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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他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叹了口气,方才接着说道:“我徐明自觉我已无力左右我的未来,我的命运。却不想,我连过去,都是无力去明晓的。”徐明略带伤感的语气让将将举起酒杯的正待饮下的子书墨动作一滞,他倒是适情适景,也叹了口气,饮下酒后,方才对着徐明说道:“少主无需苦恼此事...”
“哦?何来此解。”
子书墨又自斟自饮了一杯,目光在黑暗中只泛起了点点的光芒,月光不盛,徐明也就看的不明,只听子书墨如此说道,“因为,过往并不总是快乐的。”子书墨顿了顿,突然却又笑了,一扫方才因徐明一句话而带来的伤感,“而且,先下才是真正属于少主的人生啊。”
徐明闻言也亦是一笑,他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了一句,“是啊,先下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先前,徐明斩杀了不少千枫阁修士,如是,徐明自然是担心千枫阁的反扑的。以徐明所了解不多的尘一木,想来是绝然不会轻易放过徐明的。
那金伞...就徐明所见得的尘一木,他看向这金伞的目光,只传递出了一个意味,那便是:志在必得!
从皇城出来之时,徐明就曾想过,要不要先回李慕言与元琅那儿。千枫阁的动作是绝然不会慢的,按徐明正常所想,千枫阁很快便会找上自己。
可又想到,因那老者的缘故,千枫阁当是不知自己行踪的,反而很可能会到那宅院去。于是,徐明便也就去了。
可到达之时,徐明见的众人皆是无碍,便又想到,此地不可久留。正待徐明准备将众人一通接走之时,却听子书墨如此说道:“千枫阁...他不敢对少主乱来,这儿,是长安!”
徐明闻言便释然了,长安!东晋之都!皇权的屹立正是靠着如那老者和先下的子书墨一般的修士力量。
而作为东晋之都的长安,其内的皇城所在,便足以表明了皇家在长安城内绝对部署了足够应对一切挑衅的力量!
徐明虽然不知自己先下到底属于何等身份,但想来,就子书青与那老者对自己的态度来看。算是亲密也不为过。至少!徐明与皇城之间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如是,那便说明,事情当如子书墨所言一般,是无需担心的。然而,事实就如子书墨所言一般,时至半夜,也未有什么事儿。
徐明在睡梦之中,听到了些许厮打声。待的徐明惊觉,站起身来,出得房门时,入眼的便是手中长剑沾染着血花的子书墨。
“有些小贼偷袭,都已解决。时下夜已深了,少主还是回去早些休息吧。”子书墨依然是笑着说道。
徐明闻言没有言语,转身回房。
房间内漆黑一片,徐明就这样端坐在床榻之上。对于子书墨话语间的轻描淡写,徐明自是不相信的,但徐明却没有多言,想来,千枫阁也不是如同子书墨所言那般完全不敢动弹的。
相信千枫阁不会不知道自己斩杀那十几号修士的事儿,此下派出来的绝不是天明时那般喽啰样的。
徐明想到此处,心中虽惊,却也无法,不过倒是对子书墨甚觉不凡!
“当真是厉害!”徐明如此想到。
徐明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下的,夜晚间他又模糊间听到了几次喊杀声。徐明对此,也只是略微翻了个身,转而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得第二日,徐明所看见的,也不过是沾染着些许血迹的尘土罢了。
徐明又来到了这镇远镖局,同样是跨入这个大门,此次人却是多了一辈,元琅紧跟在李慕言的身后,想来,这个孩子对于李慕言这个师娘的喜爱,却是比徐明要多得多的。
子书墨依然进着他“奴仆”的本分,悄然跟在徐明的半个身位后。
“吴兄,事儿可有进展了?”徐明坐在镇远镖局的大堂之中,面上不紧不慢的看着吴逾。一旁的李慕言紧看着吴逾的面庞,她丝毫不希望看到一丝遗憾或是让她不安的表情出现。
吴逾闻言一笑,这一笑却是转眼间就让李慕言放下了提起的心思。吴逾自得一笑,缓然拍了拍手,门外的一个下人,却赶忙跑了进来。
“事儿自然是有进展的,我这镇远镖局这点儿能耐却还是有的。”吴逾的自信也给了徐明以希望,转而吴逾又对跑到他身旁的下人耳语了一声。
徐明耐心等待了一会儿,便见的那下人跑了回来,且带回了一个托盘,托盘上乘着一副画像,画像所画乃是这长安城城门外,一行几十人在官道外缓慢行走着。
此下,吴逾方才笑意吟吟的说道:“这是我门内的一名画师根据半月前城门守军的见像所画,徐公子请看。”
徐明还未动身,李慕言却也似有些安奈不急,那下人刚将画像呈到徐明面前,却就被李慕言一把抢了去。
“是爹爹!明!是爹爹!”徐明闻言也是面色一喜,而一旁的元琅却是抓了抓脑袋,看着欣喜若狂的李慕言略有些疑惑。
徐明虽喜,但还是凝了凝神,李有财先下的具体位置,徐明却还是不知的。到底,还是要倚仗这镇远镖局的。
徐明抬起一旁的一杯清茶,缓缓饮了一口。方才笑着言道:“吴兄,你这镇远镖局当真是了不得的,后续的银两...”徐明还未说话,一旁的子书墨却已就是上前一部,掏出一个红木盒子,悄然打开。
黄金!数百两的黄金!吴逾面色一红!却也不知是否是被这金光给辉映的,还是激动的。
“啪。”子书墨却又将盒子给关了上去,退到了徐明的身后,此下徐明方才继续言道:“却不知,此人的具体位置是在哪儿?”徐明微微一笑,目光直看到那画卷上数十人最前方的那个略显臃肿的男人身上。
吴逾见不得那整整一盒的黄金,方才正了正脸色。他又是一笑,“位置自然是知道的,不瞒徐公子,您这要寻的人,要寻到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