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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鹰王总算不曾过来找她,她便往黑水洞而去。半路之上却碰见长指从厨房出来,手里拿了一碗药,他远远看见宴松雪,竟然要躲。
宴松雪略呆了呆,忙叫住他:“长指!”
情知躲不过,长指倒是立刻停下脚步,回过身恭敬地叫:“霜华夫人。”无论语气还是态度,都冷漠得很,与先前的他真是判若两人。
宴松雪转到他身前去,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躲着我?是我做错事,或者说错话了?”
长指依然没有起身:“长指不敢,夫人身份今时不同往日,长指不敢胡乱说话!”
“你拿的是什么?”宴松雪却不再计较于此,“是药吗?谁病了?”
长指淡淡地道:“没事,只是一些滋补品,是给少主服用的,对了,夫人好久没有来找少主聊天了。”
宴松雪点头:“是啊,这一阵子,我有些忙。”
忙着做鹰王的“霜华夫人”吧?长指明显地有些失望:“长指不敢耽误夫人时间,夫人请。”
“好,等我有时间,会去找少主的。”宴松雪本待说些什么,话出口却变了。
“夫人慢走。”长指仿佛赌气般说过这一句,便转身快速而去。
黑水洞。
长指一边扶起昭羽喝药,一边兀自忿忿不平:
“我原以为夫人和那些人不同,原来都是一样,现在做了鹰王的夫人,就不再来找少主了,哼!原来她也不是好人!”
昭羽苍白着脸,看了长指一眼,“长指,不可乱说,那是人家的事,你凭什么管?”
长指生着闷气,倒是没再多说。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宴松雪迈步入洞,似笑非笑地看着长指,她竟随后跟了来。
长指乍一见她,想到自己先前的话,立时吓白了脸,“夫人,我是我说了混话,与少主无关,少主什么都不曾说!”
宴松雪肚子里早笑开了,却故意板着脸:“是吗?你好大的胆,竟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看我禀报鹰王,叫你吃些苦头!”
长指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夫人饶过长指,长指死不要紧,可是以后就没有人侍侯少主了,夫人开恩!”
昭羽微笑道:“夫人何必吓他呢?”
宴松雪终于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笑颜如花,登时令满室都为之一亮:“起来吧,我是吓你的,看你就当真了!”
长指松口气,起身笑道:“夫人吓死长指了!”他擦一下额上冷汗,显见得刚刚真的信了宴松雪之言。
宴松雪看了看那没有喝的半碗药,眉轻轻一皱,“少主不舒服吗?”
昭羽淡然道:“没事,从小体弱,已经习惯了,夫人不必挂怀。”
看他样子,宴松雪情知有异,不由高深莫测般一笑,她亦无甚重要之事,只是交待了几句,看昭羽有些疲倦的样子,也就起身告辞。
长指送她出洞之时,她却突然站住:“长指,少主究竟怎么了?”
长指先是一怔,跟着低下头去:“长指不能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