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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辽军众将应喝一声。李林、赵云、马超等人在前,太史慈,高览,李通等将在后,一万轻骑浩浩荡荡再复启程。对于骑兵来说,六、七里,不过是转眼之间罢了,仅仅一盏茶工夫之后,李林等人已走到了探马陈阳所说之处,而留在此地接应李林的数十名骑兵见李林已至,随即上马再复向前探路。
“便是此地么?”李林皱眉望了望四周,抬手下令道:“全军听令。就地歇息片刻,再复追赶!”李林刚才看了半天的夜空,可不是夜观星象,不过确实在看星星,不错,李林在思考着,也是在用星星观察这方向!那探马所说的方向,正是东南方,按照庞统给李林所说的方向正好吻合!
“诺!”众将士齐声答道。
“雾仍是这般浓啊!”几名辽军将领站在一处,高览摘下脑袋上的头盔,伸手抹了抹水,雾气化落露水粘在眼眉、胡须上,令他好不难受。
“是啊!”太史慈从战马侧旁的皮囊中取出水囊,拧开塞子饮了一口,又对手扔给了一旁的兄弟,望着左右皱眉说道:“要在如此大雾中找到刘备行踪,还不是那般容易啊!主公怎么会下令在此地原的歇息,大雾之中,不明敌我,在此间歇息,不合兵法啊!”
“你小子啊!”高览笑骂说道:“你心中所思。主公岂会不知?论用兵之道,你如何比得过主公啊!”
“那是那是!”太史慈惭然讪讪一笑,忽然听身旁赵云低声说道:“或许是主公看出我军已接近刘备。是故下令歇息,免得将士作战是力有不及!”
“子龙所言极是!”太史慈点点头。望了一眼在不远处抬头望着天际的李林,低声附和说道:“或许,是主公明白,若走过了此处,待接近刘备军之后,便无法令将士们再行歇息了,”
“一语中的!”马超轻笑一声,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地面,忽然眼神一凛,蹲下来摸了摸地面。
“这是…………”似乎注意到了马超的动作,高览亦是低下身子来,从地上拾白乎乎的东西。
“面屑?”众将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太史慈皱皱眉,四下走了几步。望了望附近地面,竟然还能发现不少,口中嘲讽说道:“刘备军到是好兴致,竟然敢在此处歇息吃东西!”
凝神望着那丁点面屑,马超皱眉说道:“刘备麾下兵马,大多是步卒,自然比不上我等借助马力,因疲乏而就地歇息,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难道刘备不曾发现我军追击?”
“想来是如此吧,他定是以为已是逃过我军追袭,否则,定然不敢如此松懈!”拍拍手,高览起身。环视左右说道:“那么,我等先将此事禀告主公吧………”
“不用了,我已知此事!”随着一声淡笑的话音,李林徐徐走了过来。
“主公已知此事?”众将面面相觑,却见李林点点头,沉声说道:“并非你等所站之处遗有此物,我方才也注意到了,另外……诸位不觉得雾气散开了些么?”
“咦?”听着李林提示性的话音。众将四下一望,果然见大雾散了几分,比起方才视不过五、六丈、眼下显然能望得更远。
“两者有联系么?”太史慈倍感莫名其妙。
偷偷望了眼李林表情,赵云皱眉深思道:“按理说刘备即便是败逃;亦不会不留下断后的轻骑,以探我军是否追击,我军一路急赶,路上马蹄声随处可闻,照理来说,十有**会被刘备得悉此事才对”
“多虑了!”高览撸了撸发束,漫不经心说道:“今夜吹的是东南风,刘备等人在上风头,我等在下风头,倘若不是靠得极近,刘备又如何能听到我军行进时的马蹄之响?”
“此言大善!想不到啊!”太史慈抚掌赞了一句。
“你这家伙!”高览恶狠狠地瞪了太史慈一眼,引得身旁众将皆笑。
“嗯!有道理!”李林亦是赞许的点点头,随即正经说道:“可是这样!任然可以断定,刘备……不!是诸葛孔明,必然已发现我军追袭!”
“什么?”
“这……”众将对视一眼,俱是一脸疑惑。
“诸葛孔明!”望了眼李林,太史慈说道:“便是刘备的军师?竟然让主公和士元,元直如此忌惮?”
“嗯!”李林点点头,负背双手,皱眉叹道:“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决然不可小觑,风向之说,确实是妙极,不过对于诸葛亮,不可以常理度之,尔等看这大雾。便是此人杰作!”
“什么?”
“竟有此事?”众将闻言大惊。面色为之动容,太史慈皱皱眉低声说道:“果然是妖术啊!”
“主公!”犹豫一下,赵云抱拳正色说道:“末将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刘备军师诸葛亮已知我军追至,为何却在此处下令歇息呢?按理说,不是应该加紧赶路才是么?”
“有道理!”太史慈听闻赵云所言。附和说道:“主公,事有反常必为妖,末将恐其中有诈!”
“有诈?”李林喃喃念叨一句,对此此事,其实他心中也是丝毫不明。
“莫非是此人诱敌之计?”马超犹豫着说了一句。
“诱敌?”李林皱皱眉,还未及说话。身旁的太史慈接口说道:“孟起是说,那诸葛亮故意布下假象。令我等以为刘备军近在咫尺,故而急赶。他好在途中设伏?”
太史慈的话说得众将心中一凛。赵云思量一下,抱拳说道:“主公,倘若当真如此,我等不得不防啊,刘备随行兵甲一、两万,未尝没有一战之力,况且若是伏击的话,即便我等尽是轻骑,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
“伏兵么?”李林深思一下,忽而问道:“我等眼下在何处?”
众将闻言一愣,面色有些尴尬。苦笑着摇摇头,李林转身望了赵云一眼,赵云会意,从战马侧旁皮囊中取出行军图,那是蔡瑁早前交给李林的荆州地图,不过并非很详细便是,只有关键几处,才标有注明。显然,方才可以借着月色赶路。不过眼下要看地图,月色便不是那么方便了,只听“嗤!”一声,赵云打亮了火舌子,点起一束火把,李林将地图平摊在地上,众将围成一圈。
望了望身旁众将,李林一面手指地图比划,一面皱眉说道:“这里。是江陵!随后我等一路向东南追赶。算算路程,差不多是这里了。依我看来,刘备军是往此处……嗯?”
“华容道?”太史慈喃喃自语一句。一抬头却望见李林一脸凝重,有些不明所以。
华容道,这可是历史中可是很有名的,是曹操赤壁大败的败退路线,也是荆州的要道,倘若诸葛亮借地势,在此设伏,我一万三千轻骑,恐怕…………
那么说来,这里的假象便是诸葛亮故意留下的了?按理说,诸葛亮用计不会这般肤浅,还是说,诸葛亮是故意营造出伏击的假象,让我军减慢速度,他好趁机逃脱?啧,想不明白明!不过怎么说,既然已经追到了此地,若是被他吓住,岂不是可笑?想罢,李林望了望身边诸位将领,低声说道:“众将听令,时刻戒备,徐徐入华容道!”
“末将遵命!”众将一抱拳。当即抱拳应命。
于是乎,一万轻骑当即启程。不紧不慢赶赴华容道,然待众人至华容道口,却见最先追赶了刘备的三千骑兵已在此处集结。
“可曾遇见刘备军伏兵?”下令全军止步,李林皱眉问道。
“不曾!”领兵之人摇摇头,随即望了一眼华容道方向,犹豫说道:“刘备军似乎往此地而去了,末将方才入内探查过,见道口狭窄,更兼大雾,未免敌军在此设伏,是故撤回道口,静待主公!”
“嗯!”李林点点头,令全军原地待命,领着诸将入华容道眺望。只见大雾朦胧之中,华容道两旁峭壁陡立、道上泥泞难行,显然是地势极其险要之处,一个不好,恐怕自己就会跟曹操一般,一路与埋伏,但是李林可是没有曹操那么好命,要是关羽杀出来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啧!”抬眼望着两旁,李林皱眉对身旁众将说道:“尔等以为,此道上是否会有兵马伏击?”
众将思量之时,赵云抱拳劝道:“主公,末将以为,若是诸葛亮已算到我军追袭。即便是稍有几分才智。亦不会不在此处设伏!”
“你的意思是。我等就此退军?”李林不明地望望了赵云一眼,赵云急忙解释道:“末将并非这个意思,我等一路原来,若是在此地撤退。岂不是徒劳无功,末将的意思是,不若主公与末将一支兵马,末将先且进去探路,倘若并无刘备军埋伏,末将便回身禀告主公!倘若有埋伏…………”
“休要说了!”还没等赵云说完。李林大手一挥,低声喝道:“我等同进同退!”
其实赵云这么说,一是担心李林的安全,二也是担心李林的身体,而李林何尝不知道呢,但是前两次,都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出马,竟然让刘备跑了两次,这样的大敌,这样的机会,李林必须要将刘备除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是第三次机会,李林必须要抓住,就算是冒着危险,甚至是自己身体内部的危机,李林都要一直的坚持,其实前两次,李林都已经想要亲自上阵,但是都被华佗拦下,南下以来,一路奔波,李林的病又加重了,但是仿佛是战争的魔力,李林每次在众将士面前都会忘却了病痛,将所有的精力投入道战斗当中,跟众将士商议,可是李林的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只见只听担忧的望了一眼李林眼神。心中着实有几分感动,抱拳惭然说道:“末将多嘴了!”
“呵!”李林微微一笑,略微的凄惨,但是又何其的坚定,随即深深望了一眼华容道远处景象,抬手喝道:“众将士听令,人持刃、马缓行。孟起,在前、高览在中,李通在后,子龙,子义负责两翼戒备,其余人等,各司其职,启程!”
“诺!”众将抱拳一礼。
不过说是缓行似乎也太过于缓慢了吧?观辽军行动,虽为轻骑,眼下脚程却是连步卒也比不上,不得不说。对于华容道这个名字,李林有着深深的忌惮。行了足足大半个时辰,眼见着道路越来越狭李林的心跳亦是越来越急促,生怕何处冷不丁冒出刘备军伏兵来,显然,他的顾及是多余的,别说他尚无感觉有任何警示,华容道内的情况,仍是同音节般在周围响起的是辽军轻骑略显凌乱的马蹄声,并不一点的异动,终于到了华容道最窄处了…………
“全军止步!”别误会,这可不是李林下的令。而是处在队伍前面,李林身旁的马超!
“孟起?”李林诧异地望着马超,却见马超抱拳说道:“主公,末将观前处,甚为险峻,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他话音网落,不远处太史慈策马过来说道:“俊义所言极是,未免当真遭遇伏击,还是由末将前去探查一下的好!”
“嗯!”李林想了想,点点头,道:“子义令五百精兵前往!”
最终,太史慈只是带了寥寥数十人前去罢了,毕竟,探路而已,古有投石问路,眼下太史慈便是充当了那问路的石子,既然太史慈前去探路,待未知具体前,李林等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乎下令原地歇息,刘备近在咫尺,自己却不得不在此待命,不得不说,李林心中更是着急无比,众人可能都不是很理解刘备的价值,甚至不知道为何会这般焦急的追赶刘备,费了这么大劲,就为了一个刘备而已,值得吗?但是李林知道,刘备,必须死!不然到了江夏,与江东真正的联合起来,恐怕…………
半个时辰之后,太史慈仍不曾回来,就叫李林心中有些不安,可是奇怪的是,他并未听到任何惨叫声、及厮杀声啊!
“咦?”身旁的马超诧异地望望左右。喃喃说道:“雾气散开了?”
“嗯?”李林听罢一愣,四下一望,果然望见四周雾气渐渐散开,眼下雾气,即便称之为薄雾也算是抬举了,而这雾气一散,两旁山壁陡峭更是叫李林心中后怕,暗暗庆幸诸葛亮不曾在此设伏!不过对此,李林也抱有怀疑,究竟为何,诸葛亮不在此设伏呢?莫非是撤退之心迫切,无心设伏?难道他就不怕我军赶上么?要知道刘备军大多是步卒,走不了多远。而我军俱是轻骑,即便是在此耽误了许多时间,仍能追上刘备兵马……想不通…………
“主公!”随着一声呼唤,太史慈回来了,身旁辽军士卒,一个不少。
“启禀主公,前方二、三里内,并无刘备军伏兵!”
“好!”抛开心中杂念,李林扬鞭喝道:“即可启程,追!”
“喝!”众人爆喝一声,终于可以撒丫子追赶了!
过了最为狭窄处,随后的道路便显得有些豁然开朗了,至少比起前手段,那是要好个多,至少李林等人是稍稍松了口气。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随着路程的行进。这脚下的路,似乎越来越过于泥泞了,而四周的雾气,亦开始渐渐变浓这叫李林有些不解。估摸大半个时辰之后,道路越来越过于坎坷难行,一万三千轻骑的行军速度,深深受到影响。李林这才醒悟过来,眼下自己身处的,恐怕十有**便是历史中曹操令麾下士卒砍芦苇、高草填路。的地点所在。也就是说,望着四周再复而起的浓浓的大雾,李林心中隐隐有着不安,越来越重。
“啊!”辽军阵中,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怎么回事?”李林一回头。大声喝道。
身旁太史慈、马超亦是面色大变,重声喝道:“全军止步,原地待命!”
“啊!”呼喊声仍在继续,而且此起彼伏,爆发在辽军之中任何一处,令此处辽兵一阵慌乱。
李林惊愕望着中军方向,大声喊道:“高览,后方发生何事?速速说来!”
“这……”听闻前方李林的大喊,高览面上很是为难,因为受大雾影响,他到现在仍摸不透究竟发生了何事,又如何回答?
“啧!”李林皱皱眉,回顾身旁马超、太史慈说道:“孟起在此戒备。子义,随我来!”说罢,李林拨马要中军而去。
“诺!”太史慈抱拳应命,随李林向后方去。
皱眉望着扰人眼目的雾气,李林心中泛起阵阵怀疑。难道是刘备军伏兵?应该不会!否则四下喊杀声早已响起,岂会像眼下这般,仅有麾下将士的呼救声?
“啊!”忽然,李林只听身后一声惊呼,一回眼,顿时明白了一切。只见他身旁仅仅两丈处,一名随他而来的轻骑,好似溺水一般,在大雾中双手翻腾,大声呼救。
沼泽!
“怎么回事?”太史慈皱皱眉。策马过去,却忽然听闻李林一声大喝。
“子义。止步!谁也不许过去!”
“怎……怎么?”太史慈转过头来,一脸惊愕,附近想去救援的辽兵亦是一脸愕然。
“速速传令全军,众将士下马。原地待命,不许轻移一步,用手中长枪救援同泽,俊义,将你长矛伸过去!”
在北方沼泽地可是很少见的,但是到了南方都不同了,而李林身边带着的尽是辽军精锐,皆是北方人,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沼泽地,所有的士卒,就连几位将军都是不知所措,李林立即大声的吼着还在呆立的众人救援身边的胞泽。
“喝!”仿佛明白了什么,太史慈翻身下马小心走了几步,手持枪头,将枪尾探了过去,口中喊道:“兄弟!抓住枪柄!”
“抓、抓、抓住了!”不远处传来那名辽兵惊慌失措的喊声。
“汰!”随着一声发力声。太史慈硬是将那辽兵从沼泽中拉了起来,可惜他胯下坐骑,早已伴随着一阵阵悲嘶声,渐渐沉没。
随着李林的将令下达,一万三千辽军轻骑渐渐明白了缘由,骚乱乃止。纷纷用长枪、马鞭等物。救援不慎落于沼泽之中的同泽。然而即便如此,一万三千辽军轻骑,亦是折损了五、六百战马,三、四百胞泽,最早落下沼泽的,因附近的兄弟们呢压根不明所以、惊慌失措,竟是一人也不曾获救。皱眉望着四周,望着那藏身在大雾之中的沼泽地带,李林喃喃说道:“妈的!诸葛亮,看来这才是你的杀招啊!”前面种种,不管是那面屑也好,在狭窄处不设伏兵也好,不过是引我军深入华容道腹地!也是,有着这大雾,你根本不必再派遣伏兵,看来你是想将令我等尽数葬身此地了!这下麻烦大了!望着四周大雾,早已下令全军下马原地待命的李林,陷入沉思之中…………
妈的!原来自己就是因为前几次诸葛亮的什么天术的神奇之处给唬住了!天术个屁,这一次,诸葛亮就是用这纯天然无污染的大自然累毁灭自己,他可没有能力直接变出来这一片沼泽,而这个时节,沼泽的附近,出现大雾又是何其的正常!没天术,完全都是战术,要说诸葛亮的什么借东风,变大雾什么的乃是用天数得了天时,而这一次,自己可是输在了地利上了,诸葛亮就是用了孙膑戏庞涓之计,将自己一步一步引诱进来这里,这一片沼泽之中,让这样的天然的屏障来阻挡自己!大意了!真的是大意了,自己的眼中太过重视那刘备,却是忘记了这广阔的布局,却直接钻进了诸葛亮的局中啊!
望着雾蒙蒙的四周,李林脸上泛起几许苦涩,喃喃说道:“还真是穷寇莫追啊…………”
招来众将商议了一阵,太史慈狁豫说道:“无论如何,还是先退离此地吧……”话音未落,旁边高览翻翻白眼说道:“你倒是说说,我等往何处退?”
“自然是原路返回了,末将觉得,华容道泥泞难行,不若绕路,即便是落后些许路程,然而凭借马力,刘备自是无法逃脱我等掌握!”
“那你说,我等往何处退?”高览疑惑说道。
太史慈很是不解,却见对面马超沉重说道:“几位将军回头望一眼便知道了……”
“嗯?”太史慈一脸不解得回头望了一眼,顿时面上表情变得十分精彩,只见大雾蒙蒙,辽军从何处来,早已不得而知……
“如此大雾,难以辨别方向啊!”众人苦笑一声,转头望着李林说道:“主公,不知心中可有良策?”
“辨别方向倒是不难!”李林摇摇头,凝重说道:“难的是,如此大雾之中,难以辨别道路,恐怕要落于此地难以察觉的沼泽之中!”
“主公!”李林方才说完,身旁赵云抱拳建议道:“不若叫将士们五人一列,牵马缓行,倘若有人不慎陷入沼泽之中,便用绳索、枪杆救援,我军徐徐而前,一旦有变故,便下令全军止步,想来不会遇到什么大麻烦!”
“如此的话……”李林微微一思,犹豫着点点头,沉声说道:“唯有如此了,你等即可传令全军,以五人为一列,徐徐而前,闻令即止,叫将士们牢记心中,不得有误!”
“诺!”众将抱拳一礼,当即带着无数分别朝中军、后军而去。
沼泽之地遇上大雾,对于寻常人来说,因难以辨别方向,自然是灭顶之灾,但是要是简单了解一些野外的知识,便可以轻松的用四周的之物辨别方向,对于征战多年的众将士,只要仔细的问一问那些士兵,肯定有不少都是山里的孩子,这点事情一点问题没有,更何况,李林就是一个野游达人啊!何况,李林可是在大西北纵横河套草原的匈奴狼王,早就熟悉了怎样在野外作战,这点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可是李林心中依旧有隐隐的不安,可以说,自从遇到诸葛亮……不!自从梦里再次遇到了左慈那老头,李林的第六感不知道增强了多少倍,对于危机的来临十分的敏感!到底还会发生什么!莫非诸葛亮隐藏了什么?
皱皱眉,望着众将远去,缓缓消逝在大雾之中,又望了眼附近士卒脸上的惶惶之色,李林暗暗一叹,笑着说道:“众将士稍安勿躁,只需我等齐心合力,谨慎处之,老子定会将兄弟们带离此地!”
“吼!”
“主公说的是!”似乎是李林面上的轻松之色感染了麾下士卒,辽军低迷的士气渐渐得到回复,至于那些个将军嘛,个个是胆大包天的主,自然用不着李林来激励。
方才,自然也有不少李林麾下的老兄弟误入沼泽,不过与寻常士卒不同的是,落于沼泽的他们无丝毫惊慌,果然放弃了胯下战马,并呼同泽相救,待去救援的兄弟亦有不少落于沼泽之后,剩下的将士,立马停止了脚步,还不待李林下令,便用绳索、枪杆等物救援,沙场老卒的强悍,并非全然在战场之上,而是处在逆境时,越是危机,他们便越是齐心合力。比如说,因发现身上甲胄相对过重,在下沉过程时当即解甲呼救,倘若换做别的将士,恐怕多半是慌慌张张,六神无主了。但是这些沙场老卒悍不畏死,便是其强悍之处所在!。
在原地停留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李林的将令总算是传达给了全军,那一条条将令,令麾下士卒心中很是感动。
其一,但凡有人失足陷落沼泽,若是身旁战马亦同时陷落,则第一时间放弃战马,放弃身上所有负重,包括铠甲、兵器,并大声呼救;事后不给予任何处罚,原本在战争时,士卒丢弃铠甲、兵刃可是要杀头的,毕竟,铠甲兵刃过于贵重。
其二,若是见到有人失足陷落沼泽,优先救援将士,可酌情放弃战马、兵刃、负重,一切以救援为主,事后同样不予以任何处罚。
其三,可救而不救者,定斩不饶!
“徐徐而前,徐徐而前,莫要急躁,若是失足,亦莫要惊慌,丢弃身上所有负重,等待救援!”因一直大声喊着李林将令,不少将军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长枪顿立在身旁,不时伸手扶过一名名滑到的将士,随即,似乎是感受感受到有人注视,转首一望卜却只望见大雾蒙蒙,心中暗暗道奇。
“呵!”轻笑一声,太史慈摇摇头,抬手喊道:“跟上跟上,小心脚下,即便是前方同泽走过的路,也莫要忘了用尔等手中长枪探路……跟上!”
“吧唧吧唧……”踩着脚下泥泞不堪的道路,一名名士卒左手牵着战马,右手拄着长枪,一步一步朝前走,不时得,用右手中的长枪探探脚下的道路,免得落于沼泽,毕竟,一旦落于沼泽,为求自保,肯定是无法保全身上铠甲以及手中兵刃,更有甚者,就连自己的战马也保全不了,虽说折损过多战马是李林并辽军将领们不希望见到的,但更是此间辽军轻骑将士们不希望见到的!身为骑兵,战马便是他们的性命!
将近一个时辰的赶路中,辽军将领们不时看到陷入沼泽的将士们丢弃了其他相应负重,却死死拉着马缰,不忍放弃那同样下沉中的战马,最后被将领们挑断缰绳救起,望着战马沉没的身影而大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