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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将近一夜的话,直到安夏实在受不住了,才昏昏睡下。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人,南宫景想叫醒她去房间睡觉,可是见她睡的这般香,又不忍心打搅了她。
“主子,可要叫她回去?”丫鬟晚月将晚上洗漱歇息的水端了来,见安夏还趴在桌子上,问道。
南宫景却摇摇头,“不了,你先出去吧。”
晚月看了眼安夏,点点头,这才退了出去。
外头,早早有人在等候,见晚月出来了,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她走了吗?”
晚月只摇摇头,“没有,主子说,让奴婢先出来。”
“什么?”听那意思,难道颜文哥哥还要把这个女人留在房间里吗?
秦雪忍不住的恼起来。
不是说颜文哥哥都不记得安夏了吗?为何还把人留在屋子里,这是什么意思?
“哼!”不等晚月再说什么,秦雪已经起的跳脚而走。
黑夜中,一双眼睛目送秦雪离去,透过屋内的灯光,一张白正清俊的脸出现在夜色里,秦子初看着自己的妹妹陷的这般深,眼中越发的疼惜起这个妹妹起来,缘分,不是想得便有的。
第二日,安夏睡的三竿起,看这外面日头已经半天高,透过窗户纸照了起来,刺的人刚睁开的眼睛生疼。
每天早上,习惯性的摸摸身旁的儿子。
只是,这次摸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有!
安夏吓了一跳,转脸看着身旁,居然没人,掀开被子,空空如也,再看那床,周围房间的装饰,好像不是安排她歇息那一间房。
脑海里混混沌沌,她只记得自己陪着南宫景说了一会话,喝了点小酒,南宫景要喝,可是她知道他还有伤,自己喝了两杯,两人就一直说话,说着说着……
好像睡着了。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安夏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已经没有南宫景的身影了。
难道,昨晚他把自己的床让给自己睡,而他自己走了?
想到此,安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人家可是伤员,怎么可以留她在这睡觉呢?
还未捋清头绪,外面的门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不一会,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已经整装站在安夏的面前,帅帅笑着,南宫景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娘亲羞羞,还不起床。”帅帅比了个羞羞的手势,看着自家老爹,问道:“爹爹你说是吗?”
南宫景很是给面子的微微颌首,嘴里还发出一声轻轻的“嗯”,却气安夏跳脚。
这死孩子,越发的挤兑她这个当娘的,还有南宫景,你这个混蛋,记忆还没恢复就开始顺着儿子欺负我了?
想到此,安夏便气,随手掂起一个枕头,偏偏的朝着两父子丢去。
当然,她是有意打偏的,并没有打到两人,只是那本该偏掉丢地上的枕头却被一只大手快速的接住,然后还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安夏,让她无处遁形。
“快换衣服吧,今日要去郊外的庄子。”南宫景说完,将手中枕头丢回床上,不偏不倚,打在安夏怀里。
也不等安夏有意见,他便带着帅帅一同出去了,留下惊愕的安夏。
紧接着,便是床上枕头飞奔到地上的下场。
安夏出来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就等安夏一个了。
浩振王爷夫妇两人已经回王府了,说把这些好地方留给年轻人去玩,夫妇早早便回去了。
一心人,包括秦家兄妹也来了,那秦雪见到安夏,不由来的没有好脸色。
本来她今天是不想来的,因为不想看见安夏母子,可是想到颜文哥哥在,秦雪又心动了,而且哥哥也陪在颜文哥哥身边,怕他有事,所以她必须跟着才行。
“娘亲,快点。”帅帅催促着,趴在逸风的肩上,他的爹爹如今身体不能长期用力,所以只能由叔叔代劳。
“嗯。”安夏点点头,虽然心里觉得这样跟着有些怪异,可是儿子可是很期待的,她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
郊外的空气很好,虽然已渐渐入秋,可是山林的空气依旧新鲜,路旁鲜花遍开,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秋来的那种萧条。
“花花,花花……”
“鸟儿,鸟儿……”
“蜜蜂,蜜蜂……”
“蝴蝶,蝴蝶……”
一路上,是帅帅叽叽喳喳的声音,安夏与之同乘一辆车,南宫景“被迫”被帅帅拉上了同一辆马车,所以两人一路上能听的声音,就是帅帅叽叽喳喳的声音。
安夏越发的觉得头疼,因为帅帅一直拉着她说话,嘴里叽里呱啦,很多时候是安夏听不懂的话,糯糯的声音根本停不下来。
“娘亲,娘亲……”马车摇晃的安夏昏昏欲睡,可是帅帅还在不停的叫。
“帅帅,别叫,让你娘亲歇会。”南宫景说着,见安夏的眼睛已经慢慢闭上。
虽然帅帅听说话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可是听的久了,叽叽喳喳也会厌烦的。
安夏听了帅帅的声音那么久,而且还一直抖她的事情,不免感到疲乏,想打这臭小子,却被身旁的南宫景拦着,真是有气无地出,干脆闭上眼睛休息得了。
帅帅见状,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只能闭嘴不再说话,窝在他爹的怀里,很是得意。
久久,帅帅迷迷糊糊间,手轻轻的摸着抱着自己的人的脸,突然问道“爹爹,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家?”
南宫景被这么一问,忽的一愣,只见怀里的小小人儿已经困的睡着了。
若不是耳朵灵敏,毫无睡意,南宫景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面对而坐的安夏,此刻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
安夏正了正腰身,打断他的话,说的悠然,“放心,会给你时间的。”
南宫景又是一愣,心想着,我不是要你给时间。
大概半个多时辰,一行人总算的到了庄子门口。
早早有小厮在门外等候,见一行人前来,赶忙去车内搬东西。
虽然,这庄子什么物件都有也常年有人打理,但是怎么也不必一直用着的东西好。
安夏帅帅什么东西都没有,南宫景那边带了些衣物还有些药,而最夸赞的要属秦雪了,带了不少的东西,就连被子枕头都带了来,说是这庄子的不比她的干净。
野外的风光很好,秋风轻轻的吹着,帅帅脚一着地就撒开丫子跑,完全不再理任何人了。
安夏生怕他跑的太快摔了,让跟着来的婆子好生跟着帅帅,别摔了。
既然来了郊外,自然不会困在屋子里的,下人们打理好了一切,一行人又朝着门口朝右的地方一河边走去,那边风景独好,一条小河将平地和山林间隔开来,靠近庄子的地方是一块平地。
可能是气温还不冷,又有河水的灌溉着,平地的草长的很是幽绿,而这种草似乎常年有人打理,长短都差不多,人坐在上面,就像坐在地毯上般。
到了河边,安夏四处张望,想看看帅帅去了哪里,毕竟,这孩子闹腾的紧,虽然有婆子看着,她还是不放心。
河边,丫鬟小厮将地毯铺开,好让主子们休息,又将带来的茶果摆在上面。
银铃一看到了野外,也撒开丫子到处走,将清澈的湖里一直有鱼游来游去,兴奋的想下河,又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子不该这般鲁莽,赶忙喊着自家哥哥抓鱼去。
逸风被妹妹吵的不行,拿着刀子,走去附近的林子里,砍了两条稍微粗些的树枝,又将这树枝削的尖尖的,然后递给银铃,“喏,给你,自己去插鱼。”
“我……”看着跟自己手腕粗壮的树枝,银铃却不知道要怎么使用了?
逸风一共削了两条,给了银铃一条,自己留着一条,将裤腿卷高,便下河去了。
这边,秦雪看着逸风下了河,也催促着自家哥哥也下河去抓鱼,今天他们可以烤鱼吃,听说吃鱼补脑,对身子大有益处。
又看了看身旁自己倾慕许久的人,她想,颜文哥哥吃上她烤的鱼,一定会好的更快的。
秦子初被妹妹烦的多了,也只能去林子里砍上一条树枝,削的尖尖的头,有利于插鱼。
南宫景背倚着树干在假寐,享受难得的阳光和清风,思绪飘了很远。
安夏见帅帅一直没有回来,陈笙让她叫了过去也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这孩子一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有些不安。
想着,安夏干脆起身去找找帅帅,虽然这周围没什么人家,可难免怕冲撞了人。
庄子周围的任何一处风景都是极好的,每走一步,安夏都想好好将眼前的景色记在脑海里。
北元国四季分明,远处的林子树木高大入云,不像东辰国,山矮树显得也不高,常年郁郁葱葱的树木,看不到半点秋天的景色。
“娘亲,呜呜……你来,你来……”走了好一段路子,安夏却清楚的听见有孩子在喊她,带着哭腔。
左右望望,安夏这才看见一处低矮的林子边上,儿子一双哭红的眼睛藏在那里,似乎不愿意让人发现。
“帅帅?”安夏赶忙的跑了过去,只见儿子眼睛红红的,一个脸颊的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看的出,打人者应该也是个小孩,他的衣服有些脏乱,像是在地上滚过。
安夏骇然,“谁打的你?”
见儿子哭的这么惨,想来定然打的不轻了,这孩子虽然喜欢撒娇话也多,眼泪多的也不像话,可是这却是看情况而流泪的,对于被人打疼的来说,帅帅向来是少流泪的人,如今哭的那么惨定然是受大委屈或者疼极了。
“呜呜……”帅帅抱着娘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美……美女,帅帅救……她……她打帅帅……咬手,呜呜……”
看着儿子伸出的手指,被人咬了手腕,红红的两排牙印,有两个并排牙印,还流了些血出来。
“哎呦,娘亲给你呼呼,不哭。”安夏心疼着,看着白白嫩嫩的手腕上,多了的那两排小小的牙印,看那样子,应该是小孩咬的。
再结合帅帅断断续续的话,安夏猜中了些事情。
“告诉娘亲,睡咬的你啊?怎么让美女给咬了呢?”安夏一边呼气一边问道。
帅帅似乎见得到了安慰,哭声也渐渐停了,只是还在抽噎着,然后抹了抹眼泪鼻涕一大堆的脸上,吐字不清道:“帅帅不和她……她计较,帅帅……帅帅是男子汉……汉,不咬她……”
说完,还一副男子汉的表情,娘亲可说了,不能欺负女孩子,要对她们好。
安夏看着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拿着随身的帕子,将他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个干净,见白胖的半边脸还有些红肿,有些心疼。
看来,这打帅帅的女孩子不单只长的好看,还是个泼辣角色啊!
“师父,就是他……就是他亲了徒儿。”
不远处,有人破声喊着,小小的手指指的方向正是安夏与帅帅站着的地方。
只见一身粉色衣裙的小女孩,娇俏的面容正一脸愤怒的指着帅帅,那嘴巴,红艳艳的颜色,怒瞪着帅帅,只是她的衣裙不再干净,身上沾染了好些泥土。
安夏想,这小美女那么小就长的这般清丽,长大后定是个大美人儿。
她的身边,站着一袭白衣的男子,顺着小女孩指着的方向看去。
“美人姐姐……”虽然还抽噎着,可是看见那女孩,帅帅两只眼睛放光,显然忘记了自己刚才哭过的样子。
“师父,就是他,不要脸,亲了徒儿。”
安夏看着男子,笑着道:“温展,没想到你有个这么漂亮的徒儿啊!”
而看见安夏的温展,也是一脸愕然,“没想到欺负我家烟儿的人,就是你家帅帅。”
帅帅哭的也是一愣,光看着美女,没看这叔叔,居然是温展叔叔。
听他说自己欺负了人,帅帅赶忙反驳,“叔叔,帅帅没有欺负美女,是她,是她打了帅帅,还咬帅帅呢。”
说完,帅帅一边指着脸上的巴掌印子,一边伸出白嫩的手腕,上面两排牙印。
他明明在做好事,却被美女姐姐打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啊?
事情要回到之前帅帅在溜达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有个人躺在河边的石头上面,走近看,一个美女躺在石头上,不声不响,好像晕了,帅帅曾经看见有人被水淹了,就用亲嘴的方法救人的,帅帅好心,于是上前,亲了亲美女,让她快点醒来。
他举得亲美女和亲娘亲感觉是不同的,娘亲的嘴巴甜甜的,美女的香香的,软软的,帅帅很喜欢,就多亲了几口。
很快,美女就让他亲醒了,帅帅高兴,终于把人救活了,可是那美女睁开眼睛,二话不说,伸手就是朝着他的脸蛋打了一巴掌,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巴,骂他流氓!
帅帅觉得自己很冤枉,跟美女解释,幸好有他在,美女才活过来的,哪知道美女继续骂他流氓,然后抡起拳头就要打他,他觉得自己好男不跟女斗,结果一个不小心让人扑倒在地上,拼命的撕咬,于是,华丽丽的伤口就在手腕处形成了。
而且,这美女还凶的更厉害了,他只得阻挡着对方的进攻,却还是被打了几圈。
于是,他只能跑了。
他不敢回去,怕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躲在草丛里,越想越伤心,为什么救人反而被人骂被人打了呢,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回忆拉回来,只见粉色的女孩更是生气,指着帅帅,“你流氓,是你偷亲了我,还敢说你救我?”
“分明是……是你自己快要……死了,我……我才人工呼吸救你的。”
“救什么救,我根本没死,你就是个登徒子,师父,你要替我打他,他轻薄了徒儿。”说着,那女孩子又是一阵眼泪稀里哗啦,看着年纪不大,那声音尖锐而清晰。
安夏听着两人的对话,更加的确定自己所猜想的,看来,是帅帅不知情,以为这小姑娘被水淹了,给她做人工呼吸,结果人家小姑娘不过是在睡觉,于是,闹剧产生了。
对面站着的温展也是一阵好笑,看着帅帅脸上的红印子,再看身旁站着的徒弟烟儿岔开小腿,一脸准备打斗的样子。
摸摸小徒儿的小头,温展蹲下了身子,笑着说道:“烟儿,师父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师父,还能有什么误会?徒儿清白都没有了,你让徒儿以后怎么嫁人?”小女孩不过两三岁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的有远见,若不是看她是个小女孩,安夏真的以为是她的儿子轻薄了人家姑娘了。
“那你嫁……嫁给我,不就行咯。”帅帅脸上虽然有害怕,可是他觉得这个女孩好好看,娶回去做媳妇应该不错的。
只是,想到她会打人,帅帅又有些害怕了,不过,再想想自己长大会和爹爹一样厉害,他又不怕了。
“谁要嫁给你这登徒子,我才不要你呢,你不配!”女孩子心高气傲,可是要那骑着白马的翩翩公子来娶她的,这小屁孩才不要呢。
帅帅一听,又有些不乐意了,“谁要娶你啊,我只是说说的,你这被我亲过的人,除了我,其他人恐怕都不要你了,哼!”
装腔作势,谁不会啊!
见两个小不点的小孩,年纪不大,说话比大人还大人。
温展见两小人儿也吵的累了,才让安夏一同前去他们的阵营,今日,他和几位好友也在附近野炊,带上自己的小徒弟,没想到居然也能碰上安夏,真是巧之又巧。
他知道安夏没回客栈,似乎是因为浩振王府一家解除了危机。
安夏也不推辞,见帅帅似乎很是喜欢这小美女,虽然他刚才嘴上说不愿意娶这小姑娘,可是安夏怎么会看不明白帅帅的心思?帅帅朋友不少,可是他却对这个小美女很是上心,那样子,非得和人做上好朋友不可
可是想到帅帅之前的举动,可是侵犯了人家小姑娘,要想成为好朋友,可得下一番功夫了。
所以,为了帅帅,安夏只能被帅帅拖着一同前去人家的地盘。
一路上,温展都在告诉身旁的小美女,帅帅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可是即使是她的师父,小美女都不大领情,毕竟,人家小小的初吻真的是被帅帅夺走了,所以怎么能不气愤呢?
帅帅几乎是忘记了之前的教训,脸不再疼了,手腕的牙印也没流血了,帅帅心情就好起来了,松开娘亲的手,跑到小美女身边来,脚步紧紧跟着。
“美女,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帅帅刚才也听了娘亲的话,知道他做错了事情,现在,只求美女能原谅他。
“你闪开,我不想和你说话。”小美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别以为一个笑脸一个解释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对不起,美女,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听到“下次”二字,小美女更加来气了,停住脚步言正厉色道:“你还想有下次?哼!不要脸的登徒子,流氓!还有,我不叫美女,我叫烟儿!”
帅帅虽然被人骂了,可是知道了人家叫什么名字,又开心起来,“原来你叫烟儿,烟儿,很好听的名字哦,我叫帅帅,很帅的帅,嘻嘻。”
小美女烟儿不再搭理他,气哼哼的走着,看都不看帅帅一眼。
帅帅很受伤,但是想到是自己之前得罪了人家,人家还在气头上,不能现在去惹人家,就像娘亲,生气的时候不能去惹她,等她气消了就好了。
这样想着,帅帅心情大好,没想到他出来还能认识一个美女,嘿嘿,想想就开心。
安夏在身后跟着,看着儿子这般“不要脸”的讨好小美女烟儿,顿时觉得儿大不由娘这句话真心贴切,这儿还没大就已经想着美女了,这再大点,恐怕就见不到他的踪影了。
一直到他们回到了自己的阵营,小美女烟儿也没再搭理帅帅,帅帅也不担心,默默在身后跟着,想着有一天烟儿会原谅他的时候。
安夏去到他们的阵营,并没待多久,就起身告辞,毕竟,她出来的时间也不短,怕南宫景他们那边着急了,带着帅帅告辞。
只是,帅帅已经对小美女烟儿上心了,一直不愿走,嚷着温展,让他常带烟儿来看他,到时候他请他吃大餐。
安夏看的直摇头,这叫美食诱惑啊!
温展笑着点点头,摸摸帅帅的狗头,让自己的徒儿跟她们道个别,烟儿不愿意,哼唧着就坐在地上,看也不看帅帅。
帅帅表示很受伤,只能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烟儿,见她依旧维持原来的动作,失望之后,只能快步跟上娘亲的步伐。
直到两人走了很远,小美女烟儿这才抬起头,看着远去的小男孩。
温展看着自家小徒的举动,笑着说道:“多一个朋友对你并无坏处。”
小美女像是被人窥见心事,赶忙回头,嘟囔一句,“我才不要他做我的朋友,他是流氓!”
……
帅帅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看着已经吹来一阵香香,帅帅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南宫景紧蹙了许久的眉头见两人回来了,才微微的舒展开来,若不是身子疼的紧,他恐怕就要亲自前去寻他们两个了。
银铃此时已经下河抓了两条大鱼,见安夏回来,拿着自己的战利品跑上前,“大嫂,你回来了,你看我抓的鱼,是不是很漂亮?”
银铃笑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女子的本分,将裤腿撸的高高的,露出两小腿出来。
“姑姑,鱼……鱼……”帅帅见着棍子上插着的鱼,兴奋叫道。
银铃见有人欣赏她的战利品,将鱼拿低一些,让帅帅看的真切,语气中还有几分得意,“帅帅看,这可是姑姑抓的鱼哟,等会姑姑烤个给你尝尝。”
“好……好……”帅帅拍着小掌,顿时把不开心的事情炮诸脑后。
安夏笑着儿子的样子,走上前,看着逸风正在火堆前烤鱼。
见安夏回来,逸风回以一个笑,“你回来了,再不回来……”
逸风的话没有说完,看着身后背靠大树的人,笑着不说话。
安夏自然而然的顺着他的眼睛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南宫景正盯着自己看。
“回来了。”南宫景淡淡道,是问话,又像是答话。
“嗯。”安夏点点头,笑着在身旁坐下,看着逸风烤鱼。
这样的情景,让安夏想到了以前南宫景带着她和帅帅去河边野炊的情景。
那时候他们还在安江,南宫景绑着她,将她带到很远的河边,那事情的一幕幕,她还记在眼前,他那时候亲了她,现在想想,却是已经隔了那么久了。
“在想什么?”见安夏思绪飘飞,南宫景在身旁,眼皮并没有睁开,问道。
安夏转身看着他,然后问道:“你还记得吗?你也带我来过小河边,我烤鱼,你拔鸡毛,不过,那会是你绑我去的。”
闭着眼睛的人闻声,掀开眼皮,一脸迷茫的看着安夏,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夏,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南宫景想想,都觉得安夏是在撒谎。
“怎么,不相信?”安夏挑眉,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相信,“可是这是真的,不信,这件事你可以问银铃。”
“什么?”银铃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瞬间转身问道。
“你大哥可有绑过我?”安夏丝毫不介意周围有人,大声说道。
银铃被安夏问的一愣,看着自家大哥,然后猛的点了两下头,就扭身走人了。
她得远离是非之地,否则遭殃的是自家。
南宫景又是一阵愣,根本就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去绑安夏呢?因为什么而绑,绑她做什么?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安夏得意的看着他,像是斗胜的公鸡。
这回,看你还敢不信?
南宫景表示不说话,不说话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那站在火堆前烤鱼的秦雪,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很是生气,明明颜文哥哥根本就不记得她了,却还要这般让颜文哥哥想起,真是卑鄙。
“颜文哥哥,你吃鱼,我烤好了。”秦雪开心的拿着自己第一条烤好的鱼,显摆在安夏的面前,上前,将她往远的地方挤开,自己坐在南宫景的身边。
南宫景看着那条黑成炭的鱼,往后缩了缩,感觉这鱼有点惊心动魄。
“我……”
“颜文哥哥,这鱼已经熟了,你别看外面嘿嘿的,里面的肉可好吃了。”秦雪笑着,小心的将黑焦的鱼面撕开,露出只剩一点的鱼肉,也已经薰黄了。
这可是她烤的第一条鱼,虽然卖相差了点,可是吃起来却挺香的,颜文哥哥应该不会嫌弃她这第一条烤鱼吧?
“这……”南宫景不知道怎么拒绝秦雪,虽然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可是黑成炭的鱼,真的能吃吗?
安夏在一旁偷笑着,秦子初见妹妹那条鱼已经烧的不成鱼样了,斥责着妹妹,这样的鱼绝对不能给南宫景吃,不然伤口得更难好了。
那秦雪一听对伤口不好,赶忙将手里的鱼丢了出去,连着棍子丢的远远的。
安夏清楚的看见,南宫景给秦子初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然后回眼之时,便对上安夏在那一旁偷笑。
安夏被他看的脸蛋微微羞红,然后瞪了他一眼,起身朝着河边走去。
河水清澈见底,能清晰的看见不少的鱼儿在水底游动。
安夏是个不安分的人,虽然是个女子,可是对她来说,下河捉鱼真不是什么大事,见所有人玩的欢,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拿着他们丢在一旁插鱼的工具,掀裙下河了。
虽然已经进入秋天,可是河水并不大冷,表面那上层的水被日头猛烈的照晒下,还暖暖的,只是脚到了水底的地方,感觉到清爽。
安夏感觉自己好久没有下水了,这一下水,犹如鱼儿入水般欢快,特别是看那鱼儿游来游去更加的欢快。
因为这河里的鱼平时似乎被保管的很好,极少人去打捞的缘故,鱼儿又大又多,让安夏喜不自胜,手里拿着叉子便急急插入水里。
可能因为着急,安夏以为鱼多,胡乱插着。
插了几次都不见插中鱼的,安夏有些泄气,可是想到人家秦雪姑娘都有那本领插到鱼,她安夏怎么能就这么放弃呢?水里那么多鱼,就不信弄不上一两条鱼。
我插,我插,我插插插!
嘿!
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终于让她捕获了一条大鲫鱼,两个大鱼鳍拍着,不甘心着。
“哈哈,看你还不进我陷阱。”安夏笑着,拍拍鱼肚,看它那吃的鼓鼓的肚子,想必吃了不少东西吧!
安夏很是得意,但是一条还不够,再弄一条吧!
沿着河水,又走了几步,安夏看见一条更加肥大的鱼儿,小心翼翼的摆好姿势,脚下动都不敢动,然后举起木棍叉子。
“咻!”叉子入水,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那条停住的鱼儿擦去。
“砰!”速度之快,手也沉进水里,引起一阵水花,水花被挑起,又散落在周围,溅起一朵朵水花。
再拔起棍子,里面朝着一条要比之前还要肥大的鱼。
安夏笑眼眯眯,看来,她抓鱼的手段还是没生疏,随便一抓,便两条鱼了。
在一旁拔了些水草,将两条鱼从鱼鳃处串过,两条鱼系在一起,手掂了掂,足有四斤重。
这让她想起以前,那时候呆在村子里的时候,吃的没有穿的没有,大冬天的,她去河里抓鱼,刺骨的水,她找寻了许久,才得了几条两三指大的鱼,而现在,这两条鱼,那么容易得来,随便一条鱼都能抵得上那几条小鱼,想想,还有些心酸。
摇摇头,安夏又将这些困难的回忆扫离开,如今,她的生活已经好起来了,那些困难都已经过去了。
安夏抬起头,看着那烤着鱼的地方,不知不觉,她已经远离了他们上百米的距离,因为河边处有树干和草丛遮住,他们不注意看是看不大到的。
将手中用草串成一串的鱼丢上岸,安夏一时却不愿意上岸了,好不容易出来玩玩,既然河都下了,不如待多一会。
河底都是些小鹅卵石,踩在脚下很舒服,偶尔隔着几米处,会有些大个的石头,因常年被雨水河水侵蚀着,已经变的椭圆。
小心的扶着椭圆的大石头,安夏小心翼翼的在河水行进着。
细心一看,安夏发现,河里除了游来游去的大鱼儿,还有不少小鱼小虾,而且还有不少的田螺黏在石壁上,嫩肉牢牢的吸附在石壁上,让安夏见了,两眼发亮。
她很喜欢吃田螺的,小时候在村子里,可没少去河里水塘里小沟里摸田螺,大小不一的田螺配上蒜头辣椒放点耗油或者生抽这么一炒了来吃,味道香的让人恨不得把田螺外壳都啃了,抓着田螺的手沾染上了汤汁,把十个手指头都吮吸的干干净净的啊!
现在想想,都有点激动了。
想到这,安夏哪里还能放过这些田螺呢?赶忙下手捡。
只是,安夏见到食物开心了,旁边也有东西看见了自己的食物,忍不住的张大血口。
缓缓流动的河水,渐渐有东西游了过来,安夏开心的低头捡田螺,哪里顾的了其他。
当一条滑溜溜的黑色扁头的蛇游了过来,张开嘴巴朝着安夏的腿咬了下去的时候,安夏只感觉靠近膝盖处的地方,有一条黑蛇咬住了自己。
“嘶……”
忍不住痛呼,安夏吓的失了神,脑海里突然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蛇咬死,下一秒她便用最快的速度抓住那咬人的蛇头,然后使用最大的力道,将手里的蛇快速的朝着另一边的河岸上扔去。
那蛇被扔在距离河岸很远的小树丛去,可见安夏用了多大的力道。
掀开靠近膝盖处的地方,上面印着两个小小的牙印,红的发黑的血从那两个印口流了出来,安夏紧皱着眉头,将那伤口挤了挤,然后看着另一个手里拿着的田螺,紧咬住唇瓣,只能先上岸,万一那蛇记仇再游回来,她可能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再将蛇抓住,扔的远远的。
刚上岸,安夏就感觉那小腿有些发胀酸软,走路都能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拿起地上丢着的鱼,安夏忍着痛,朝着人群中走去。
不远处,南宫景站在那,看着她走近,眉头依旧蹙着。
不知道为什么,安夏发现南宫景最近很喜欢蹙眉头。
尽量把身子的疼痛感压下去,安夏露出一个笑容,举高了手中的鱼,得意着,“看,你有口福了。”
她的手艺可是顶好的,之前一起出去抓鱼,也是安夏烤的鱼,虽然酱料不比现在带的齐全,但是她也能烤的顶级好吃。
南宫景看着她额头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热的?
“你怎么自己下水抓鱼了?”想到她一个女人,居然自己下河?秦雪是这样,银铃是这样,她也是这样,这像什么样?
“怎么,不行吗?”安夏将他责怪的语气当成关心妒忌的语气,嘴角翘着,眉眼飞扬。
南宫景没有接话,看着她走近,再看那两条大鱼,记忆里,有些景象在脑海翻飞,很乱,很杂,他记不全,最能看见的,是那鱼,和两只野鸡。
南宫景不确定脑海里这些景象就是安夏说的那次他绑着她出去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很肯定的是,这些事情和安夏有关。
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安夏还以为是南宫景在担忧她刚才下河一事,走近之后,笑着说道:“走吧,我给你们烤好吃的鱼。”
南宫景忍不住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点头说了声,“好。”
秦雪看着安夏的回来,还有那手里的鱼,更加的不乐意了,而银铃倒是开心,笑着道:“大嫂,没想到你也抓了鱼回来啊,快些烤鱼吧,我都饿了!”
银铃可是知道安夏的本事,笑着等吃的,她抓鱼还能抓,烤鱼就不在行了,而且,鱼需要清理干净呢,她都做不来。
安夏点点头,说了声,“好。”
紧接着,身子一个稳,便朝地上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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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田螺,昨天刚吃了,嘿嘿,爸爸跑去浅浅的水塘摸的田螺,炒了吃,特香。
还有那蛇,可是我最害怕的动物之一,那天走着一条小路,下那种泥土凿成的台阶,距离脚不到十厘米的距离,一条黑黑的毒蛇就拦住在面前,吓的我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会不会被咬一口,接着我就像刘翔附体一般,一脚跨下一米多高的地方,飞了下去,飞定了,我又好奇的倒回去看那蛇,你们说我胆大不胆大?求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