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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面幽辽军俱是精神饱满,再看看自己麾下将士,大多萎靡不振,地上到处都是马匹的屎尿,臭气熏天,刘表心中都不是一个怒字能够形容的了,立即拨马上前指着还没有站稳的幽辽军喝道:“李林,你个匹夫!何以如此无礼,姗姗来迟!乃将战事当儿戏耶?端地不为人子!”
李林闻言摇头一笑,坐在马背之上,极为有礼地一拱手,淡淡说道:“将战事当儿戏的并非在下,乃是使君也,使君引兵犯我境,徒生兵戈之祸,殃及无辜百姓,使君心中乃有愧疚之心否?”李林说这话可是十分气人的,但是李林表面翩翩有礼,而刘表上来就是破口大骂,虽然你是在这里像一个逗比一样等了半天吧,但是你这不是没文化嘛,一时间,刘表与李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幽辽军都用十分嫌弃的眼光看着刘表。
身旁徐邈见刘表出言不逊,本想替李林出言嘲讽刘表几句,此刻见李林说得头头走到,心中暗暗点头说道:“主公这讽刺人的功夫,普天之下,他敢认第二,可是没人敢人第一啊!”
“好好!”刘表自是被气得面色涨红,马鞭遥遥指着李林,怒声喝道:“我且问你。大战之期,为何姗姗来迟?你在营中做得什么?”
“哦,问我做的事啊,那就多了!”李林看着刘表邪邪的一笑,缓缓说道:“不仅是今天啊,自大跟使君约定五天之约,林可是做了很的事情以应对使君,若是使君想要知道,就赶紧去找你们营内之人,赶紧打探一下吧!哈哈…………”
看着李林嬉笑的样子,刘表心里满是问好,这李林怎么跟五天前差了这么多,五天前就是一个痞子样,怎么今天这么有礼了,不对,其中必有蹊跷,一听李林让自己去打探消息,刘表立即回头对身后众人问道:“营内这几日可有什么消息禀告?”
只见蔡瑁拱手道:“禀告大王,五日内并无大事,主要政治均已经禀告大王!”
刘表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李林,没好气道:“哼!李元杰,你莫要在这里迷惑我,某营内安然无事,你何意说如此之话!”
李林笑笑道:“哈哈,我说使君啊,你们这情报实在是太不发达了,按我的估计,这消息也差不多该传到你耳朵里了吧?”
“你!李元杰!你到底是何意!”刘表直听地额头青筋直冒,他岂能听不出李林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别说他,就连他身后的大将们亦是听得满脸愤愤之色,不过其中唯独蒯越是面带怒色为假,饶有兴致望着李林才是真。
“李元杰!”刘表深深吸了口气,望着李林沉声说道:“需晓得你亦是天下闻名之人,更是使出幼安先生,为何行事竟如此无礼,叫我等在此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我实是知晓你欲耗我军将士气力,然而如此狡诈之计,非大丈夫所为!”
“使君误会了”李林满脸诧异,摊摊手纳闷说道:“使君仅仅邀我等今日相战,又不曾说得什么时辰,如此在下何以知晓?在下还怕来早了呢!”
“来早了?”刘表闻言气急反笑,指着已经开始西下的太阳,冷笑道:“李元杰,你为何来得不再晚些,到时候你我大军夜间手举火烛交战,倒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真不知使君欲如此啊!”李林恍然大悟,好像刘表这的是喜欢晚上打仗,随即,还转身颇为懊恼地对徐邈说道:“你看看你,我就说使君非常人,不会心急,我本来还想睡个安稳觉,你非得把我拉起来!”
“额……这个…………”徐邈听了李林的话,立即无语,当着这数万人面,亦是有些尴尬,心中却是哭笑不得,这李林倒打一耙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刘表的脸都已经气绿了。
“哦,对了!”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李林对刘表诧异问道:“使君说相战乃在午时,为何是巳时三刻啊!为何不是别的时候,我见麾下将士们吃完饭,神情疏懒,是故叫他们歇息了会,使君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地很!”狠狠瞪了李林一眼,刘表咬牙切齿,恨恨说道:“李林!自古以来,便是午时上下相战,只因为那是将士们最为精神饱满之时,你征战多年,岂是不知?”刘表直接都叫着李林的大名,看来刘表着实被李林气得不轻。
“哦,是么?”李林很诧异地转首问身边的徐邈道:“景山,有这回事?”
你还来问我?你打仗十几年,这点事你还能不知道?徐邈面上挂起一抹古怪之色,咳嗽说道:“咳咳!那个……主公!确有此事!”
“哼!”刘表自是听到了徐邈的话语,冷笑一声且看李林如何作答。
没想到李林张张嘴,对刘表讪讪一笑,颇为轻描淡写地说道:“那真是太抱歉了,我实在不知晓,我以前都是很少跟别人约个时间打仗的,一般都是我来了,然后敌人跑了,就这么简单嘛,没想到跟使君打仗还要这么麻烦啊!要不……使君,你还是回营听听有没有什么紧急的消息,还有,你看你身后的那些马屁,也太没家教了,你要好好管管啊,竟然还随地大小便,你看,坎山坡这么好的环境,让你弄得到处都是马尿味,是不是太没有礼节啊?回去好好管管家里的战马吧!这样吧,大家今天都累了,不如…………我等明日再战?”
“你!”刘表面上冷笑顿时僵在脸上,嘿!这李林说的是个什么话,吧自己冷嘲热讽异度,有要求明日再战,我战马到处拉尿你还说我的战马没家教,怎么着,你还给你家战马上辅导课啊?还明日再战?开什么玩笑?我白白在此等了三个时辰,就等来你这句明日再战的话?
刘表立即怒道:“李元杰!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晚来三个时辰,孤麾下将士可等,孤麾下战马如何等,莫非李元杰,你以为畜生也会跟人一样吗?”
刘表这话可是让李林抓住话柄了,李林和颜悦色的笑脸立即变得怒气冲冲,怒声道:“刘表!你为何不知这战马乃是我军最为亲密的朋友,没有胯下战马,你等如何奔袭,如何跋山涉水攻我,难道你们就靠着你们的两条腿拉着粮食和武器吗?告诉你们,我李元杰把我麾下的将士们当做兄弟,更是把我这胯下的战马当做兄弟,我兄弟救了我无数次的命,我这战马,也是救过我的命,我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说着,李林挥挥手,指了指身后的大军,又爱惜的抚摸了几下自己胯下战马的鬃毛,战马嘱咐道打了一颗喷嚏。
而李林的话,也很是感染身后的将士们,特别是骑兵,骑兵里面流传过一句话,马在人在,马亡人亡,这一直陪伴在一起的战马,何尝不是跟自己的生死兄弟一般的重要,众人跟李林一样,都用很是鄙视的目光看着刘表,纷纷爱惜的摸了摸自己的马屁。
刘表愕然,没想到李林竟然抓住了自己一个语病,这样的骂的自己无言以对,而就在李林与刘表对着埋汰的时候,一名传令兵,飞速的从后面赶了上来,也不顾这一地的马粪了,看刘表正在于李林交谈,立即到了蒯越的身边,小声说道:“蒯大人,汝南急报!”
“哦?”蒯越已经,莫非这就是刚才李林提醒自家主公要留意的营内之事?立即拿过来传令兵递过来的是新,看过之后,便是大惊,“这……这李元杰竟然在五天之中去了汝南!”
“异度,你说什么?”一边的蔡瑁一听,警觉了一下,立即问道。
“呼!”出了一口气,蒯越摇摇头,将书信递给了蔡瑁,蔡瑁拿过来看后当然也是大惊,蒯越小声的说道:“这李元杰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让人捉摸不透,竟然无数楚王大军,而去追究一个小小的刘玄德!还斩杀了曹丕的上将军夏侯惇!到底是为何啊!”
蔡瑁皱着眉头道:“异度,赶快将此事报至大王,这里李林敢这般做,定然有蹊跷!”
蒯越点点头,没说话,策马道刘表身边,刘表是已经在与李林一场嘴战之下,第二次败下真来,两次李林都是截然不同的手法,让刘表如何能够抓住规律,根本及时东一下,西一下,绕的刘表脑袋直迷糊,加上刘表本来就已经等待了三个时辰,只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厥了,毕竟这么大的岁数了啊…………
蒯越到刘表的身边,立即将书信递给了刘备,随即便在刘表耳边耳语几句,刘表当然是面色急变,气得双眉直颤,伸出手指,指着李林沉声喝道:“逆贼,孤恨不得深唉其肉,你竟然敢无视孤十万大军,前去偷袭汝南!奸诈小人,竟然在与我约战之时,还要袭孤城池,你可讲信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