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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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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气也救得活?”欧意如觉得这人浮夸过度。

    “难救。也不是说一定救得活。冷掉硬掉烂掉臭掉的那种不行,温温软软刚过去没多久的勉强可以一试。”施佰春想了想,又说:

    “不过你身上的那个我就有些伤脑筋,没见过的毒,又稀奇古怪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毒药融了春药,相生相克又如此天衣无缝的。这种毒要是晚一天见到我,现下你可能早找孟婆喝茶嗑瓜子去了。”

    “此毒世间无人能解。”那个被天下武林誉为百年难得一见,外号“毒手谪仙”的血衣教教主皆如萧,曾如此说过。

    “不见得。”施佰春晃了晃杯中茶水,笑了笑。“我家美人师父说过,做得出毒药,就做得出解药。以前在谷里的时候师父也是赞我大师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使的那手毒叫天下无双世间无敌。后来我入谷,他一时兴起在我身上下了一百零八种毒,疼得我整天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但最后还不是让我想办法一一解了。天生一物克一物,没什么毒是绝对无法解的。”

    “哼!”欧意如对施佰春的自信嗤之以鼻。然而这个一百零八种毒都毒不死的人,却又的确不怕他针上的见血封喉。

    百毒不侵的体质是该如何拥有,欧意如眯着眼看施佰春,他对这点比较有兴趣。

    施佰春打了个寒颤,扯嘴笑了笑,不知欧意如现在正在想着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神像蛇盯青蛙一样。

    跟着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衣露出肩头,施佰春摸了摸伤口,拿起磁石想将肉中细针吸起,然而入骨太深针卡住了吸不出来,施佰春只好咬牙拿匕首划开肌肤生生挖出来。

    她方才被张玉健打得胸口疼,动作只能慢慢地怕扯到伤会胸痛肩骨也痛,之后取来包袱拿出澄黄色的小瓶洒了点药上去,想了想张开口又灌了些到嘴里。

    “苦死了。”施佰春咋舌。

    见欧意如不停看着自己,施佰春想起欧意如也需要这药,擦了擦额头冷汗,便将瓶子扔给对方。

    “你内伤也不轻,这瓶给你吧!这是好东西,我用三七、白芨和一些珍贵草药做的,专治刀伤流血、跌打内伤,外敷内服皆可,大人小孩皆宜。不管伤口多大、内伤多重,只要用一点,包准片刻立即见效,你身上那些刀剑裂淤口子,也是给我拿它涂好的。疗伤圣药来着的!”

    施佰春说得像卖药的江湖郎中似的,不过他这药真的叫好,三师兄四师姐当初决定遍游四海浪荡江湖时,她也曾以一打相赠,反正送人自用两相宜啊!

    “你受了内伤?”欧意如走过来抓了他的手替他查脉象,声音突地高了起来。

    “欸……嗯……技不如人、一个不小心……就受了……”施佰春啧了一声。那个张玉健是真高手。“欸……甭管伤了,不过是点小事……”

    欧意如收回手在施佰春身旁坐下,冷冷地哼了声。

    “倒是那两个人怎么惹你了,寻常人被你扎一下可会见阎王,好在我回来得早,否则他们就没命了。”施佰春也倒了杯茶给欧意如,见欧意如只瞥了眼,大概嫌那杯子脏不想喝。

    施佰春没理会欧意如,跟着将那大大小小采买回来的东西由地上捡起堆上桌,一一拆着,买了一些谷里少见的玩意儿,让她十分开心。

    欧意如见到施佰春自得的模样,一股气上了来,也说不清自己骤乱的心思,只烦躁地说:“你去哪了,怎么我醒来不见你?”

    “逛大街啰!”施佰春拿着包松子糖,喜孜孜地尝了两块。“好甜。”

    “逛大街?”原来不见人影是去逛大街,施佰春这回答让欧意如的脸当下冷到不能再冷。

    见气氛有些不对,施佰春连忙塞了两颗松子糖到欧意如嘴里。

    “好吃吧,甜的。”施佰春凝视着欧意如,眼睛笑成了弯弯的弦月,黑色的眼瞳像星子般亮,一闪一闪地。

    欧意如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得皱眉含着。

    “我方才替你买药去了,哪知跟着却看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迟了些回来。”施佰春说,还摇着波浪鼓,叮咚叮咚响。

    欧意如沉吟半晌,问了一直以来他所疑惑的事情:“为何救我?”

    “想救便救啰!”施佰春不以为意。其实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你漂亮啦。

    “就算我要杀你,你也救我?”

    “但你并没有杀到我啊,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坐在这里吗?”

    欧意如沉默。施佰春忘了,那是因为她百毒不侵,否则凭针上见血封喉的剧毒,她早在初见自己和血衣人血战那会儿,便已命丧黄泉。这时欧意如突然有些高兴,高兴施佰春是百毒不侵之躯,没太早就死了。

    施佰春接着蹲在炭炉边碾起了药,一边将山草药分份扔进锅子里,嘴里一边还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也不愿见尝试放纵的滋味……”

    “……”听到这人如此轻易便唱出这种轻薄的曲调,欧意如沉默了。

    “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你答应过我不会在深夜买醉,不会让别的男人见识你的抚媚,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施佰春哼得高兴。

    欧意如没听过这等曲子。只觉歌词写得露骨煽情,但施佰春干净柔和的嗓音轻轻哼着,脸上全无那番**之气,低回缭绕,却似在对人诉衷情。

    嘴里的松子糖缓缓化着,欧意如静静地凝视施佰春蹲在地上为小炉子煽风、以耗费内力的方式双掌贴着锅沿运功熬药,那怡然自得的模样。她嘴里还唉呦咿呦唉呦喂唱着,一遍一遍哼欧意如从没听过的曲调。

    弥漫着苦涩药味的厢房,令人心绪和缓平静。欧意如渐渐也无先前那般烦躁,胸口萦绕的郁闷也逐渐散去。

    稍晚,施佰春将药制好,捻成指头大小的药丸,并将其放进一只青瓶里,交给欧意如收藏。

    施佰春顺道喂了欧意如一颗。此刻毒发之时已至,欧意如额上早满布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