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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无限的深渊苦苦挣扎,冷汗和热汗全身交替进出,光怪陆离的幻想如地狱中的恶魔厉鬼,他供力逃避却挪不动身体。
一个洁白的女人,如一朵玉莲,绽放在黑暗世界里,如同一盏光芒四射的灯光,为他指明了方向。
“小芳,小芳”陆中华不停滴呼唤。
他觉得口已猛的奔过去,抓住了她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口中呢喃:“小芳,哥哥不能离开你,不能离开你呀!”说罢,男子汉的热泪滚落而出。
他费了很大劲才睁开双目,一片炫亮的光华中,他看到一团清纯的白色,闻到一股爽心的清香。
“中华,你醒过来太好啦!”
这是谁的声音,这么熟悉,似曾听见过,柔美悦耳。
他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一间清丽淡雅的充满闺阁气息的卧室,臂上挂着一矾彩色照片青春貌美的冯文文,在绿树丛间亭亭玉立,恰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玉兰花。
他不相信这是事实,抬头狠命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咸涩的血丝立即从嘴角渗出。
“中华,我是文文呀!”她兴奋莫名,黝黑的大眼睛里有晶莹泪珠闪动。
“你是文文,你是文文吗?”陆中华蠕动着干燥绉裂的嘴唇。
“对,我就是文文,是文文呀!”冯文文扑过来搂住他,用香柔的手绢轻轻为他擦去唇边的血水。
文文,她是文文,她是自己日思夜想数载的冯文文,现在近在咫尺。
她红肿着双眼,伫立在他床前。苍白消瘦的脸绽开了勉强的笑靥。
看的出来,她一夜未睡。
陆中华挣扎着要起来可浑身虚软无力。吃力地问:“我这是在哪里,那些王八蛋一定还会来找我的。”
“中华,别动。你这是在我家里,很安全,医生说你中了枪,还要休息几天。”
冯文文扶他躺下,嘤嘤抽泣起来:“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为何要用枪来对付你,害你这么惨!”
他闻到她那股清香宜人的体香,又熟悉又陌生,激动地红晕慢慢爬上苍白的脸颊,精神也倍增。
“文文。”他向她伸出手,紧紧握住那白皙的小手。喃喃地说:“我曾在梦里无数次地与你相见,每次都欣喜万分,伴随而来的又总是失望万分。诶,不说这些了,文文,今天能见到你,此生我就无遗憾了”
陆中华的话使冯文文很激动,紧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向自己热热的胸前,满面泪花道:“中华,真没有想到相隔数年的我们还能在见面,而且是在卫海。当我看见你倒在血泊中的时候,我仍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从未见过这么多血,可我当时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与出租司机将你背回家,然后又叫了医生。”
陆中华恍然大悟,这是冯文文的闺房。是她把自己从大街上就回来的,一直守护着他。
“谢谢你,文文。”陆中华满含深情地望着她。
“中华,别这么说。知道吗?这几天我一直自责,很少真心开心过。我心里确实有卑鄙的一面,为了家庭和自己不惜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