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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时候,安小诺的老妈黄如洁休息,回来一趟。
夏七月和安小诺自小就认识,因此黄如洁对夏七月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黄如洁是看着夏七月长大的,爱屋及乌,她对夏七月也很好。
黄如洁回来,少不了要加菜——说加菜,不外是包饺子。
黄如洁是北方人,喜欢吃饺子,每次回来总是喜欢包饺子。夏七月本来想着要出去找工作,看到黄如洁回来了,便把找工作的事儿暂时放到一边,欢天喜地陪了黄如洁去菜市场,去买面粉,鱼,五花肉,韭黄,要做鱼肉韭黄馅饺子。
在做饺子的当儿,黄如洁关心地问:“七月,上次我回来的时候听小诺说你在一家咖啡店上班,那儿还好吧?”
夏七月愁眉苦脸:“不好,前两天我被老板的女儿辞退了。”
黄如洁问:“怎么啦?”
夏七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一言难尽。”
安小诺在旁边嬉皮笑脸的插了一句:“七月,你不是一言难尽,你是千言难尽——啊不,应该说,是万言难尽。”
夏七月说:“切。”
安小诺伸了伸舌头。
黄如洁问:“七月,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夏七月说:“薪水高一点的,工作辛苦些也没关系——呃,只要能挣钱便OK。”
黄如洁沉吟了一下,然后说:“我去打工的那户人家,薪水不错,待遇很好。昨天我听管家说,还缺一位厨房打杂的工人。管家还说,要找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因为夫人喜欢年轻的女孩子,最好是二十岁出头没多久的女孩子。七月,要不,你去试试吧?”
夏七月一听此言,惊得差点从石凳上摔下来。她睁大眼睛,伸手,指了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嚷嚷:“什么?我?去做工人?”
工人!
黄如洁嘴里所谓的“工人”,说白了,其实便是“佣人”。如今的女孩子,谁不是心比天高?哪怕是像了夏七月那样的命比纸薄,也不愿意做人下人。传到熟人耳朵,像是低人一等的,好生没面子。
黄如洁说:“对啊,去做工人,怎么啦?”
夏七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去不去!我才不去!”
黄如洁问:“为什么不去?”
夏七月说:“多丢脸啊,做佣人。”
黄如洁笑,开导她:“有什么丢脸的?那是大户人家,在他们家做工人,待遇真的是很好,工作不辛苦,薪水高,还包吃包住,包‘三金’。”黄如洁又再说:“工作是没有贵贱之分,用自己的劳力去赚钱,这也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儿对不?”
夏七月眨眨眼睛。
咦?这话好像也对。
夏七月苦着脸,十三点兮兮地问:“那户大户人家的人多不多啊?那些所谓的主子们,凶不凶啊?有没有像黄世仁?啊天,如果像黄世仁,我担心,我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成白毛女?”
黄如洁失笑:“怎么会?七月,你还真可爱。”
夏七月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是不是?有句话说,小心能使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