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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谈感情,水翎烁与云鸿逸两个都还相处融洽。
很快,在云鸿逸的点拨下,水翎烁逐渐明白了那块兽皮图的深意——
这一块兽皮乃是女霸王一身仙法得来之处,而此间造物主却将这东西拟作了出去的导引图之一。
也即是说,在这方世界当中,还有另外几张类似功用的兽皮图,而只有将这些兽皮图拼在一起,她便可以去往另一个世界。
至于云鸿逸为何要把听荷微雨两个原路送回,撇去他个人私心不说,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缘由便是,每一个世界都有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媒介,但这个媒介只适用于它所在的那方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那媒介除了能令其原路返回,便再不能开启另一方世界的出口。
而每一个媒介物所触发开通的出口也不一样,这也是为何阴师家族和听荷微雨所在的魅惑之族的媒介物在同一处打开去往其它世界的通道,却最终通往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只不过,机缘气运这种玄乎的东西却是因人而异。
据云鸿逸将,他与宋礼那次在那一个世界呆了十年,然而十年却只是一无所获,没有寻到半点有效的信息。
当然,他不忘适时总结道:“在那世界当中,虽说没寻到出路,但我却学会了烤鱼,这也算是一大收获吧!”
水翎烁:“……”
她自然是不会再搭理他这有意的卖弄讨好。
不同于他上一回随宋礼几人那一次,这一回虽然自身体来到了这一方世界起便凶险万分,但却也运气好到爆,才两三天的功夫便获得了出去的地图一块。
云鸿逸告诉她,这便是气运使然。她是此间最特别的存在,她的机缘气运必然会最好。
故而讲到气运这东西的时候,他又感慨道:“原本是怕前路凶险才没有坚持把你一起带过去,早知如此,我们又何须白白浪费了这十年光阴!”
她不禁一哂:“那只是你自己的十年!”
想起他利用她得以恢复修为,她就来气。
云鸿逸见她隐约显露出怨愤之意来,便又解释起来:“我都说了,我的魔气非常人能够承受,那么些年一直不敢过于亲近你,便是怕你魂体再次受损,这一次乃是得益于力士带了我的命魂珠进来才恢复了些许修为,喂给你那些心头血,才使得你不至于被我伤到……”
她已没耐心听下去,尖声打断:“别总想着扮圣人,你敢说你从未想过利用我,好顺利出去?!”
“有过,”他只愣了一瞬,“在此间初遇你的时候,不过,这念头当时我便摒弃了,我乃堂堂魔族之主,怎会轻易依靠解决了族人的性命来救赎自己?”
“……我那时候如何是你族人了?”她记得那时候在护国侯府摸了龙珠所见到的画面。
那画面她很陌生,不过,她却也很想知道自己从前在大世界当中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云鸿逸却只简单回答她:“你原本便是我的女人,自然便也是我魔族当中的一份子。”
她皱了皱眉,对他话里的“我的女人”这个称呼有些反感,不过她也清楚知道多说无益,便不再言语。
云鸿逸坐在一旁,静静关注着她循着兽皮图上所记载的修行法决进行修习。
他见她又在某个环节上止步不前,便又轻叹一声,道:“还有一点,方才被你打断了,才没有说出来。在这次意外提升了修为之前,我并不知晓同你那样会对我这样有利,我原本只是想着助你舒缓痛苦……”
说到这里,他干咳了两下,又道:“我承认,我确实有些私心,我苦守了那么久都没有付诸行动,可到头来却眼见着你竟然要嫁给别人!”
他又气怒地瞪起了双眼。
水翎烁睁眼瞥了他一眼,仍是不作声。
但她修习的速度却又快了起来,之前一直凝聚不起的气却陡然都乖乖巧巧地听从了指挥。
云鸿逸:“……”虽说早已预料到这结果,但他真的好心塞。
他跟她都已是不一样的关系了,明明她当时还很享受……怎么这一翻脸就翻成这样了?!
他堂堂魔族之主,不惜自毁颜面,那样去取悦她,她难道就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他心里的苦么?
只要不跟丛文诣同处一个世界,她就不会被丛文诣影响到,也就不会再听他讲两句话便忽然晕倒……为何她却还不念起他的好来?
他这些怨念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翻腾着。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跑出去把鸦前以及一众曾经欺辱过“他”的一干妖众痛揍了一顿。
而后,他才又神清气爽地“传达”着女霸王的命令,命令所有心腹手下做好准备迎战虎大王。
虎大王便是虎烟起他父亲。
鸦前得知虎烟起身陨的消息,自然是分外伤心难过,不过在云鸿逸一番刻意地搬弄是非以及生死大义的点拨之下,她居然把虎烟起的死归咎于他父亲虎大王的身上。
她这理由似乎也有道理:虎大王欲称霸整个世界的野心尽人皆知,虎烟起长期夹在父亲和爱侣之间周旋,早已是苦不堪言。
云鸿逸挑拨离间的能耐并没有让水翎烁过多惊诧,毕竟她已见识过力士抓住了刘汀芳心中的恶念进而控制了她的事。
云鸿逸作为更厉害的魔,挑拨人心什么的,实在于他没有什么难度。
云鸿逸做好了一系列安排重回房中的时候,水翎烁也将兽皮图上面的内容基本熟记了,只余了几处难以操作的地方没能够吃透。
这兽皮图上记载的东西云鸿逸却看不见,故而他并不能手把手地指导她,只能凭借她的描述给予一些解说。
而这些她自己都不能描述的内容,便只能靠她自己摸索了。
若兽皮图只这一点玄乎倒还好说。除此之外,它上面的内容还不能够死记硬背,但凡她没有个基本的了解,那上边所记载的东西便不会被她记在脑海里。
现下,她也不急于要知道这些不明白之处,倒是有另一件要紧的事要问他。
这件事有些羞于言说,不过她却不得不说:“我觉得,可能,这副身体当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