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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众人都凝神憋气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大雨依旧,但没有人动。≥ 教主没有死,完好无损地站在雨中,站在西门云面前,站在众人面前。
西门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没有人可以躲过她的剑,可这教主偏偏躲过了。可他又不是真正躲过了,而是站在原地,不偏不倚。这样的事情,似乎除了神灵显明再无可解释。
教主仰望天空道:“感谢神,感谢你与我同在,向所有人证明你的存在。”
一众教徒见状,纷纷跪地,向神祈求,向神跪拜,也向那教主跪拜。这教主似乎就是那神的使徒,在人间启示着众人。
苏剑宇、白青青和曾右使也纷纷跪地,虔诚地看着上空,仿若那里就是神明所在。
那大雨慢慢变成细雨,像丝线一般轻拂着众人的面庞,仿佛是神给予众人的爱抚。那细雨又慢慢止息,一阵清凉的风袭来,吹着每个人浸透的衣衫。乌云散去,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丝丝密密地透出来。
不一会儿,白色的云层完全散开,湛蓝的天空出现,阳光又像之前一样热烈地照耀着大地。这样的光景仿佛之前的暴雨完全未出现过一般,又似只是跟众人开了一场玩笑一般。
教主看着那炽热依旧的阳光道:“日神再次向我们显现,显现她的威力,她无穷的力量,让那些不信奉她的人都开开眼界。”
童晓晨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在看到这一幕景象之时还是犹豫了。他相信西门云的剑,从没有人可以躲过她的剑,所以,这教主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并非偶然。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一神奇的现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情无法通过正常的逻辑理性推演得出。
目睹这一场景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动摇了。人在没有办法用理性说服自己的时候,总会寻找其他出路。有些人的内心在颤动,仿佛真有神明显现。可他们的任务是铲除这邪教,而信奉这邪教。正是这样的理性打断了他们心中的感性冲动。
西门云再次紧握着剑,试图再次攻击这教主。不过,教主这次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栖身向前,展开攻势。这短暂的停顿,他的内伤似乎已经复原。明]慧方丈的大金刚掌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异样。
西门云没想到这教主恢复的如此之快,多少有些掉以轻心。一个不防,被这教主一掌击倒在地。这一掌不轻,所以,她感觉自己后背生疼,口鼻中泛出一股血腥味。
明]慧方丈见状,及时出手将那教主拦下,双方的大战又再继续。这场混战似乎将没有尽头。阳光炽热,所有人被淋湿的衣衫又干了。然后在这混战中,又被汗水浸湿了。
牛车上的人只能干看着,完全帮不上忙。赵木晴眼睛紧锁着赵锦,生怕赵锦出半点差错。幸好那蛊人已经死了大半,那些教众没有蛊人厉害,所以赵锦应付的还算得心应手。
正在踌躇之际,只见一男一女飞奔过来。男的着黑衫,头上裹着束带,持刀飞身将牛车上囚笼生生劈断,女的一身黄衣配着红色腰带,紧随其后,使一根长鞭,将那劈断的栅栏纷纷打了出去。童晓晨和赵木晴见到这二人,一脸喜色。
赵木晴惊呼道:“老板、老板娘,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颖笑道:“自然是来救你们。”
童晓晨看着二人,心头一热,只觉这世间还是诸般美妙,但这些友情就已经足够他卯足勇气坚强地活在这大地上。
南宫颖看着童晓晨欲言又止的神态,道:“你太感动了,所以什么都不必说了,且随我们走吧。今天是一定要将你们救出去的。”
童晓晨看看牛车上的其他人道:“恐怕你们不光要救我二人,还要救我这些朋友。”
耶律瞻提着刀,大气道:“救两个也是救,救一群还是救,自然是要救一群了!”
童晓晨道:“我们这些人被囚禁在歌乐山庄内,内力尽失,所以,应不了战。”
南宫颖道:“应不了战自然就不要应了,且随我先出去。”
童晓晨看着正在浴血奋战的人道:“只是这些人为了我而来,现在我却要一个人先逃走。”
南宫颖道:“你逃走了,他们才能走,你若不走,他们便不走了。所以,现在你必须随我走。”
耶律瞻道:“你放心,我去接应他们,你们先走。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自有出路。”
童晓晨一行人跟着南宫颖逃出了日月教,一刻也不停。耶律瞻则加入了混战当中,他的刀法虽然多年不用,但仍未生疏。那把生锈的宝刀刚斩杀一人,便透出原初的光泽,锋利异常。
耶律瞻见聂海花被一众人围困,便上前帮她。聂海花见是耶律瞻,便道:“去帮西门,她受伤了,若是能够斩杀了那教主,自然是更好。”
耶律瞻道一声“好”,便飞身过去为西门云解围。西门云虽受了一掌,但还在撑着,那把剑在她手里威力仍旧非凡。
耶律瞻看她口鼻出血,道:“西门,你怎么样?”
西门云道:“没事儿,还撑得住!去帮方丈杀那日月教主。”
耶律瞻为西门云挡了几个教众后,便提刀奔向那教主。教主一见又来一个帮手,便道:“又来一个送死的。”那斗篷一抖,一股强大的力便迎向耶律瞻。
耶律瞻提刀挡住这股强力,刀身一震,便斩向那教主的斗篷。一时间,那斗篷被斩的七零八落。教主一见,气愤异常,一手便击向耶律瞻的门面。不过,明]慧方丈很快出手拦下。
耶律瞻见状便绕到这教主的后侧,寻找后背弱点。这教主知其有意攻击他后腹,便不断变化身形,不让耶律瞻有机可趁。
南宫颖将童晓晨一众人带到一股山涧旁,那里已经准备了多个竹筏。
南宫颖道:“顺着这条山涧下去,就是长江,你们坐在这木筏上顺流而下,便可以出了这深山,回到中原。”
南宫颖边说边准备着竹筏,让众人坐了上去。童晓晨道:“老板娘,你不跟我们走?”
南宫颖嫣然一笑道:“我怎么能跟你走呢?老板娘自然是要跟着老板才是。”
童晓晨担心地看着她道:“一切小心!”
南宫颖推走了那竹筏道:“你们也是。中原再见。”
南宫颖看那竹筏越漂越远,方才返身回去接应耶律瞻。她将那腰带紧了紧,前方将有一场大战。
南宫颖赶回去的时候,看见耶律瞻和一个和尚正在围攻一白衫人。刚想去帮手,被古北静拦道:“老板娘,你还是在此处与我们一道,有个照应。老板对付的人太过凶险了。”
南宫颖的鞭子已经挥出,毫不留情地打向攻过来的教众。那教众吃痛,惊呼一声。南宫颖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处与你们一同战。童晓晨已经救出,接下来,我们要想着脱身了。”
慕容怡道:“自然是先打败那教主,才能脱身。”她看向王明远道:“你也去帮忙,合力制了那教主。”
王明远有些不情愿道:“我若去了,你怎么办?”
慕容怡绕道南宫颖身后道:“老板娘自然不会让人欺负我。”
南宫颖抽出一鞭道:“是我的鞭子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王明远见状便飞身上去,帮衬耶律瞻和明]慧方丈。三人齐齐围攻日月教教主。那教主虽然神功诡异,但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还是陷入艰难局势。加上这明]慧方丈内功深不可测,此时再来一把刀、一根银链,不免吃力。
日月教主一人迎击三大高手,渐渐不支。但他的三大得力助手此时分身不暇,每个人都有需要应付的对手。
王明远道:“西门云的剑伤不了你,我到要看看我的银链伤不伤得了你。”说完,那银链已经如灵蛇般抽了上去。强大的内力孕在这银链上,那教主的后背很快便晕开一条血迹,在那白衫之上尤为显眼。
这教主吃痛,自然大怒。王明远见状便道:“我道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却原来也是个凡夫俗子,经不起我这一抽。”
耶律瞻的刀在这银链之后,劈过来,大有一股开山劈地之势。那教主身形一闪,避开这强大的刀风,但却被明]慧方丈的金刚掌击到。又是一阵鲜血喷薄而出,可耶律瞻的刀和王明远的银链不断袭来,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也就没有恢复内力的机会。
教主渐渐不支,抵挡的度也渐渐慢了下来。耶律瞻的刀毫不留情地再次劈向日月教主。西门云见状,甩来那些纠缠上来的教徒。拼着一口内力一跃而上,她始终不信这日月教主有神通,可以避开她的剑。
所以,这一次她的剑更快了,连一丝停顿也没有。没有任何警告,没有任何预示,就这样袭向那日月教主。
这日月教主还在战,似乎又是分毫无损。但很快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红线,血液喷薄而出,溅洒在白色的衣衫上,犹如大朵大朵的玫瑰花盛开着。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击中,不过不断喷洒出来的血说明了这个事实。他捂着自己的脖子,动脉已经割断,流出去的血不可能收回。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流出的时候,教主的眼神越来越恐惧。
每个人面对死亡都会透露出恐惧,这是一种自然的求生**,任你是个神人亦如此。这教主相信有神的眷顾,不过这一次神似乎未与他同在,所以他未能幸免。
教主捂着脖子慢慢倒了下去,慢慢地气若游丝,慢慢地瞳孔放大,慢慢地没了呼吸。鲜血一直在流,布满了他的身下,像游动的灵蛇般蔓延开去。
众教徒一见教主倒地,皆惊呼不已,有些已经嚎啕大哭起来,纷纷跪地,祈求神恩降临,让教主复生再战。
但死亡,就是死亡,再没有复生的可能性。有些教众,感觉信仰受到了颠覆,已经昏厥过去,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苏剑宇、白青青、曾右使看着教主倒地,都纷纷停了手,赶到教主身边,呼唤着教主。众人见这日月教主一倒地,信徒们就像失去了一个凝聚点一般一盘散沙、混乱不已,也就停手不再赶尽杀绝。
毕竟,这一战的目的并非杀人,而是救人。这日月教估计失了教主,短时间内也绝无可能再重建壮大。一种信仰一旦在人心中崩塌,无异于一个人已死,失去灵魂。面对这样一个凄惨的空壳,实在没有必要再摧毁,毕竟做人要留有余地。
虽然双方损失都非常惨重,但日月教最终失了教主,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中原武林即便伤亡惨重,也还是真正的赢家,该救的人已经被救出,至于解药,由于蛊人也被杀的不剩几个,所以即便获得解药似乎意义也不是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