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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回了套间。
壁上的钟正好在此时叮叮咚咚地敲响,整个套房里都是这古老的钟摆弄出来的声音。悠悠的,尤其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
她捧着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书桌上。壁灯晕黄的光罩在蛋糕盒子上,并在旁边留下一圈儿的光影。
迟迟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久才起身。
这总归是她第一次亲手为莫劲修做点儿什么东西,好像不是怎么好看的样子。她先前笑那个蛋糕房里和她一起低头弄蛋糕的女子,其实她自己何尝不也是被人笑的对象呢?
她摇摇头,从金色的雕花壁柜里拿了浴袍出来。还好莫劲修有轻微洁癖,在外边也讲究着要过品质生活,所以一股脑儿的把她的一些生活必需品也装了一箱子。她缓缓的走去浴室,有模模糊糊地想,到底是谁哦,跟他这么有缘,同一天生日。
迟迟原意是等着莫劲修回来的。
他走之前,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叮嘱他。就是怕他以为她仍是不记得他的生日,怕他生辰之日也得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她已经让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过了许多个生日了,以后,她再也不会了的。
于是,她靠在床头,这样模模糊糊的想着,然后就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睡着睡着,迟迟做了梦。
她梦见她和莫劲修新婚那天。
那天很热闹的。
虽然婚前莫劲修说过许多次,不想太过铺张,就平平常常结个婚好了。她也不愿意大肆操办,太累。她自己不是细致的人,怕越闹得大,要做的越多,她就越出丑。
他们商议的是在海边,他们本是想去天津卫的。浅浅的海滩,蔚蓝的天。后来,婚礼实在海边办了,可是却只是婚前的小插曲。莫劲修的一众儿发小捧场,他们在大沽口炮台,在那陈旧而巍峨依旧的巡洋舰上,举行着小小的婚礼。
然后,当夜又赶回北京,在那光听名字就知道不一般的酒店里摆了六十桌。各方媒体是全部拒绝进场的,60多个桌子,她和莫劲修也只去了特包里的十来桌。沫沫和家里头的几个远亲做伴娘,他的发小做傧相。
酒是喝了很多的。
他喝的多,他的傧相们代他喝的更多。他们闹腾的,她都无暇去顾及。就听见他们一个劲儿的说:你丫好小子,哥几个结婚你人影子都不见。你丫结婚,哥特为的会都不开,就为了来闹一闹。你丫倒好,一口不喝?
薛大少,你起开。你的就,等你结婚的时候再灌,今儿是阿修的喜庆日子呢。酒你代喝,新娘子也晚上也代上?
他们都是一群荤素不忌的人,不管她是不是在旁边,也不管这周围一应儿的坐了这政坛军界多少领导们在,说的不亦乐乎。
她也不好发作,陪着笑,看薛子明哈哈笑着退到一边,看莫劲修拨开傧相们走上前,端着面前的海碗,咕咚咕咚倒下了一海白酒。
脸是扑簌扑簌立马就红了。他喝酒很上脸的。
那要他喝酒的哥们儿见了,也不罗嗦,喝了一大碗。然后他转过身去,对他旁边的一众人嚷嚷,傻站着干嘛,上!喝趴他,让他今晚上不了床。
那人说完,又端着碗倒了满满一碗,对着薛子明喊:喏,兄弟,这回该你了!
然后就是一大片的叫好声。
她是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的。
反正,等莫劲修坚持着上楼来时,脚步都虚浮了。只是他艰难的镇定着,不显露出一点的不自在。
后面那一群人大致是在看戏,看他能不能进洞房。
于是,等着他稳稳做到床沿之后,他们才从门外哗地挤了进来。
他们闹洞房也是颇为凶悍的,都挺厉害。什么荤段子都想得出来。好在莫劲修平日比较冷漠,严肃,他们却也不敢太过火。有些要求,她和莫劲修做的并不怎么合格,他们也没说什么。
只是又是贴又是抱又是亲的,早就按捺不住了。
所以,他们前脚刚走,后脚莫劲修就冲起来,狠狠地关了门。
她虽未经人事,但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清楚他是要做什么。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想多。可他却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步子很快,堵住了她的后路,然后一把拥住了她。接着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身上有着浓浓的酒味儿。伴着他粗重的鼻息,一下子涌到她的嘴巴里,身体里,血液里,一发不可收拾。
她只觉得,那一刻,她的视线天旋地转了。
他这个人,好像是从四面八方过来的,肆无忌惮的拥着她,亲吻她,挑逗她。
可是……
那些明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了,可身上的触感,喷在颈子里的热气,为什么又这么明显,真实?
第一次,着实是很痛的,尽管他已经嫉妒注意,极度呵护。
她想起那痛,睡梦中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身子一滑,好像从什么悬崖顶上掉下来一样的感觉。
她张牙舞爪地从睡梦中吓醒。
一睁开眼,却见到了一张贪婪而又温情脉脉的脸。
他埋在她的胸前,小心的**。被子底下,她的浴袍早已经被他灵巧的手指解开,他的大掌,由着她的小腹,摩挲着往下,探进她双腿间,轻轻地抚弄着。
什么个情况哦!
她舔舔唇,神识恢复了一点点、
难怪,刚在睡梦中就不淡定,难怪觉得那感觉太真实了。
却原来是他回来了。
“几点了?”她抽噎着鼻子,几乎忘了问迫不及待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
莫劲修极不情愿地抬起头,然后扭身指了指壁上的钟。
“12点多了。”清清楚楚的声音,很近。手里头提着千斤重似的,怎么也放不下。身子却已经完完全全地将迟迟包围住了。坚硬如烙铁一般的分身,就这么趁着她模模糊糊的时候,坚定的滑进了她身体里。
她差点就想尖叫,唇却在这个时候被他吮住。身体里,那满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通向四肢百骸。“老婆。”痴痴只觉得耳边都是噼里啪啦的响声。直到莫劲修微微嘶哑着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