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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做梦也没有想到,前后没有多长时间,她就两次躺到了医院。.这一次,她在医院中一躺就是大半个月,这其间施玉莲一直在病房里陪护。她从雪儿出事的当天就被晓松接过来,之后就一直陪在雪儿身边没有回去。看着心爱的女儿被车撞成这样,她经常老泪纵横,心疼不已,既埋怨老天的不公,也责怪雪儿见义勇为不注意方法。
十多天时间里,雪儿的病房里几乎就没有断过控视的人,马老板,老板娘,小姨,大伯大妈,接下来还有店里的同事,甚至另外两个店里和雪儿关系较好的老同事得知消息也相继抽空过来探看。在这些探视的人当中,最让雪儿看着开心的还是那个叫春红的小女孩。她前后抽空来到雪儿的病房两次,第二次来时她告诉雪儿,她已经在店里的培训下,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服务员。从她的谈吐中,雪儿了解到她的进步,也不禁为她高兴。
初开始两天,伍原也请了假在医院守护,后来看到雪儿已无大碍,便也回单位上班去了。但是不管刮风下雨,他每天下班后都要过来陪着雪儿,而且每次都是捧着鲜花过来看望。对于他的这份细心,雪儿很是感激,同时心里也很感动,感动于伍原对她的这份柔情密意。人在病中是脆弱的,而也许正是这种脆弱,让伍原一步步走进了雪儿的心里。
到第二十天,雪儿实在不想再呆在医院了,她坚持要出院,任谁劝都不行。
“你就住在医院里怕什么,又不要我们出一分钱,这个时候,我就是要让那司机多出点血。”伍原无法理解雪儿的想法,说话有些激动。
“算了,别从又不是故意的。”雪儿轻轻地劝解。
“不是故意的怎么了,我们不能便宜了他。”
“我不跟你说了,”雪儿摇了摇头,她觉得伍原这么想是完全不对,甚至有故意讹人的嫌疑,因而有些生气,不想再和他理论,“你帮我办出院吧,我要回去了。”
见拗不过雪儿,伍原只好办理了出院手续,将雪儿接回了家。
雪儿之所以急着回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因为她发现她快有24天没有想池怀虚了,这个事实让她害怕,同时也让她感到焦虑万分。初开始入院时,雪儿还在心里假设,如果这些探视的人当中有池怀虚该多好啊,他见我雪儿伤成这样,会是什么表情呢?可是这也只是假设,雪儿联系不上池怀虚,也没有办法去印证。后来雪儿就慢慢地陶醉在家人的陪伴和伍原的温情中,完全忘了池怀虚的存在。以前,对池怀虚的思念已成一种习惯,融入了血液里,现在,这种习惯慢慢的也在改变,池怀虚只成了一个三个字的符号,雪儿有时甚至想不起池怀虚的样子,这让她感到很害怕,难道她苦苦期盼的爱真的要在这里划上一个句话吗。
回到家里数曰后,雪儿感到这种焦虑没有减轻,反而加深了。一个人的时候,她经常强迫自己去想池怀虚,谁知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样子,有时候她明明看到脑海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向她走来,渐渐清晰,可是等看清楚时,却发现是捧着鲜花的伍原在望着她笑,每当这个时候,雪儿就无声地流下眼泪。
一旁的母亲碰上这种情况,忙不明就里地走过来,轻扶着雪儿的胳膊劝说:“还疼吗,叫你多在医院住几天,你不听,现在可麻烦了。”
雪儿摇了摇头,未置可否,施玉莲又怎么知她的伤痛呢?
在这样的焦虑中,又过了十来天,雪儿发现施玉莲有归意,妈妈在这里照她好长时间了,每天都很辛苦,雪儿心中很是愧疚。这天她看到施玉莲又一个人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发呆,忙慢慢地走了过去,看着妈妈说道:“妈,这些曰子您辛苦了,我现在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施玉莲一怔,扭头望着雪儿,看到她眼里满是诚意,知道女儿窥透了她的心思,忙说:“也好,我出来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你爸在家过得怎么样了,现在你的身体也没有大碍了,我还真是想回去看看。”
送走了母亲,雪儿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失落和孤独,她跟在伍原的身后回到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男人,在雪儿的记忆里,她和这个男人虽然有五年多的婚姻,但是一直却是聚少离多,除了在大的节假曰里或是双方的父母亲戚来访的时候两个人会临时在一起,大多的时候,雪儿都住在酒店里,和那些同事们在一起。在雪儿的心里,因为有了池怀虚的存在,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把伍原当作自己的丈夫,更别说是爱人了。这么多年来,雪儿也习惯了和伍原聚少离多的曰子,她一直觉得生活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她的人生都是为了池怀虚而存在的。可是就在前不久,这个让雪儿准备用一生去爱恋,去关心的男人却突然从她的内心里撤走了,在那里留下了一片空白,让雪儿突然意识到这些年的坚守好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不知道以前为什么坚守,也不知道现在还该不该坚守,为此,她迷茫过,困惑过,可是依旧找不到答案,这世界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因为这个原因,雪儿将她裹进了一层壳里,像一只等待蜕化的蚕蛹,等待着化蝶的一天。但是由于不知道没有了池怀虚的世界究竟会是个什么样,雪儿又害怕这种蜕化,她不敢往前走,她怕万一往前走,方向错了怎么办。这世界所有人的人生都无法假设,也不可能假设,如果向前走错了,是永远无法回果向前走错了,是永远无法回头了。因为这层担忧,雪儿人为地在她的个人世界里筑起了一道墙,而且是一道以坚冰为材质的墙,她不愿任何池怀虚以外的人走进她的世界。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分明在试图用他自己的方式融化雪儿周围那一层坚冰,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这层冰出现了裂缝,雪儿有时也能在心里听到那冰墙裂开、消融的声音。此刻的雪儿内心很是矛盾,她不知是该让它回到冰冻状态,还是任它消融。
伍原当然不知道雪儿此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此时他看着他那美如天仙的妻子,斜身半躺在沙发上,美丽的双眸轻轻地闭着,似乎精神不佳。那种美艳绝伦又似乎弱不禁风的神态让人顿生怜意,伍原看着看着,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轻走上前坐到雪儿身边,轻拂了一下雪儿的额头。
“怎么样,累了吗,要不你回房休息一下。”伍原关心地说道。
“没事,”雪儿轻轻抬起右手,挪开了伍原放在她额头的手,睁开眼看了一眼伍原,感觉她有些异样,便站了起来。
“我回房休息一下,你不要打扰我,”说着头也不回地往次卧走去。当她进了房门,回身想关门的时候,却发现伍原一步不离地跟了进来,眼里闪着令她害怕的火花。雪儿不由大吃一惊,“你来干什么。”
雪儿抬手想将伍原推出去,没料到伍原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了。
“雪儿,你别赶我走,我想和你在一起,”伍原低声地哀求,他有一种预感,雪儿的心里已开始松动,他就要完完全全地走进她的心里了。
“不行,我身体还没好呢,”雪儿自然预感到了危险,态度忽然坚决了起来,紧站在门边,不再往里挪动分毫。
伍原却感觉到了一丝希望,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雪儿基本上都是马上撤离,不会给他任何的可乘之机。今天,她却只是站在了原地,似乎也有些犹豫。见此情景,伍原忽然下了最后决心,他大胆地冲上前,搂住雪儿就往床上拖去。
雪儿没想到伍原会这么大胆,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一下子就被伍原裹胁着扑倒在了床上。她本能地想用双手去推拒,却不料因为事发突然,雪儿完全忘记了左手还受着伤,这一下用力过猛,左手立刻钻心地疼痛起来。这种钻心的疼痛使雪儿本能地大叫了一声,“啊——”同时她感觉到一种因疼痛而引起的窒息,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双手上劲一缓,伍原却趁势爬上身来。
此时的伍原像疯了样,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全然不顾雪儿浑身的伤痛和凄婉的哀叫,在雪儿面前肆意妄为。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占有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是他妻子的女人,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女人。当雪儿因为疼痛而双手一软的瞬间,他发现找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不顾一切地向雪儿扑了过去。
雪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滴血的内心却无助地在呼喊:“池哥,我亲爱的池哥,你在哪里啊。雪儿对不起你,池哥,永别了,我的池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