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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随着秦则宁的手势点点头,然后视线落到秦晚身上,在她的衣服上来回扫过,审视许久。
全屋的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对,就在这时,坐在左侧的二夫人已经眼尖地瞧见秦晚的袖口,吃惊地说道:“三小姐,你的衣袖破成这样,还拿出来穿?而且你这身衣服,这不是你入府那天所穿的么?你入府已经一月,竟然连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
秦晚闻言,赶紧收回双手,把破掉补疤的那只袖口藏在身后,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什么没有,你分明穿的就是入府的那件衣服,衣服是被云溪弄破的,都破成这样,你怎么还能穿?”二夫人的声音更加大,吃惊中夹带着一丝气愤。
“大夫人……”老夫人的神态未变,转眸看向坐在最前面的大夫人,说话的语调也仍然是淡淡地,“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语气仍旧淡泊,但很明显,这已经是在向大夫人兴师问罪!
原本稳坐在座椅上的大夫人宋氏一听这话,放松的身板立即笔直地挺起来,悄然转动着眼眸,先是快速扫一眼秦晚身上的那件衣服,然后看向软榻上的老夫人,缓缓说道:“老夫人,这事……”她犹豫着,脑子里想着该用什么说词来稳住老夫人,“我也不甚清楚。”
说话的同时,她眼睛的余光可一直没有从秦晚的身上移开。
她细细地打量着秦晚今天所穿的装束,一身荷粉色的长衫襦裙,看款式和样子,的确是秦晚入府那天所穿的衣服。
“大**,你说你不清楚?”
大夫人这样一回答,坐在榻上的老夫人还没说什么呢,紧挨着大夫人的二夫人蒋氏却诧异地挑起眉头,美艳的脸蛋上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大**啊,您可是府里的当家人呢,要管着府上大小一切事物。尤其是各个院子里的事。三小姐现在穿的那件衣服,可的的确确是入府当天穿的,你瞧她右手袖口上缝补的疤,不正是那天云溪所为,将她和元初推向假山而导致的吗。现如今,衣服都破成这样,三小姐还拿出来穿着,您这个做大主母的,可不能不管啊。”
“的确,可不是吗?”二夫人蒋氏刚说完话,她的女儿秦元筝也抬起眼眸,扫向秦晚,柔媚的声音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吃惊,“三妹居然穿着这样陈旧的破衣服出来见人,难道是换洗的衣服不够吗?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们府上是遭大灾呢,连小姐身上都没件像样的衣服。”
秦元筝边说着,边用食指指腹轻轻敲击一下太阳穴,好像顿时想起来什么,继续道:“可是我记得,三妹回府的当天,大婶不是赏给三妹几匹上好的云锦拿去做新衣服吗?”
“那是自然。我把府中云锦悉数拿出,都给晚儿。”大夫人赶紧接口,话才说到一半,二夫人就已经把她的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