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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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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易出了马车发现外面大雪纷飞,来时还未下雪,此时地上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他手持太子令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皇帝的寝宫正阳宫。

    正阳宫的当班,远远看见他的马车,就隐了个身进去禀报了,但看那内殿的大门还是紧紧地闭着,他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看向了他的师傅德公公,“师傅,我看见太子的马车远远地过来了。”

    德公公双眼轻阖,有种老僧入定的镇静在里面,听着徒儿未见过事儿的慌张语气,缓缓开口,“这是正阳宫,当好你的班。”小公公应了一声,立刻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赵易下来的时候,旁边有眼见的小公公立刻过来,趴在地上给他当脚凳,赵易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大步地垮了过去,留下一脸无措的小公公。

    赵易上了白玉台阶,看了眼边上当值的公公,开口,“替我进去通报,说北方大雪,工部收到加急奏报。”

    小公公应了一声,低着头进去禀报,走到内殿的门口,小声地说,“师傅,太子说有要事报。您看?”

    德公公睁开双眼,一副洞察万事的精明,“知道了,你去禀了他,咱家这就进去通报。”

    正阳宫的内殿比外殿还要大,外殿主要是皇帝平日里接待大臣,处理急奏时办公用地,而内殿却是皇帝的书房和私人的寝宫,宸帝不喜奢华,不爱金银珠宝但独好美人,只不过与江山将比,美人也不过是个调味品。皇帝是个好皇帝,这是百姓公认的。

    内殿的南面是一排高高的书架,上面摞着的书和排排的奏章可以看出皇帝平日里的兢兢业业。再往里面,北面就是一张宽宽的龙床,沙色的帷幔层层叠叠,隐约能看见明黄色的被褥露出的一角,床前摆放了两双鞋,一双黄色的龙靴,一双折旧的白色绣着祥云的履。黄色的龙靴硬是比边上的履大了半掌。

    德公公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先咳了两声,提了个醒儿,再轻声开口,“皇上?”

    里面动静全无,德公公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再开口,“皇上?”

    “唔~”里面的人出了声,隐隐约约显了个人影仿佛还看见有人翻了身。

    宸帝看了眼怀里的人,见他翻了个身后,就没动静了,慢慢地抽出被压了一个上午的半只胳膊,伸出手在外面示意了一下,让他不要再出声。

    里面的那个人趴在枕头上,露出青丝半掩的小半张脸,明艳的嘴唇,小巧的下巴,轻轻阖起的双眼,睫毛长长遮住了眼下的青色,微微露出的半个肩头,密布着深红色的吻一痕,衬得白玉般的肌肤,带着触目惊心暴一虐的美感。

    宸帝在赵郁的肩头吻了一下,拉起被褥将他遮盖好,轻着手脚就起身出去了,掀开纱幔的一霎那,德公公看见了睡在龙床里面的那个人,只看了一眼,就在宸帝警告的眼神下收了回来,这位主子爷也是只猛虎,别人对他的东西,窥看一眼都要不得,虎视眈眈地盯着你。

    “什么事?”宸帝一边接过德公公手里的袍子,一边问。

    “太子求见,说是北方大雪,传来急报,要面圣。”

    “哼,他消息倒是灵得很,前脚朕刚把他弄来,后脚他就跟来了。”边说边抬脚往外走。

    “什么时辰了?”宸帝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天色阴沉的厉害,

    “午时了,膳房的午膳早就备好了,是不是先用膳?”德公公迟疑。

    “不用,不留那个兔崽子在宫里吃饭,我出去将他打发走。”宸帝一想到外面还站着一只狼崽子,语气深沉。

    德公公看了他的脸色,笑着说,“咱家的爷是真龙天子,咱太子爷也是个龙崽子。”

    宸帝面色稍缓,他对太子是相当满意的,他的几个子嗣当中,只有太子赵易跟他是最为相似,魄力与胆量并存,睿智和手段皆有,也只有他有资格继承大统。

    宸帝刚起来,郁林就醒了,他睁开眼对着明黄色的帷幔,陷入沉思。

    这具身体叫赵郁,是个废太子,至于皇帝明知他不是自己的种,为什么还要立他为太子,郁林也不知道,关于这部分的记忆他非常的混乱,而且他也记不得这个废太子是怎么死的,否则他也不会到这里来。

    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被突然地带进宫里是两个多月前的深夜,他过来的第三天,半夜突然被叫醒,他的老管家什么都不跟他说只是不停地叹气,他什么也记不得,于是在自己怀里踹了把小刀就准备进宫了。上轿前,老管家拉着他的手,满脸哀求地说,忍着就好。忍什么呢?

    到了宫里,郁林直接被抬到了正阳宫宫,所有侍奉的人都低眉顺眼地好像已经习惯了,郁林的心里闪过很多种猜测,这个人是皇帝,他会不会认出自己已经不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为什么皇帝会在深夜召见自己的儿子,还在自己的寝宫,却连一道圣旨都未曾宣读,郁林始终都保持着警惕。

    宫人在给他洗澡的时候,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屋外走进一个人,宫人们看见他皆施礼纷纷离开,郁林背对着门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一双大手抚上他的皮肤,蹂一躏他胸前两点时,他才惊醒,一个转身就落入了身后人的双掌之中。

    郁林原本以为他这个父皇会很老,身材臃肿,体态丑陋,出乎他的意料,皇帝看上去身材高大,气宇轩昂,霸气天成,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完全看不不出他的年纪。

    他这一盯,就被皇帝看出了苗头,“你不痴傻了?”

    郁林硬着头皮点点头,一个亵衣玩弄自己傻儿子的皇帝,突然发现自己的这个儿子不傻,这绝对不是个好事情。

    冷面皇帝继续开口,“那你可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郁林摇摇头,在他的目光威逼之下,说不出话来。

    “会说话吗?”

    “不记得了。”

    皇帝笑了一下,捏了捏他的耳朵,就转身离开了,“自己收拾好出来。”

    郁林赶紧地把衣服穿上,一刻都不敢耽误。

    出来后,看见这位爷正坐在床边,拿着半卷书,抬眼“过来。”

    郁林没动,这大半夜的,有啥事需要坐床上谈啊。

    郁林定着没动,他只穿了一件单衣,站在殿里格外的冷,而他这副姿态,在宸帝的眼里又是别样的风景。

    “怎么,不管霄王跟你母后的死活了?”宸帝带着猛兽般狠戾的目光,死死地打量着郁林这块叼在嘴边的肥肉。

    郁林真想让他滚犊子,他哪里记得什么霄王,母后。但他看了看门口带刀的侍卫,再打量了一下宸帝壮硕的体格,觉得这好像是个不太划算的计划,更何况他还没找到大魔王,而且他脑子里一点信息都没有。

    宸帝趁他愣神的功夫,一把将他拉起,郁林刚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控制住了,说实话,这是个很危险的姿势,要不他危险,要不自己危险。

    宸帝非常轻浮地勾起郁林的下巴,月白色的灯光之下,郁林的脸被烛光映衬的明艳动人,看的宸帝升起一股子*。

    *来了就得干,一向说一不二的君王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阻挡他享受怀里的美人,郁林等到摸清楚他想干什么的时候,条件反射地就一脚踹了过去,虽然踹完他就后悔了,但不妨碍这一时的英勇。

    宸帝眯着眼,打量着一脸视死如归却透露着胆怯的人,嘴角挑了一下,一副做错事就要受处罚的表情,“来人。带下去调一教。”

    虽然郁林并不知道‘调一教’是什么意思但他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候在外面的德公公,听着里面的主子爷突然地吩咐,立刻进来领命,果真看见主子爷黑着脸望着缩在床里面的那位傻子。

    “爷,奴才听说郁皇子前端时间一直病着,可是伺候不好,要不换人过来。”德公公不明白里面的情况,还是像以前那样打着圆场。

    宸帝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德公公腰弯的更低了,“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带他下去调一教。”

    德公公明白了,这是逆到龙鳞了,平时可不舍的用宫里的这套东西来□□这位的。

    德公公再抬眼看那傻子,一看可怔住了,原本痴呆无神的双眼,此时一片清明,暗想,难怪出事了。

    郁林被宫里的人带到了一间房里,那个院子里的人没见过他,以为是哪个犯了错的男宠,见他生的及其貌美,于是这帮人在宫里压抑了那么多年的变一态手段全都使了他身上。

    那一夜,郁林像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一样,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气节的人,怕疼的很,又会见风使舵,这么些年都没受过这种罪,身体上的凌一辱是一回事,但是心里上的委屈让他一直憋着不吭声。

    调一教房里的人大多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的,各处宫里的奴才也不把他们当人看,有点眼色的,进了□□院里都会塞点银两,偏偏郁林是那群没眼色的。

    第一遍灌一肠时,软软的羊肠管塞进去郁林还没有什么感觉,等到源源不断地往里面注水的时候,郁林就有苦说不出,水流逆行到了肚子里,肚子圆圆地鼓起,像是个皮球一样,给他灌一肠的宫人蔫坏,水不是徐徐地灌进,一会儿手重一会儿手轻地,郁林光着身子像是只脱水的鱼一样,一身白腻的细肉在榻上难一耐地扭呀扭,嘴里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呻一吟。

    这还忍得住,郁林就只闭着眼儿微微的喘一息,像只猫儿一样,闭着眼微张着嘴,粉嫩的手头不自主地抵着贝齿,让人想扯出来撕一咬一番。

    那宫人见他一副骨头贱硬的样子,冷笑,到了我这院子里就算你再硬的汉子,我都能给你弄得屎一尿直流。

    第二遍,宫人将他肚子里的温水排出来,烧人一壶热水进来,他也不敢真烫,兑了点冷的,调了高温的热水,不要命地往这羊管里倒,郁林被烫的刚开始还能扭动几下,被宫人死死地按住之后,只能感觉那热水在肚子里想要沸腾一样,灼的他睁不开眼,眼泪大滴地淌。像条垂死的鱼儿一样,浑身汗津津地,带着无力地喘息,郁林心想,地狱不过如此了。

    第三遍时,郁林已经不在乎宫人再使什么招数了,那宫人看他蹂一躏后还一副娇一艳欲滴的样子,心一狠,拿出了一条木盒,“这你可别怪我了,你可是德公公亲自带过来要招呼您的。”

    说完毫不客气地打开盒子,盒子里装得是宫廷匠师亲自做的阳一具,都是暗着皇帝的尺寸来的,这宸帝倒也是开明,隔着空儿就让院里给各宫的娘娘送一盒去,还有沸石,羊毛刷子等,一系列的调一教用品,也不知道这宸帝安得什么心,生怕自己的后宫不够乱?

    宫人挑了个尺寸偏大的阳一具,在顶端套了个羊毛圈,这个搭配,进了他院子里的,没有人能受得了,宫人们相视一笑,等着看这位美人被玩的痛哭流涕。

    摁着郁林一个小宫人,刚进院子里没多久,第一次见到郁林这样的美人,心里难耐,看着宫人手里的家伙,不禁心痒,“师傅,待会儿能给我玩玩嘛。”

    “行,这样的美人,咱家在这儿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个,你刚来就能遇见一个,有福气,待会儿给你好好捅捅他,保证让他爽的哭都哭不出来。”说完,几个宫人猥一琐的笑笑。

    开始那个宫人只是试探地探进去没多深,转了一下手里的家伙,郁林就被激的跳了起来,又被人摁下了。

    “你看你看,他开始爽了。”

    郁林一辈子都没尝过这种滋味,像是有千百只小手在他的肉壁上抓挠一样,抓住了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稍稍牵动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郁林心想,他真的服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忍受痛。

    书房里,宸帝看完手里的半卷书,看了下时辰,“来人。”

    当值地过来,跪下,“主子爷有何吩咐。”

    “去院子里让德公公把人带来。”

    小公公领命去了□□的院子里,德公公在外面看见小公公进来,就进去领人了。

    进到院子的时候,他不由地惊呆了,当时就觉得脑袋悬在了半空,这可出大事了!

    郁林已经被这帮宫人玩一弄的神志不清,想睁眼,眼前一片模糊,看着人影在晃,然后就被人给抬走了,一路颠的他脑子疼。

    德公公心里后悔的要命,他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人就这样了,看着地上匍匐的那几只臭虫,直接让人给押了去,到时候主子爷怪罪下来,他好歹也能拉个背锅的。

    一路上德公公都在郁林的耳边不停地念叨,喊了一路的阿弥陀佛,把郁林念叨的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到了正阳宫的寝殿,皇帝还是原来的那个姿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半卷书,只不过换了身一副,穿了件明黄色的里衣。

    郁林被抬到门口的时候,还是神志不清,德公公急的没办法,送走时人好好的,回来这样神志不清地,可不是找死吗。

    旁边站着个机灵的小公公,站到他的身边,“大总管,奴才会施针,施了时候能让人神志清醒,多可达半日,但效果后可会昏睡几日。”

    德公公此时只想着把眼前这关过去,死马当做活马医,“快赶紧地。”

    施了针之后,郁林果真幽幽地转醒,迷茫地看了会儿周围,德公公见他醒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郁皇子饶命,奴才也不想那几个狗奴才那么大的胆子,求您先打起精神进去伺候吧。”

    郁林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梦,他冷眼看着前面不断磕头的公公,眼底都是嘲讽,“进去吧。”

    斗志昂昂地出来的,再进去脾气全无。

    未来还很长,天大地大,他怎么会被困在这儿一方黄墙里。

    那一夜宸帝很尽兴,郁林伺候的很好,一番激烈过后,耳鬓厮磨,宸帝咬着他的耳朵说,“霄王爷和你母后保住了。”

    霄王爷是谁,母后又是谁他怎么知道?他做的一切不过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