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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烁这边才着急起丛文诣的安危,然而她却又听古雪叶得意地笑了:“可惜,我们文诣根本都行不到那地方,他是我们医谷历任继承者中最差劲的一个,他连碰都不能碰到那雷灵气的边缘地带。壹?????看 书 ”
谷主的命运无非就是送死,而丛文诣却因为根本就不能碰那雷灵气而极有可能不必去送死。自小便知道这机密的古雪叶应该是极为痛恨这样一个使命的吧?所以当得知自己的儿子是个废材的时候,她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心下大为宽慰。
古雪叶随即满含歉疚地看向水翎烁:“我的儿子不行,但你的儿子却未必不行,烁儿,你若是真心爱着他,一定也会跟我一样不想看着他去送死。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儿,可你们以后会有很多个,我们只需要培养出一个继任者……”
水翎烁:“……”母猪才生很多个。
这个话题实在过于沉重,水翎烁打断了她的伤心,转换了个角度:“为何每一任谷主都要履行这样一项不为旁人所知的职责?大家在这医谷中生活得要比外面的人好很多了。”
古雪叶抹了眼泪,神情很快恢复过来,“具体来由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我们医谷中人原本是从另一个世界里过来的,落叶归根,我们的先祖留下祖训,让我们后人必须尽力争取回去的机会。??? ? ”
水翎烁听得心下一跳,暗想道:“医谷的先祖似乎比阴师家族的先祖要高明了许多,他们不仅知道自己并非这世界当中的人,而且还一早探究出了出路来。”
她面上却不敢太过张扬内心的惊诧,将情绪稍稍收敛了些,劝道:“既然目的只此一个,您又何必过分忧心?出路的方法或许出错了呢?你想想看,前面都白白搭进了那么多条性命。”
她本也只是劝劝,谁知古雪叶却大为赞同:“就是,哪有赶着去送死的?我得回头好好跟你外祖说说,眼见着你们要大婚了,他也是急得糊涂了,整日净顾着跟我交代身后事,真是晦气!”
水翎烁见她基本恢复了活力,便又问道:“每一任继承者都自小进去历练?”
古雪叶忽然把两只手掌平摊在她面前:“你看我这手,小时候伤的,却到如今也不见好。我父亲只余了我这么一个女儿,就把我丢了进去,那时候我才三岁岁,在那雷灵气跟前待了两息不到就哭着原路爬回来了。? ? 要看??书? ”
她的两只手掌心里都满是凹凸不平的茧子,水翎烁早就注意到这些,只没想到她这双手的遭遇竟是这样。
一个三岁小娃娃居然可以在雷灵气跟前待上一息只伤了手,这已经是很奇葩的事情了。水翎烁不禁又问了:“那些灵气都会伤人?为何要去里边,在外边慢慢历练着再转到里边不行么?”
她这是把自己当做完全不懂灵气。其实在与古雪叶的交谈中她也基本明白,历任继承者都是略过其它几种灵气,只吸纳排在最底部的雷灵气。
古雪叶这一次完全显露出发自内心的自豪来:“我们生来就有吸纳雷灵气的能耐,若非如此,这谷主之位便是人人都能坐得了。”
按她的意思说,这种能耐是肯定会遗传给后代的,那么问题来了:丛文诣为何完全不能靠近那雷灵气?
或许是她这好奇表现得太过明显,古雪叶又接着解释道:“文诣是个特例,但他确实是我亲生的。你无需疑心其它,我们医谷只是到了他这里才出了这种情况,你们以后有了孩子应该还是能够传承下这种能耐。”
说到底,她还是把算盘打在她自己的孙儿头上。水翎烁也无心计较这个,又接着问道:“那么,那些灵气于文诣来讲,都是无用的?”
这话一问出来,古雪叶立即两眼放光,自豪得无以复加:“怎么会没用?!烁儿,你可别小看了这家伙,他虽然自小靠不得雷灵气,但他对水灵气的吸纳简直就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水翎烁:“……”常人连灵气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想象去?
古雪叶见她并不如她所以为的那样惊奇激动,便又不甘心地仔细跟她解释了一通灵气是什么以及各种灵气的功能如何。
……
水翎烁从她居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暗沉了下来。她想到丛文诣离去前说过会再回来,便赶忙往自己住的那处赶。
然而,她回到住处却没见到丛文诣,问了问院中的仆役,得到的回复也都是不曾见他来过。
她暗自松了口气,心道:“我总算没有再被他抓到爽约。”
她已经有好几才不守约定的前例,因此这时她只顾着庆幸,全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一直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她才有些担心起来。而这时候她蓦地听到窗户那里发出了一阵轻微的衣袂翻飞声。
从窗户进来的人一般都不会多么光明正大,水翎烁隐约感到这人是云鸿逸。果然,她寻声找了过去,还真的看到了云鸿逸。
不过却还有丛文诣。
看到丛文诣紧闭着眼被他很不负责任地夹在胳肢窝下面,她就来气:“你干嘛伤他?”
“伤他?”云鸿逸冷哼,紧接着就把丛文诣往地上扔去,“他跟我抢女人,我便不该伤他?!”
这话水翎烁很不爱听。她一面赶紧去抢着扶住丛文诣,一面回他:“别总显得自己多委屈,多了不起,他稀罕跟你抢?”
云鸿逸却又陡然出手将丛文诣重又抢夺回去。他见水翎烁仍把手拉扯在丛文诣的一只手臂上,立即又皱起眉头,忽然“啪”地一声把她的手拍了下去。
水翎烁感到手上被他打到的那处似火一般在烧灼,拿到眼前一看,已然肿了起来。而她再转眼一瞧,竟发现云鸿逸居然把丛文诣送到了床上躺着。
她在看的时候,他正在替丛文诣脱鞋子。
水翎烁:“……”
云鸿逸打理好了丛文诣,却也并不离去,反而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
水翎烁忽然想到之前在护国侯府时底下那些人都说他很看重林志的事。这时候她瞧着云鸿逸这一番行为举止,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