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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安夏发了顿闷气,知道南宫景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挺想去看看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南宫景还没进房,安夏早早就爬上了床,没有理会外头的南宫景。
南宫景摇摇头,看着安夏气哼哼的进了房去。
承一在汇报情况,看着夫人如此生气,忍不住的好奇了,今日他没有跟着一起去安家,也不知道主子和夫人发生何事了,从进屋就开始不对劲。
“主子,夫人生气了。”承一一本正经说道,脸上写着:主子你快去哄夫人吧,剩下的事情不必着急的,老婆哄回来才是正经事。
可是,南宫景只是轻轻答着,“嗯。”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承一愕然,主子,你这样态度对夫人真的好么?这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老婆要是就这么跑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你都光棍那么多年了,还想继续光下去吗?
你想我们也不想,以前没夫人的时候,经常是押着他们做那些高负荷的事情,如今,有了夫人,轻松了不少啊,主子笑容也多了,也能开玩笑了,更加不怕责罚了。
可是南宫景听不见承一的心里所想的话,见承一走神,低声说道,“还有什么事要说?”
承一点头,随后又是摇头,将手中的信封放下,便走了。
看着承一离去的背影,南宫景又想起那个还在生气的小女人,嘴角带着几不可见的甜蜜。
看着信中的内容,刚才的笑意瞬间敛了下去,看来,他找上来了。
等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时间已经快子时了,听着外面的夏虫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热闹。
出了书房门,外面一袭清风袭来,带走了些夏日里的燥热。
想到那个赌气的小女人,南宫景加紧了脚步回去。
房间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南宫景不确定这个小女人有没有歇息,她今日气的不轻,估计没那么容易睡着的了。
刚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感受那气息,倒是不像睡着了,也不知道安夏在捣鼓什么。
进了里间,烛火要比外间的亮了些,安夏趴在桌子上,手撑着头,盯着那面前的烛火看,不知道看什么?
“怎么还没睡?”南宫景蹙眉,看着她衣衫穿的薄,虽然现在在云城还是热气腾腾的季节,可是穿的太少也还是容易受寒。
闻声,安夏看着走近的人,眼睛忽的一亮,一扫而过的生气,然后变成狡黠的光。
“你回来啦。”安夏跳下凳子,小狗汪汪的跑上前,一脸的温柔。
这感觉,让南宫景有些不安。
他可记得之前看她的时候还是怒气冲冲的,怎么瞬间变得笑容满面,一脸温柔了呢?
“你怎么了?”南宫景问道,眼底里对安夏带着浓浓的不解。
女人变化的太快也让人无法接受的,虽然看起来是变的好了,但是难免不会有诈。
安夏听的他这话,笑容忽的一僵。
这男人是什么意思?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不生气,对他摆出这满脸的笑容,到他那里居然觉得她不正常?往深一点想,是不是觉得她就是个神经病不正常呢?
安夏恨不得将这个男人的脑子撬开来看看,可最终,她继续堆起她自认为最温柔的笑意。
“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想通了嘛,是不是我一直吵着要去涟漪湖你才高兴是不是?”
听的她那么快通窍,南宫景也乐呵,“想通了就好,想通了那就过两日便启程回北元吧,这里多待也是待,回北元也是待,帅帅太久没见父王母妃了,该带他回去见见他们了。”
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啊?安夏腹诽着,不过脸上还是不能露出怒容,点头着,“哦,好的。”
先答应了再说,毕竟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好了,早些歇息吧。”南宫景说道,然后开始脱外衣。
他没想到安夏变的那么乖顺,让南宫景也大为吃惊,生怕有诈。
看来,还是小心为妙。
见南宫景要脱衣服,向来甚少伺候人的安夏,今晚非常乖巧的上前谄媚狗腿。
“我来吧。”
南宫景愣,但还是噙笑点头道:“好。”
张开手,让安夏为所欲为,虽然知道安夏出发点有问题,但是他还是很享受安夏伺候他的。
安夏去了外衣,又让人端来洗漱水,拧干了水,小心翼翼的擦着对方的俊脸。
安夏经常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偷看南宫景的俊容,怎么看也不厌烦,似乎他的五官就是上天雕刻般的完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皮肤白,毛孔小,各方面上天都给的他最好的标准。
安夏常常在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将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帅哥绑在身边,她长相虽然过的去,也算是懂的一些东西,但是这也只是有赖于她来自那个异世界,让她提前懂得了很多东西,只能说她是耍了点小聪明,配上南宫景却完全还差了一截。
可是,事实显示,她还真是将南宫景牢牢的绑在了身边,南宫景有很多选择别人的机会,可最终,选的是她安夏。
擦了脸,安夏又将他的手擦洗干净,等全部做完,她仿佛打了场大仗一般,这是她真真正正第一次伺候这个男人歇息,以前也曾经伺候过,那是在他受伤的时候。
安夏的思想还是有些趋于现代人的思想,所以并不会像这个时代的女子那般每天要做的事情是相夫教子,每天服侍着夫君的饮食起居。
而南宫景因为受家里人的影响的缘故,极少依赖别人的伺候,所以即使没有安夏的伺候,他也是做什么事都是手到擒来,而且还经常来伺候她。
“好了,干净了,可以歇息了。”
“嗯。”南宫景点点头,然后直接将安夏打横抱起,朝着床而去。
安夏惊呼一声,却还是搂紧对方的脖子,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香胰子的香气,淡淡的,却极好闻。
将人放进被子里,安夏本以为他之前回来的时候的警告会在此刻生效,不过南宫景也只是将两人轻轻盖上被子却不再有什么行动。
安夏有些泄气,以为自己今日那么乖巧,又穿的那么少,这个男人肯定忍不住的,她好不容易放下的面子给自己鼓气才有这个勇气的,结果这个男人居然看不见。
南宫景看着她那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强压住自己身上的燥热,摸了摸那嫩滑的小脸,低沉着嗓音道:“睡吧,时候不早了。”
可安夏此刻哪里睡得着,她心心念念有个地方想去看看,可是人家不给她机会,明明就近在咫尺的地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难道真的要等到猴年马月,她老了,掉牙了,才爬进那深山老林看那涟漪湖吗?
在心里暗暗将这个男人骂了一遍,又给自己加鼓劲,安夏大呼一口气,侧身,看着闭眼睡觉的男人。
被子下的手,轻轻的探了进去,摸索着南宫景所谓的胸膛,然后,“不小心”摸到了一粒东西。
“嗯哼……”对方闷哼一声,一双琉璃般的眸子带着火般紧盯着安夏看。
“别玩,快点睡觉。”南宫景语气带着微怒,显然安夏这是玩火自焚。
可是安夏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抬高了头,对上南宫景那双如丛林般的野狼的眸子,发出嗜血的寒光。
“你谁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各做其事,没有冲突。”
没有冲突?
南宫景心头冷笑,这小妮子,玩的是他的身子,还让他好好睡觉。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喷在对方的身上,安夏假装全然不知,侧着的身子紧贴着南宫景,她今日衣衫穿的薄,若是这个男人完全没感觉的话,那不是她吸引不够,就是他是个无能的人。
可那天的战况,可见南宫景不是无能的人,而他总是着急着娶她回家行夫妻之事,也不是她吸引不够,所以,再坚持坚持,就不信南宫景不缴械投降。
想到此,安夏突然翻身上马,趴在南宫景的身上,一副挑衅加挑逗的意味看着身下的人,“本姑娘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安夏说着,笨拙的小手四处点火,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小说电视还有电影可是有好多学习的地方,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比起这个时代只有避火图那种模糊不清晰,只有远景,还是手画的简单图画要不知道详细多少,她什么电影没有看过,当初大学舍友偷偷下载了不少这学习教育的片子,她也看过不少的,如今,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南宫景哪里知道安夏这是从哪里学的,明明知道她今天有诈,却还是希翼着她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她这每一个举动,手上都像带着一把火,瞬间将他身上点燃,让他忍不住整个人热了起来。
“嗯哼……你……”
“我怎么了?”安夏一脸无辜,看着强忍着的男人,好像她什么也没干,可是被子底下的小手却不放过对方。
安夏是个识趣的娃子,见好就收,在看见男人眼眸越发的给情给蒙住的时候,安夏决定撤退。
在南宫景下一秒就要惩治她的时候,上一秒钟先翻身下马,卷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卷了起来,一脸得意的笑着。
南宫景胀痛的厉害,却看这女人一脸得意,可见是算好了时间的了。
“过来。”南宫景沉声说道,没有被子遮盖的身子衣衫敞开,露出坚实的腹肉。
他全身如今就像着了火一样,急需要找到灭火的源头将他身上的火全部扑灭。
“我才不过去。”安夏吐舌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着他迷媚眼神,粗喘着大气,心里就乐不开支。
“不过是吗?”微微眯起眼睛,看的安夏冷不丁的吓一跳,却还是摇摇头。
“就不过去,很简单,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天,我就满足你。”安夏仿佛是斗胜公鸡,得意洋洋,只要南宫景答应,她就大功告成,看他那样子,支撑不了多久的了。
“是不是答应陪你去涟漪湖,你就满足我?”南宫景问道,嘴角带着的阴森森的笑让安夏有些害怕,好像自己就是他嘴里的猎物,根本无处可逃。
可她还是作死一般的点点头,非常自信道:“没错,你答应了就给你。”安夏的眼底里,写着,快答应我,快答应我。
可是安夏忘记了,她是只披了狐狸皮的小猫,真正的狐狸却是南宫景,她的一举一动,怎么能瞒过这个奸逆狡诈的南宫景?
南宫景的眼神一沉,尽达眼底的笑意并没有可以掩藏起来,在安夏发现还来不及躲开的时候,一手扯住被角,瞬间换他翻身上马。
那一晚,安夏除了抹泪就是抹泪,就知道这样惹老狐狸是错误的,可是她还是作死般的惹了这个男人,让自己一夜未能安睡。
第二天,安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衣服已经被那个男人细心的换了一件,身子也被清洗干净,没了那种黏腻腻的感觉。
只是刚想起身……
“哎呦……”房间里,安夏哀嚎着,摸着自己的老腰,以为要断了。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再摸那快断酸软的老腰,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昨晚在她昏死过去之后还奋战了多久,害的她起身都觉得腰一阵酸疼。
“起了?”在安夏奋力起身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景这个臭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好十分好意的将她扶了下床。
“南宫景,你太可恶了!”安夏咬牙切齿看着南宫景,但还是接受了他的搀扶,心里却是泪流满面。
有了这次的教训,安夏发誓,绝对不去惹这腹黑的男人了,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的一脸无辜,还特别的像,让她以为自己笨拙的计划就要实施成功了。
“这件事不怪我。”南宫景说的无辜。
任凭是谁,在那个时候,也绝对不会忍下去的,她既然要玩,便陪着她闹,闹完再来好好的收拾她。
安夏词穷,“哼……”
非常之华丽的甩开对方的手,安夏才不要这样的伪君子狡猾狐狸臭男人的搀扶,她还不至于做了这么点运动就要死要活的,这是她自己造成的后果,自己扛。
可为毛越想心越塞呢?
南宫景也由着她来,她不要他扶着,便不扶,谁让人家安夏最大,什么都听她的。
“哎呦……”
不给人扶,安夏两条腿像软绵绵的面条,根本就站不稳,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幸好,腰上被南宫景好心的抱住。
“不要你抱,老狐狸。”
恶狠狠的瞪着南宫景,南宫景却继续装无辜,安夏很想撕烂他那帅的不成样子的脸,这样看来,就像她调戏了良家妇男,然后还狠心抛弃的画面,实在不忍直视。
这次安夏终于站稳了,只是那两条腿软的在发抖。
南宫景在一旁站着,想上去帮忙,可是安夏一个眼神凌厉的杀过来,南宫景又驻足了。
“你真的不要我扶着?”南宫景问道。
可怎么听,安夏都觉得他语气中揶揄的味道。
“不用,我好着呢。”
为了证明自己好着呢,安夏站的笔直,还走了两步,挑衅的看着南宫景。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强些,不是柔柔弱弱,以后,也就不怕了。”一番话,让安夏噎的说不出话来,这个可恶的男人,就没好话吐出来!
安夏算是看透他的为人了,以前一直以为是个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饿狼,可是她这只羊已经入了狼口,还能出去么。
“你闪远点。”安夏气哼哼道。
走了几步,安夏才适应些,但看着南宫景的眼神依旧没有好意。
半天过后,安夏才算找了点北,但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力不从心,想着宁愿在院子里坐着吃点心,摆弄摆弄花草。
晚上,安夏这回早早便歇息下了,就是不待见那个可恶的男人。
南宫景表示不知情,表示很无辜,等他进房的时候,安夏已经睡醒了一觉,顶着睡眼惺忪看着南宫景上床睡觉。
“醒了?”南宫景轻声问道。
可是,对方没有给他好脸色,望了眼,然后朝着床内滚去,背对着南宫景,让他什么也见不着。
摸摸鼻子,南宫景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他做的事情都是对的,怎么到安夏这里全成错的了?
进了被子,南宫景习惯性的将两只手绕过安夏的腰,抱着她睡觉。
可今天,手刚碰上安夏的腰,便被安夏重重的拍了过去,然后将他的手掰离开自己的腰。
南宫景眉头深蹙,这女人,生起气来还真是天下无敌了。
“不能抱了?”南宫景问道,怀里的女人一动不动,就是不理会他。
“生气了?”
“……”对方继续不说话。
可是不说话,不代表南宫景没有办法,这么一个人摆在自己旁边,以他的能力,随随便便就能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只见南宫景将安夏随随便便的便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面着。
“你做什么?我要睡觉。”安夏表示不满,眼底是对南宫景的生气。
“看着我。”即使安夏要闭上眼睛,还是能轻易的被南宫景给提起来,让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看你做什么?我困。”
安夏就是不说自己生气了,南宫景是个聪明人,自然只是她话里的意思,她就不信,这个男人可以做到那么决绝,顺从她一回不行么?难道真的像人们所说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
“你真的生气了?”
“没有,我才没有呢。”谁要生气?可是她真的生气了。
“若是没有,给我笑一个。”
“神经。”说完,安夏继续闭眼酣睡。
只是这样的情景维持了不到一秒,纱帐内,突然爆出一顿笑声。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安夏笑的不能自抑,在床上翻滚着,脸上夸张的笑着。
只见南宫景的一双手在她的咯吱窝和肚子上拼命的挠啊挠。
安夏最怕挠痒,南宫景这么一挠,安夏笑的不能停声,明明阻止了这只手去挠痒,那只手又挠了上来,让安夏避闪不及。
“啊哈哈哈哈……南宫景,哈哈……别挠,哈哈哈哈……别挠,哈哈哈哈……”
纱帐内的人,就像是在打仗,外头守夜的人忍不住的满脸黑线,不知道里面的主子是怎么了,突然间笑的那么开心,不过,怎么听都只是有夫人的笑声,而没有主子的笑声呢?
“停手,哈哈……南宫景,你给我停手,哈哈哈哈……痒……快松手,哈哈……”
“说,是不是生气了?”挠了几下,南宫景给她喘气的机会,问道。
“……”继续不说话,一双笑出眼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让南宫景胸口的某个地方瞬间化了。
“是不是生气了?”这次,南宫景的语气柔软了很多,没了刚才的玩闹气息,整个人都充满了对安夏的心疼。
擦干安夏眼角的眼泪,虽然是笑出来的,但是南宫景还是心疼了,用手擦眼泪也不能表达他的心疼,而是用吻将眼泪吻干。
安夏愣愣的看着南宫景的一系列动作,然后发现,可能是自己太矫情了,所以才会弄成这样的。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去看看涟漪湖?”
安夏点头,继续不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南宫景一切。
“想去,等你伤口好些了,我忙完了就带你去。”
南宫景最终妥协了,其实他也只是觉得涟漪湖没什么的,而且行程感觉有些赶,安夏又还受伤,并不建议去那深山老林瘴气多的地方。
但是,安夏坚持了,他觉得,或许应该遵从安夏的意见,毕竟一直以来,即使没有他在的时候,安夏也活的自在,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不过有些小题大做了。
听的南宫景终于妥协的话,安夏带着眼泪笑了起来,终于,肯了么?
“你真的答应了?”安夏害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直到看见南宫景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喜笑颜开。
“终于肯笑了?”
“呃……”安夏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过是想去看看神奇的大自然罢了。
“你啊……”南宫景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当初再硬的心肠,恐怕在安夏这里都硬不起来了,她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既然答应了,就赶紧敲定时间。
“等你伤口再好些,我听说那边瘴气很大,你身子好的不透彻,容易沾染瘴气,到时候就不好了。”
安夏细心的听着,想着人家让了一步,她也让一步吧,反正有的去就是了,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最后,安夏与南宫景敲定的时间是五日后。
让人准备好了对付瘴气的药,带着承一承二,四人这才朝着万蒙山而去。
帅帅本来想跟着去的,吵着闹着要去,却被安夏拒绝了,那种地方安夏能去,不代表帅帅能去,心心能照顾这两个孩子,而去安府还有那么多婆子丫鬟还有侍从,不会搞不定两个孩子的,安夏打算就去一天就回来了。
不过有烟儿陪着,帅帅也很快便不哭了,而且,在安夏等人准备出发去万蒙山的时候,温展来了,身旁还跟着秦雪,只是秦雪的哥哥秦子初并没有一起跟来。
有了温展在,安夏更加的放心了,南宫景还勒索温展多弄了些对抗山林瘴气的药,这才带着安夏离开。
一路上,云城的美景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两人坐在马车上,沿途观景,并没有加快行程。
既然要去万蒙山,南宫景自然要将万蒙山的一切打探清楚,也知道,有一条从云城城内通往万蒙山的捷径,估摸着最快三个时辰能赶到,慢的话也在四个时辰内赶到,这大大缩短了之前预计的时间,安夏也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在路边逗留。
安夏也不敢逗留过久,只是把马车的步子放慢了些,两人算是过二人世界了。
其实将帅帅丢在安家,安夏多少有些罪恶感的,但是帅帅也是个独立的小孩子了,当初他小的时候,安夏没少需要离开帅帅几日的时候,帅帅虽然会闹,但是却也是乖巧的,所以此次安夏离开,也对帅帅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毕竟如今帅帅已经不依赖她睡觉了。
而且,这涟漪湖不是除了湖面的阵阵风吹来的波纹之外,还会在人的喊叫声的作用下起出大的涟漪,然后,不停有水珠在湖面上跳舞般上下跳动,犹如前世把水放在喇叭的涡槽处跳动,煞是好看,所以,安夏必须去一睹大自然的神奇为快。
却不知道,当安夏回去的时候,迎面而来是帅帅哭红了鼻子的样子,当然,这些是后话了,帅帅哭泣的真正原因还有待探晓。
四人赶到万蒙山的时候,已经下午的时候了,太阳准备下山了,找出黄澄澄的一片,晚霞照在西边的地方,映出漂亮的色彩。
万蒙山这个地方对于云城的人来说虽然偏僻,但是并不是没有农家居住的,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山脚下,有一片民房,此时田埂上归来的人已经做起了晚饭,炊烟袅袅升起,配上这绝美的景色,如天赐般的壮观美景。
万蒙山下的万蒙村,小小的村落,依山傍水,却是个极好的养生之地。
四人找了家民居,敲了敲门,说明了来意,要在这里借宿一晚。
万蒙村的村民都是淳朴的小老百姓,对于远方的贵客,自然是喜迎相接,对于安夏塞过去的银子,未敢去接,但最终,安夏还是将这些银子塞了给这家农户。
这家农户姓朱,家里只有两口人在,子女出去远方的省城打工,如今农忙时候还未真正的到来,他们还不需要叫儿女回来帮忙,等农忙了,便会将孩子召集回来干农活了。
对于安夏突然给的一大锭银子,着实把这农户吓了一跳,如拿着烫手山芋般,始终不敢装进兜里去。
“这位夫人啊,这么大的银子,我、我实在不能收啊!”朱姓大婶颤颤巍巍说道,想着自己不过是提供了两间房间给他们借睡一宿,不必这般的。
“大婶,您收着吧,我们占用了你们的房间,你们又给我们拿来吃的,应该的,若您嫌少,我可以再给您些的。”安夏笑着说道。
那朱大婶听的安夏的话,更是吓了一跳,这不过是粗茶淡饭,破屋烂瓦的,谈不上占用。
“不,不用了,够了,够了。”
“好的。”安夏点点头,也不再说其他,因为只有这么做,那朱大婶才会接下这些钱的。
安夏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谁对她好,铭记在心,看见这农户人家,安夏似乎像看见自己当初在王大娘朱大婶家的时候,他们都是这般的质朴,不把安夏当外人,有吃的喝的都愿意给她,所以每次看见这些淳朴的农民,安夏便莫名的生了好感。
一夜平静的过去。
安夏昨晚睡的早,所以也起了个大早,朱家屋后的第一声鸡鸣安夏便醒来了,想着今日可以去涟漪湖看涟漪,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南宫景被安夏的激动感染了,安夏刚动了一下,他便醒了。
看着外面还有些暗的景色,大手顺势将人捞进怀里,“再睡一会,早着呢。”
“不早了,快些起身比较好。”安夏想爬起来,却被人紧紧的锢住,起不来床。
“再睡会吧。”南宫景闭着眼睛,清晨的鼻音重重的,显然还想继续睡觉。
“可是,外面天都亮了。”听着耳边传来厨房的方向哐当哐当的声音,明显人家主人都起床了。
不过,当看见南宫景眼窝下难得出现的青黑,安夏最终还是噤声了。
虽然不知道南宫景这两天在忙些什么,但是安夏知道,他一定极累的,每天都是过了子时才能睡觉,前天还过了丑时才歇下,而早上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安夏向来不会主动去问南宫景去做了什么,她觉得,大家都要保留点隐私,这样对大家都好,若南宫景想告诉她的时候,一定会说的。
看着他青黑的眼窝,安夏的手轻轻的放了上去,在他眼窝处揉了揉,希望能让他的黑眼圈减轻些。
他的面容生的极好,即使累也不大会有黑眼圈的,若是有如此重的黑眼圈,可见,他肯定是累惨了。
轻轻柔柔的摁捏着,南宫景觉得异常的舒服,整个身子极其放手,手也不再禁锢着她的腰身,让安夏自由发挥。
安夏先是用指腹揉了对方的眼窝,又刮了刮,然后又将眉头掐了掐,让南宫景痛过之后瞬间舒爽开来。
这是南宫景第一次让人为他按摩,感觉起来却还不错,按摩过后便不再紧绷疼痛了。
睁开眼睛,像看宝物那样看着安夏,好像跟安夏在一起,总是能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见南宫景睁开眼睛,眼底里多了几分赞赏,安夏像是求夸奖般,“怎么样?舒不舒服?”
南宫景点点头,“嗯,还不错,再摁摁。”
听的赞赏,安夏此刻若是有尾巴的话,肯定已经翘的老高了,喜滋滋的听从吩咐的又给南宫景摁摁眉头和眼窝酸痛处。
摁完了眼睛,安夏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又给南宫景的手掌摁,虎口那个地方不少人都容易疼痛,掐着里面的肌肉,让整个手都舒展开来。
南宫景表示非常的享受,整个人张开,等着安夏的蹂躏,还表示非常的享受。
“舒服吧?”柔嫩的小手在南宫景的身上随处按摩,非常之舒服。
“嗯。”南宫景继续点头,“没想到你还学了这门手艺?”
安夏像个骄傲的公鸡,非常坦然的接受着南宫景的表扬,“那是,身体哪个部分容易酸痛,该怎么掐我都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上大夫掐的穴位,但是我自己每每掐的地方都酸痛不已,等掐过后就好了。”
“嗯,不错,以后身上若是有个什么酸痛,你给我摁一下便好了。”南宫景似乎想到了以后被人伺候按摩着的场景,嘴角微微勾起。
但是很快安夏一个巴掌打在他手里,将他带回了现实。
“想的美。”不过是看他今日太累了,她才大发慈悲给他按摩按摩,仅限一次。
“现在,论到你给我按摩按摩了,我也感觉全身都不舒服。”
在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安夏每当自己工作的累了,就会犒劳自己一下,出去按摩一下,洗脚一下,让自己放松放松紧张的情绪。
可到了这里,安夏发现什么娱乐设施都没了,每天都是在想着怎么生存,等有了时间了,前世很多科技这里还是没有的,安夏只能每天弄弄花,养养鸟,或者出去逛逛街,看看街上有没有好东西购买。
不过,现在安夏觉得自己,总算找回了点乐趣,那就是给自己按摩。
“快点,换你给我摁一下,我手掌特别疼,我刚才摁的太久了。”伸出细白的小手,安夏如是说道。
南宫景还在床上懒着,他极少赖床,不过今天赖了。
“快点啊。”安夏急了,将人从床上扯着坐起来,指着手掌有些青黑的地方,“这里特别酸疼,你快点摁摁。”
南宫景看她手掌摊开的地方,靠近拇指的地方,果然一片青黑,虽然南宫景对医理不甚懂但是也知道,若这个地方青黑的话,便是身子出现了不好的地方。
于是,二话不说,便小心翼翼的给安夏摁起手掌来。
南宫景的力道大,安夏每每疼的嗷嗷叫,直呼受不了。
不过,等停止了按摩,才发现整个手都舒爽了不少。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安夏不敢再窝在房子里,毕竟这只是借住的地方,吃了早餐,安夏便和朱家大婶大叔告辞。
安夏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旅游路线图,所以四个人走的极快,半个时辰后,已经到了万蒙山中心,涟漪湖边。
看着清澈的湖水,周围连绵起伏的丛山,大好河山尽收眼底。
张开双手,感受着大自然的缕缕清风,万蒙山内,已经没了云城拥有的燥热,有的只是清爽。
为了给二人私人空间,承一和承二已经到处去溜达了,学着夫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只是,两个大男人的,一起行走在阳光下,怎么看怎么碍眼。
而且这两个男人,承一长的秀气极喜欢笑,承二长的比较老实粗壮,不言拘笑,两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奸情呢?
安夏嘿嘿的笑着,看着承一承二离去的背影,笑的离去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然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却不知道为何会如此?
看着这小女人去注意别的男人,南宫景脸上没有过多掩饰的醋意,揽住她的肩膀,“看什么看,走了。”
说完,南宫景还恶狠狠的瞄了远处的承一承二,惹的两人又是一阵心悸,却找不到心悸的缘由。
安夏不明白对方哪里来的怒气,但是想想,人家好不容易带她出来,决定先把老大的毛顺好,乖乖的跟着上去。
南宫景知道,其实他不该跟安夏生气的,其实她不过是看了承一承二两眼罢了,又没有什么的。
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安夏去看别的男人,即使是他的手下也不行,这么想着,南宫景觉得,以后身边不该弄些男手下,应该好好培养一批女手下,这样安夏才不会去看别的男人。
男人的醋意都是很恐怖的,所以当有一天一批美女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打的了蟑螂赶的了流氓的全能美女手下出现在安夏的面前,两人的世界大战再次爆发了,当然,南宫景此刻还不知道。
等承一承二走远了,安夏放心的扒拉着南宫景的手臂,拉着他往最好观测整个湖以及周围的景物的地方而去。
“这里真的好漂亮,不知道大声喊会不会真的有涟漪水珠跳动的出现?”安夏笑着道,眼睛笑的弯弯的,说话的语气也甜了不少。
南宫景难得见她开怀笑,“那你大声喊喊看。”
“嗯。”安夏正有此意。
两手作喇叭状,朝着水潭喊去,“啊——哈——啊——”
喊了好一会,安夏都没见到所谓的奇观,不知道该不该喊下去,看着南宫景,一脸的失望。
“怎么没有啊?”
“可能,是你喊的声音太小了。”南宫景安慰着。
安夏好不容易来这里的,可不能让她失望而归,不然就失去了此次来这里的意义。
安夏迟疑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想着要不要再喊,她不确定自己再喊会不会有水珠跳动泛起涟漪的样子。
“再试试,或许就有了。”
安夏继续可怜兮兮的看着南宫景,她刚才喊了会,已经是尽了自己的力气去喊的,她声音就这么大,怎么喊也就这个程度。
“我一个人的声音可能太小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喊吧!”安夏非常诚恳邀约。
“……”南宫景脸上表示不愿意。
“你不一起喊,我一个人的声音根本不够,来嘛,来嘛……”关键时刻,安夏撒起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娇,让南宫景无法拒绝。
南宫景无奈,“好——吧!”
谁让现在只有他能帮上忙呢?若是承一承二来喊,那还不如他自己呢,安夏绝对不能和他们做那么浪漫的事情。
南宫景的腹诽,安夏听不到,听的他的答应,笑的更加开怀,“南宫景,你越来越可爱了。”我也越来越爱你了。
当然,安夏最后一句没有说出来,保存点神秘比较好,什么都让对方清楚了,到时候还有神秘一说吗?
酝酿酝酿情绪,安夏喊着,“一、二、三,啊——”
“啊——”
两人的声音在山涧回转,然后传入各自的耳朵。
只见,湖面上,本来还平静不已的湖水,此刻突然不停的有水珠在湖面上跳动,随着声音的延长,水珠跳动的面积在瞬间变广。
“有了。”安夏惊讶喊道,忙不迭的又道:“不能停,继续喊。”
于是,两人就像疯子那样抛开所有,开始尽力的喊,等湖面整个都有水珠上下跳动了,从水平面下跳上水平面,然后又落回水里,然后又跳了上来,此起彼伏。
好一会,两人才收回声音,看着滴滴答答在水里跳动的水珠,混合成一首大自然美妙的音符。
远处看风景的承一承二听着传进耳朵的声音,女声中夹杂着男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声音。
“看来,主子已经从神的地方下凡到人间了,跟着夫人一起疯了。”承一非常有见解的说道,扯着身旁柔弱无辜的小花朵,把玩在手中。
承二看着他手中的花瞬间变成残花,眉头一挑,点点头,“嗯,主子变了。”变疯了。
手下的谈论,南宫景听不见,此刻的他,看着安夏眼眸里那种欢快的亮光,眼睛也多了几分笑意。
女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便能将她们哄开心,不过是水面上多了几滴水,下雨天的时候,从天上落下的,也差不了多少,那也是大自然自然形成的,可惜,对于安夏来说,特别的,少数的,那才是珍贵的。
就像此刻身旁的安夏,也是特别的,唯一一个的,所以对他来说,也是极其珍贵的。
看着水珠滴滴答答的从水面上升起又落下,安夏心中无比的满足。
原来,她要的,不过是男人的宠爱,她要的并不是这里的风景有多美吸引了自己,而是身旁这个男人愿意听她宠她,唯她是从,风景,哪里都有,人,仅此一个。
看着身旁的南宫景,安夏大发好心的上前扑倒亲一个。
等南宫景回神过来,安夏已经离开了,笑嘻嘻的远离着他笑着。
“过来。”南宫景眸光深深,看着安夏,像招小狗那样招她过去。
安夏摇头笑着,“不要。”
“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只会亲死你!
安夏呵呵笑着,对上他的眸子,知道他对刚才的奖励肯定极其不满意,但是安夏满意了。
“不过去。”摇着头,安夏又指了指不远处开的小野花,“那里的花好漂亮,我过去看看。”
说完,不等南宫景上前,安夏撒丫子的跑了。
身后的南宫景,看着她这副模样又喜又爱,也跟了过去。
只是身后的安夏,以为南宫景想要偷袭,见到他快步走来,吓的“啊”的一声,赶紧跑开。
南宫景见状,也起了玩心,跑上前追赶着,惹的安夏急忙喊叫,一时之间,整个山谷,响彻安夏的尖叫声。
玩闹在山涧中不间断,安夏笑着,闹着,跑着,身后的南宫景追着,跑着,也笑着。
“主子又欺负夫人了。”不远处,还在看风景的承二一脸正经的说道,也不知道夫人这么弱小的身子会不会受不住主子的欺负?
承一也笑着点头,表示非常赞同,不过,即使主子很强大,但是百炼钢在夫人的眼皮底下最终也会变成绕指柔,这点他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