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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下迷药！”
李扬先是一愣，旋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死的好，死的妙，连哥的女人都想染指，活特么不耐烦了……麻痹不行，苏白脸儿在哪呢，必须拖出来鞭尸，碎骨，完事儿在找几个丑女怨妇老大妈，凌辱一千遍呐一千遍。”
郑国全目瞪口呆：“……”
李扬：“……”
死了一夜的苏牧：“……”
突然，某人又想到什么，脸色大变，眼眸满是悲愤忧桑，“灵儿，你……唉。没关系，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当是个梦，老公不会嫌弃你……真的！”
谢诗灵呆了呆，然后眼神大羞，连精致的耳垂都在须臾间变成了粉红色，“你瞎说什么呢，我才没有被……嗯，醒来的时候，衣服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不适！”
“真的？”
李扬登时来了精神。
“假的！行了吧。”谢诗灵气恼的跺了跺脚，一时间，彷徨惊恐的情绪，到被这番插科打诨弄的散去了不少。
这时，孙娴也被带进来了。
见到她，谢诗灵眼眸里又浮现起了水雾，“娴姐……”
“呵呵，诗灵，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呢，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相比谢诗灵的六神无主，孙娴此刻的状态，则显得平静了许多。
李扬见状，心中就咯噔了下，有种很不妙的感觉。果然在下一刻，孙娴将目光看了过来，“李扬，以后，诗灵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哭，不要让她伤心，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你……”
“姐！”谢诗灵忍不住又哭出了声。
“停停停，怎么又开始了。”李扬拍拍脑门儿，将准备扑向孙娴的女总裁很眼疾手快的抱进自己怀中，“孙娴，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行不行？”
“昨天？”
孙娴眼中闪过抹迷茫，就仿佛是宿醉初醒的人，瞳孔有片刻间的扩散，不过旋即就恢复正常，语气很平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苏牧向用迷药，想强我和诗灵，我趁着还没昏迷前，用餐刀割断了他的脖子，就这样……人是我杀的，和诗灵没有关系。”
李扬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
“李少，这个案子，我刚才也了解了下。”
见气氛有些沉默，郑国全凑上前，压低声音道：“打110的是岳宁酒店服务员，警察赶到现场时，犯罪……嗯，孙小姐和谢小姐都在昏迷中，而孙小姐的身上沾有血迹，右手握着餐刀，根据调查分析，那就是杀死苏牧的凶器……”
“这样就判定孙娴行凶，未免太草率了吧！”
李扬吐出口浊气，若有所思道。
“如果是以前，涉及命案肯定不会这样快。但这回苏家通过各方面关系，向局里施压，刑警队的压力非常大。”说到这里，郑国全叹息声，道：“其实，单是苏家施压，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孙娴，她现在已经招供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而当时除了苏牧和谢小姐外，又没有第四人在场，这……”
“老郑辛苦了。”
李扬笑笑，突然转移话题道：“情况基本上我了解了，你看，咱能不能想办法，先把灵儿保释出去？”
“这个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郑国全沉吟下，咬牙点头。
问题，肯定是有的。苏家公子爷死了，对方雷霆震怒下，很有种想要让谢诗灵一起陪葬的节奏，在这种情况下办理保释手续，郑国全要承担的压力，绝对是外人难以想象。不过嘛，考虑到李扬背后的大神姐姐，郑局长就又有点安心了。
站队！必须站队！
现在要是左右摇摆，那无疑是自掘坟墓。
“很好！”李扬点点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嗯，我能不能，看一下苏牧的尸体？”
这对郑国全来说，到不是什么问题。当即安排人员，重新羁押孙娴，趁着谢诗灵办理保释的档口，和李扬一起来到法医鉴定科。
灯光森白闪烁，福尔马林的气味在阴冷的空气中漂浮。苏牧的尸体盖着白布，安静的躺在解剖台上。当然，没有解剖。毕竟是有身份的公子哥，在苏家没有点头前，谁也不敢贸然下手解剖尸体。
“从外表看来，死者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是颈部，应该是致命……唉，你干什么？”见李扬戴上只皮手套，竟走上前去，扒拉起了苏牧尸体，跟在旁边的中年谢顶法医瞬间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却被郑国全拦住，只能瞪着眼睛，嘴角抽搐的看着李扬，将两根手指探入伤口中。
“深度5．78，伤口平滑整齐，入刀部位在左侧，先切断了颈动脉，然后割破喉管，最后从右侧滑出……死者窒息失血而亡，啧……连颈椎都留下伤痕了，要是刀在长点，岂不是能一刀断头？”
李扬砸吧下嘴唇，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我去！”
中年法医倒吸口凉气，探探手指，三秒不到，就把自己好几个小时得出的成果说出来了，这尼玛，牛人呐！
“李少，这，有问题吗？”郑国全凑上前道。
“当然有问题，呵，中了迷药，惊慌失措，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女人，恐怕连豆腐都切不齐吧，怎么可能一刀毙命一个青壮男子，还将伤口切的如此工整？”李扬勾起嘴角道。
“这一点，期初我也怀疑过，但孙小姐却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嗯，难道她是在有意隐瞒，想要替真凶……”
说到这里，郑国全突然闭上了嘴巴。
酒店的监控视频，警方已经调到了，从画面上显示，进入案发包厢的，除了最初传菜的服务员，和最后报警的服务员外，就只有苏牧，孙娴，谢诗灵三人。苏牧不会自杀，也不可能自杀，那么，孙娴想要隐瞒的真凶，似乎就只有谢诗灵一人。这一点，于情于理，也都能说得过去。
李扬眯了下眼睛，神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吐出口浊气，道：“老郑，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都麻烦你了，改日，兄弟做东，请你走一桩。”
“呵呵，李少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嘛。”
郑副局眉开眼笑，心中直觉得这事儿办的不冤。话说，能得李大少赏识，那不就变相的相当于得到了谭晶的绝对认可？
当然，郑国全并不知道，李某人向来直请美女吃饭，对于男性，嗯，许诺基本上和打空炮没啥区别。
办理好保释手续，将两人送出公安局，我们的副局大人就深吸口气，面色严肃的回到了办公室，开始考虑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而这边，刚刚回到单身公寓的李扬，就果断将请客的事儿忘到了西伯利亚雪原，拽住女总裁有些冰凉的小手，坐在沙发上，温柔劝慰道：“灵儿，别想了，总会有办法的，乖，好好睡一觉，等醒来，什么都会过去。”
“办法，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娴姐都招供了，唉……”
谢诗灵垂着眼帘，情绪低落。
“招供归招供，但现在人还处于羁押阶段，并没有移交审判机关。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扬笑笑，装作不经意道：“况且，刚才在公安局，我已经检查过了苏牧的尸体。疑点很多，只要细细调查，想要还孙娴一个清白，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疑点？”
谢诗灵眨了眨眼睛，突然抬起头道：“什么疑点？”
“这个嘛……呵呵，瞧你都有黑眼圈了，洗个澡，赶快去睡觉，孙娴的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李扬刮了下她鼻梁，满脸宠溺之色。
“讨厌！”谢诗灵打掉某人的手指，急切道：“快说说，你都发现什么了？准备怎么替娴姐洗脱嫌疑？带上我啊，人家也能帮忙的。”
“不用，这种事儿，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还是乖乖在家休息吧。”李扬起身道：“时间不多了，我先去岳宁酒店看看案发现场。”
“不行！”
谢诗灵眼神一变，尖叫的拽住李扬胳膊，见他神色古怪的看向自己，才意识到了失态，扁了扁小嘴，可怜兮兮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别走好不好。人家一个人好害怕，闭上眼睛，都是血糊糊的场面，嗯……陪我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等人家睡着了你在离开，好么？”
“这……好吧！”
李扬沉吟片刻，笑着点了点头，直到谢诗灵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进浴室时，笑容才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若有所思的凝重之色。
谢诗灵的澡，洗的很慢，很慢，约莫一个半小时后，她才施施然的走了出来。卸去妆容后的女总裁，若出水芙蓉，清秀高雅，白嫩的肌肤隐隐泛红，带着经典兰蔻的淡淡幽香。她没有穿睡衣，只是裹了条粉色浴巾，浑圆的香肩，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雪白，直看得李扬眼珠子发直，好半天才艰难的吞了口唾沫，道：“灵儿，你不冷么？”
“冷，不过上床就不冷了。”
谢诗灵甩了甩已经被吹干的头发，走到李扬面前，扬起下巴，娇憨道：“老公，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