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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和凌浩宇都惊呆了。
郑家熙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老狐狸的情绪原本就有点急躁，现在心情就更沉重了。
凌浩宇见到他黑黑的表情，赶紧圆场，“董事长，她……她是受了惊吓，我会安抚她的……您，您等一下啊！”
说完，转头去跟郑家熙小声说话。
老狐狸左右观望了一下环境，好久，才说，“那浩宇，你来跟我说好了。你跟我出去吧。”
车子慢慢开着。
梁家老狐狸和凌浩宇在房车里并排而坐。
凌浩宇脸色凝重。
老狐狸刚刚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让儿子“一脚踏两船”的事实。理由很简单，“那是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不用插手”。但其实他插手了，他以家族的利益为借口来干扰了儿子的思维和行动。
看着凌浩宇，老狐狸不由拿他和自己儿子做了好多次对比。
梁慕资质不差，但就是太懒散了。也难怪，老狐狸只有这个儿子，不疼他疼谁？
凌浩宇家的家境不好，学历也不高，从进入梁氏开始，就是从基层一路打拼上去的。可谓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进步，踏踏实实地成长，直到爬上梁氏集团的权力中心。
“如果这是我儿子，那该多好啊！”
但可惜，这不是他儿子，这是郑国华的未来女婿。
“你怎么看的？还有，国华和梁氏，如果让你挑一家，你的最终选择是什么？”
凌浩宇呆住。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过了一会，他才说，“我还是先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您，等您了解了全部情况，我再来回答您的问题。”
“好。”
凌浩宇理了理思路，便开始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首先从他跟白志天的私人恩怨开始讲起，一直讲到欧明亚去世，自己想为她报仇，才稍作休息。老狐狸点了点头，问，“你加入梁氏，努力往上爬，想报仇这点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对吧？”
“是。”
“你那么热衷于帮助国华摆脱困境，然后促成梁氏和国华联盟，也是为了报仇？”
“是！”
“你留着郑家熙，甚至想娶她做老婆，也是为了报仇？”
最后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敏感，凌浩宇沉默了好久都没能做出反应。他是忘不了欧明亚，但对郑家熙也不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即使很大程度上是把她当成了欧明亚的替身，但这个女孩子本身也有很多让人喜欢的地方，比如她的坚强，比如她的善良。
现在因为责任问题，他做出了娶对方为妻的承诺，其实也有一部分理由是出于对对方的好感。不过，他没想得更远。上次郑家熙做噩梦的时候，在梦呓里怀疑过他是在利用她和国华来为欧明亚报仇，他就有点愧疚了，因为确实有那样的因素。
但把报仇作为最重要的动力，这他一直都没能承认。
现在他也不愿意承认。
好久好久，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老狐狸叹了口气，说，“好，那你继续说。”
凌浩宇点了点头。接着，便把郑家熙的身世，还有遭遇车祸被整容，以后逃了出来，后来恢复记忆，遇上神秘人，最后在梁家与秦萱见面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