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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朝与东秦的战争,习朝战败,撤回了大军。
东秦并没有乘胜追击,而北凉的二十万大军,早已所剩无几回来。
容云枫与滕沛也安然回到建安,容云枫功不可没,赏赐珠宝无数,擢升为从一品内阁大学士,名满建安,朝中各家大臣争相想将这青年才俊纳为女婿,踏破了容府的门槛。
太初九年,宣王带着北凉二十万毫无发无损的大军回到建安,一如当初从益阳城得胜归来,这一次,他怀中又搂了一个美丽的少女。
她叫弍冬,是沧月族的圣女,圣洁的少女。
滕宣对她,是真的宠到了骨子里,连段连城与薛清舞,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威胁。
不是一时半会的新鲜,不是猎艳,滕宣对她的宠爱有目共睹,她带着弍冬出席各种皇家宴会,俨然弍冬才成了宣王府的女主人,而段连城,不过是一个摆设而已。
滕宣自从沧月山回来,便称病在家,不上朝也不参与政事,只每天在府里陪着那位建安女子艳羡不已的弍冬姑娘,俨然成了一个闲散的王爷。
秋冬日是狩猎最好的季节,而北凉皇家的狩猎却定在冬日,听闻是北凉的某一任皇帝认为春日禽兽繁殖,狩猎时只猎取没有怀胎的禽兽可以减少对禽兽的大面积杀戮,所以定下了春狩。
纪舒宁觉得好笑不已,既然这么热爱小动物,干脆就不打猎了,还挂着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杀生。
当然,纪舒宁是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滕贺的,这不是在他的面前打他祖先的脸?
她纪舒宁有这么傻么?
春狩时左右丞相留下监国,前去狩猎的,大多数是武将以及家中女眷,滕贺不放心纪舒宁一个人在皇宫,也带了她去,这也正中纪舒宁的下怀。
纪舒宁坐在马车里,走的是皇家官道,马车行驶很稳当,丝毫没有颠簸之感,一路上小心翼翼,纪舒宁时而将头探出车外张望,看见皇家守卫延绵不见尽头,戒备森严,若是有刺客,也是竖着来横着走。
到了皇家狩猎场,纪舒宁从马车里钻出来,一抬眼,便看见了前方的滕宣正利落地翻身下马,随后马背的女子娇笑着跳到了他的怀里,而他稳稳接住。
滕宣宠溺地刮了一下那女子的鼻尖,那女子算不得很美,至少比起段连城与那位妖媚的媚姬,实在差远了,却有一股子精灵的干净气息。
纪舒宁心里了然,她应当就是弍冬了。
这是滕宣从沧月山回来后,纪舒宁第一次看见他,听说他宠爱那位弍冬姑娘得紧,日日陪伴在他身边哄她高兴。
弍冬,一个很纯洁的姑娘。
纪舒宁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唇瓣勾起的弧度瑟瑟的,而当滕宣的目光和她对上,她便若无其事将手放到滕贺的手里,由滕贺扶着下了马车。
纪舒宁倚在滕贺怀里,察觉到一道怨愤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微微挑眉侧头,看见了脸色阴狠的安家小姐安菱。
纪舒宁觉得有趣,故意将身子往滕贺的怀里又靠近了几分,果然见那安家小姐神色更难看。
纪舒宁却不知另外一个男人,脸色更难看。
纪舒宁眯着眼睛笑了一声,凑在滕贺耳边,像夫妻间亲昵的爱语那般轻声说道:“滕贺,原来你也会惹风流债。”
滕贺挑了挑眉,随后拥着她进了帐篷里。
滕宣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顶帐篷,纪舒宁进去后,那帐帘落下,几番飘动,她的身子若隐若现,滕宣想要贪婪地看的分明,却又捕捉不到。
弍见他失神,她顺着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女子钻进帐篷里的身影,弍冬的手在滕宣的眼前晃了晃,“宣哥哥,你在看什么?”
滕宣收回视线,淡淡道:“没什么,走吧。”
纪舒宁身怀六甲,头三个月因为身形削廋,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而现在身子养好了,那肚子大的也让人看着恐慌的紧,生怕下一刻她的肚子就要坠下去了,因为狩猎并没有让她参与,滕贺将她圈在帐篷里,对春儿和辛姑姑三令五申,务必看牢纪舒宁。
纪舒宁时常长吁短叹自己的腰粗了,皮肤黑了,还有妊娠纹,滕贺便会搂着她,而这一搂,让纪舒宁更无地自容,纪舒宁因为的一只胳膊,已经圈不住她的腰了。
滕贺带她出来,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让她散散心,她本就不是安静得下来的人,整天让她憋在临华楼,身子迟早憋出毛病。
纪舒宁就是有叛逆因子,你越不让她做的事儿,她偏偏就喜欢做。
外面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意气风发的大臣们去追逐他们的猎物,纪舒宁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听着外面激昂的马蹄声哀求春儿:“春儿,你让我出去吧,我好无聊啊……”
春儿对她的哀求视而不见,纪舒宁围在她身边,挺着大肚子苦着脸看着她,“你明知道我耐不住性子……”
“耐不住也得耐。”春儿面无表情,比阎罗还冷硬三分,“外面马蹄乱箭,你若是不想孩子出事就安分点。”
“春儿,你现在变得好无情。”纪舒宁委屈地扁着嘴,“这么无情的对我,你良心过意的去么你?”
春儿抿唇不语,像一尊雕塑似得站在门口。
纪舒宁哀求无效,在床上试着打了几个滚,结果根本滚不动,她表情焉焉的坐起来,“算了,我不出去了,我饿了,想吃黄金鸡,春儿你给我做。”
纪舒宁现在学高雅了,统称烧鸡烤鸡为黄金鸡。
春儿看了她一眼,“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纪舒宁气得不轻。
春儿和辛姑姑对看一眼,走出了帐篷。
纪舒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过了半晌,很平静地对辛姑姑道:姑姑,你去看看春儿怎么还不来,饿死我了。”
“大约快来了,娘娘再等等。”
“不行不行了,我饿死了。”纪舒宁坚持,“辛姑姑你快去看看,春儿是不是自己偷吃了。”
辛姑姑对她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如指掌,“娘娘若是实在饿了,先吃点糕点垫垫肚子。”
“姑姑,我不喜欢吃这个,太干了。”纪舒宁死缠烂打,就不信辛姑姑能坚守阵地,“姑姑,你快去催催春儿啊。”
见辛姑姑不为所动,纪舒宁干脆烦躁地发起火来,“姑姑,你快去啊,我饿死了——”
辛姑姑怕她乱动动到了胎气,只得依了她,“那奴婢去催催,娘娘在帐内等着。”
辛姑姑出去后吩咐了帐外的侍卫好好看守,纪舒宁待她们都走了,朝帐外走去。
侍卫将她揽住,纪舒宁咳嗽了一声,挺着胸膛装腔作势道:“大胆,你们竟然敢拦着本宫,不想活了——”
“娘娘,皇上有令……”
“皇什么皇,皇上现在又不在——”纪舒宁出口打断侍卫的话,“本宫现在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气,你们要是拦着,本宫一时气闷,出个差池,看皇上饶不饶了你们,哼——”
这些侍卫都是外围看守的,纪舒宁现在是皇帝的心头肉,有个差池,他们全家的命搭上也不够赔,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放心吧,我只是在附近转转,不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侍卫们暗中做了一番较量,还是让开了步子。
纪舒宁往前走,侍卫们正想跟上去,纪舒宁转身警告道:“谁都不许跟着我——”
营寨里静悄悄的,风声细微,连个人影也很难见到,许多大臣家里跟来的女眷也出去瞧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