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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晨想了片刻，缓缓第说道，“那种感觉甜蜜又不安……嗯，就像是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铠甲。好像有很多顾虑很多害怕，又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战士，什么都不害怕……很忙矛盾的感觉。”
她觉得颜墨短信中的那句话说的太对了，也是她此时的心情。
“那么不安，你会想要放弃吗？”索卡笑，缓缓问道。
慕千晨不用考虑，马上说道，“不想，我觉得这是爱情，我的第一份爱情。”
索卡从容淡定一笑，“那很好，那就不要放弃。”
慕千晨重重第点头，她突然想起了《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一个情景。
……
玛蒂尔德：我想我爱上你了，莱昂。
（莱昂被牛奶呛到了)
玛蒂尔德：这是我的初恋，你知道么？
莱昂：你从没恋爱过怎么知道这是爱？
玛蒂尔德：我感觉到了。
莱昂：哪？
玛蒂尔德：我的胃，它现在很暖和，以前这儿有个结……现在没了。
……
慕千晨摸着自己的胃，也觉得很暖很暖。
她和颜墨从小家庭都不算完整，是缺爱之人，她和慕西的恋爱非常自然水到渠成，慕西的爱想水，温柔地把她包裹，颜墨的爱像是火，热烈到可以把一切都灼烧，让她惊慌失措。
索卡见慕千晨在想事情，想把音乐调小一点，被慕千晨制止。
“这音乐很好听，我很喜欢，不用调小。”
索卡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我也很喜欢，是一首奥地利的民歌。”
慕千晨转过头，望着索卡，问道，“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她和索卡认识差不多有三年了，索卡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喜欢他追求他的女孩很多，对于那些女孩，他都是礼貌拒绝。
如果遇到特别缠人的，就用她来当挡箭牌。
后来，索卡追求过她，但两人认为更适合做朋友。
在后来，他家族的长老要给他和另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联姻，他再次用她来当挡箭牌，就这样，她成了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虽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却是所有罗斯切尔德家族的长老都知道的。
据她所指，索卡一直单身。
她算是他唯一追求过的女性。
索卡的神色微微怔了一下，似是对这个问题很惊讶。
“没有。”他回答。
“那喜欢过一个人吗？”慕千晨又问。
“我喜欢过你啊。”索卡认真回答。
“你对我的喜欢是对朋友的喜欢，不是男女之情，不算，我说的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慕千晨八卦起来，其实，她对索卡的感情世界，她一直很好奇。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没有女朋友，身边也没有几个女人，他算是一奇葩。
索卡想了想，回答，“没有。”
“也没有，一个都没有！？”慕千晨几乎震惊地问。
索卡点头。
慕千晨眯起眼睛，坏坏地笑，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超级大腐女。
“那男人呢？”
既然没喜欢过女人，也可能是喜欢男人。
对于她的提问，索卡并没有觉得尴尬，表情镇定从容又坦然，情绪没有一点变化。
“没有。”
慕千晨，“……”
男人也没有？？？！！！
可是她明明感觉在索卡内心最深处，藏着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不想任何人知道任何人碰触。
“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不会偶尔觉得无聊孤独吗？”慕千晨知道，索卡是一个工作狂，曾经，他有一连接着飞五个国家八个城市开八个会议，接连五天不睡觉的工作记录。
人不是机器，不是工具，都是有情感的，在忙碌的工作都会有闲下来的时候。
忙绿之后的闲暇，最容易觉得孤独。
据她所知，索卡的父母都已经不再了。
“偶尔会有。”索卡微微晃神，露出追忆之色，“在想起我还没有找到我弟弟之时，会觉得很无力无奈，孤独。”
“啊？”慕千晨一怔，她从不知道索卡还有弟弟，她吃惊地问，“你弟弟？你有弟弟吗？从来没听你说过。”
“是的。”索卡缓缓开口，“我有弟弟，唯一弟弟。”
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不自觉地加大力气，指端微微发白，淡然从容的面容裂开一条缝，悲伤从那缝隙中倾泻出来。
那时无法矫饰与伪装的悲伤，连慕千晨都被他身上突然流露出来的悲伤感染。
第一次看到索卡这样的表情，她有些无措，很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
沉默了一会，索卡缓缓开口，“我弟弟比我小了快六岁。大概在17年前，因为一些事情，他失踪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可惜，都没有找到。”
说完，索卡目光垂下，身上散发出一种无助的孤寂悲伤。
眉头微微蹙着，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
房间的空气好像突然冷凝，车厢变成了冰窟，而他好像因为冷都冻僵了，只有长长的睫毛在细微的抖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慕千晨能真切地感受他的悲伤悔恨。
慕千晨刚想在问清楚有些，收到短信。
发信人：舒乐。
短信内容：你家醋缸开锅了，据我预测，今天晚上到明天早上S市将会有一场酸雨（PS：总裁来找你，看到百合花了。）
看完短信，慕千晨扑哧一笑。
她能想象的到，颜墨去办公室找她，一些人会怎么添油加醋地说她。
她还是给他打电话解释一下。
她的电话还没拨出，颜墨的电话就来了。
“你现在在哪？”电话接起的第一秒，颜墨的咆哮就传来。
“在车上呢。”慕千晨拉远耳朵和手机的距离回答。
“车上？谁的车？慕千晨，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难道你不应该和你的男人我一起下班，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约会吗？”咆哮声，慕千晨隔着电话都能闻到酸味。
她淡淡一笑，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呢。
“是我很好的朋友，他来了S市，我们一起去吃饭。”慕千晨解释。
“很好的朋友。”颜墨冷哼一声，“不是未婚夫吗？百合花不是他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