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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
妇人起身,制止了老人,担忧道:“穆叔,你准备就这么去见他吗?”
“嗯?”穆姓老人一怔,一脸疑惑的看着妇人。
“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有参与。”
妇人叹息着,眼睛更是闪过了一丝内疚:“虽然事情不是因咱们而起,但你我没有制止,也算是其中的帮凶。现在来了个云岗堂的人,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那应该怎么办?”穆姓老人说道:“那件事让我内疚了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再碰到一个云岗堂的人,又岂能无动于衷?”
“真相就是真相,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可是咱们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来路。”妇人缓缓摇头,出声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把人留下,稍微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穆姓老人踌躇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见陈翊,对伙计交代道:“告诉你王师叔,让他把人安排到偏院,询问一下详细来历。”
年轻伙计自然是满口答应,依言跑回了前厅。
……
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陈翊都有些不适应。
按照周元吉此前的说法来看,要是和三大派沾不上什么关系的人想要参加,几乎都会遭到对方婉拒。而他仅仅只是报出了云岗堂的名字,这些人就没有再怀疑什么,更没有提出考核自己的医术,倒是先让他休息上了。
看了眼同样一头雾水的周元吉,陈翊立即跟上长袍老人的脚步,出声问道:“老先生,您在药王派多久了?”
长袍老人略一思考,回应道:“四十七年!”
“那您应该参加过二十年前的医王比试吧,当时有我们云岗堂的人来参加。”陈翊看着老人的表情道。
长袍老人嘴唇嗫喏,出声反问道:“你是说云修身吧!”
“对!”陈翊点了点头。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长袍老人问道。
“他是我师父。”陈翊问道:“您认识他吗?”
长袍老人看了陈翊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却不肯再多说什么。
到了偏院,长袍老人便给陈翊三人介绍道:“这两天你们可以暂时在这个院子休息,三餐我会安排人送过来。条件或许差了些,还请你们几位海涵。”
“谢谢,这里已经很好了。”
陈翊客气道谢,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寒酸,却又处处别具匠心的小院落。
长袍老人接着又简单的为几人介绍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道别离开。
小院正好三间客房,分配了一下后,陈翊便带着欧阳子琳到了周元吉的房间,出声问道:“周老,这里怎么和你说的有些不一样?”
他倒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什么答案,不过相对于他们两人,周元吉也算是有过参加经验的人,彼此理应交流一下。
按照对方起初所说,就算是想要获得参加资格,众人也得费一番周折,而如今看样子这些人连他们的食宿也都包了,出入实在太大。
“我也不清楚。”
已经从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一本注释过的《伤寒论》翻看起来的周元吉摇了摇头,回答道:“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云岗堂,认识你师父。”
陈翊点头,询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后天比试就要开始,咱们现在也只能等等了。”周元吉出声道。“我相信即便是在比试中落败,咱们也肯定获益良多。”
落败?
不管是他觉得这些人敝扫自珍也好,沽名钓誉也罢,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人的医术的确不容小觑。在前厅的时候他看过一个坐诊大夫开出的方剂,有章有法,比起周元吉还要强上几分。
管中窥豹。
虽然那张方剂在陈翊的眼中仍有待改进,可是从总体实力上来说,那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对于自己的医术,陈翊倒也不会没有信心,可是他如今客场作战,规则与项目都是由对方说了算,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陈翊想到当初云修身的期许,再加上他来此的目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欧阳子琳像是看出了什么,满脸羞涩的拉住了陈翊的手。
陈翊对她解释了自己怀疑云修身断臂与医王比试的事情,以及云修身生前对他的托付,所以对于陈翊心里的担忧,她倒是知道的多一些。
“现在我们也只能顺其自然了。”陈翊对欧阳子琳笑了笑,只是眉宇间却多了一抹愁容。
……
“他是云修身的徒弟?”
穆姓老人穆承业听完介绍,一脸震惊。
不过随即他便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神色,对坐在手边的妇人道:“当年我担心云修身会因此一蹶不振,没想到他都已经后继有人了。”
“……”
妇人只是笑笑,端起茶呷了一口。
“承学,你觉得他医术怎么样?”穆承业接着问道。
“我没有问这点。”王承学回答道。“不过既然云修身能让他来这,想必他的医术也不会太差。”
“这倒也是。”穆承业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对当年的事情怀有芥蒂。”
“大师祖!”
一个同样穿着长袍,相貌却十分年轻的男子踉跄着跑进房间,出声道:“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穆承业不悦皱眉,看到对方满头大汗,显然事情很重要的样子,也没有深究,坐下道:“什么事?”
“您先看看这个!”
年轻男子将一叠规整好的资料递给穆承业,然后又出言解释道:“一个星期前,燕京有家报社播报道了一篇中医攻克癌病的报道。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假消息,却没想到那家报社后续又出了几篇报道,内容很详细。”
穆承业看完资料,又转递给身旁的妇人,开口问道:“事情难道是真的?”
“已经有记者找到了当时试药的一批患者,内容不像是假的。”年轻男子答道。
穆承业与妇人对视一眼,接着问道:“是谁做出来的?”
“报道上面没说,也没有人承认这件事。”年轻男子说道:“这件事现在已经吵得沸沸扬扬,据说连那位负责报道的记者都已经躲起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承认?”穆承业皱眉道:“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妇人这时也将资料看完,蹙眉插言道:“看报道事情不像是假的,不过这个人躲起来,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还有……”
年轻人磕磕巴巴道:“前天河冀那边有家中医院被确定误诊,导致几名患者肾中毒,加上癌病的事情,有几位人大代表在网上联名提出了‘废医验药’的提议,支持者很多,好像要纳入计划。”
“废医验药?”妇人说道。
“就是废除中医,重新验证药材效果。”年轻人回答道:“以前也有人提出过,但是声势一直没有这么浩大。”
“……”
房间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身为中医从业者,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沉重。
过了半晌,穆承业长叹了口气,出声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妇人跟着点了点头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攻伐派,否则无论这个废医验药的政策通不通过,我们早晚也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晚上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穆承业沉吟着道。“争取扬长避短,不给攻伐派机会。”
“嗯。”
妇人点头答应道:“我晚点就让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