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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嘴唇看着周子衡,周子衡站得比她高一级台阶,即使他穿着拖鞋她穿着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却还是矮了一个头,仰着脸微微有些费力。方咏琳说:“不用了,下次吧,我走了。”
周子衡下来一个台阶抓过她的手腕,方咏琳吃痛瞪着他,周子衡的声调四平八稳,眼神似要直直看进她心里:“我以为昨晚我们已经和解了。”
和解?方咏琳心笑,你还真当我是三岁孩子,给个巴掌再来块糖吃,然后我就该继续巴心巴肺地对你好?
“我只是要出去一趟罢了。”方咏琳声线淡淡,听不出情感。
周子衡不语,冲她挑了挑眉。
“如果你不相信,就送我过去吧。不过之后把车留下,你自己打车回来。”方咏琳不想再和他纠缠,也不看他,只是出了门走向车库。
快到车库了她才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我等你一起回来。”
“随便你吧,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到了咖啡店,周子衡并没有进去,方咏琳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甩门而去,舒曼云坐在靠窗的位子看得瞠目结舌,然后她便看到方咏琳蹬蹬蹬朝她走来,尖细尖细的高跟鞋敲得木质地板直作响。
“你丫不是吃错药了吧?就这么把周子衡晾在外面?诶,那个门口可是不能停车的哟。”舒曼云调侃她。舒曼云看上去和平时无异,只是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即使摸再多的眼影都掩盖不了的疲惫和脆弱。
方咏琳言简意赅地把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说道周子衡因为替程诚着想,吵完架又重新来找她的时候方咏琳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舒曼云先是不动声色,然后表情越来越夸张,最后她一拍桌子笑起来:“说我讨厌周子衡倒是实话,可是你这也太作了吧?我要有你一半作,纪翎早就跟我分手了。”
说到纪翎,方咏琳忽然有了精神:“你们……昨晚后来呢?”
“哦,他啊。”舒曼云眼皮都没抬,“我们分手了。”
“噗——咳咳……”方咏琳一口咖啡没含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舒曼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似乎在想自己那杯咖啡里有没有她的唾沫星子,一会儿舒曼云果然叫来了服务生:“收拾一下桌子,再来两杯。”
“你有没有搞错?昨晚到底是什么事啊?怎么能说分就分呢?”方咏琳不满地冲她大嚷,别人不知道也罢,可她是衷心为舒曼云能够重新安定下来感到高兴,结果还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分了手。
舒曼云摇摇头:“没什么好遗憾的,我没你那么能忍。其实我一直是知道纪翎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只不过没有什么证据,如果我不是他的唯一,那么我便不要。他纪翎是凭什么想得那么美,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做梦呢。”
“可是他最爱的是你。”方咏琳对重新端上咖啡的服务生低声说了句谢谢,慢慢抿了一口,“谁没有个过去呢。咱们以前不是一样混乱。我一直羡慕你的洒脱,可是有时候,有些人,就这么放手了我怕我会后悔。如果你真决定这么做了,我一定支持你,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舒曼云没有说话,她看向窗外,周子衡的车子一直安静地停在门口,四周的窗户被涂得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这个男人竟然愿意这样等着?或许她应该重新对他进行定位?
想到这里,舒曼云不禁幽幽叹了口气:“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哪还有什么义无反顾的爱情?就你傻乎乎的,掏心掏肺爱了那混蛋这么多年。周子衡也好,纪翎也罢,谁的爱情不是收放自如的呢?我承认我爱纪翎,纪翎也爱我,可也仅仅是彼此吸引、互相纠缠的爱情罢了。一旦触及自身的利益问题,谁都不会为谁改变自己的原则。和他分开我挺舍不得的,但是我不后悔。”
方咏琳觉得应该是的吧,她现在算是知道了她从一出生就拥有的财富和地位是多少人奋斗一生的梦想,涉及到身家利益,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只是有些东西不忍说出来,因为现实总会来得更严酷些。
方咏琳苦笑:“那我就不劝你们和好了。和好了大抵就像我和周子衡一样,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可偏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曼云,我的生活就是一团糟,还连累了你。”
我们身经百战,我们故作坚强,不走到这一步,谁都不知道这一步所要承受的伤痛和无奈。可显然,无论选了哪条路,都不是什么康庄大道,而我们却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谈什么连累不连累,走走走,为了庆祝姐姐单身,今晚陪我不醉不归,哦耶!”舒曼云振臂一呼,冷汗顺势从额头上滴下,姐姐,这是咖啡厅啊……
方咏琳故意冷落周子衡,她没和周子衡打招呼就直接上了舒曼云的车,舒曼云从后视镜里看到周子衡的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忽然就起了恶念,她一会儿猛踩油门,变道超车怎么舒服怎么来,一会儿又慢得像乌龟,在繁华的街道口被无数后面的车一个劲儿地鸣笛,她却乐此不疲。可无论她怎么乱开,周子衡的车一直安安静静地驶在后面,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后紧紧尾随着。
舒曼云在市区饶了三圈之后,终于被周子衡这种不软不硬不痛不痒奉陪到底的态度激得一捶方向盘:“妈的整个一变态!”
舒曼云随便找了家酒吧,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当方咏琳年轻的时候是酒吧的常客,不过很久不来了便稍显生疏。舒曼云兴致勃勃地拉着方咏琳直奔进去,方咏琳自知周子衡对这样的场合厌恶到极点,转身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后面,周子衡正下了车把钥匙交给服务生,一边对着电话不知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