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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高燚都是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何进、张让、叶十七、董卓甚至曹操丁原这些能够左右时局的人物身上,却忽略了斛图这样一个虽然不常露面而又总是动不动就给高燚使绊子的家伙,这个斛图简直就是个谜一样的人物,三十年前就跟高燚的师傅蔡邕擦出过火花,现在快花甲之年居然还是这么不消停,高燚知道的就已经这么恐怖,还不知道这个家伙暗中做了多少高燚不知道的阴谋。
“元直得半不错,这个时候我不能乱,再不能让别人给牵着鼻子走!”高燚定了定心神,目光正视着眼前的地图,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孟津就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高燚的视野里,它北通河东,东接孟津,西接函谷关,南面则是虎视洛阳城池,不会轻易打下来,撤退也不是上策,高燚眯着眼睛问向徐庶,“元直是不是已经有什么好主意了?”
徐庶摇摇头:“属下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只不过打仗嘛,不外乎强取,计取,这两个我军都不占优势,那么就只有唯一一条路要走了,就是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高燚疑惑地耸耸鼻子,煞有介事地问徐庶,“那也得有刀啊,试问现在,刀在哪里?”
“主公是不是把卫公子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徐庶面露笑意,冷不丁提示道。
“卫康?”高燚怎么可能忘记这个一身贵公子气质的家伙,要不是这个家伙带着两万担粮草前来接济,高燚的人马估计别三万了,能不能留下三千都是个奇迹。
卫康现在已经离开高燚大营悄悄回河东去了,虽然没有与高燚约定什么时候帮助卫家除掉河东的匈奴之患,但是高燚也不是白吃人饭不做事的无赖,不过卫康的那个借董卓之手赶走河东那五万於扶罗和丘力居的匈奴鲜卑乌桓联军确实是个值得一试的法子。
但是董卓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乖乖听高燚的话不来洛阳分一杯羹转而前去攻打和自己利害关系不相干的家伙?
“我知道,元直是想提∏∏∏∏,<div style="margin:p 0 p 0">醒我不要忘记了那个卫仲道的救济大恩,但是我们之前和他议定的法子虽然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具体如何执行,却是一个不的难题啊,我这脑子反正已经快要累死了,一主意都想不出来!你们谁有好法子,不妨都出来听听!”
高燚口中这样着,目光则是把在场所有的几个副将都转悠了个遍,甚至连何刀都没有放过:“喂喂喂,刀兄弟,你平常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在这里听了半天了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何刀讪笑着回应:“主公你也太抬举我了,我何刀算个屁啊,不给主公你添乱我就求爷爷告奶奶了,哪里能出什么主意来,问题是就算帮着主公您出主意,那也得能听懂啊,我在这里半天都跟听天书一样,主公你要不喊我,我都快睡着了!”
着,何刀还真做了个打呵欠的手势来,大嘴张着,下巴都快掉出来了。
“行行行,快滚一边去,了半天都是废话,养你还不如养一条狗!”高燚摆摆手,一口唾沫唾在地上,不想天气太冷,还没有落地就直接成了冰。
何刀听着高燚的脏话,不仅没有露出半不满来,反而还是十分受用的模样,不过他此刻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在高燚那口被冻成了冰疙瘩的唾沫上面,喃喃着道:“主公,俺还真有了个主意,出来主公可别笑话我!”
“嗯?”高燚好奇地看着何刀,不相信这个瘦麻杆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不过他既然有言在先了,因此觉得听听也不错,于是一摆手,示意何刀来听听。
何刀也不含糊,对高燚道:“咱们大军奔袭而来,并没有带什么攻城利器,只是随军有几辆型的简易抛石机对吧!”
徐庶头:“不错,只可惜这附近没有可供抛击的石头,否则咱们不用近前攻打关卡,只在射程范围内就能震慑牛辅人马了!”
“军师这话我何刀可不同意啊,那四个字怎么来着,就地取材是不是?谁抛石机就得用石头才能发射的?”何刀嘿嘿笑着,挤眉弄眼地反问徐庶。
高燚在一旁听得笑了:“我看刀兄弟你是想主意想糊涂了,抛石机不用石头发射,难道用水不成——”
到这里,高燚忽然明白了何刀的意思,水自然不能当做抛石机的发射用,但是水结成冰之后,可就大不一样了!
而高燚的人马所处之地确实石头不多,但是冰块可不少,但是附近的洛水与黄河可是结了厚厚的冰的,要是凿他几百个大冰块出来,接连不断地给孟津抛射过去,那可真是够牛辅喝一壶了。
“爱死你了!”想到这里,高燚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情,给何刀来了个亲切的拥抱,要不是看在何刀是个男人的份上,高燚肯定一口就直接亲下去了。
不过即使这样,还是给何刀吓得不轻,他哆哆嗦嗦着站好,对高燚连连作揖:“主公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啊!这要是给主母看见了,我就是浑身是嘴也不清了!”
“哈哈哈哈!”高燚放声大笑,他对何刀道,“怕什么,她现在可是在后方军营里面照顾太皇太后的,我就知道她不会来到这里,况且我高燚什么人物,怎么可能会对你有心思,我也没有那个癖好啊!”
他这样着,何刀听得只是一面赔笑一面头,然而目光却蓦地看向了高燚后方一个俏丽身形,顿时眼睛便发直了。
高燚并未看到何刀这一变化,依旧自顾自道:“你眼睛怎么了?干嘛要一直眨?是不是得了眼疾了?”
何刀还没有来得及些什么,徐庶便在一旁冲着高燚身后躬身施礼:“徐庶见过主母!”
高燚的脸立即就变成了绿色,不是吧,落月近来是不是把他看得太紧了?才刚刚了一句这位祖奶奶一句坏话而已,居然就出现了,他瞬间就觉得浑身都是不自在啊!
与此同时,只听得一阵鸾铃响声,随之便是沁香入鼻,落月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悠然入耳:“夫君,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愣?”
高燚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子来,脸上却是一扫面对何刀时候的无奈神情,早换上了一副惊喜异常的尊容,拍着手便一面笑一面走过去道:“哎呀夫人我在跟他们我想你想得寝食难安呢,可巧你就来了,哈哈我就知道我们两个是心有灵犀的,那个何刀偏偏还不信,看,我没有错吧?”
落月翻身下了马,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裙裹身,看起来不出的赏心悦目,不过此刻她却是面上露着疑惑的表情盯着高燚冷哼着问道:“是吗?夫君会那么好?我看是在我的坏话还差不多吧?我来的路上,可是听许多士兵议论,是你亲口的我是一只母老虎,把你给管得死死的,对别的女人看都不敢看,我倒要来找你对质一下,让众人都来评评理,我落月岂是这种人?”
“谁的?谁的?谁的?”高燚一把将袖子撸了起来,掐着腰看向每个人,义愤填膺地问着,好像和背地里他坏话的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话的确是高燚亲口过的,连徐庶也知道,但是看现在情形,谁还敢出真相来,徐庶看到高燚一个劲冲他使眼色,便会意笑着对落月道:“主母并非为了这个才来这里的吧?记得主母不是在大营与庞德将军保护太后的吗?莫非有什么要事?”
落月这才收起了继续追问的神情,对高燚道:“陈留王殿下不知何故染了风寒,一直咳嗽不止,高烧不退,军医用药了也不见好,太后殿下的风寒只有宫中太医才能治好,她执意要我前来,命夫君你收兵护送她与殿下回宫中去,不得有误!”
高燚听了,很是吃惊,这个董太后又发什么疯?他军队都开拔到孟津来了,还有赵云也在平津布置好了战线,现在这个老女人让他收兵护送她回宫?把打仗当做儿戏了不成?
徐庶想了想,问落月道:“主母可见到殿下本人了?”
落月不明所以,摇摇头:“没有见到,这病来得突然,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军医们确实查看过了,是风寒不假,但都束手无策!”
“治风寒,张仲景比较拿手啊,可惜他现在不在此处,不过咱们的军医都是华佗给亲自传授过的,不至于连的风寒都治不好啊!”高燚皱着眉自言自语。
徐庶忽然笑了,何刀疑惑地看他:“军师笑什么?”
“咱们的军医确实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这世上有一种病是神医也治不好的!”徐庶蓦地停住了笑容,悠悠道,“那就是假装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