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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见任逍遥和胖子二人若无其事的自顾聊天,似乎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不由大怒,一挥手,便命家丁们上前动手。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天子脚下,纵奴行凶,还有王法吗?”陈夫子看不过去了,书呆子的执拗脾气一发,向前跨上一步,凛然喝道。
任逍遥叹了口气,随即和那男子同时冷哼一声,又同时嚣张的道:“王法?我就是王法!”
奇的是,二人居然异口同声,而且一字不差,连嚣张倨傲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任逍遥说完脸一垮,飞快的窜到陈夫子身边,控诉道:“夫子,听到了吧?听到了吧?这就是京城纨绔子弟的心声啊……”
陈夫子愕然,胖子愕然,众人尽皆愕然……
男子被任逍遥如此戏弄,顿时大怒,愤恨的盯着任逍遥,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嘶声吼道:“上!给老子把这家伙废了!”
任逍遥大惊,像个被流氓骚扰的良家妇女一般,双手捂胸,尖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见众恶仆狞笑着边挽袖子边围住了他,任逍遥大叫道:“且慢!”
男子走上前,将身旁的女子搂在怀里,得意而不失炫耀的冷哼道:“怎么?有什么遗言吗?”
妈的!这家伙小人得志的嘴脸太可恨了!跟老子简直一模一样!
任逍遥暗暗咬牙,随即板着脸,正色道:“清平盛世,朗朗乾坤,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讲道理呢?一定要打个你死我活……”
话未说完,任逍遥便发动了卑鄙的偷袭,忽然抬起右腿冲着男子的腹部狠狠踹过去,只听一声惨叫,男子那明显被酒色掏得有点儿虚的瘦弱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一丈远,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直抽抽。
任逍遥心满意足的收回腿,脑海里想起前世的一部电影《东成西就》,洪七公跟欧阳锋比武时有一句经典台词:“我好久都没有踹得这么爽了……”
众家丁见主子忽然受袭,顿时大惊,二话不说便朝追打过去。
任逍遥大叫一声,将一只茶碗往窗外楼下一扔,接着,在众人的目注下,英勇的开始……抱头鼠窜。
十几个家丁顿时撵猫追兔一般,满茶楼的追着任逍遥,可惜论起逃命功夫,任逍遥颇有几分火候,众恶仆追了他半天,连他的衣角都没捞着,反倒将茶楼内的桌椅茶碗茶壶打烂一地,茶楼的掌柜和客人们纷纷抱着脑袋飞快的跑下楼去了。
胖子和陈夫子急得团团乱转,拉着这个,扯着那个,还是帮不上什么忙,不由频频望向楼梯口,那帮侍卫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上来?
众恶仆见任逍遥放倒了他们的主子,他自己却毫发无损,仍在茶楼上哇哈怪叫着满地逃窜,不由气得须发齐张,正挽着袖子打算抄家伙,这时只听得楼梯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众人愕然望去,任逍遥等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侍卫们终于上来了。
侍卫们上楼后,发现任大人正被人撵得满茶楼四窜,纷纷又惊又怒,暴喝一声,上前便冲着恶仆们一顿痛揍,眨眼的功夫,十几个家丁恶仆便毫无悬念的被放倒一地。
侍卫满脸惭愧的走上前来,朝任逍遥抱拳道:“大人恕罪,属下来迟,令大人受惊了……”
胖子和陈夫子赶紧围上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任逍遥摇摇头,脸色已变得铁青,妈的!这家伙害老子不得不又一次逃命,太没面子了,这仇说什么都得报!
男子仍趴在地上直哼哼,身旁的女子正惶然的摇着他,神情颇为惊恐焦急。
任逍遥笑眯眯的走到男子面前,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道:“哎,哎!醒醒!地板凉,当心感冒。”
男子早在众狗腿动手时就醒了,任逍遥那一脚踹得虽狠,闭一会儿气也回了神,他见一群人被任逍遥的侍卫收拾得干干净净,又见侍卫们穿着统一的禁军服饰,顿时吓坏了,赶紧闭着眼躺在地上继续装死。任逍遥见他呼吸平缓,额角冒汗,眼睛虽闭着可眼睫毛还在轻轻颤动,任逍遥心里冷笑,这小子竟然给我来这招儿,老子不知玩过多少次了!论装死充楞,老子是你祖宗!
他慢慢凑近男子耳边轻轻道:“你再给老子装死,老子就把你裤子扒了,用刀子在你屁股上刻两只大王八,你信不信?”
男子吓的身子一颤,像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弹起身来,表情已完全不复刚才跋扈嚣张的模样,语带哭腔的道:“你还想怎么样啊?打也打了,气也出了,难道还要我赔钱不成?”
任逍遥闻言眼睛一亮,本来都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他,这败家子倒自个提出来了。
“这位老板,贵姓啊?”任逍遥笑得像刚从天堂下来出差的天使,和善如春风。
男子哭丧着脸道:“我叫杜宣,我爹是户部尚书杜松君……”
杜尚书的宝贝儿子?任逍遥大喜,这只肥羊可鲜嫩得紧呀,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不狠狠宰他一刀,如何对得起老天爷苦心安排的剧情?如何对得起家国天下?
杜宣提到他老爹后,忽然一楞,接着语气又变得狂妄起来:“对啊,我爹是户部尚书,你们竟敢打我,不要命了?”
任逍遥神色如常的微笑着,突然脸色一变,一巴掌狠狠甩到杜宣脸上,森然道:“杜公子,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杜宣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横行京城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现老爹的名头竟然不管用,他捂着腮帮,一脸不知所措。
任逍遥见一巴掌甩下去收到了效果,于是收起了凶狠的表情,笑得如同天官赐福般和善:“杜公子,看来你终于搞清楚状况了,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杜公子一表人才,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大的俊杰。”
杜宣捂着腮帮子,惊惧的望着任逍遥,嗫嚅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户部尚书的名头居然毫无惧意,丝毫没将他老爹当回事,面前的这几人身份不简单呐。杜宣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这事儿,是不是给老爹惹祸了?
任逍遥欣慰的笑了,搭着杜宣的肩膀,亲热的道:“总算问到重点了,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任逍遥,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丝毫不顾杜宣惨白得像死人般的脸色,任逍遥和善无比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胖子,热心的介绍道:“这位白白胖胖的憨厚胖子呢,呵呵,是当朝福王殿下,皇四子,他旁边的那位飘逸出尘的中年帅哥呢,则是我和福王殿下的授业恩师……”
杜宣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呻吟出声了。
任逍遥笑眯眯的朝杜宣竖了竖大拇指,夸道:“你个狗日的真有种,敢惹到我们头上,看来杜尚书在家里天天喂你吃熊心豹子胆吧?杜宣,你麻烦了,你老爹,也麻烦了,你全家,都麻烦了……哎,你觉得我这个排比句用得怎样?佳否?”
严格说来,杜宣和任逍遥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都属于纨绔子弟那一类。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倒不至于,可他们至少都不是善茬儿,普通人不敢招惹。
只可惜杜宣今日有些点儿背,招惹了任逍遥,以任逍遥的性子,自然不会与他惺惺相惜,看在同为纨绔子弟的份上放他一马。
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任逍遥的名头颇被纨绔子弟们忌惮,他们忌惮的倒不是任逍遥为朝廷立下过多少功劳,而是任逍遥此人性子太过卑鄙无耻,一旦招惹了他,或是被他招惹上,后果很严重,要命倒不至于,破财却是免不了的,倾家荡产也有可能,当年京城富商排名第二的吴家,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吴家公子招惹了任逍遥,后果就是吴家的家产开始严重缩水,如今吴家在京城连三流商家都算不上了。
今日杜宣带着家丁恶仆追打任逍遥,按任逍遥的说法,他麻烦了。
想到这里,杜宣吓得面无人色,睁着惊恐的双眼,瘫软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一开始想在女子面前表现英雄气概的他,现在已顾不得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出丑,像个可怜虫似的,惊惧而又乞求的望着任逍遥,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抖索,他很明白,任逍遥的话说得没错,自己给老爹和全家惹祸了,而且这个祸貌似还不小。
“草民……草民不知福王殿下和任大人在此,请……请……”
杜宣请了半天也没请出来,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他这辈子还不习惯说求饶的话,所以一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任逍遥蹲下身子,和颜悦色地笑道:“请请请,请什么呀?你是结巴?”
杜宣慌忙摇头:“不……不,不是。”
任逍遥不高兴的皱眉:“不不不,还说不是,瞧你结巴得如此严重,干嘛还不承认?”
杜宣又慌忙点头:“是……是是,我是结巴……”
任逍遥满意的笑了,朝他身旁的女子努了努下巴:“你媳妇儿?”
女子局促不安,紧紧的拽着杜宣的衣服,想躲到他身后。
杜宣看了那女子一眼,摇头道:“不是。”
“你小妾?”
“也……不是。”
“你姘头?”
杜宣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算是吧……她是秦淮河画舫上的……”
任逍遥笑吟吟的俊脸忽然一沉,冷哼道:“你为了讨窑姐儿的欢心,就要揍我们一顿?你说我们冤不冤呐?”
杜宣脸一垮,哭丧道:“任大人,我错了,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看在家父与您同为一殿之臣的份上,放过我吧……”
任逍遥笑道:“放过你?你知道殴打亲王和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杜宣颓然点头。
任逍遥笑脸一收,转瞬换上一脸愤慨:“还有,你的家丁刚才追打我,害我上窜下跳,狼狈逃命,本官很没面子,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众人闻言恶寒,你自己不要脸,四处逃命,这笔帐居然好意思算到别人头上?
杜宣倒也不傻,闻言反应飞快的道:“赔!草民愿赔银子,给大人压惊……”
任逍遥勃然变色:“赔银子?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吗?福王乃亲王之尊,本官亦是二品大员,你以为打了我们,赔几个银子就算了?天下人要都像你这样,把朝廷命官揍一顿,再赔点银子就没事了,那我们这些当官的怎么活?我们辛辛苦苦做了朝廷命官,就是为了挨揍的吗?”
杜宣越听脸越白,惨了!连银子都摆不平,看来这位任大人铁了心想整治我啊,莫非他在朝堂上与老爹结了怨,所以想借机报复?如此,大事不妙矣!
任逍遥仍在口沫横飞:“……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得意什么呀?老子家里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乃华朝首富,你们什么时候见我炫耀过,吹嘘过?做人要低调,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纨绔子弟?世上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哎,你打算赔多少银子?”
“啊?”杜宣被训得一楞一楞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滞的盯着任逍遥。
任逍遥不高兴的一皱眉:“这倒霉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不是说赔银子吗?掏钱啊!还楞着干嘛?”
杜宣被任逍遥话里的一波三折,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无措,他脑子转得慢,实在是跟不上这位任大人的跳跃性思维。不过任逍遥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懂了,于是杜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几张,看了看任逍遥的脸色,又抽了几张,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当是草民给大人赔罪……”
任逍遥接过银票,又瞅了瞅杜宣手中剩下的那一叠,不高兴的道:“就这点儿?”
杜宣一楞,赶紧又抽出几张,塞在任逍遥手里,脸上的笑容都快变成哭相了。
任逍遥脸色稍缓,将银票收入怀中,笑着拍了拍杜宣的肩膀,道:“孺子可教也……”
说着转头望向陈夫子,道:“夫子,这话是这么说的吧?”
陈夫子将任逍遥敲诈勒索的全过程都看在眼里,闻言不满的怒哼了一声,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
任逍遥将杜宣从地上扶起,笑道:“杜公子太客气了,这叫本官怎么好意思呢?你知道,本官向来是个宽厚仁德之人,小小误会,咱们就不必再提了,呵呵……”
杜宣闻言,如蒙大赦,擦着冷汗忙不迭的连声道谢。
就在杜宣慌忙向任逍遥等人告辞,由陪伴而来的女子扶着他往楼下走的时候,任逍遥忽然摸着下巴,慢条斯理的道:“……明日本官去贵府拜访令尊杜尚书,公子回去时顺便帮忙说一声……”
“扑通!”
杜宣直楞楞的一头栽倒在地。
一把推开扶他的女子,杜宣显得有些气急败坏的爬起来,顾不得去擦满头大汗,伸手入怀,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银锭都掏了出来,看都不看,一股脑儿全塞在任逍遥手里,哭道:“任大人……不,任大爷!您是我亲大爷!求您了,放草民一马可好?草民再不敢了……”
任逍遥谦虚的摆手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呵呵,本官何德何能,敢做你的亲大爷呀,这事儿你最好先征求一下令尊的意见……”
往手上捧着银票瞟了一眼,任逍遥两眼一亮,展颜笑道:“杜公子实在是个大任人啊,既然令尊杜尚书公务繁忙,本官就不去打扰了,公子,你这就请回吧。”
杜宣这才松了口气,惊疑的看了任逍遥一眼,小心的走下楼去。
任逍遥大略数了数手中的银票,数过后不由高兴得心花怒放:“这家伙身上带的银子不少啊……靠!足有好几万两呢,比老子有钱多了……”
胖子走上前笑道:“恭喜任兄,今日又发了一笔……”
陈夫子皱着眉,沉声道:“任逍遥,你这……可是不义之财啊。”
任逍遥急忙将银票往身后一藏,笑道:“夫子言重了,怎么是不义之财呢?这可是学生上窜下跳逃命换来的血汗钱呐……”
“歪理!歪理!”陈夫子无可奈何,气得直跺脚。
忽然任逍遥笑容一收,走到窗边,皱眉盯着杜宣的背影直发楞。
胖子好奇道:“任兄,你怎么了?”
任逍遥摸着下巴,严肃的思索着,半晌,才道:“我在想,杜尚书掌管户部,肯定贪了不少银子,既然他这么有钱,咱们不如干脆……派人把杜宣绑票,然后写封勒索信给杜尚书,要他个百儿八十万两银子……”
胖子和陈夫子闻言大惊失色:“任兄!万万不可!”
“任逍遥!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任逍遥见二人极力反对,倒也不便再坚持,闻言笑道:“哎呀,二位不必如此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嘛,你们别当真……”
二人刚松了口气,谁知任逍遥喃喃自语道:“……擒贼先擒王,嗯,我还是绑杜尚书好了,这样既干脆又直接,不信那老家伙不给钱……”
“扑通!”
“恩师!恩师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
江南,扬州府城外。
坐落在运河边的一处不起眼的庭院,春暖花开,院外沿河栽种的垂柳已渐渐抽出了新枝,枝条上新叶茸茸,错落而有序的垂下河滩,点缀着江南的一片绿意盎然。
庭院很普通,普通得外面的人经过时根本不会多看一眼,脱漆陈旧的大门,斑驳寒酸的围墙,这样的院子江南之地随处可见,平凡得如同一滴汇入了大海的水一般,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庭院内是一间如同大殿般的屋子,屋子的地板由汉白玉铺就,光滑而庄重。空荡宽敞的前厅,一道华贵厚实的珠帘帷幕,将它隔成了前后两个部分。
杨成老老实实跪在前厅,低头垂目,大气都不敢出。
继扈云生任务失败,被主上处死之后,杨成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他和扈云生一样,都是匍匐在主上脚下的一条狗,他们同样的忠心耿耿,不同的是,扈云生是条不中用的狗,主上对他很失望,所以扈云生死了。
而他杨成,却是一条比扈云生更凶狠的狗,他比扈云生更残忍,更狡猾,主上令旗一指,他便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主上交付的命令,不死不休。
此刻他跪在前厅,不言不动,静静的等候帷幕后主上的问话。
“活动在扬州城里的那些影子,大概有多少人?”帷幕后的主上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平静如水。
“回主上,那些影子是分批而来,第一批大约三十多人,他们扮成商人,车夫,商号伙计,一入城便四下查访,动作很小,不易察觉,事隔几天,扬州城又来了一批影子,大约五六十人左右,也是扮成各种角色,不着痕迹的在扬州城四处活动,如今连扬州知府衙门都在他们眼线布置之下了……”
“必是赵俊供出了扈云生,从而引起了影子的注意,他们循着线索找来了。杨成,吩咐下去,所有人手撤离扬州,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任逍遥若想顺藤摸瓜,找出我这个幕后主使,无异于大海捞针,让他们白费功夫去吧!”
“是!”
“京城如今形势如何?”良久,低沉的声音响起,冷森刺骨。
“回主上,京城已现乱象,有传言说,皇帝有易储之心,所以诸皇子四处活动,拉拢大臣,巴结皇帝,为争新储君之位而造势。”
“哼!”帷幕后的主上冷笑一声,“那几个废物,以为当太子那么简单,拉几个大臣就行了吗?太子如今反应怎样?”
“太子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已开始暗中筹备,形势对他很不利,属下猜测,太子近期很有可能勾结边军和他私练的新军,率军逼宫,逼皇帝传位。”
“打探到他私练的新军目前在哪里了吗?”
“属下无能,目前仅只知道那支军队在京城郊外,可具体位置,人数和训练程度等等,皆一概不知……”
“尽快查探,知道得越详细越好,我想看看,太子的手里,到底掌握着多大的实力,希望这位即将被废的储君不要让我太失望,哈哈……”
“是!”杨成磕头叩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