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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蛇的存在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部外国电影,名字记不清了,但依稀记得一些片段:一条蛇生活在一个幽暗的水潭里,忠诚地守着一个藏宝的地方,在入侵者进入它的领地后,它杀死了不少窥探宝物的人。
当时我小,只觉得恐怖,后来长大再看这部电影,又觉得这蛇颇有灵性。如今没曾想自己有一天也会碰到毒蛇和一座墓穴。它们聚集在一处,形成了庞大的族群,而且据我所知,除了眼镜蛇以外,很少有蛇会主动攻击人类。但是这些蛇频频入水,却又不像是玩个水那么简单,所以我猜想,它们的存在也和电影里的那条蛇一样,是为了守护这个墓穴。
水潭比山涧深,毒蛇潜在里面,这种情况就像我们在一个地雷区,整个过程都是提心吊胆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踩到那些要命的玩意。
为了看清楚水潭里毒蛇的动向,我们将头埋在水中,谨慎向前游着。换气那会儿,宝财露出一张苦脸,道:“非要从这进吗,这蛇爷都守在墓洞门口,我们进去不是找死嘛!”
他说的也是我想的,但这时候退缩会影响士气,于是我安慰他道:“别想了,他们直接入水,定当有主意,否则谁那么脑残要进油锅里淌这畅快!”
宝财听得,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欲哭无泪道:“这能有什么主意,不就是在水里瞎游。公子爷,你瞧着那些蛇,条条都是剧毒,那洞就是一蛇窝,咱进去就是给人当正餐的。”
宝财一说“正餐”二字,我脑补了下那些蛇在我身上缓缓游动的画面,它们缠着我,张开那张可以大到13o度的嘴巴,然后露出毒牙,狠狠给我一口,这一想我不禁打了个哆嗦,瞧了一眼犯愁的宝财,故作轻松道:“不入蛇穴,焉得宝贝!而且你不说了,这是赤焰炼金,被它咬了,砍断其尾吃了就能解毒……”
宝财一听宝贝,两眼瞬间来了光,这要让一个拜金主义干事,那必须投其所好。这不得到了动力,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头再次埋入水中。那模样哪里有一点怕,简直就是水中小白龙,一溜烟就没影了!
瞧着他出现在老醰身边,露出一张精绝的脸,我叹了口气,继续向前游进,快接近瀑布时,水潭里的水变得湍急,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
这一点十分不妙,因为蛇是能感受到热源的爬行动物,这对我们来说,完全没有一点优势。
这时候,我前头的老祖宗感受到了身下的异动,忙扯嗓门喊道:“兄弟们,准备好,杀个痛快!”
他说这话的时候,初八和凉九雀跃地应和了,老醰也跟着叫了会儿,好像很亢奋似的。而我和宝财却是一脸郁闷看着他们,心里想着:这心眼大的,那可是在水里自如的毒蛇,要怎么愉快地杀?
正犯愁之际,我瞧见瀑布后面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口有密密麻麻的毒蛇,它们缠绕在一处,像一团蠕动的肠子,令人恶心。 小在感受到我们接近后,其中几条突然竖起身子,用一双红色带着缝隙的眼冷酷盯着我们。
那是一种死亡的感觉,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条毒蛇竖起身子,而其中几条更是耐不住,随着第一阶的瀑布窜入水中。
心慌感蔓延全身,我能想象接下来失控的场面。就在我想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小腿。我心头登时一凛,立马将身子浮在水面,头向下寻着,在这片水流激荡的地方,那血红的身影在水里像体操运动员手里的彩带,蜿蜒着身躯,朝着我的方向袭来。
妈蛋!好大一条,我仓促掏出腰间的蒙古刀,事实上这个方法很笨,在水里有阻力,想用刀砍行动敏捷的蛇,那根本不顶事。而且最为糟糕的是,朝我来的蛇不止一条,我心里骂了一句:靠,根本没法玩啊!这一想,我连忙将刀收回腰际,准备全身而退。
不过那蛇来得很快,晃眼就到了我跟前,电光火石间,我憋着气,快将身后背着的一袋装有掘墓工具的布裹挡在了身前,这一挡,那赤焰炼金的毒牙就陷在了布裹上,它扭动身躯,挣扎着想脱身,我看是时机,忙对准它的蛇头狠狠来了一刀。
暗红的血液像墨水般散开,那蛇头在我拿着的布裹上,一只红眼怨毒盯着我,诡气森森,我心头一寒,慌忙松手。
这时候,噩梦没有结束,另外几条蛇在看到同伴死后,于水里弓起身子,那模样很怪诞,像是准备对我进行终极仇杀。
它们阴冷竖立在水中,有点像海马,但更多的是像要攻击人的眼镜蛇,这种对峙让人恐惧,它在慢慢啃噬我的心里。终于,它们动了,三条同时游窜而来,我焦急万分,越急,脑子就越乱,仓促间,我挣扎着呛了几口水。只是没时间回气,我控制紧张情绪,后腿击打着浪花,用自由泳的方式快躲避。
这时候老祖宗他们已经开始厮杀了。不过我自身难保,没余力顾他们,现在这情况,没一点捕蛇经验,得完。这一想,我搜索了脑海中无数从电视里看过的那些对付蛇的方法,但人在紧张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好像凝滞了。我焦急无比,将头露出水面,这会儿老祖宗突然丢过来一件短衫。我正想:没事儿丢这个干吗?他便朝着我喊道:“小流子,拿这个在水里晃晃,保证有用!”
他这一说,我满心欢喜地接住这救命稻草,可刚一拿到一股骚气扑鼻而来。而且这味有点熟悉,像是——尿!我心里一惊,愕然地望向他,他朝我笑了笑,手里挽着一条毒蛇,敏捷地捏断了它的七寸。
尿!这个词语在我脑海盘旋,我封流不算处女座,可从小也是个洁癖狂,这要碰上尿,我咋活?我像触电般将短衫丢了出去,这时,初八突然从水里蹿起来,朝我喊道:“流子,那蛇我给你斩了两条,接下来的一条,用我们老大的短衫!快!”
闻言,我干笑两声,可实在没有办法,为了活命,我向前一扑,将老祖宗沾染了尿液的短衫重新收入手中,然后屏住呼吸潜进了水里。
追着我的两条蛇就像初八说的,已被他斩得稀巴烂,如今正是带着一堆零星的散肉往下沉落。剩下的那条蛇游得很快,它的鳞片随着太阳射入的光线,散出夺目且让人浑身悚的光泽。我手里拿着老祖宗的衣服,心想着:这玩意有用吗?不是逗我吧?
没时间怀疑,在那条毒蛇朝着我手的位置而来时,我急晃动手上的短衫,恨不得它能马上喷出对蛇有用的毒气。晃了一会儿,那蛇根本没有一点怯意,这一看,我心里苦,正要丢下它向后退时,蛇竟然蜷成了一团,似乎很难受。我一脸惊愕,心想:这……老祖宗的尿还有这功效?
不容多想,我浮出水面,咳了几下,恢复后再看眼前的情况。此时,宝财受陈醰和凉九护着,倒是没事,不过他的脸已经吓得苍白。而初八就在我不远处,老祖宗看我脱险后,笑着道:“怎么样,还好使吧?”
我茫然抬起头,道:“尿……尿有毒?”我心想:没听爷爷说老祖宗的尿有这种特异功能啊?
老祖宗闻言,笑道:“这种蛇我早前见过,怕尿骚味,只是这尿在水里功能会减退,下面想进古墓,就得靠真本事了!”
他话音刚落,陈醰在不远处喊道:“特娘的,越来越多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