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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春朝他鄙夷的挑了挑白眉,“你以为呢?你当真以为月凛那老匹夫让出皇位就会放弃?还是你觉得他已经改过自新会真心对待钦城他们小两口?”
上官泰沉沉的叹了口气。是,他那月凛那老匹夫想得太善良了!都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也不知道他那心究竟是什么长的,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怎么就能如此心狠毒辣,且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老冯,这金香炉有何毒害?”上官泰沉痛的问道。
冯春捋着胡子围着桌边走了一圈,摇头,“老夫一时也不能确定它究竟有何毒性,你也应该知道,这世间毒物繁多,且用丹炉制毒更是比寻常毒药要厉害得多,要想知道更多,恐怕这金香炉得借老夫一用才行。”
上官泰不确定的看着他,“你确定你能查出毒性根源?”
冯春挑眉,唇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我刚不是说过吗,最近我正在苦学长生不老之法,兴许在炼丹过程中能找出一些答案。不过嘛,这过程或许会花上许多时日,什么时候能将金香炉归还我就不敢保证了。”
上官泰嘴角抽了抽,最后狠狠的瞪他一眼,“老财迷!要宝贝就明说,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做何?”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贪得无厌……当然,这种被动了手脚的东西他肯定不会再要的,还不如做顺水人情送给老友。
“呵呵……”冯春捋着胡子笑了起来,随即扭头看向一旁的李庚,“老李子,来,帮老夫把这金香炉抱回去。”
李庚都忍不住失笑。这冯老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
从品宝宴上出来,一群男女找了个偏僻的酒楼落脚歇息。
几个男人相对比较沉默。月钦城习惯性去注视沈千姿,习惯性去听她说话,在他看来,自己的女人有时疯闹起来的样子特吸引人,没个正经,没个大小,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喜欢她这独特的一面。那般的随性自然,比那些矫揉造作的人赏心悦目多了。
而沈韵堂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别人聊天说话仿佛永远都没他的份。
至于上官游,虽说也一直沉默,可现在也差不多和月钦城一个样,会时刻去关注某个小女人,习惯性去观察她的神情。
三个女人,就郑欢乐话少,大多时候都是沈千姿和上官嫣然嘻嘻闹闹的调笑,不过很多时候两个不太正经的女人也会把郑欢乐给拉到话题中去。
就如现在,沈千姿和上官嫣然围着怀孕的话题说着说着就看向了郑欢乐。
“欢乐,你最近气色不错哦,看得出来上官大哥最近对你不错。”沈千姿带着几分真诚的赞道。能看着他们和好,其实真的是皆大欢喜。
“是啊是啊,我哥现在对欢乐可好了。”上官嫣然见郑欢乐羞红了脸,赶紧替她答道。完了,她有些口无遮掩的朝郑欢乐问道,“欢乐,你看我跟千姿都有孩子了,你什么时候也跟我大哥生个孩子?”
“……”郑欢乐被她问得又羞又窘,偷偷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她赶紧低下头只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给大伙看。
上官嫣然正问在兴头上,哪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她,也不管在场有没有男人,直接笑了起来,“欢乐,你别不好意思嘛,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孩子嘛,只要你让我大哥多努力,我相信你很快就有了。到时候等我们都生了孩子,那些小家伙也能够一起玩了。”
她说得津津乐道,郑欢乐羞得脑袋都垂到胸口了,两只小手绞着衣角,绞啊绞啊,就差没把衣角给绞个洞了。
在上官嫣然看来,生孩子那还真不是难事,只要男人无耻一点,像沈韵堂那样,看,她不就怀上了嘛。可在郑欢乐看来,要想生孩子,那需要经历的过程似乎就是一座大山,让她想翻都翻不过去,心理所承受的阴影哪有那么快就遗忘的。
听着上官嫣然直言不讳的话,再看看郑欢乐羞恼得想钻地缝的样子,沈千姿赶紧拉了拉上官嫣然的手,“你丫说这些做何?欢乐才多大,比你少了好几岁呢。”
在一旁的几个男人,各个表情也是相当精彩。月钦城是一脸的玩味,看着上官游的眼神都充满了打趣的味道。
而沈韵堂则是勾着薄唇,冷硬的笑着,鄙视的味道很浓。
饶是脸皮再厚,上官游都觉得有些坐不住了。这一个个都在质疑他的能力是不?先前是自己的爹,现在又是自己的妹妹,他们是串通好了的?
“咳咳咳……”轻咳一声,他起身径直将某个小女人走过去,把人牵起来就往外走,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剜了自家妹妹一眼。这丫头,回头再找她说事!
明知道自己的嫂子脸皮薄,竟还当着众人的面开玩笑!
待上官游和郑欢乐尴尬的离开,屋子里,上官嫣然突然扑哧就笑出了声。
“哈哈……没想到我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沈千姿同样笑了笑。想到什么,她突然很好奇的问道,“嫣然,你哥跟欢乐圆房没有啊?”
上官嫣然笑得又得瑟又邪恶,“他们啊早就圆房了,你以为我哥是大好人,放着到嘴的食物不吃?”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
看来上官游那货也是个重口的。欢乐才多大啊,他居然都能下得去手?
虽说这时代流行早婚早育,可当真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沈千姿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没法适应。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其实两个女人也能搭一出戏。就好比上官嫣然和沈千姿,两个人性子都乐观,而且随心所欲惯了,在她们两人眼中,能让她们看脸色行事的人还真不多,能管得住她们的人也不多。更何况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她们八卦自己的同时少不了把其他人一并拉入话题中。
沈千姿本就是那种多面体,拿得出正气也耍得了流氓,开玩笑这种事对她来说几乎是小儿科。而上官嫣然尽管出生大家氏族,可因为上官泰的教育,她在拥有女子矜持的特性下也养成了大大咧咧的性子。更何况她自小就不算深闺淑女,老早就开始为家里做事,二十岁的年纪都走遍了好多地方,要让她像一个温婉的女子那样生活,她还真做不到。
两个女人玩得起劲,可就苦了一旁的两个男人了。上官游一走,就月钦城和沈韵堂两人对着干瞪眼,横竖都看对方不顺眼。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一副‘非弄死你不可’的样子?昨晚打得还不够,要不要我跟嫣然把地盘让出来,让你们接着打个够?”沈千姿突然出声朝两个男人冷眼睇去。
想到昨晚沈韵堂身上的淤青,上官嫣然也没再嘻嘻哈哈了,冷下脸附和起沈千姿的话来,“就是,也不看看多大的年纪了,还打架,真是丢脸死了!”
两男人同时黑了脸,并同时朝两个女人瞪去。
“瞪什么瞪,难道打架还有理了?”沈千姿挨个回瞪一眼,不服气的训道。
她一直都觉得这两人不正常,从她被沈韵堂抓去泗水阁月钦城来救她时,她就看出这两人关系不一般。既像老相好,又像死对头,也不知道两人到底为了什么,一见面就水火不容,偏偏两人默契十足,谁都不外泄对彼此到底有何不满的。
对于沈韵堂的性子,上官嫣然那是深有体会,在两人打架这事上,她首先就觉得肯定是沈韵堂做错了事。秉着化解两人矛盾的心思,她朝月钦城说道:“钦城哥哥,韵堂就是这个样子,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好歹大家是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闻言,沈韵堂顿时就炸毛了,“你给本少闭嘴,不懂就别胡说八道!”死女人,白疼她了,竟然胳膊往外拐。
沈千姿忍不住嘲笑,“指望他俩相亲相爱?我看是相杀相虐差不多。”
月钦城脸色也极度不好看,虽然不像沈韵堂那样对自己的女人低吼,可那眼神跟弯刀一样。
沈千姿没好气的迎视着他的不满,“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俩认识也不止一两年了,十多年的交情,按理说这感情应该很深厚才对,可我瞅着你俩怎么就如此不正常呢?”
月钦城抿着薄唇,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忽而从她娇美的脸上移开。
沈韵堂也不知道为何原因,也突然冷静了下来,扬着下颚冷傲的看向别处。
若说这两人之中没问题,傻子都不会信。沈千姿本来只想试探一下,哪知道这两人默契十足,更加让她好奇起来。
慢腾腾的将身子挪到月钦城身侧,她拿手肘撞了撞自家男人,“钦城,来,给我们说说,你跟我哥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会互看不顺眼的?”
上官嫣然也挪到他们身边,眨着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惊讶,“原来韵堂和钦城哥哥认识了这么多年啊?”
两个男人更是默契十足的闭紧了双唇。
“月钦城。”沈千姿有些恼了,“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问你话呢?”这俩混蛋,还想装蒜?
她好奇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一方面,也想让两人把对彼此的不快都消除了,免得以后老这样,她看着都眼疼。
“咳咳咳……”月钦城突然轻咳了几声,随即将沈千姿搂到了身前,“你真想知道?可我怕你哥会杀我灭口。”
闻言,沈千姿朝沈韵堂看了过去,果然,沈韵堂整张俊脸绷得死紧,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又冷又硬又臭又吓人。
那副摸样,分明就是心虚。
沈千姿向来都不会怀疑自己的直觉,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她赶紧朝月钦城抛眼神,“钦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姓月的,你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少宰了你?!”沈韵堂突然拍桌,整张脸都黑了,龇牙咧嘴,形象全无,就差没扑上去咬人了。
他这反映,就连上官嫣然都觉得很不正常,眨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随即把沈韵堂的手臂给拉住,有些不满的说道:“好好的你发什么火啊?”
沈千姿现在没空搭理他们,赶紧戳了戳自家男人,“有什么你就说呗,吊什么胃口?”
月钦城挑衅的朝对面睇了一眼,突然薄唇一扬,似是无所谓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哥当年思春想女人罢了,不小心被我撞见了而已。”
闻言,沈千姿瞪大了双眼,而上官嫣然则是直愣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姓月的,你想找死是不?”沈韵堂炸毛了,是真炸毛了。
眼看着他就要掀桌,上官嫣然紧紧的将他拽住,朝他低吼了起来,“沈韵堂,你到底发什么疯?玩女人就玩女人,有何不敢承认的?难道只许你玩,就不许别人说吗?”
吼完,她猛的将沈韵堂推了一把,起身就朝外跑了出去。
沈韵堂僵了一瞬,反应过来她误会之后,赶紧追了出去,“死女人,你往哪跑?!”
沈千姿傻愣愣的看着门口,半响过后,她才不确定的看向自家男人,“钦城,你这样揭他的底好吗?”
她怎么瞅着失态有点不对劲儿啊!
月钦城压根没一点惹祸的自觉性。不但没觉得心虚,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当初在沈家堡,他被那混账欺负得够惨,现在总算报了仇吧?
沈千姿揉了揉额头,有些没好气的捶他,“你还笑,你看看,嫣然都气成什么样了?你就算有那厮的把柄也不该当着嫣然的面说出来啊!”
这下玩大发了!
想了想,她欲起身追出去看看,却被月钦城突然抱紧。
“去哪?”
沈千姿皱眉,“当然是去看看,难不成让他们夫妻俩因为这事闹得天翻地覆?”
任何一个女人在得知自己男人过去的情史时,心里都不会爽的吧?更何况嫣然在感情上还算比较小气的,看那卢子杰,嫣然当初喜欢了那么久,得知卢子杰并不是真心对她且还勾搭上了宁珍后,那丫头是果断的同卢子杰划清了关系,可见她在感情上还是有很深的洁癖的。
现在爆出沈韵堂以前玩女人,她还不得气炸啊?!
见她担心,月钦城轻咳一声,这才说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
“……”沈千姿嘴角抽搐,随即瞪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没事逗着大家好玩是不是?”
这两神经病,还能不能再多搞点事出来?
月钦城抿了抿薄唇,像是欲言又止般,不过在沈千姿不断的用眼神威胁下,他还是把实情说了出来,只不过说得比较隐晦也比较比较,好在沈千姿理解能力比较强,他一说她就明白了——
原来,当初这俩男人认识的时候正值青春期,月钦城十岁,沈韵堂比他大三岁。因为沈韵堂被人下了蛊毒,沈潇就想尽办法替他解毒。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变态,对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竟然下那样的毒药,其解毒方法还必须要有个女人。
刚好沈韵堂那个时候正是男孩朝男人蜕变的时候,沈潇就想着正好用女人给自己儿子开荤,在给儿子解毒的时候正好让儿子变成男人。所以就选了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给沈韵堂送去。
沈韵堂那时候也不懂,女人在他房里半天,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沈潇就让人偷偷给他送了一些禁书,让他自己学着书上的去做。哪知道沈韵堂懵懵的看禁书时正好被月钦城撞到。
于是乎,尴尬的场面就直接导致了两人今日总是水火不容的局面。沈韵堂当年羞愤难当,怕月钦城会将撞见的事泄露出去,于是总是故意找月钦城的麻烦,甚至还有过杀人灭口的想法。
听他别扭的说完事情的始末,沈千姿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了。这就是两个屁小孩才能折腾出来的事!
“你也是的,明明就是一场误会,你非说得那么暧昧,看吧,这下好了,你就等着嫣然恨死你吧!”末了,她才男人鄙夷道。
月钦城心虚的移开视线,干脆装起了哑巴。
其实他也没乱说,当初撞见沈韵堂看禁书的时候他就是觉得那厮是想女人了……
……
从酒楼一直到上官府,上官嫣然一直都怒气冲冲,别说理身后紧跟的某个男人了,她没气的抓狂已经算不错了。
直到护着她平安回房,沈韵堂才将她给抓住。
“沈韵堂,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被他抱在怀里,上官嫣然忍不住挣扎起来,并对他拳打脚踢,嘴里还忍不住骂道,“你这个骗子,说什么你没有女人,原来都是骗我的!骗子,我讨厌死你了!”
他以前有没有女人她管不着,毕竟那是过去的事了,谁能保证男人会身心如一?她气的是他不对她说实话,还假惺惺的说什么只有她一个女人……
“你闹够了没?”见她激动,甚至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沈韵堂也有些怒了,忍不住就对她低吼了起来,“本少什么事都没做过,更没骗过你,你有何好气的?”
“呜呜呜呜……”上官嫣然突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打他,“沈韵堂,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了。没想到你跟那些纨绔子弟一样都喜欢玩女人,我看错你了……呜呜呜……”
沈韵堂是又急又气,只觉得自己心肝脾肺都开始疼起来了。
可他又不是那种擅长解释的人,面对上官嫣然伤心的哭诉,他向来冷漠的黑眸中忍不住浮出一丝丝慌乱,抱着她都不敢动弹丝毫。
“本少没做过那些事!”他急躁的在她耳边说道。
“呜呜呜……我再也不信你的话了……”上官嫣然捂着脸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沈韵堂将她两只手从脸上拉开,对于她的不信任,他也是有着几分恼意,看着她泪眼汪汪伤心不已的样子,他沉着脸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少再说一次,本少没你想得那般无耻,除了你,本少没第二个女人,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沈老头!”
姓月的那混蛋,改日找到机会非弄死他不可!
“呜呜呜……”上官嫣然没理他,继续掉着眼泪。对于面前的男人,她自认为对他的了解少之又少。以前她倒是没在意那么多,毕竟她自己也有一段不堪的过去。可是现在,一想到他或许有过许多女人,她心里就跟扎满了刺一样痛得难受。
沈韵堂被她哭得没法,又想摆冷脸又怕更加刺激她,酝酿了片刻情绪,他才搂着她说道:“你别傻了行不?本少要真有过女人,当初也不会要你替本少解毒。难道你都忘了不成?”
上官嫣然愣了愣,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你少糊弄我,你那时卑鄙的用我帮解毒,分明就是你被你爹下了药,跟你有没有女人有何关系?”
沈韵堂尴尬的黑了脸,“本少十岁就中了蛊毒,这事月钦城也知道,你要不信就去问他。沈老头那次看似是给我下药,实则是替我解毒,只不过需要女人做药引子罢了!”
“……?!”上官嫣然诧异不已。十岁就中了毒?她陪他那七日才是他解毒的时候?
明白过来之后,她瞬间红了脸,只觉得尴尬不已。这么说他真没有过女人?
看着她神色的变化,沈韵堂暗自吐了一口气。想到什么,他突然冷下了脸,“你还好意思对本少置气?本少跟你之前至少清清白白,可你呢,你对那姓卢的可是一往情深。别以为本少不知道,嫁给本少你可是不情不愿的。”
闻言,上官嫣然突然低下了头。
沈韵堂本来不想同她翻那些旧账,可见她此刻的摸样,顿时就有些咬牙切齿,“你别告诉本少你现在心里还想着他?!”
只要她敢说‘是’,他敢保证他绝对立马掐死她!
“你胡说什么啊?”上官嫣然抬头,又急又气的瞪他,眼眶里的泪水还翻腾着,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冲动,“沈韵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本少如何说你了?”
“呜呜呜呜……”上官嫣然又开始对他乱打一气,顿时嚎哭了起来,“沈韵堂,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才不会嫁给你呢!你以为以你的身份我就得委屈自己?”
沈韵堂紧紧的抱着她,避免她乱动把自己伤到了。在上官嫣然看不到的地方,他冷硬的唇角微微上扬,昙花一现的笑容在他冷峻的容颜上闪过,绚烂迷人。
“好了,不准哭了,以后大家都不许再提过去的事了。”生硬的拍着她的背,他耐着性子哄道。
上官嫣然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顿时又羞又窘,脑袋靠在他胸口上,脸颊又烫又红。这混蛋,是故意的!
故意套她的心里话!
“沈韵堂,你坏死了!”她不解气的嗔骂道。
“本少不坏,你会跟我?”沈韵低头瞪她。
“你无耻!”上官嫣然在他胸口上打了一小拳头。
沈韵堂冷着脸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上官嫣然象征性的蹬了一下脚表示抗议,“你做何啊?放我下去。”
沈韵堂冷哼一声,随即就朝他们的大床走去,“说本少无耻,本少让你见识真正的无耻!”
“沈韵堂——唔——”
……
夫妻俩从房里出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路过花园,看到正在丫鬟伺候下吃着点心的沈千姿,上官嫣然立马挣开沈韵堂的手,带着惊喜走了过去。
“千姿,你没回宫啊?”
沈千姿朝她招了招手,顺便将他们夫妻俩打量了一遍,看着冷冷酷酷但却春风得意的男人以及上官嫣然红润的神采,她忍不住好笑,“没事了吧?”
上官嫣然嗔娇的瞪她,亮丽的容颜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都怪钦城哥哥,说话只说一半!”
沈千姿反笑,“谁让你只听一半就炸毛的。”
听她那话,上官嫣然就已经彻底明白自己那顿气是白撒了,根本就是被人戏耍了。
“对了,钦城哥哥呢?”她四处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哼!最好躲她远远的,否则她一定找钦城哥哥算账!
“他回宫去了。”
上官嫣然暗暗的哼了一声。心虚的人跑得还真是快!
“对了,哥,钦城让我留下来陪嫣然,说是你们约好有事要做,他还说他在宫里等你。”沈千姿岔开话题,突然看向一旁冷酷的男人。
沈韵堂‘嗯’了一声,正打算离开。
上官嫣然赶紧将他手拉住,“韵堂,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韵堂转身看着她,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回道:“今晚让千姿陪你,明日我就回来。”
上官嫣然一听,也没问他去做什么,只是有些担心的提醒他,“那你小心些。”
“嗯。”沈韵堂瞥了一眼沈千姿,见她正看向别处,这才突然低下头在上官嫣然唇角轻咬了一口,“晚上早些休息,别忘了把补药喝了,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听话,看本少回来如何收拾你!”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上官嫣然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
“行了,别看了,不就一天而已,需要这么煽情么?”沈千姿在她身后打趣。
上官嫣然脸颊更红。突然分开,她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嫣然,他们这是去做何啊?”
“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昨晚他俩就商量好的了。”沈千姿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说了只会让这丫头担心罢了,“好了,别想这么多了,你看我还特意出宫来陪你,你别老惦记着我哥把我给忽略了。”
上官嫣然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
翌日
周正王府外,突然来了大批官兵把整个周正王府包围了起来。
宁海山用过午膳正在书房里小休,听到管家慌张来报,赶紧带上了自己府里的侍卫赶到了大门口。
“崔大人。”看着大门外身穿官服、一脸严肃的年轻男子,宁海山主动上前指着四处的官兵,不悦的问道,“不知道崔大人这是何意?”
崔华朝他虚拱了拱手,严肃的脸上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周正王,下官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办差,多有得罪还请周正王莫要见怪。”
宁海山脸色一沉,“不知崔大人到本王府中准备办何差事?”
崔华正色的迎向他的眸光,公正不啊的神色略带上了几分冷色,“皇上接到匿名人士举报,听说周正王不仅暗中在外乡招兵买马,甚至私制龙袍,欲造反加害皇上以谋夺皇位。”
闻言,宁海山脸色大变,“这是谁之言?怎能如此加害本王!”
崔华不紧不慢的回道:“王爷,你先别管这举报之人,下官此次前来就是奉皇上之命审查虚实的。你也别激动,这举报是否属实,待下官搜过您府中之后自会水落石出。”
宁海山一双老眼险些喷火了,“你、你还要搜查本王府邸?”
崔华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王爷觉得有何不妥?”
宁海山直接怒了,“本王清清白白,凭什么让你们搜府?那举报之人是谁?你把他叫来,本王要当面同他对质,问问他为何要如此诬陷本王!”
崔华面不改色,依旧严肃的说道:“王爷何须如此动怒?皇上派下官前来,也是想证实那举报之人所说是否属实,若是诬陷,那王爷的清白定能当众澄清。下官搜查周正王府,虽说冒犯了王爷,可也是为了王爷清誉着想。还请王爷莫要阻拦才是。”
宁海山顿时哑口无言,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看着四处严正以待的官兵,他紧握着双拳,两侧后牙槽都险些咬碎了。
到底在谁在背后无中生有?
要搜他府邸,也不是不可以,他早前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已经被他销毁了证据,现在的周正王府干干净净,他并不怕人搜查。只不过这太欺负人了!
让他们搜查了以后,以后他的面子往哪搁?
可是不让他们搜查,搞不好人家就直接说他造反了。
他是想造反,甚至恨不得立刻杀了那对夫妻好为自己的妻子报仇雪恨!
可他现在也只是在谋划之中,离狩猎之日还有些时日……
到底是谁?竟在背后如此胡言乱语!什么外乡招兵买马、什么私制龙袍,这分明就是故意造谣!
“王爷,还请您配合下官搜府,争取早一刻还王爷清白,下官也好早些回去向皇上复命。”崔华严肃的催促道。
宁海山敛紧的双目寒光阵阵,直射向他严肃认真的脸。
片刻之后,他挺直了腰身往身后退了一步,并抬手示意管家和府中的侍卫退开。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您是清白的,怎么能让人随便闯入府中搜查啊?”管家不赞同的劝道。这一搜,以后王爷还怎么在朝中混?
宁海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阴戾的看着外面的官兵,一字一句冷冽的说道:“本王清清白白,没什么可畏惧的,让他们搜!”
管家痛心的直哀声叹气。
见他让了路,崔华也没犹豫,直接朝身后的官兵抬手:“搜!”
……
两刻钟之后——
看着院子里被人搜出来的东西,宁海山脚软得就差当场倒地了。
“这、这……”他眸孔瞪大,根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些东西为何会在本王府中?!”
崔华一直都跟在他身旁,见他震惊,他走上前冷冷的哼了一声,“王爷,下官也想知道这两身龙袍为何会出现在你府上?”
闻言,宁海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眸孔瞪得比牛眼还大,灌满了熊熊的怒火,“崔华,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这些东西是本王所有?”
崔华冷淡的反问道:“王爷,这龙袍还有伪造的玉玺可都是在您府中搜出来的,不是您的难道还是别人的不成?”
宁海山扑倒地上,抓起那两件龙袍就激动的撕扯起来,“不!这不可能!本王府中绝对没有这些东西!诬陷!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本王——”
别说宁海山震惊,那些被撵出来站在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是震惊得瑟瑟发抖。
看着他当场失了理智,崔华不动神色的朝身后的官差使了使眼色。立马就有两名官差上前欲将宁海山的左右胳膊抓住。
“滚开——”宁海山想都没想的就将两人推开。看着严肃又冷漠的崔华,他面孔狰狞,抬手指了一圈围在他府中的官兵,“你们、你们这是蓄意嫁祸!这些东西分明就是你们放在本王覆上的!想陷害本王就明说,没必要做出如此卑劣让世人耻笑之事!”
崔华叹了口气,似是很无语的样子。
“王爷,下官是在您的陪同下搜查府上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在您眼皮下被搜出来的,您不想承认就罢了,何须如此反口咬人?下官也只是秉公办理,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爷谅解。皇上接到举报,如今又在你府中搜出龙袍和玉玺,这是不争的事实,王爷若觉得下官冤枉了你,可随下官进宫一趟,向皇上当面解释清楚。”
“进宫就进宫!”宁海山脖子一拧,冷声怒道,“本王行得正坐得端,难道还怕你们不成?!”
丢下话,他不等崔华命人抓他,愤袖朝大门外走去——
他要去问问那该死的月钦城,为何要如此这般诬陷他!
看着他率先离开,崔华嘴角抿出一丝冷笑。
环视了一眼四周,他突然眯了眯眼,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
“来人,你们把这些搜出来的谋反罪证带上随本官回宫复命。其余的人留在周正王府,不许任何一人离开此地半步,违令者当以叛贼斩!”
“是!”
严厉的下完命令,崔华抬脚就往外走。他必须赶紧回宫向皇上禀报情况——周正王府所有的人都聚集在此,惟独不见那宁世子和宁郡主……
……
御书房里,月钦城认真的翻阅着奏折,时不时会提笔落下批示。
在他对面,某个男人毫无形象的斜坐在太师椅上,双脚搁在矮几上,姿态慵懒,神色冷傲,要多嚣张就有嚣张,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姓月的,你也就这点能耐,如此劣作的法子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来。”他嘲讽的开口,一双冷眸也染满了讥笑。
月钦城抬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回道:“沈少主太抬举月某了。实不相瞒,就此劣作的法子都不是月某想出的,沈少主要夸赞还是等千姿回宫之后对着她夸赞吧。”
“……?!”沈韵堂嘴角狠狠一抽,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那妹子就跟母夜叉似的,谁没事吃饱了才会去招惹她。
不过提到自己的妹妹和眼前所谓的妹夫,沈韵堂眼神眯了起来,冷傲的眸光直射向月钦城那风华万千、如沐春风般的俊脸。
“姓月的,本少问个事儿。”他喉结滚了滚,显得欲言又止。
有他在场,月钦城压根就没法专心批阅奏折,索性将手中奏折一放,斜眼睨着他,“大舅哥有何要请教月某的但说无妨。”
“咳咳……”沈韵堂轻咳了两声,眸光不自然的移向别处。
月钦城也没催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开口,做好了随时和他掐架的准备。
“那个……”沈韵堂再次咽了咽口水,许是觉得自己吞吞吐吐的太损形象了,他突然坐正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冷傲的问道:“你跟我那妹子可还同房?”
噗!
月钦城绯红的唇角僵硬的抽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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