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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 孙蹄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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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选择对孙啼来说的确十分艰难.

    当这个消息传到孙啼的耳朵里之后,他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如果接受村民的意愿,由他来当这个村长,这自然是利己又不失民心的事情,只是这样一来,他被认定为是杀死白七爷和白老八的凶手这件事情,就更加的难以辩解了。

    可如果不接受,他又心有不甘。

    自己清贫如洗,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放在自己面前,难道自己要将这机会双手奉上吗?

    秋风吹来丝丝凉意,孙啼一个人在家想了许久,许久之后,他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然后起身离开了家。

    村子里的秋意甚浓,几只鸟儿啼叫着从人的头顶飞过,孙啼走过几户人家之后,转身进了村子里的大道,然后向花郎和包拯等人所在的帐篷处赶来。

    当时花郎和包拯等人正在休憩,或者说在等,等孙啼会是一个怎样的态度,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孙啼表态之前,他会先来找花郎和包拯他们。

    衙役通禀孙啼在外求见,包拯望了一眼花郎:“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

    对于这件事情,花郎也是不知,只得让衙役将孙啼给请进来。

    孙啼进了帐篷之后,连忙行礼,而后说道:“草民今天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情想找包大人商量的,不知包大人是否方便?”

    包拯微皱眉头,问道:“哦,你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大人商量?”此时包拯对这个读书人已经没有多少尊重,自然不会再叫他孙夫子了。

    这点孙啼好像也感觉到了,不过此时的他并不怎么在意,他一脸忧色,道:“包大人就住在村头边上,想来对于村里长辈的决定已经知道了吧?”

    包拯望着孙啼,一时不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这个已然知晓,只是不知你的选择是什么?”

    孙啼诚惶诚恐,道:“在下来此,便是要与包大人商量此事,如今这样一件事情让我选择,还真是让我有些为难,我本性寡,不喜欢这俗世间的名利富贵,这村长的位子我本不想当的,可奈何我若不当,整个村子里便没有人能够胜任,如此一来,村子群龙无首,恐难幸福,我……我这是十分的为难啊!”

    听说孙啼的一番话之后,包拯和花郎等人顿时明白孙啼这是什么意思了,孙啼这是想把难题交给包拯和花郎他们来解决啊,这样一来,无论他当亦或者不当,包拯和花郎都没有办法怀疑他跟白七爷和白老八被杀的案子有关系,而且通过这么一丢,他还能够知晓包拯和花郎等人心目中的意思,如果包拯不想他当村长,那么他就是接受村里长辈的提议,他也不可能当好这个村长的。

    包拯脸色黝黑的可怕,他没想到这个孙啼竟然如此有心机,现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了。

    这个时候,花郎淡淡笑了笑:“人总是要为自己而活的,而人也别把自己看的太过重要,没有了你太阳每天照样升起的,所以你做什么选择,还是要听凭自己的内心的。”

    花郎说了一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大道理,可是孙啼听来,却觉得很不是滋味,而且有些尴尬懵懂,他望了一眼花郎,问道:“花公子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推掉这个村长的位子?”

    花郎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一切就看你的选择了,你心里想当就当,不想当就推掉咯!”

    孙啼觉得花郎的话等于没说,可他又不能够反驳,这样犹豫许久之后,也未给出一个答复,只好起身离开。

    在孙啼离开之后,包拯顿时怒道:“这个孙啼,竟然想来试探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花郎也有同感,只是他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他是个聪明人,如今他这么一来,我们再想以为了村长这个位置而杀人的嫌疑怀疑他就有些麻烦了。”

    这点大家自然是明白的。

    只是虽然如此,大家仍旧觉得他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夜渐渐深了,秋风更冷了一些,天上有一弯月,花郎望着夜空中的月,听着耳边虫鸣,突然觉得,如果这里没有发生命案,这里的一切都将很安宁,平静的就像是一幅画。

    村里传来几声犬吠鸡鸣,花郎扭头望了一眼那条长街,然后看到一个妇人从那边走来,她的步伐很慢,一只手捂着左脸,那妇人的身材很是婀娜,花郎看了一眼之后便知道是谁,在这个小村庄里,能够有如此艳色的恐怕只有白夫人了。

    只是这个时候,白夫人要去那里,难道她不知道包拯的人就站在村口吗?

    很快,白夫人越发的近了,她来到村头之后,先是看到了花郎,而看到花郎之后,她的神色显得很是慌张,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转身亦或者径直而去,她来到花郎跟前,仍旧捂着左脸:“听说……听说包大人将陈阿狗给抓起来了,可……可是如此?”

    在白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花郎透过月光看到了她的左脸,那是有一道疤痕,此时还很红,想来没有消肿,花郎眉头微皱,并不回答白夫人的问题,只问道:“白宇打了你?”

    白夫人一惊,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彪悍,她微微颔首:“自从花公子那天说我与人偷情之后,他便在家折磨我起来,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用的男人,在外面什么都不是,到了家还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人心本难测,人的性格更是千变万化,白宇如此,自然是谁都难料的。

    只是花郎仍旧不明白白夫人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他望了一眼白夫人,问道:“你问陈阿狗的事情做什么,难不成你想替他求情?”

    花郎一说出这句话,白夫人脸色顿时一便,问道:“这么说,我们……我们两人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花郎微微颔首:“有人曾经看到陈阿狗夜半时分从你家后门出来,此事陈阿狗已经承认,我们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