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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细听，便能发现嗓音中带着忍受痛意的颤抖。
逼回眼底的那抹感动，柳槿的容颜恢复成往日处变不惊的模样。
施展轻功的同时，眼底覆盖上冰雪。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回到宫中神女殿中。
和以往相同，对于月清冷的取血行为，她并没有做任何挣扎。
无论锥心的痛有多深，都表现出不在意的神情。
那种置身事外的神情，给人的错觉便是，她是不会痛的异类。
冷眼旁观的同时，月清冷唇畔扬起无情的弧度。
以如剑的指端划破她已经布满伤痕的肌肤，视线在她那些还未来得及结疤的伤痕处游转，淡定若撕的将她的血液递到玉碗中，而后将补血的灵药搁在她的掌心，动作极为娴熟。
接过灵药，塞在自己的口中。
柳槿扬起冰颜，下逐客令，“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从她四岁那年挣扎失败后，就从未消失过月清冷的耳畔。
她每次总会在被取完血后，如此说道。
按说，他早应该习惯，产生免疫。
而事实上，依照他的脾性，以前的时候也确实置若罔闻。
可是此刻，不知为何，心中却升起烦躁。
这对于已经许多年情绪不曾产生变化的他来说，简直是种奇迹。
自从云茕以守护者的姿态出现后，他就感觉到怅然若失。
似乎被他□□许久的木偶，即将被别人抢去，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随意折磨的木偶，就算云茕再怎么当成宝贝，也绝不允许带走！
想到此，扯出讥诮的笑容，望向柳槿，“别以为勾搭上云殇界的少主，你就能脱离这种命运，做梦!你全部的生命，都被牵系在这神女殿，除非你已经枯竭到无法产生新鲜血液。”
说话的瞬间，眉间升起怒意。
和平时那个高高在上，不屑言语的神君截然不同。
仿佛刹那间沾染上了俗尘的七情六欲，冷静消失。
意外于月清冷的言语，柳槿的表情并无半分动容，静默不言。
连辩解也懒的开口？瞧见柳槿的态度，月清冷嘴角的蔑视更甚。
言语如同利剑出鞘般，带着锋芒。
“怎么？被我说中心底的盘算，就想以沉默敷衍？”
此刻的他也不知道心底的那丝郁闷从何而来，竟然会忘却柳槿在他面前素来都是懒得言语的个性…别说今日对他没有半分热络，过去的十年中，和他说过话的次数，也可以数清。
柳槿抬眸，看着月清冷，以悲悯的眼神打量着他，“你随意折腾。”
对这种神经病，她没有多余的言语。
和他浪费唇舌，实在是糟蹋光阴的事情。
她并非开精神病院的，也没有收到国家的补贴，所以…没有照顾精神病人的义务。
“你…”月清冷语塞。
只是这样的情绪并非持续多久，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有些反常。
收回嘴角那不合时宜的弧度，敛去所有情绪。
之后，拿起血液玉碗，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