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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神阶
巨塔的下方并没有太多的楼层，往下行了数百道石阶，就进入了一个空旷的地下大厅，大厅的四周燃着耀眼的魔法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和预料中的不同，大厅的中央空无一物，一眼就能看到对面的黑色墙壁，墙壁上似乎雕刻着一些可怕的生物，模样极为狰狞。
“别看了，我在你前方的墙壁前。”卡赞的声音响起。
神情一愕，这才仔细注意起眼前的黑色石壁，黑色的墙壁混淆了我的视野，在石壁的前方，数十条黑色的不知由什么材料制成的锁链从不同的方向刺入了一个暗红色的人影身体另一端又连接到巨塔的四周。
“嘿嘿，那些东西暂时将我困住了，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锁链……嘶……”卡赞的话还未说完，因为他的动作牵动了身体中的锁链，不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
“那些该死的生物，有朝一日，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我的这种痛苦！”卡赞赌神发咒地开口，看来这个东西困住他已经不是几天功夫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大的火气了。
“这是……阵法么？或许圣灵心有办法破开它。”我正欲询问，圣者之心已经自己开了口：“这个阵法，应该是来自虚无之地，只有那个地方，才有这样恐怖的阵法，泰坦神族攻打了虚无之地，那些绝阵又怎么能放过。你恐怕要失望了，这个阵法，只有一种破开的方法，被禁锢的人灰飞烟灭，阵法自然也就破了。”
“可是……”我张口要说话，记忆之书加入了进来：“鬼神……啧啧……又是鬼神……绝阵……又是绝阵，如果我没有猜错，在那个试炼之地中，就有一个绝阵，嗯，不说那个，我们要思考的是眼前的东西，你眼前的这个家伙，已经快要鬼神化了，鬼神化，也就意味着他脱离规则的束缚，这些阵法将无法束缚他的行为，但是这个代价也是极大的，总有一日，他的意志会被完全剥夺，变为一具只会杀戮的机器。即使你有破开阵法的方式，也不可轻易出手，你那样只会加快他成为鬼神的速度。”
“可是……难道没有办法了吗？”我有些不甘，追寻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卡赞还是只能化为鬼神。我无法改变一切，无法想象，卡赞最终会化身为鬼神，到最后与所有人为敌。
“这个东西困不了我多久了，你不用再做无谓的努力，还是让我帮助你提升一些实力，先将自己的力量修炼到一定的境界，脱离这个世界，回去寻找你要找的上古遗族，再回来吧！”卡赞也正色开口：“我的时间不多，我的意识只有半个钟头的清醒时间，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会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而且你的时间也不多了，对方半个钟头内一定回回来的。我来教你该怎么做吧！”
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这才正色开口：“我准备好了，该怎么做？”
“把你的手掌放到我胸前那根尖刺上，那根尖刺刺穿了我的心脏，你可以从那里直接获得我身体中的血气之力。我会将血气周围的鬼神之力驱散开，小心不要触碰它们，否则我可能会提前进入无意识状态。后果不堪设想。”
点点头，将手掌按了上去，覆盖在尖刺一侧，可以闻到那股让人几欲发狂的血腥味，卡赞凝神开口：“开始了，小心一些！”
随着卡赞的话音落下，一股庞大的血气瞬间涌向了我的手掌，强大的冲击让人神色一变，好不容易凝聚起心声，小心地控制着血气涌入的速度，如同太快，那股力量恐怖我还未使用，就已经损伤到我了。
“不行！你的速度太慢，那个家伙很快会过来查看这边的，用你的武器，那样速度会上升许多！”
愣了一下，然后老实地抽出无双，征询地看了一眼卡赞，这才将剑尖小心地刺入了卡赞心脏处。
嘶…卡赞闷哼一声，但是没有说什么，反而催促我：“加快速度，这柄剑不错啊！哈哈！我突然有信心你能够完成你要说的任务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身体中的血气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累积起来，如同搭积木一般，只是数个呼吸之间，刚突破到天武圣的血气又有了突破，瞬间步入了天武尊，这个速度超出了我的预料太多，卡赞之强，竟然强悍至斯，恐怕如果不是鬼神的原因，卡赞也已经突破神阶之上了吧，甚至……超越了神阶。
血气之力进阶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速度，数分钟不到，便再次突破到了天圣尊。速度并没有缓下来的趋势，突破了天圣尊之后，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更强的血气之力再次涌入，境界提升太快，已经无法掌控自身的力量了，只能任由那股汹涌澎湃的血气疯狂地涌入，不断地冲击着血脉。
无双与之前相比，已经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如果之前还是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器的话，此刻已经进入了另一个境界，一种肆无忌惮的境界，到了一定的境界，已经不需要隐藏自己的锋芒了。所有阻碍者，都得死！
突破到了天圣尊之后，血气之力的速度速度没有减弱，不过身体中血气的积累速度明显已经慢了下来，血气之力状态也开始有了一些奇异的变化，开始从原本的液态慢慢凝聚，越来越粘稠，仿佛要凝固了一般，血气的累积速度已经缓了许多。
“要突破神阶，你体内的血气之力需要凝结成一个血之意志，那会耗费许多的血气之力，不过收获也是巨大的，突破神阶之后，你施展普通的天阶武技已经不需要咒语了，并且你可以修炼更强大的虚空武技了。这个收获要比你付出的代价要优厚得多。”卡赞低声向我解释道。
点点头，没有说话，我已经分不出精力来回答他了，体内的血气之力不断凝聚，如同蒸发了一般，另一边血气又不断涌入，已经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过了多久，血气凝聚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在意念空间中，一轮血色的太阳正在缓缓凝聚成型，光芒笼罩了意念空间的所有角落，整个世界完全变化成一个炼狱一般的血色世界。
喀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原本已经凝聚成型的啪地破碎，化为无数碎片，散落到血脉中。“这……失败了吗？”
“不，那些东西就是血之意志，在往后的修炼中，他们是独立的一个修炼体系，要突破下一个阶段，就得将所有血之碎片全部淬炼一遍。再往后，它们会不断地成长，永无止境。”
“记住，血气之力，不可转化为鬼神之力，我就是前车之鉴，混沌之力，遥遥无期，如果将血气之力修炼到了极致，或许会有突破的方法。你的时间不多了，那个家伙要下来了，你抓紧时间将境界稳定下来，现在不急，你要突破下一个等级，已经不需要太多的修炼了，只要找个空闲时间将血之碎片淬炼一遍就好了，虽然突破了神阶，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我将我修炼的武技传授给那个小家伙，你可以向他索取。现在你得先想办法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你现在的气息太引人注目了。”
点点头，连续突破了三个等级，此时的我有种走在棉花上的虚浮感觉，一不小心地上就会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凹痕。得先将境界勉强稳定下来，不能让对方察觉到我的气息，否则麻烦就大了。
抽回无双，召出了卡二世，盘坐下来，开始熟悉境界。不得不说强行提升实力带来的弊端还是很大的，现在的我对这个境界并没有多少领悟，还需要慢慢适应过来。
等待了半饷，从石阶上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来了！
神色一凝，小心地收敛气息，隐藏在黑色的墙壁边缘，只等着尼尔向我靠近。就可以不动声色地重新回到他手中。
“向黑色墙壁的角落靠近一些，不要引起对方的注意。”我低声向尼尔传音。
尼尔假意惊讶地询问道：“这是……”借机瞥了一眼周围，锁定了我的目标，开始缓缓踱步向我靠近。
对方并未留意尼尔，只是盯着眼前的黑色墙壁：“这里就是囚禁那个东西的地方，其它地方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东西，如果让这个东西逃出去，那才是大麻烦。嗯？这周围……这个家伙又暴走了吗？哼！愚蠢的生物，即使你再悍不畏死，你也是无法逃脱这个阵法的，你所做的挣扎都只是徒劳。”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周围有些活动的痕迹，不过只是当做卡赞暴走留下的痕迹，并未怀疑到其它人。
尼尔已经缓缓靠近了我，装作观察墙壁上的纹路，蹲下身，我也在他蹲下的瞬间一跃跳到他的手中，深吸了口气，总算没被发觉。如果被这个家伙察觉到了，那两人的末日也就到了，天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