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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靴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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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大都督,白安礼勾结影堂,行刺先王,谋杀诸臣,图谋造反……”

    苏幕遮打开诏令,历数白安礼罪状,让荆州诸将听着胆战心惊又恨得直咬牙。

    盖因许多将领随王亲征,乃先王亲信或得力战将,他们原处于建康权利中心,或有望升职。

    但随着先王在军大营遇刺,这些随先王亲征的将领被留在荆州,冷落起来。

    “证据确凿,把他拿下。”随苏幕遮一声令下,荆州诸将得令向白安礼围去。

    白安礼身旁站着亲信,但又怎是诸将的对手,甫一动手,即被诸将拿下。

    “田丰,误我。”白安礼脑中闪回,终于醒悟,见诸将围来,手掌一挥,把他们拍飞出去。

    白安礼出自南山书院武苑,诸将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诸将抽刀,将他团团围住,对峙良久后,终于有一武将忍不住先出手了。

    大刀劈来,白安礼侧身闪过。

    在武将出刀后,其它武将也纷纷出刀相应。

    白安礼眼看将被乱刀砍住,只见他手掌在武将手腕上一切,夺了兵刃后向右一横,一扫。

    诸将或被迫后退,或被砍掉了手中长刀。

    白安礼攻势不停,一刀向被他切住手腕的武将砍去。

    武将退后不得,正要闭目待死时,眼前银光一闪,逼着白安礼向后退去。

    刀扎在屏风上,颤动不休,这时狐鸣方才响起。

    被逼退的白安礼跌坐在椅子上,见苏幕遮一跃而起,向青狐刀而来。

    “你们退下。”苏幕遮道。

    诸将领命,退后下后向白安礼的亲信扑去。

    苏幕遮右手正要拔出青狐刀时,白安礼已经一刀砍来,逼他舍了青狐刀,一脚向白安礼踹去。

    苏幕遮这一脚阴损,踹的是白安礼下阴,正是难躲之处。

    但白安礼动作也快,后退一步后紧接着上前一步,一刀劈来,逼苏幕遮身子贴在了屏风上。

    白安礼苏幕遮无处躲,心中一喜,又是一刀劈来,直指苏幕遮额头。

    “当”,两刀相交,火星闪现,白安礼的刀颤动不休,刀上力逼着他后退两步。

    再看苏幕遮,青狐刀已在手,却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倒握刀柄,取出了青狐刀。

    青狐刀倒握,刀刃后半贴在胳膊肘上,刀背向敌,不仅利于发力,也利于格挡。

    见白安礼后退,苏幕遮乘胜追击,刀快若流星,“砰”,打在白安礼胸口,将他打飞出去。

    只是为追求快,苏幕遮握刀姿势不变,刀背相敌,不能让白安礼毙命。

    青狐刀又名不杀,便来源于此。

    一刀得手后,苏幕遮不停歇,踏前两步正要制服白安礼时,见他身子一跃而起,凌空向苏幕遮踢来。

    这两脚虎虎生风,力有千钧,苏幕遮只能竖起青狐刀招架。

    一脚踢在青狐刀上,一脚掠过刀背,踢向苏幕遮。

    在苏幕遮准备握住他脚尖将他摔倒时,忽见银光一闪,靴子里探出一把短剑来,直指苏幕遮咽喉。

    靴里剑!

    仓促之间,脚底太乙神功刹那使出,带着苏幕遮向后退去。

    又占得上风的白安礼不再给苏幕遮机会,攻势不停。

    他另外一只靴子尖上也弹出一把短剑来,闪烁着寒芒,不停刺向苏幕遮咽喉。

    白安礼的双腿踢的很快,犹如无影,“啪啪”向苏幕遮不断踢来。

    苏幕遮不断后退,在又退到屏风后,白安礼见他退无可退,右腿迅猛探出。

    苏幕遮一脸从容,引白安礼到屏风是他算计好的。

    旁人或许不行,但白安礼,苏幕遮相信他可以在屏风处跌倒两次。

    待这一腿踢来时,苏幕遮侧身躲过。这一脚结实踢在屏风上,立时陷了进去。

    白安礼的攻势为之一停,先机顿失。

    只见苏幕遮趁机跃起,一刀砍他上身,白安礼又想起脚时,被苏幕遮一脚踩了回去。

    眼看刀将及身,白安礼闷哼一声,使上蛮力,将屏风拉开一长口子,身子向下跌落。

    苏幕遮趁机一脚踩在他胸口。

    只听“砰”的一声,白安礼狠狠摔在地上。

    苏幕遮身子不落,一个倒挂金钩,“刷刷刷”三刀逼着白安礼站不起来。

    这下白安礼的无影腿施展不开了,只能挥着刀招架。

    但耍刀他又怎是苏幕遮的对手。瞅准时机,苏幕遮青狐刀一挑,将他的单刀磕走。

    又一刀劈来,狼狈不已的白安礼做垂死挣扎,强起双脚向苏幕遮踢来。

    奈何太乙神功不借外力也可在空中腾山挪移。

    苏幕遮利索躲开后,一刀折向,砍在他的双腿上。

    顿时血流如注,喷涌而出。

    白安礼放弃了抵抗,见刀锋来时,心中响起了郎中顾念安的话:“酒色频繁会掏空身子的。”

    果然如此,白安礼苦笑,他的腿慢了,慢很多,所以败在苏幕遮手上。

    一刀入肉,挑断琵琶骨,手筋,双腿被废的白安礼闭上了眼。

    营帐内一时哑然无声。

    “把他秘密关押起来,谁泄露消息,格杀勿论。”苏幕遮长刀回鞘,看着孔垂,苏皂白将白安礼抬下去。

    “督军校尉高成何在?”苏幕遮坐在台阶上问。

    “高成在。”

    苏幕遮道:“把余下将领以白都督的名义给我请进来,”

    “喏。”高成拱手而去。

    营帐被封,白安礼亲信又被人拿下,营帐外,军大营内的白安礼亲信竟不知被白安礼已被拿下。

    甚至有人以为高成已经归顺于大都督,他们陆续走进营帐,被早有准备的诸将给擒住。

    忙完这些后,天色已黑,但所有人都不敢离开营帐。

    外面的军大营,兵丁对里面的波澜与血腥一无所知。

    苏幕遮命人取出一张地图,挂在了被踹破的屏风上,“巴郡守将张久何在?”

    “张久在。”张久站出来。

    巴郡乃先王西征起点,也是攻取蜀地后唯一在楚国手中的要地,张久任此地守将。

    苏幕遮指着地图道:“蜀军与白安礼约定的路线是由巴郡出蜀。”

    张久拱手,“属下明白,死守巴郡,绝不放一位蜀军出蜀。”

    “不。”苏幕遮摇摇头,“你的人全撤走,放他们出蜀。”

    “什么?”满堂全惊。

    苏幕遮认真道:“把蜀军全部放出来,是要让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他指着地图道:“按他们约定路线,蜀军将顺长江向东,经涪陵郡,进抵万州北岸渡江。“

    ”在与荆州大军水陆并进后,在江州明王合并向东,直取建康。”

    张久道:“战线过长,不是明智之举。”

    高成推他,“你管他们是不是明智之举。”

    苏幕遮一笑,道:“他们走不到江州。”

    他指着地图道,“我意欲在蜀军万州渡江时半渡而击,诸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