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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没有防备就被他一下砸在了肩膀上。一阵酥麻的疼痛,差点被他抽倒在地上。
我大吼道:“你疯啦,让你跑慢一点儿,你听不见啊,你聋了!你打我打上瘾啦!”
老黑也回过神来,慌忙扶我:“怎么是你呀?我不知道是你啊!”
“我那么大声的喊你,你还不知道是我。”我气冲冲的说。
“我真的没有听到你说话,我正愉快地奔跑呢,谁知道你竟然会踢我,我以为是谁在偷袭我类!”
我斜着眼睛,瞪着他:“咱俩离这么近你没听到?你就是故意想揍我吧!”
老黑也急了,用打神鞭戳着头说:“哎呀二哥,我怎么可能想揍你呢?咱俩认识这么久,我是那种人吗?”
我想了想也是,老黑这人虽然有点脾气,但是平时不管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从来没有跟我生过气,难道我刚刚喊的声音小了他真的没有听见?
不对呀,我刚刚明明喊的声音挺大的!
“这古怪的地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算了,就当你真的没听见吧!”我揉捏着被老黑打痛的肩膀。
老黑更急了,看那样子丝毫就不像是在作假:“真的,你不相信我昂?我是真的没有听见你/一/本/读/小说 .说话,咱俩就离这么近,你说话我能听不见吗?”
这就有点儿奇怪了,我们两个相隔顶多四五米的距离,我就是轻声说话他也应该听得见了,我胡乱的挠了一把他的头发:“没事,可能是这空间里有古怪。我走前面,你跟在后面,别跑那么快,咱们已经没有火源了,你要是把蜡烛弄灭,咱俩就彻底完蛋了。”
老黑吃惊的看着我:“不会吧?那你这根蜡烛是怎么点着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它到底怎么着的我也说不明白,你就当是它自己着的吧!”我无奈的说。
老黑点了点头:“那好,走吧!我还等着赶紧把我的宝贝搬回家呢。”
这一下我们两个就不敢再跑了,老黑端着蜡烛更是小心翼翼跟伺候爷一样,虽然我们一直嘻嘻调侃着,但是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谁也不敢再拿这根蜡烛开玩笑了。
河道拐了弯儿之后,就开始变成了下坡路,地上的石子也越来的越少了,我抠着一片黑色的土地,想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有白蚁,还好根本没有,也许这片土壤太过湿润根本就不适合白蚁生存。
下面有可能就是那古怪的墓地的心脏了吧!如果再找不到真正的墓室我想我会疯掉的,这么浩大的河道工程,如果下面只是一个大水塘的话,或者仅仅是一条真正的地下河。想到这里我的脑子突然一蒙,对呀,下面极有可能是一条真正的地下河。
因为水源从上流流下来,这些水不可能凭空排出去,所以唯一的可能只能是排进地下河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两个岂不是这段路就白走了,难道还要顺着地下河往上游走一遍嘛?我的脑子突然又转不过弯儿来了,不断的设想,又不断的推倒设想。
对面的河岸实在是太吸引我了,我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那处河岸走去。
想到这里,我径自转了个身,看向那迷茫的对岸,它现在对于我来说就像沙漠里的一滴水,乞丐面前的一盘肉,婴儿眼前的奶嘴,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肩膀突然一沉,一只大手盖在了我的肩上。我吓了一跳,就要抄起打神鞭向他砸去,扭头一看竟然是老黑。
“黑灯瞎火的你要吓死人呐!”我厉声道。
“我喊了你好几遍你都不答应我,我以为你又走火入魔了呢?”老黑委屈的道。
我皱了皱眉:“不可能啊,我根本没有听到你说话。”
老黑的脸绷得僵硬,说:“我喊了你好几遍了,从你转过身站在那里发呆开始。”
我的心里一阵抽搐,难道又遇到邪事了。
我说:“我真的没有听见,我刚刚只是想看一下对面的河岸里有什么,我总觉得那里好像藏着点古怪。”
老黑的声音里也夹杂了一丝颤抖:“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又怎么了呢。”
“为什么刚刚我喊你的时候你听不见,现在你喊我的时候我也听不见了?”我脑子都快被这些谜团弄抽了。
老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说:“也对,问你也等于对牛弹琴,难道是我不看着你,我就听不见吗?不可能吧?”
老黑点了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啊!”
这种事情怎么弄也是弄不明白的,本身这个墓室就充满了古怪,那么多的谜题我都还没有解开,现在何苦为难自己又要去研究这些听见听不见的鬼事。
我一拍大腿,老黑吓了一跳。我大唱道:“走吧,向前进,向前进,战士的责任重,妇女的冤仇深,不怕豺狼虎豹,只求奴隶要翻身。”
这一声呐喊,全当作给我自己打气。
老黑笑了笑,举起那根打神鞭:“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冲吧!”
我扭头又看了看对岸的白茫茫的雾气:“走吧,反正是生是死也就这样了。”
我们两个沿着河岸,一边哼着小曲儿给自己壮着胆,一边挥着打神鞭,快步的向前走。我的心里一上一下的,特别忐忑,因为我已经没有信心可以确定下游是一个墓室了。我现在的想法就觉着上游有可能是一座人造建筑物,而就下游极有可能是一条真正的地下河。这脑子怎么不够用了呢,想什么事情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走了根本就不知道是多久,四周的空气越来越闷热,我和老黑已经光着上身了,但是根本治不住这炎热的空气包裹着皮肤,我口干舌燥特别想去喝那里的水,但是我控制住自己呀,我不断的告诉自己说:那水有毒,绝对不能喝。
这温差,刚刚还是极寒刺骨阴风阵阵,现在又变成了热浪滚滚。
老黑的状况估计跟我也差不多,他不停的用打神鞭抽着水,把水浪打混,变成一个一个的漩涡,被冲向下游,他看河水的眼神都变成了炽热,我真怕他一时忍不住一头扎进水里喝个痛快。
我说:“我知道你想喝这里的水。”
老黑没说话,他嘴里肯定也是很干,干到不愿意说话,其实我也不愿意,只是怕他忍不住偷喝。
我又说:“那水里有毒,肯定有毒。你要是非去喝那水,下面的宝藏可就归我一个人了。你极有可能像我刚刚那样吐水而死,我肯定会打开你的小挎包,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还有你那件龙袍,说不定我忍不住就在上面戳上几十个窟窿。”
老黑咧着嘴冲我笑,我看到他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翻动着,说:“你不用刺激我也不用安慰我,大王还受得了,绝对不会被这一点点小水流给收买了。”
“这就对了,惟坚韧者成大志,为了以后的飞黄腾达,老黑同志,你可一定要忍住啊,革命性的原则错误坚决不能犯,毛爷爷教导过我们,绝对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我拍了拍老黑的肩膀,学着领导的模样。
老黑疲倦的神情异常落寞,冲我点了点头:“嗯,我们等着打倒土豪分田地,我忍着。”
我说:“你听过望梅止渴的故事吧,你吃过草莓吗?”
老黑一撇嘴:“你当我傻吧!那望梅止渴的故事明明是酸梅好不好?”
说到酸梅我的舌底就升起一股津液,干燥的口腔瞬间变得湿润了起来。
我冲着老黑笑:“怎么样?酸不酸呀?”
老黑也笑了:“果然是个好办法,刚一说到酸梅,这嘴里就滋滋的往外冒酸水儿。这曹操老贼果然是个奇才啊!”
我说:“那肯定的,这盗墓行业里有这么几大门派,其中最为顶尖的叫做摸金校尉,还有发丘天官,你知道吗?”
老黑嗤之以鼻的说:“这怎么能不知道,盗墓四大门派嘛:摸金校尉,发丘天官,搬山道人,卸岭力士。”
我接话道:“这摸金校尉和发丘天官可是真实存在的,当初曹操为了扩充军费,就创造了这么两个官职,特意来为他盗墓挖斗。可见曹操是多么有远见的达人了吧?网上经常有人说搬山道人和卸岭力士是假的,其实我偷偷告诉你哈,搬山道人,也是真的。”
老黑一愣:“瞧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你少蒙我了。”
我掏出我脖子里的木牌,说:“这个木牌是我姥姥给我的,当时有个道人叫做秦时关,是他把这枚木牌送给我姥姥的,其实这个秦时关也可以说是我姥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跟我姥姥结婚,当年他离开我们村子,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听我妈说,他好像是一个什么教的掌门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一次我听我妈跟我姥姥谈话,就说到了这个搬山道人的事情,我妈跟我姥姥,可从来不看网络小说的,他们都知道这个词儿,我想,这个职位肯定是真的。”
老黑一张开嘴笑,露出满口的小白牙:“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咱两个现在也应该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摸金校尉、发丘天官这种精通‘寻龙诀’和‘分金定穴’,通过风水易数寻找古墓的技术,估计咱们是轮不上,搬山卸岭嘛,不知道咱俩是搬山还是卸岭……”
我撩了撩头发:“什么搬山,什么卸岭,干脆二加一!咱们就是搬山卸岭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