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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奥罗拉就向塔拉问明了龙晶的来历,所有关于龙族的疑点都集中在了本城最大的黑帮,还在搜捕塔拉的贝卢莫党身上。
可是,想见到贝卢莫党魁却是件很困难的事,要不就是他的亲信,要不就是他同等级的敌人。奥罗拉现在实力大减,唯一的办法就是混进贝卢莫党,伺机而行。
于是,当晚,二人换下了才穿了一天的魔法学徒的长袍,穿了一身带着点招摇风格的衣裤,特地给塔拉化了妆,加了假胡子,直奔贝卢莫党的边缘党员喜欢聚集的场所,搭上了线。
成了贝卢莫党人,就得做贝卢莫党人该做的事。打架、勒索、恐吓,都是常招。赌博、贩卖私货和收保护费则是日常生活。这些,新近党员奥罗拉都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做为一条龙,他是有格调的。如此以大欺小地对待普通人类,他做不出来。可是,他想要升职还不得不做。于是,这条街就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贝卢莫党人才干过坏事,他们中的一个小弟扭脸就过来偷摸补偿。补偿不了的,就暗地里破坏。
如此表里不一,让整条街的贝卢莫党人闹出了不少笑话。
等了两个月,群架也打了几回,不是没立功,可是就是没机会升职,因为他们的头活得好好的,没办法叫他让位。奥罗拉没耐心了,某天夜里,直接把这个不让位的头目绑了,丢进了森林里,是死是活全靠运气了。然后,塔拉非常机变地把这事栽到了敌对帮派身上,加大矛盾。双方对殴时,战斗经验丰富的奥罗拉手段凶猛风采逼人,再加上塔拉的推波助澜,成功上位。
可是,这远远不够,想要成为党魁亲信,奥罗拉最少还要再升三级。
奥罗拉手段狠辣,塔拉狡猾机敏,二人搭档,无往不利。
奥罗拉直接把工作重点放在了打压敌对帮派的身上,对于乒普通人的工作逐步减少。三个月之后,奥罗拉负责的地区直接把敌对帮派打灭了迹,成了小头目中的佼佼者。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塔拉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极具风情的漂亮女人,布置了一番,直接让奥罗拉的直属上司陷入三角情恋中,与他的党内竞争者明着杠上了,不到一个月,那位手更狠,奥罗拉的直属上司死在了情妇床上,还有罪证无数,死也不得清白。
于是,奥罗拉再次上位。
这们的事做多了,花样更多,手段也更加熟练起来。这些人本就沾满血腥,奥罗拉做起这种事来,一点都不心虚。而且,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完全靠着人性中的恶,塔拉来布局,每个都精巧得好象发生的一切完全是天意,真实地让人找不出任何痕迹,杀人于无形。
一年半之后,奥罗拉终于见到了贝卢莫党魁。
贝卢莫党魁是个异常魁梧的男人,一般情况下,看不见他的脸,他总是坐在背光里,拿了支雪茄。说话象是一面大鼓,声音低沉但很有穿透力。
奥罗拉与他短暂地交流了几次,发现他对帮务根本不关心,底下人做好事还是做坏事,赚钱还是亏损,他都不在意,他的存在好象只是个象征似的。偏偏他的存在感极强,而且,他的话没人敢反对,不然的话,奥罗拉真会以为他就是几个长老的傀儡。
贝卢莫总部的建筑结构奥罗拉这几个月来也摸索了解得很透彻了,数次寻找,没发现任何龙族的线索。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位神秘的党魁身上了。他是龙晶的拥有人,是他发出的通缉令,对拿走龙晶的塔拉通缉到底。最主要的是,奥罗拉从塔拉那里听说,党魁实力惊人,寿命也不象普通人类,据说已经活了超过三百年了。为此,奥罗拉相信,他肯定知道龙族的线索。
可是,奥罗拉一直没有机会和党魁单独在一起,所以,他关于龙族的问题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他有些着急了。
此时,奥罗拉已经完全信任了塔拉。虽然塔拉做事阴狠,从不讲正义磊落,手段更是多得惊人,最可怕的是,他躲在贝卢莫党两年,竟然没有一个人认出来,他是被党内通缉的大名鼎鼎的塔拉。但是,他面对奥罗拉时完全没有私心,从最初把龙晶交给奥罗拉,到后面一路支持奥罗拉上位,没有任何私心。这些举动,让奥罗拉不得不信任他。因为他太值得信任了,无论实力还是性情。
虽然塔拉只是个普通人,但一般的魔法师也没有他这样的能力。
“塔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奥罗拉自己有时候也纳闷。这个好来得太直接了,从相遇到现在,从未间断过。
塔拉当时是愣住,立刻低了一下头,再抬头时已是一片平静,回答道:“我想试试,看有没有人能接受我这样性格的朋友。”说着,突然微笑起来:“看来,我赌赢了。”
奥罗拉跟着嘿嘿笑,没再说什么。他自5oo年前,就对“朋友”这个词敏感,不会再轻易承诺什么。但他心里知道,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共同体验,无法回避。
两年间,多次生死逃亡,他们一起,扮演过各种奇妙的角色:猎人、法官、马贩子甚至还有一次扮成了妓/女。这其中的奇妙感受,很难与外人道。
更多次,塔拉的设局,两人一起实施,享受过程,冷静面对过程中的变局,无数次千钧一发的时刻,都靠着他们之间的默契躲过,如愿看到当初预料的结局时的欣喜。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百般纠结的经历,使他对塔拉的感情厚度甚至超过了当初肝胆相照的泰德。他深深觉得塔拉改变了自己,或者说,引发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自我,不那么纯真,不那么干净的自我。
但他不能说,他不愿说。
“上次我让你帮买的真言剂准备好了吗?”奥罗拉心事重,没了平时的笑脸。
塔拉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真言剂递给奥罗拉:“最好别用。一旦没有起效,就会引发对方的怒火。党魁很强大,太危险了。”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有半点阻止奥罗拉的意思,看着奥罗拉把真言剂接了过去。
“我知道。”奥罗拉不以为意,郑重地收了起来。
塔拉看了奥罗拉一眼,突然问道:“奥罗拉,如果有一天,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你会恨我吗?”
奥罗拉想了一下,实话实说:“应该不会恨你,但以后也不会再信任你了。我的信任很珍贵。”
闻言,塔拉笑了起来:“你想与党魁单独相处的话,我给你制造机会。”
塔拉所谓的制造机会,结果把事情闹得很大。他策划了一场全城性的战斗,规模几乎可以称得上战争,与敌对帮派打了个你死我活。其它几个长老都去临阵指挥了,只有奥罗拉,他掌控的区域是从小扫到大的,早就没了敌对帮派的地盘,自然岿然不动。
于是,奥罗拉没经过通报,进了党魁的房间。
这是第一次,奥罗拉看见了党魁的真实面孔。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奥罗拉完全呆住,甚至忘了拿出怀中的真言剂:“塔……拉!”
塔拉从来不高大,甚至来说,算得上瘦小,只是他坐在那里,无论是椅子还是衣服,都不是普通物件,组合在一起,最后竟然给人一种异常魁梧的感觉。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塔拉一点也不意外,伸出手,微笑道:“真言剂给我吧。”
“这真的是真言剂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奥罗拉一愣,确实,塔拉没有骗过他。只不过是,有些事瞒着他而已。
塔拉接过真言剂一口干了,笑得更灿烂了,拿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六弹式魔法枪:“里面只有一颗魔法弹,你问一个问题,我就打你一枪,你要是没死,我就回答你。怎么样?”说着,他举起了枪。
“为什么?”奥罗拉脑中一片混乱,不明白塔拉到底在想什么。
塔拉随意地挑了挑眉:“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友情有多珍贵。你的忠诚有多完美。”
“用我的命来试吗?你的友情呢?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怎么会把我逼到这样的境地?”奥罗拉皱起了眉,无视枪口向前走了一步。
“这是第一个问题吗?”塔拉微笑着不为所动,枪指着奥罗拉。
奥罗拉目光复杂地看着塔拉,没有说话。
被一条龙这么盯着,死死盯着,如果是一般人,光精神力的倾轧,就承受不住。可是,塔拉显然不是普通人,他比奥罗拉还沉得住气,动作一丝不变,笑容一丝不变,足足十分钟,他依旧如之前一样,微笑着用枪指着奥罗拉。
又过了十分钟,奥罗拉突然开口:“原来是你,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叫塔拉吗?前辈。”
听见“前辈”这个称呼,塔拉表情微妙地动了一下,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一条龙,前辈。我不是傻子,以前忽略的细节,现在想起来,只有你是前辈才合理啊。”
有太多细节了。
比如,第一次相见,塔拉只是个普通人被四五个大汉围殴,向他求救。可是,以塔拉后来展现的逃亡技术,连魔法师都躲得过,怎么可能躲不过几个普通大汉?倒好象是专门等在那里似的。
又比如,初次见面,他伸手问他要龙晶,塔拉就给他了。连犹豫都没有,这正常吗?而龙晶一进他的怀里,龙晶的气息就消失了,塔拉却一句话都没问,似乎早就知道他是条龙。
再比如,塔拉怎么偷来的龙晶,始终讳莫如深。连他一条龙要接近党魁的地盘都需要谋划两年,他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还逃了一年,安然无恙。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只能说,以前奥罗拉不愿多想。到了今天,不得不想,这些线索都浮出了水面。
“我这里有泰德写给你的一封信。”塔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羊皮纸,丢了过来。
听见泰德这个名字,奥罗拉表情微顿,心情沉了沉。虽然说着不恨他,可是他确实是粉碎了奥罗拉对友情的信任。不恨,但真的也不会再有信任与爱了。他还是捡起了信,翻开来,一字一句地看。慢慢从无语到微笑。这个微笑是一种“好笑”的情绪,而不是因为温暖或感动。
泰德在信中完全美化了他记忆中的奥罗拉。奥罗拉和他的友情结交于战争,结束于战争。可以说,他们的友情史是一部战争史。奥罗拉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战士。可是,在泰德的信中,他却成了一位最天真最完美的天使。
真荒谬。他性格是天真,但不代表他不残酷。泰德这样的描述,才是真正地背叛友情呢。
奥罗拉很无谓地把信放在一边。重新看向塔拉:“我的友情很珍贵,可你糟蹋了它。”说完,他俐落转身,无视那黑洞洞的枪口,离开了这座他为之奋斗了两年的大厅。关于龙族的问题,他已无需再问。
“砰!”奥罗拉身后的枪响了。
看到“the end.”,李翰合上剧本,嘟了嘟嘴:“姐,你越来越黑暗了。正义呢?光明呢?大团圆结局呢?c,这个故事在讨论什么?友情多愚昧世界多荒谬吗?你想玩死观众吧?这个故事顶多给你评个pg-13,严格点的话,pg-17都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你这部电影就完蛋了。”
李约一听这样的评价,立刻倒头栽到沙发上:“没办法,你姐姐我年纪大了,天真单纯不起来了啊!!!”说完,突然抬起头来,瞪着弟弟:“可是,迪卡普里奥说他很喜欢。”
“他还喜欢教父系列呢。能一样吗?你这是动画片,搞这么多杀人局干什么?又是美人计,又是借刀杀人,又是假疯不颠,教小朋友怎么兵不血刃吗?美国父母会投诉你的。”
“喂,你也不到十七岁。”
“我是看三十六计长大的,能一样吗?”
姐弟俩直接歪楼讨论起了中美幼儿教育问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