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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哀怨地看着春儿,“春儿,她不是那种女子,我看到她,就总是想起月牙来。”
春儿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我去让她进来。”
片刻春儿带着弍冬穿堂而过,走入内室。
弍冬动作依旧带了三分忐忑七分的紧张,屡屡抬眸打量纪舒宁。
纪舒宁随和的笑了笑,打消弍冬的顾虑。
“弍冬,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我长得差强人意,让你感到很紧张?”
弍冬摆着手,“不是不是,我……”
“过来坐啊。”
弍冬坐过去,犹豫了好一会才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纪舒宁这才看见她的右手拿了一个小小的盒子。
盒子是栗色的,颜色微沉。
弍冬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十几颗很光滑的颗粒,像药丸子,弍冬说道:“这个是我们沧月族零嘴食,怀孕的女子都很喜欢吃的,对胎儿极好,宁妃娘娘,你也尝尝。”
纪舒宁心里微动,弍冬是在讨好她。
或许她是爱屋及乌,或许她是为了让滕宣高兴。
最先爱上的人,都是最卑微的。
弍冬见纪舒宁良久未动,以为是自己唐突了,“对不起,我……”
她动作慌乱想要将盒子收起来,纪舒宁将手伸过去阻止她,拿了一颗出来想要含进嘴里,被春儿一把抓住了手,春儿微恼,“你这记性还真被狗吃了不成?”
狗……
纪舒宁有几分尴尬,“春儿……”
居然说她是狗记性……
春儿大约是没忘记段连城对她下毒的事儿,她也的确太容易轻信旁人了,若是以前,她吃了也没什么,但现在,纪舒宁必须要多一个心眼。
她虽然觉得弍冬单纯,但为了孩子,也必须小心谨慎。
纪舒宁不着痕迹将那小颗粒放回了盒子里,对春儿笑道:“我刚吃了点心垫肚子,这会正撑着呢,春儿,把这个收起来,留着呆会吃。”
弍冬见她收下了,开心地笑了笑,那眉眼绽开,笑容璀璨,越发的像月牙了,纪舒宁一时有些发怔。
弍冬叫了纪舒宁几声,才把纪舒宁的魂叫回来。
纪舒宁抱歉一笑,“我有个妹妹,与你太过相似,一时看得入迷了。”
“宁妃娘娘,你还有妹妹吗?”弍冬小声问道,生怕惊扰了纪舒宁。
“是啊,有个小妹妹。”纪舒宁幽幽道。
“那她人呢。”
纪舒宁静默,神色也变得哀愁起来,“她死了。”
弍冬知晓自己说错了话,便垂着头不再说话。
“我看见你,总觉得像是她,你们太像了。”
弍冬咬了一下唇说道:“如果宁妃娘娘不介意,那……我做你的妹妹如何?”
纪舒宁看着弍冬,弍冬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对不起,是我抬举自己了,宁妃娘娘是贵人,怎么会……”
怎么会和她做姐妹……
弍冬长相清秀,有一股子灵气,本来该是极其傲气的女子,却在纪舒宁面前总是赔了三分小心。
纪舒宁叹了一口气,爱情能让人如沐春风,也能把一个人的灵气抹掉,变得平庸无华。
纪舒宁觉得,弍冬现在走的路,就是一条将来默默无闻的路。
纪舒宁一把拉住弍冬的手,“弍冬,有你这样的妹妹,我很高兴。”
弍冬眸子顿亮,知道纪舒宁是同意了,她确实是带着几分讨好来见纪舒宁的,但不可否认,她心里也是喜欢纪舒宁的,这样的女子,她没有办法讨厌起来。
“还有,你是宣王府的王妃,哪有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有点做王妃的样子,不然这王府的姬妾,哪还会把你放在眼里。”
弍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才不管其他人呢。”
这话,倒是有几分天真和倔气,不屑与旁人争斗,令纪舒宁失笑。
“宁妃娘娘……”
“不是说了要做我妹妹吗?叫我宁姐姐吧。”
“宁姐姐,你和王爷……”这才是弍冬最关心的。
纪舒宁心里清楚,无论今天弍冬是真心来看她也好,是试探她也好,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弍冬知道她和滕宣的过去,纪舒宁并不觉得好奇,现在建安都闹的风风火火,这宣王府还有谁不知道?
“弍冬,我和他是过去,你别多想了。”纪舒宁沉声道:“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而你却是他的妻子,对自己自信点。”
弍冬听到纪舒宁的话,终于舒展了一个笑意。
纪舒宁忍不住问了一句,“弍冬,如果他是你的劫难,你还要飞蛾扑火吗?”
弍冬点头,“我只知道,从我在沧月山第一次见到宣哥哥,我就喜欢上他了,他是我长这么大,第一个心动的男子,不管将来我会被烧成怎样,我也会一往直前。”
纪舒宁抿唇,当初司空靳曾经问过她的话,她借鉴来问另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回答,与她是何其的相似。
纪舒宁想到过去和如今,心里唏嘘,却还是积极地想着,未来怎样,没人知道,兴许,滕宣这次是认真的呢?
他废了段连城扶了弍冬,不就是说明他重视弍冬吗?
也许是她太过杞人忧天了。
纪舒宁笑了笑,便没再说话。
弍冬离开宁然居后,朝含昱院去,滕宣正从外回来,弍冬迎了上去,单纯的脸上荡满了笑意,“宣哥哥,你回来了。”
滕宣带着她走入了风雅亭,看了一眼宁然居的方向,“怎么这么高兴?”
“宣哥哥,我刚刚……去了宁姐姐那里……”
滕宣脸色微不可见变了变,“你们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弍冬试探地看了一眼滕宣的脸色,“宁姐姐说……”
她有些不敢说下去。
“她说什么?”滕宣追问。
“宁姐姐说……说宣哥哥和她是过去了,让弍冬不要担心……”
“是吗?”滕宣嘴角勾着讽刺的弧度。
过去?
弍冬仰着脸,怯怯地问滕宣:“宣哥哥,你们是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