。施佰春咬着牙又哼了声,身体骤然缩了一下。

    欧意如手指勾了勾,碰触温热内壁,缓缓将药涂开来。

    “嗯……”怪异的感觉让施佰春忍不住咬牙憋气。

    “小七,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你再嗯几声。”欧意如的声音仍是那般淡然。

    “擦药就擦药,别玩成不成!”施佰春哀叫个不停。

    欧意如深入的手指碰着了施佰春甬道内的突起,滑过去又滑回来按了几下,施佰春冷不防阵阵酥麻自下身贯脊髓而上,申吟出声。

    从昨晚至今,这到底是第几次意乱情迷施佰春也记不得了。

    奶奶的,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被人做死这种死法,她不想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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