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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难倒了凤挽离,在原地整整想了十分钟,最后得出的答案是不知道。
接着,后羿抛给了她两个选择:“如果是感性的人,必会生恨报复;如果是理性的人,会弄清背叛的原因之后再决定是否报复。你选择哪一种?”
“不知道。因为我还没有遇到过。”
后羿神秘莫测地笑了,道:“上船吧。总有一天你会作出回答的,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凤挽离回过神,心想,后羿会不会认为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像是读出了凤挽离的心思,后羿笑着说道:“你的问题暂且搁着,相信很快你就会不得不作出选择。”
于是,凤挽离又一次坐了霸王船。而吃亏的人是堂堂的上古天神后羿。
由于四周都是剧毒的湖水,五人这船坐得格外小心翼翼。后羿划浆的技术很高超,没有溅起半点水花,而速度不减。这稍稍减轻了众人的恐惧心理。无论如何,有这位上古天神坐镇,估计也没有妖怪敢捋其锋芒。
凤挽离心想,如果在这儿受到袭击,那我们恐怕必死无疑。
“你总是让我惊讶。”
凤挽离立刻望了望四周。
火寻逸问道:“怎么?”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众人摇了摇头。湖面上安静得诡异。只有划桨声有序地进行着。
“阿丽?”凤挽离试着在脑中唤了一声。
“你倒还记得我。”
“刚才你读取了我的想法?”凤挽离不确定地问道。
“非常清晰地。”
凤挽离暂时说不出话了。也就是说,自己至今以来的任何想法都有可能被对方窃取了。甚至连记忆也……没有任何隐私,赤裸裸地。
“想得没错。我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从你出生的第一天开始。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还有那幅画中的人物,你不是一直好奇他是谁吗?甚至是你自己,究竟是人是妖……”
“阿丽,滚出凤挽离的脑海!”
一个声音平地响起,炸得凤挽离脑袋生疼。一边不适地按摩太阳穴,一边回头朝后羿看了看。只见后者一脸平静地划着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前方,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果然,也是在我脑袋中喊的吗?凤挽离自觉隐私再次受到了侵犯。
“后羿,你别多管闲事!我和凤挽离的事,你应该知道得很清楚才对!我可以读取凤挽离的思想,而你不能,这就是你的身份——一个局外人!你最好弄清自己的立场!”
“你要做什么我自然管不着!但如果你在我的地盘撒野,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你的幻术固然厉害,不巧,老子擅长的就是解开幻术!”说着,船桨一挥,撩起一串弱水,洒向空中。空间扭曲了几下,同时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五人心肌猛地一收,像是听见了来自地狱的哀号,而空中只是莫名地多了几撮烟。
“多谢船家相救!”雨后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向后羿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