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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堂没吱声,阖上双眼开始假寐,似乎不屑与人说话。
沈千姿吸了两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人了。朝身后看了过去,皱眉道:“王爷,还是你来摆平他吧。”
她今日去萧家,注定了不会太平,这个人跟着他们去,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就他这一身冷傲不羁的德性,看谁都跟刮刀眼似的,不说抢了他们的风头,但给人印象就是‘找茬’的,他这一去,萧家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这一群人是不怀好意。
月钦城伸手将她捞到自己胸前,也没理马车上的人,而是带着她进了另一辆马车。
“追魂,你回去,让沈少主代替你去。”坐在马车里,月钦城这才淡淡的朝外面下令。
站在马车外的追魂愣了愣,随即有些不赞同的看向他们:“王爷,属下不能离开您左右。”
“无事,沈少主难得委屈自己做别人下属,本王理应满足他这个要求。”月钦城嘴角扬高,笑得有些玩味。
追魂严肃的目光在两辆马车上来回扫了一遍,这才抱拳回道:“王爷,那属下暗中跟着您们吧?”
“嗯。”月钦城淡淡的朝他应了一声。
沈千姿也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也是这样考虑的,人去多了,反而不太好。
简单的商议过后,一行人这才朝萧家而去。
今日是萧夫人的生辰,来的人几乎都达官贵族家中的女眷。
萧名望带着家眷到大门口相迎,来的宾客也跟在萧家人身后出来见礼。
一时间,萧家大门口热闹异常。
“王爷今日光临,可真是给足了内子面子,下官替内子谢过王爷。”行礼之后,萧名望拱手,老脸上堆着恭维的笑意。
“萧大人客气了。怎么说萧夫人都是本王的半个岳母,本王岂有不来之理?”月钦城微勾着唇角,言语温和,目光潋滟,整个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今日的他依旧是那身月白色的锦袍,只是腰间白色的腰间换成了金色,将他那高大颀长的身躯衬托得更加矜贵夺目。白瓷般的肌肤,美如墨画的五官,在场众多男人中,就他最夺人眼球。
也怪月钦城曾经太低调了,几乎都不怎么同外人打交道,参加这种场合的次数少之又少,那些闺女的夫人小姐们,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他。
而今,这么一美得如仙如妖的男子一出现,几乎就没有几个人不为之惊艳的。
她们常年在深闺之中,只知道淮阳王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备受冷漠和排斥,可没人告诉她们淮阳王长得这般俊美啊。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月钦城的相貌,有些人纯属就是在看他同萧家的热闹。
谁都知道,淮阳王接连娶了萧家两个女儿,一个嫡女,一个养女,结果短短时日,竟把萧家嫡女休了,而把萧家养女当成宝贝独宠。
而今,还带着这位萧家养女回来,这样的场面谁不稀奇看?
萧家一众家眷中,出了长子萧齐未到场外,今日也没有萧姗姗的身影,大家的目光也只能落在萧家所谓的养女沈千姿身上。这个曾经被传言得污秽不堪的女人如今却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倾城绝色的容貌,大方得体的仪态,同他身旁宛如谪仙般矜贵优雅的男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却是无比的般配,简直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都无法形容的。
今日不光沈千姿温柔婉约的出现,就先张巧音见着她,都是一副亲切慈爱的样子。
“千姿,你能回来给娘亲贺寿,娘亲可真是高兴。”拉着沈千姿的手,张巧音喜色颜开。
这些年,张巧音霸占着萧家正室的地位,穿着打扮自是高雅显贵,加上她人长得本就美艳无双,这人一温柔起来,更加显得她温恭贤淑。
看着在场这么多人,沈千姿也学着她的样子,亲昵得不行:“娘亲,瞧你说的什么话,你生辰之喜,女儿怎么能够缺席呢?”
张巧音感动似的点了点头,不断的拍起她的手:“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快进去吧,可别让人说我们怠慢了王爷。”
母慈女孝的场面感动了不少人,谁都无法想象不久前这对母女还曾经大打出手、恶语相向。
萧名望在一旁,也朝月钦城拱手,客气的说道:“王爷,里面请,”
月钦城朝他点了点头,看着张巧音还握着沈千姿的手,垂下的眸色微微一沉,他不动声色的将沈千姿的纤腰揽上,抬脚就往萧府里走。
张巧音自然不可能同他一道走在最前面,不得已,只好将沈千姿的手放开。
看着那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她同萧名望对视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丝得意……
萧名望为了他俩不被人打扰,特意给他们俩准备了一间偏堂。
张巧音借口招呼宾客,由萧名望将几人引到偏堂之中。
“王爷,今日家中客人较多,下官若是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让丫鬟上了茶和瓜果点心,萧名望谦卑的朝月钦城拱手说道。
“萧大人有事尽管去忙,本王自便就是。”月钦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朝他点头。只不过若是仔细看,定能发现那潋滟的凤眸中隐藏着一丝冷意。
“那下官告退。”萧名望拱手施了一礼,随即离开了偏堂。
从头到尾,沈千姿坐在月钦城身边,萧名望都没正眼瞧他一眼。待他离开后,沈千姿这才朝月钦城笑着看去:“怎么样,我今天表现得如何?”
自打那日接到萧家的请柬,她就知道这萧家绝对不会单纯的想请他们来府中做客。
想嘛,她在萧家都大闹了好几场了,彼此翻脸都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喝对方的血、吃对方的肉,再加上萧姗姗被休一事,可以说新仇旧恨数都数不过来,这萧名望竟然还会给他们发请柬。
这要不是脑子长包,要不就是别有居心。正常的人恨都来不及,还会把自己所恨的人往家里请,还好礼相待,这压根就不合理。
所以她一拿到请柬的时候,当即就拍板,来!
怎么能不来?他萧名望和张巧音敢做什么,她就敢回赠他们什么。
月钦城挑了挑浓眉:“差强人意。”
沈千姿立马瞪眼:“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好,还不够温柔大方,还不够端庄贤淑?你还认为我给你丢脸了?”
看着她此刻凶悍的样子,月钦城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将她从座椅上拉起来牵到自己身前,抬手掐了掐她的鼻子:“你这般样子就好,为夫喜欢悍妇,不喜欢柔弱的女子。”
“……?!”沈千姿一头黑线狂掉。这人口味重啊!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顿时忍不住踩了他一脚:“混蛋,你敢骂我是悍妇!”
她哪点像悍妇了,她美貌倾城绝色,人见人爱,连鬼都喜欢她,内心更是温柔、火热、善良、热情……简直就是集美貌和世间无数优点为一身的……艾玛,都找不到词来形容她自己了!
月钦城缩了缩大脚,莞尔的勾唇:“母老虎。”
“月钦城!”沈千姿咬牙。
一旁杨智看着两人竟不顾场合的打闹调情,特别是听到那‘母老虎’三个字,顿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觉得他们王爷真有胆量,竟然敢说实话……
听到杨智的笑声,沈千姿立马瞪眼过去。只是当看着一旁只有杨智一人时,她突然就愣住了。
“咦,那沈韵堂呢?怎么没跟进来?”她这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刚刚在大门口,只忙着和张巧音假笑,竟然忘记那么一个人存在了。
狐疑中,沈千姿才想到,貌似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就没见到那个人……
就在她回头想问月钦城某个酷男跑哪去了的时候,突然去而复返的萧名望急匆匆的走进偏堂,且面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明显带着怒气。
“淮阳王,枉老夫如此盛情待你,你为何要将我夫人抓走?”萧名望一改先前的恭敬,突然严声问道。
屋子里,主仆三人都有些诧异。
月钦城潋滟的双眸微眯,眸底闪出一丝冷意。“萧大人此话是何意?尊夫人出了何事?”
萧名望似是气得不轻,竟抬手指着他逼问道:“这是老夫的府邸,由不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你们上一次来害得我儿受伤至今都未痊愈,如今你们竟在我府中肆意作乱,将我夫人抓走。淮阳王,你如此欺人太甚,老夫绝对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劝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夫请旨让皇上来主持公道!”
“萧名望!”不等月钦城出声,沈千姿率先怒了,回头冷脸对着他,“你想耍什么花样手段就尽管使出来,没必要如此栽赃诬陷我们!这地方是你的,我们也是你们领进来的,你夫人不见了,跟我们有何关系?”
萧名望放在两侧的双手握紧,老眼显出凌厉的光:“沈千姿,别以为这样老夫就不知道你们的把戏!劝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
自从面前这个女人变了一个人似的跟他们翻脸以后,他对张氏就越发不满。他也想过休掉张氏,可是这些年来,张氏跟在他身边,亲眼目睹他做了不少事,再加上面前这个女人一跃飞上枝头,这让他一时没法将张氏除去。
没想到他们谋划已久的事还没下手,张氏竟然在自己房里失踪了。听丫鬟说,是回房换衣服时突然消失的。
那张氏贪图富贵,好不容易被他抬成了正室,以她的为人,才不会平白无故的离开萧家。能把张氏掳走且做的消无声息的人,除了淮阳王府来的这一男一女外,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在他府中掳人?而且这一男一女最有作案动机!
其实他是可以不管那张氏死活的,可是张氏落谁手中都不能落入这两人手中。那张氏可是掌握了他许许多多的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那他这尚书也就不用做了,甚至连人头都会不保……
而今,这两人还敢在自己面前装无辜,怎么不让他翻脸痛恨?
看着萧名望气得想杀人的样子,沈千姿都被他逗乐了。
“我说萧大人,你到底耍的什么把戏?你的夫人丢了你不派人去找,跑到我们面前来要人,你会不会太过分了点?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想闹事的?搞不好是你自己把夫人藏起来了,反过来嫁祸我们,别说不是,就凭你萧名望的为人,这可真说不准啊!”
萧名望气得胸口都有些发抖,老脸铁青,脸颊上的横肉都一颤一颤的,目光就跟喷毒似的瞪着沈千姿。“你们既然不承认,那好,老夫这就报官,让京都衙门来处理!老夫不信,你们不交人!”
威胁完,他憎恨的甩着衣袖,大步的离开了偏堂,并在外面朝萧家的家丁命令起来:“将他们看住,不准他们离开此处半步!”
“萧名望!”听到他的命令声,沈千姿再也站不住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偏堂,将欲要离开的萧名望拦了下来,怒目瞪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想软禁我们!”
妈的!这老王八太不把人放眼中了!
此刻在沈千姿心中,很明显就是萧名望在演戏,目的就是想栽赃嫁祸给他们,让别人以为他们对张巧音做过什么,这手段未免太劣了点!
萧名望被拦,许是知道沈千姿有些身手,虽然他并不清楚沈千姿为何能有拳脚功夫,但此刻他戒备心很重,连连退了好几步,并朝家丁下令:“把这女人给制住,别让她在府中生事!”
“萧大人。”突然,自萧名望身后传来某个男人低沉的嗓音。
萧名望满面怒容的回头,对上那双不知何时变得幽深冷冽起来的黑眸,很是不客气的说道:“淮阳王,内子发生意外,在人未找到之前,还请淮阳王配合下官,否则放走了掳走内子的贼人,谁都说不清楚。”
“是吗?”月钦城迈着修长的腿踱步到堂外,路过萧名望时,狭长的眼角勾勒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走至沈千姿身边,自然的将他揽在身侧,目光幽深沉冷的对着那双喷着怒火的老眼,“若是本王执意要离开此处呢?萧大人可是要对本王下手?”
萧名望咬紧了后牙槽,面色已经是相当的难看,甚至额头上隐隐的有青筋在跳动。他更加确定张氏就是被这两人从暗中掳走的。就凭淮阳王的身份,哪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如此一来,他更加不能让张氏落入他们手中!
听太后和皇上的意思,淮阳王已经起了造反之心。若真是如此,那淮阳王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他们一定是想从张氏的嘴里得出什么有关他的事,好将此作为把柄让他官位不保。如果那张氏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落入他们手中,那他的事肯定会被揭发出来。
他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的离开?!
“淮阳王,下官不敢把你如何,下官内子无故失踪,事有蹊跷,为了内子安危,下官不得已让所有的人暂留在萧家,下官只想让官府来秉公处理,不想冤枉好人,更不想放过劫持内子之人。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淮阳王体谅。下官只是爱妻心切罢了,并没有针对谁的意思。”沉思片刻,萧名望压下心中的急躁和怒火,突然客气的说道。
偏堂和正堂相隔不远,外面的宾客已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赶过来想看一看到底发生何事了。
眼看着看热闹的宾客越来越多,萧名望不得已,这才朝众人解释起来,并将张巧音在房中失踪一事说了出来。
原来事发之前,张巧音不慎打翻了茶水,就带着丫鬟回房换衣。
正巧管事因为菜谱的事急需要请示张巧音,得知张巧音回了房,就让丫鬟前去房中帮忙询问,结果那丫鬟一进房,就发现服侍张巧音更衣的丫鬟晕倒在房中,而张巧音却不知所踪,且地上还有一套干净的衣裳,明显是张巧音还没来得及换上的。
丫鬟见事情不妙,就赶紧找到萧名望。
萧名望立马去房里查看情况,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可疑,越想越觉得张巧音失踪同淮阳王的人有关。这不,立马就带人赶来偏堂,想让月钦城和沈千姿将人交出来。
萧名望说完大概的经过后,紧接有丫鬟出来作证,证明自家老爷说的是事实,他们的夫人的确是不见了。因为房里有人被打晕,所以才格外担心夫人的安危。
听完事情经过,其中有一名夫人就忍不住站出来问道:“萧大人,此事您可得好好查查,我们都知道您是担心萧夫人的安危,可也别乱了阵脚,这样不但不能找回萧夫人,反而还会对萧夫人更加不利。还有,您说让人看住淮阳王同沈侧妃,依妇人愚见,您这样也太得罪人了。”
萧名望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很无奈,“周夫人,萧某也不想得罪人,可是内子如今下落不明,萧某也是心急才冒犯于人。萧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大家配合一下萧某,好将内子早些寻到,这一点,还请大家多多包容海涵,若有得罪之罪,萧某改日定亲自上门道歉。”
他一改方才对沈千姿和月钦城两人强硬的口吻,说得很是客气,言语之中都充满了许多的无奈。
姓周的那位夫人虽说面露不喜,可还是佯装大度的说道:“既然萧大人都把话说开了,那我们也配合一下,只希望萧大人尽快查清楚萧夫人失踪一事,好让我等早些回去。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些妇道人家,若是迟迟不归家,家中的人定是会生怨言的。”
看得出这位周夫人已经不想再在萧家待下去了。也是,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招惹是非麻烦,这一个不好要是沾上点什么事,毁得可不止是自己的面子,来这里的夫人小姐有几个是身份低微的?
其余围观的人见周夫人如此说道,也都纷纷表示愿意配合,以尽快找出萧夫人。
可他们愿意配合,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愿意配合,至少沈千姿和月钦城就不愿意!
“萧大人,若本王执意要离开呢?”月钦城突然开口,眸光沉冷的射向他。
“王爷,下官知道方才说话多有不敬,还请王爷看在下官念妻心切的份上莫要同下官计较,下官在此向王爷赔礼道歉。”萧名望老脸上已经没了半点怒色,反而恭敬的说着道歉的话,还拱手朝月钦城行了一礼。
月钦城收回目光,似是不打算同他再多言,揽着沈千姿的肩随即就要转身离去——
“王爷!”萧名望皱眉唤道。
月钦城头都没回,背对着他,冷漠的话从他薄唇中溢出:“萧夫人不见踪影,同本王无关,本王百忙之中前来道贺,可不是来你萧家浪费时间的。”
语毕,他不再做停留,揽着沈千姿抬脚就走。
“来人!去把大门关上!”萧名望也没朝那两道背影开口,而是冷着脸朝一旁的家丁命令起来。
有两名家丁随即就准备往大门的方向跑。
突然一束白光如流星般闪过,一道破空的脆响声传入众人耳中,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见那两名家丁突然睁大双瞳,脖子喷着鲜血,倒地而亡。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别说在场的人没看清楚,就连沈千姿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两名家丁砰然倒地,喷出的红色染红了地面,她才从惊愣中回过神,睁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身旁男人——
可真帅啊!
简直是帅呆了!他竟然有这一手……
在场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人双眼冒着红心。
其余的人在回过神来之后,顿时‘哇’的一声惨叫,尖叫着往四处逃。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混乱起来,甚至还有几名较瘦弱、反应较慢的女人给人推倒在地,也不知道被谁踩了还是踢了,躺在地上抱头‘啊啊’的尖叫起来。还有不知道是谁竟把脚上的绣花鞋都落在了原地。
顷刻间,原本想围观看热闹的各位官家太太、小姐们,惊作了鸟兽散。
沈千姿心里的那个崇拜劲儿,简直没法形容了。以前她觉得拿枪的人最帅、最酷、最有型,而现在,她觉得身旁这个男人才是绝世无双的大帅哥。
瞧瞧那身手,干净利索,瞧瞧那气势,冷戾无情,瞧瞧那容貌……咳咳咳,天天看,貌似没什么特别的。
回过神的她,从月钦城手中所持的软剑移到他的腰间,发现那条金色的宽腰带已经落到了地上,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她就说嘛,这男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平日里就喜欢那种淡雅的月白色,今日突然给自己配了一条金灿灿的腰带。原来是内藏玄机的。
此刻,萧名望的脸色可谓是难道到极点,瞪大的双眼,那瞳孔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脱落,愤怒而又狰狞。而站在他身旁其余的家丁则是暗中偷偷的退离了一些距离,目光惊恐不已的盯着月钦城手中那把泛着白光的软剑,特别是那一滴滴的鲜血从软剑上滑落到地上时,那几乎听不到的滴落声在他们看来,就仿佛催命符一样,会随时取了他们性命。
没有人不感到害怕的。他们虽说是家奴,可也没有不怕死的。而且还是如此的死法,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两人,这简直是比枉死还凄惨。
“淮阳王,你这是打算同老夫过不去?”萧名望厉声问道,很显然,那张伪善的面皮被他彻底的撕下了。
月钦城忽而勾起了唇角,微挑的眼角夹着对他的不屑,尽管那笑容美得潋滟如仙,但那微眯的眸底却释放着阵阵冷冽的气息,就连他颀长优雅的身躯,似乎都被一股浓烈的寒气所包围。
广袖飘诀,素手一抬,那晃眼的白光直逼向萧名望的脖子——
“萧名望,就凭你,本王还从未放在眼中。”他弯着唇角,看向萧名望的眸光寒沉中夹杂着讥讽。
“你、你……你想做何?”脖子微微一痛,萧名望凌厉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慌色。
将他眼中的那一抹慌色收入眼中,月钦城嘴角的笑意突然收敛,俊美如斯的脸忽然一沉,低沉的嗓音逼近寒冽,目光沉如死潭般逼视着他:“本王想知道你当初是如何逼迫沈千姿做那些见不得人之事!可是你们萧家将谣言传出欲毁她一生?”
闻言,萧名望凌厉的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不由得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女人,但对于月钦城的问话,却是一字不答。
而沈千姿则是诧异的看着他,不解他如此问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说还是不说?”那刺眼的白光晃了晃,带着一丝让人心惊的戾气朝萧名望的脖子刺近了一分。只见萧名望脖子下已经有红痕出现。
但萧名望却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淮阳王,此事你问老夫做何?怎的不直接问她?想必她更应该清楚才对。”
他凌厉的目光轻蔑又嘲讽的看着沈千姿。
闻言,这让沈千姿莫名的火大。她不清楚月钦城到底是为什么要当众质问萧名望这样的问题,但是她却不允许一个做了畜生的人还如此嚣张狂傲。
“萧名望!”低喝一声,她目光陡然阴沉起来,手中的拳头紧接着就要朝萧名望的脑门袭去——
“千姿!”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沈千姿眯眼斜了过去,冷冷的喝道:“放开!”
她今日就要同萧名望这个老匹夫做个了断!
月钦城不但没放手,还突然在她身上点了两下,顷刻间点了她的穴让她动弹不得。
沈千姿瞪着双眼,因为他的动作,眸光忽而变得猩红起来。
“此事为夫会替你做主,你且看着就是。”单臂将她禁锢在身侧,安抚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萧名望见此,正准备踱步逃跑。
但那锋利的白光似乎没打算放过他,还没等他迈开脚,那软剑所散发的戾气突然一晃,瞬间,伴随着鲜血喷溅,一条完好的胳膊‘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啊——”萧名望痛得踉跄了好几步,惊呼声更是震人耳膜,一张老脸痛得扭曲了起来,那痛苦又狰狞的样子格外吓人。
“老爷!”
“老爷!”
一旁的家丁被吓得呼喊了起来,各个胆颤心惊,可是却没一个人敢靠近他。
无视那些惊慌的家丁,无视萧名望扭曲痛苦的神色,月钦城一双寒眸锁在他血涌的肩头,沉冷阴戾的气息不带一丝同情,而是蓄满了慑人的杀意。
“萧名望,你给本王记住,这一只手是你造谣生事的代价!本王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若本王再听到有半句不中听的谣言,本王不介意卸了你的四肢,让你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你的命,本王暂时先给你留着,待本王查清楚一些事后,本王自会考虑是否收了你这条该死的老命!”
而萧名望突然瞳孔爆睁,也不知道是被痛的还是被吓的,又或许是因为月钦城充满杀气的威胁的话,竟让他颤抖着突然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在一旁被吓得胆颤心惊的家丁这才惊恐万分的围了上去,顿时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而刚刚被吓跑的人中,萧家的家眷听到这边惊天抢地的呼喊声,纷纷大着胆子跑过来,结果一看这惨样,有几个胆小的当场还被吓晕了过去,其余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也加入了哭喊的行列中。
“杨智,走。”
看都没看一眼眼前的场景,月钦城突然将被点了穴的沈千姿打横抱了起来,带着一身还未消散的寒气,大步的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杨智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被月钦城一唤,赶紧匆匆跟了上去。
跑了两步,他突然停下,然后转身看着那一群哭天喊地的人群,忍不住的吐了一口唾沫:“呸!死了活该!”
这些人早都该给他们点教训了!
不过今日倒是让他很意外,还以为今日沈侧妃会闹事,没想到沈侧妃没闹事,倒是王爷先动了手。
来的时候两辆马车都坐了人,回淮阳王府的时候,其中一辆马车空出,某个冷傲的少主依旧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哪个地方打晃去了。
对于某少主无故的消失,月钦城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也没问随行的侍卫,更没让侍卫去寻人。抱着怀着还未解穴的女人一路直奔淮阳王府——
直到回了房关好了房门,他才将沈千姿的穴道解开。
穴道是解了,可沈千姿只感觉头晕沉沉的。她心口窜出的怒火因他那嗜血的一剑莫名的消失了。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楚,到底那时候还是不是她自己。
她也挺恨萧名望的,甚至看到萧名望被砍了手,她心里还在暗中叫好。可是有时候从心口冒出来的恨意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让她有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其实,她已经猜到是如何回事了。只不过很多时候她没有想过要去压制这种不正常的情绪。或许自己是被借用了,可是她觉得,若是真能借用她除去像萧名望那样卑鄙无耻的人,也是无所谓的。
为民除害,这是每一个心怀正义的公民都想做的事。她也不例外!
而且她也希望把跟萧家的事了结了,早日让某个人安息……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布满了担忧的俊脸,她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突然问道:“为什么要向萧名望问那些事?”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是仅仅因为那些不堪的谣言想替她报仇?
“渴了吗?我给你拿水。”月钦城将幽深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随即就要起身。
沈千姿快一步的将他手腕抓住,尽管心里虚着,害怕他知道自己的来历,可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你是不相信我对吗?”
月钦城抿着薄唇,幽深的眸光再次看向她,抬手抚上她有些失色的脸颊,忽而弯起嘴角说道:“我这不是替你解恨么?我审问萧名望,不过是要他明白,我月钦城的女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沈千姿脸色沉了沉:“别想岔开话题,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月钦城薄唇抿紧,幽深的眸光闪了闪,似有什么从他眼底划过。
沈千姿眯起了眼,扳着他有些紧绷的俊脸对着自己,望着他直言问道:“你怀疑我不是沈千姿对吗?你那样逼问萧名望并非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让我知道,你已经发现我不是沈千姿对不?”
月钦城身体突然僵了起来,抬手将脸上的柔胰拿开,他垂下双眸不再看她。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真相,那你也别管我会如何做,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他近乎低喃的话语显得有气无力,透露浓浓的失望,让沈千姿心口突然有些发紧。
而在他欲离开之际,沈千姿再次将他手腕抓住。
“别走!”她突然唤道。
想到他对萧名望最后说的话,她知道自己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他说萧名望那一只手臂是毁了她名声的代价,他说他会在查明某些事之后再决定是否取萧名望的命。
她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调查她。若是她就是那个沈千姿,他肯定会帮助她彻底的除掉萧名望,若是她不是那个沈千姿,那他还可能酌情考虑放萧名望一条生路。
他的话都在暗示着她,她说不说没关系,他会努力的查她的背景……
月钦城没回头,只是用另一只手拉开了她抓着他手腕的手。
“你好生歇着,还有事需要我去处理。晚些时候我再回来。”他淡漠的语气,虽不见怒意,却带着让人心底发凉的气息。
就在他起身那一刻,沈千姿突然朝他扑了过去,从身后将他腰身抱得紧紧的。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你是不是又打算甩开我跑去别的地方生闷气?有什么话你问就是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月钦城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缓缓的转过头,他眸光垂下,落在她头顶,似是不相信她的话,低声问道:“你可是当真愿意把你的事说给我听?”
“我说!”沈千姿抬头望着他,心里堵的难受,让她两道柳眉拧得紧紧的,“你要听什么我都说。”
她受不了他反复无常的情绪,既然他不怕被吓死,那她说就是了。
大不了他不相信自己一掌把她拍死。
“你确定不是骗我?”月钦城幽深的眼底有着一丝动容,微微闪过一道光亮,可是依旧不敢确定的再次问道。
闻言,沈千姿猛得将他推开,“你要这么说,那你就别问了!”
这什么人啊?她人品就这么差?如果真要选择说谎,那她还不如不说。
说一句谎话可是要用无数句谎话去圆,她可没那么多心思去编无数个谎。
重新坐回床上,月钦城伸手将她双肩按住,眸光直直的盯着她白皙无暇的脸:“那你告诉我你叫何名字?”
噗!
沈千姿额头上开始掉起了黑线。他连这个也怀疑?
眼眸子闪了闪,一丝黠光从她眼底划过,她脖子直了起来,用着军人才有的嘹亮声音说道:“报告长官,我叫沈千姿,编号019527,民族汉族,家住中国大陆,大学文化,年龄保密,身高保密,体重保密,三围保密,婚姻状况……至今还是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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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事:少主去哪了?乃们知道不?还有多少妞想少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