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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的话,南宫卿的手不由的轻颤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这才握紧拳头,脸色依旧冷然不已。
在旁边的徐子衍也变了脸色,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慕容景。好半响,找回舌头,这才开口:“诶,小景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姐夫哪是随便可以给人的。”
“呵呵~”既然说开了,慕容景也不再装下去了,妖媚的脸上此刻挂着恨意,美眸中也时刻闪烁着凶光。冷笑两声,这才又挑衅的开口:“我不是要她给,我是要她赔。”
见她脸色凶狠,徐子衍也笑不下去了,脸上唯一一丝笑意淡去,桃花眼也黯淡无光,这才对着那个妖娆的人轻声开口:“慕容景,平常我忍你敬你,那时因为你是我姐的朋友,但是如今你这么放肆,可别怪我对你——”
“子衍——。”一旁的南宫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站起身,拉过忿忿不平的徐子衍,淡淡的开口:“你先上楼,我需要和她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她欺负你都欺负到家里来了,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徐子衍一口否决到她的提议。
“徐子衍。”南宫卿冷下脸,语气如寒冰般的冻伤了某人的脸。
徐子衍一愣,随即大叫:“南宫卿,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却什么都要我承受着,我是你的亲人,不是你的属下。”
南宫卿眸色一凛,心里也凄楚不已。她知道徐子衍埋怨的是什么,小时候的绑架实验事件,她没有告诉他;后来体制过敏阴谋没有告诉他;现在她对沈星辰的守护,她还是没有告诉他。而她却要他一直来代替着她来背负着南宫家这个大包袱,什么都不说,以为那个人心甘情愿,却不料,心里还是有怨言。
“上楼。”南宫卿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唯一能吐出口的就只有这两个字。
而慕容景只是敛着妖媚的眉,在那里摆弄着自己涂满红蔻的手指,对于旁边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完全就是个局外人似的在那里一派悠闲。
徐子衍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一眼,这才转身冲上了楼。
见徐子衍上了楼,南宫卿这才走到慕容景的沙发前,俯视着那个妖娆不已的人。
慕容景只是和她对视着,也不开口。
半响,南宫卿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见慕容景还是一脸笑意,她这才一字一句的开口:“是我对不起你,一切的过错由我承担,你要什么我可以全给你,但是如果要沈随风的话,我无能为力。”
慕容景在她跪下的刹那,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她的哥哥死的那么惨,她又怎么可能不报仇呢?
心一横,脸上依旧笑意盎然,媚眼如波,慕容景伸出手,抚着眼前人的墨发,挑眉看她:“怎么办呢?我只想要沈随风呢?”
南宫卿抬眼开她,心里一痛。还是那张脸,还是这张倾世容颜,却一切都变了。以前,她护她如宝,如今,她弃她如履。
知道一切都无法逆转了,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了,南宫卿这才准备站起来,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突的用力拉扯她的头发,她一痛,又跪了下去。
“唔~“南宫卿痛的闷哼一声。
“呵呵~”慕容景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出口的话却冷冽无比:“痛吗?怎么?当初你们解剖我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他会痛呢?”
“那是你哥哥罪有应得。”南宫卿没有从她手中夺过头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开口。见慕容景脸色变了,她这才又开口解释:“当初我根本不知道蓝羽就是你的哥哥慕容御。”
南宫卿越说,慕容景手上的力道用的越大,但是她却吭都没有吭一声。
其实南宫卿本可以不让慕容景这么胡来的,但是曾经慕容景保护她们的情分在,她也就下不了手。要不然,凭她是跆拳道女子冠军,怎么可能连一个柔弱女子都制服不了呢?
“你要我怎么信你?是沈星辰让我慕容家毁于一旦,又让我的亲人死于非命,还是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而你呢?不仅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解剖了,还现在守护着沈星辰的一切?你说,这样的你,让我如何相信?还有,如果没有沈星辰,姜尚也不会死于黑道厮杀,而歆歆就更加不会死,如今,你倒是好了,希望我信你了?”
慕容景说的越多,眼里也越残忍,嘴角也挂着狠笑,刺痛了南宫卿的眼。
南宫卿心里痛的厉害,这些都是她曾经在乎的人啊,如今却因为沈星辰一个人,而让一切变的面目全非。
她好恨,可是她能恨谁?她哪里能恨的起来那个爱她愿意为她倾付所有的人。
没有人恨,那她只有恨自己了。
“对不起。”南宫卿喃喃自语,只是低着头。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慕容景大吼一声,手用尽的拉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推,南宫卿身子一歪,额头就这样撞在旁边的桌角上,人也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唔~”南宫卿痛的从地上爬起,闷哼一声。
但是额头撞破的伤口不停的流出血来,染红了南宫卿的半边脸。
南宫卿只是擦掉流进眼里的血,其他的也不管。手上沾染的怵目惊心的红,让她不由的轻笑起来。
“你是想我死才甘心啊。”
说完,南宫卿猛的朝旁边的桌子撞去。
“卿卿~”
慕容景大叫一声,她刚才被面前人脸上的血给镇住了,一回神又发现,南宫卿不要命的朝桌子撞去,心里不由大骇。
只是南宫卿以为她会碰到坚硬而痛苦而死,却不料,自己一撞上去,竟然感觉还有缓冲,没有想象般的疼痛袭来,她愣了愣,这才睁开眼,发现她撞的地方此刻多了一只手在前面挡着。
那个大而宽厚的手如今却已经嵌入了玻璃桌子里,可想而知,她刚才撞的有多么用力,只是,那双手现在却已是鲜血淋淋——
只见那个有些轻颤的手从玻璃桌的边缘拔了出来,南宫卿看到这残忍的一幕,都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抬眼,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她便立马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