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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显然处于下风,撞穿兵工场大门,跌入殿内。刚刚立定,卓平凡已施施然步入,烟尘碎霄绕着他的身子旋舞不停,那景象之诡异,霸气之凌厉,叫血海这死神也心冷如冰。
“刀皇血海,你不是老子的对手!还敢说取我人头吗?”卓平凡不屑地轻笑着。
“不必心急,你还有时间让脑袋跟身躯话别,因为我不会在朋友面前战败的,”血海瞥了一眼殿中的钢男,接着道:“钢男,我的秋色近况好吗?你妹待薄她吧?”
这个魔鬼,啥时候来了下海的……钢男的眉头拧紧了,同样拧紧眉头的还有卓平凡,他奇怪血海居然认识钢男,奇怪归奇怪,打还是得打的。
“别废话了,来破老子这一招吧!”依然未见卓平凡有何动作,缠身而转的沙尘烟霄條地分为二,如有生命似的往上翻腾,在离头七尺左右倒卷而下。
卓平凡盘马弯身,右手全力疾指,两股烟尘立时聚成一束,阵阵霹雳沉响低回长虹经天破射血海,此乃兵器之王绝招万丈剑。
“嘿,我就跟你硬拼!”血海越战越勇,加上他所受不过皮外伤,内劲分毫未损,猛地虚空一劈,劲聚成刀,轰然迎击,阵前创招破碎虚空。两股旷绝古今的惊世内力,一剑一刀,带着催人心魄的嘶鸣怒吼,立时便要相碰。
宇宙恒古的死静绝寂,也在这瞬间被惊破、撕碎。这是神魔频死的惨嚎!两劲想叫,刀气震溃飞散,向上折射,直轰穿了兵工场大殿的天庭屋檐梁洼。屋檐洞穿,碎瓦砂石和着上列二十九个首级纷纷飞堕而下,迷烟飞扬中,仿似无数厉鬼索命而来。
“这些头颅?”醉猫看着飞滚的头颅吓呆了,因为他看到酒道门下的竹叶青!
“所谓‘酒色财器’四大势力,在我血海严重简直猪狗不如,今晚杀得兴起,就让我将下海变成屠场吧!看你们可奈何得了我?嘿嘿嘿!”血海变得越来越可怕了,他的功力似乎随着可怕的增加而更强,恶魔!
“蠢人们,你们现在该明白老子这个盟主宝座不易坐的吧?血海这种煞星,你们能对抗吗?只有老子才有本领保得住你们的狗命!”卓平凡扫视酒、财、器当家一眼他们都低下了头。
镜头回转到武道馆中,秋色与秦八十在闲逛突然见到黄狗从里面冲了出来。
秋色当即叫住他问道:“咦,黄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刚才不是吃过夜宵了吗?
秋色以为黄狗出去是宵夜吃不饱?呃,面对这个问题黄狗汗有点大,不得不边跑边解释:“杀气!是我一生从未想象过的强大杀气,他一定就在附近!”黄狗声音略带颤抖,显见内心充满震撼,但,是无比兴奋的震撼。
“杀气?血海?”从北方追寻到中原,千里迢迢为的就是寻找他,秋色也不禁慌了。花谢葬花,情逝葬情。不要迟疑,或许还赶得及见他最后一面,秋色与秦八十连忙跟着黄狗同去。
回到兵工场,血海对卓不凡不满道:“跟那三个闲人多说作甚?来,咱们再战个痛快!”
卓平凡却摇头:“你的提议,正合老子心意,不过,劳烦你先替老子除掉这三个叛徒,以便老子可以专心一战!”
卓平凡的要求,惹得血海的目光瞪向财、酒、器三当家,那是野兽的目光吗?不是,野兽哪有如此恐怖,是死神!是恶魔!熔炉等三人直被瞧得心中发毛,冷汗乱冒。
“卓、卓爷,你可要想清楚,杀手咱们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最多咱们将欠你的红利双倍不、三倍奉还,只要你肯放咱们一条生路……”人妖是不是都怕死?咱们不知道,但长衫六确实心生惧意了。
三倍的红利,有多少?可知道钢男面对能得到三成红利的抽成,已经作起环游世界,建大房子泡尽天下妹子的念头了,三倍红利!谁能不心动?卓平凡心动吗?会答应就此放过三人吗?
“嘿嘿嘿,凭你们那幅猪脑袋,竟能称霸下海,真是荒谬!老子若果真的志在权位财富,你们怎能活到如今?四大势力早已是老子囊中物!”卓平凡究竟有何目的?不为财,不为权,他这样的男人在江湖上拼杀,图个啥?
“‘酒色财器’四势力,本来就是我此行的猎物,不需卓兄多言,我也会料理他们。”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迟了,血海的杀气竟似化为实质,乌烟黑霞一样潮涌而来。
“来反抗啊!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点!”血海身形方动,手式一起,刀芒也似的强光陡生,照亮了三人的前路……直通冥界的阴司路!熔炉位置较近,刀光将他吓得煞白的面色映成铁青。
然而,熔炉也绝非平庸之人,千钧一发之际仍能勉强闪身,避过迎头一刀,肩膀之间却难免了。直被血海的手刀劈进了肩膀,鲜血顿时飞溅。
见血性更狂,血海连消带打,左掌手刀佻然往上刺去,速度之快,神鬼莫避,熔炉眼看命丧。
生死存亡在于一线,唯有合三人之力,还能有点生的机会,醉猫的分析十分合理,他双手拍疾挥来一招釜底抽薪,内劲急注熔炉体内,熔炉经脉受控,竟于绝不可能的瞬间,回剑封挡,破开血海必杀的一击。
眼看迫开了血海,醉猫连忙唤长衫六前来合击。长衫六当即急运内力输送到醉猫背后。由生至死,来回走了一趟,熔炉顿时明白一个道理,分易折,合能第。当下尽吸两人传来的内劲,拼死出击。
火剑剑势虽然劲急狠辣,偏是奈何不了血海,血海身形如蛇一扭,避开其锋,入中宫,恶招呼之欲出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华?想要伤我,还差得远呀!受死吧!”血海双掌合拢,又使出了破碎虚空直击熔炉心窝!
破碎虚空有如重雷爆开,炸穿熔炉的身躯,气劲未熄,转化成‘刀不留人’狂风暴雨般穿透醉猫、长衫六两人。
在一旁看着的卓平凡不禁啧啧称奇,血海招式变化有若天衣无缝,一气呵成,功力又是这么高绝,真是一生难遇的好对手。
钢男盯着血海兴奋得扭曲的脸,连连暗叹,血腥杀戮定为血海带来无比快感,看他似乎理智全失,与狂人何异?无敌的境界,就是这么可怕?
醉猫、长衫六被轰出兵工场之外,鲜血泉涌,夜空中扯开无数朵闪耀死亡魅力的血花,凄艳绝伦,美丽欲死。
然而死,是什么感觉?
只见奄奄一息的长衫六匍匐在地,费力地爬近同样剩下半口气的醉猫,说:“猫哥哥,咱们要死了……六弟好怕啊,怕再见不着哥哥的面了,呜呜……”
“六、六弟别怕……我死也不会和你分开的,咱们相携共赴黄泉吧。”醉猫吃力地伸出手去握长衫六的手。
“猫哥哥从来不骗六弟的,六弟安心了,不能同时生,能够同时死,也是无憾没事啊……”啧啧,好一对情深意重的‘恋人’啊,虽然他们那个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两人之间虽是一段畸形恋情,但那垂死前的真心表白,确实这么真情流露,血海竟也触景生情,冷酷的神色突地一变。
有所触动,冷酷的心被触动了,一般而言理应放过那一对恋人,可他们遇到的是血海……只见血海内劲由脚入地,立时震开一道如心灵上永难痊愈的裂缝,直击想地上两人残躯,只听得‘波’的一声惨响,尸身爆散,血肉无存。
“你杀够没有?”一声怒喝,来自钢男,来着于他悲天悯人的心。
两人真情,竟令自己心生惧荡,血海惊觉得快,要将这‘可怕’的感觉驱走,是以立下杀手,但眼不见是否便可‘干净’了呢?
“杀够与否,跟你何干?”血海并不回头,冷冷地道:“你管得着吗?”
“话又不是这样讲啦,找了那么久才见到你,说什么都要你去见一下秋色,”钢男酸溜溜地说:“她貌似有点记挂你什么的。”
“她的事与我无关!这一点,你最好谨记!”血海傲立,极力压抑自己丝毫的波澜翻动。
“秋色她由哈拉苏雪原,不惜千里迢迢到此,全因为要见你这扑街一面,你怎可以如此狠心?况且我答应帮她寻你下落,说得出便要办得到,不然妄为男子汉,赏个脸吧?”钢男拦住想离开的血海。
血海却不为所动,一言不发似是心意已诀。
“喂喂,问你那么多也不回答,哑巴呀你?这就想开溜?去不去你丫倒给我说一句啊,你特么的是什么态度?”踩着满地血迹,钢男自然缠着血海,不让他离去。
“别再在我面前提起秋色二字,否则砍掉你的脑袋!”血海这厮目录凶光了,哇好吓人!
这时,殿中传来了卓平凡的话:“你们胡闹够了没?真可笑,真正的绝代高手,该是无欲无求无情无愁,不受尘世俗事牵绊的。想不到血海你也有这许多糊涂感情事,依老子看,你根本不配称为高手!想干旷古烁今大事?不如闺中画眉,吟诗作对吧,嘿嘿嘿!”
“啰嗦什么鬼话?来,接我这一招吧!”血海彻底怒了,显然卓平凡的话触痛了血海心头禁忌,血海條地怒容暴盛,双手急圈,扯起道道光虹,四外烟尘砂石随之而卷,声势吓人之极!
气流澎湃急骤,鲛人几近窒息,血海真的怒到了极点。
血海,他踏出第一步了,沉重得就像被察觉刺客的足音,一去不返,他要拼命?他要用这份霸气去压倒卓平凡?卓平凡不是易应付的,血海的身法好快,转眼已经掠入殿内。两雄相遇,不知胜负谁属?
血海人未至,狂飙的劲风已然鼓荡四周,右手一圈气芒刀光直罩向卓平凡,他却是傲然挺立,似是不为所动。
突然,这时一条人影快如鹰鹫,由墙外飞掠而下,是黄狗,他到了!他的杀气冲霄而起,钢男早料到他会随后而来。黄狗脚还没沾地的刹那,兵工场突地发生爆炸,柱梁屋檐瓦片纷纷激散炸飞,那强大无论的崩坏巨响,与先前一刻的死寂对比之下,更觉吓人啊尼玛!
烟尘散落中,只见一片颓恒败瓦的废墟上,血海、卓平凡仍在纠缠,两臂相交,阵阵气劲往外扩散,涌起一个两丈方圆的光球,砂石堕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