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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正在脂粉堆中如鱼得水,惬意畅游之时,一位中年文士分开众小姐,朝着任逍遥拱手笑道:“在下失礼了,不知阁下是否忠勇伯任大人?”
任逍遥一楞,点头道:“正是,请问你是……”
文士笑了笑,举手投足透着几分优雅:“在下乃太子殿下身边一名小小的执事,奉太子殿下之命,请任伯爷入闲雅阁一叙,还请任伯爷赏光。”
任逍遥眨了眨眼,又不舍的看了看围在周围的莺莺燕燕们,为难道:“……可是,我现在有点忙啊……”
泡妞正泡到紧要关头,有几位大家小姐已快将她们的贴身手绢儿送给任逍遥做订情信物了,这会儿太子跑出来捣乱,这不为难人么?
那人闻言一窒,心中不由生了几分怒意。太子殿下单独邀请,这是多大的面子,此人怎的如此不识好歹?
若非此人对太子太过重要,范瑞真恨不得当场拂袖而去。
任逍遥察言观色,马上哈哈大笑:“范先生莫见怪,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太子殿下相召,我怎敢不去呢?哈哈,咱们这就走。”
说着回过头来依依不舍的朝众小姐们挥着手,边走边喊道:“各位姐姐们,就在这儿等着我啊,我马上就回来,哎,那位姐姐,你的手绢儿绣得很好看,给我留着,莫要送给别的臭男人了,特别是莫送给你们旁边的那胖子,那家伙人品没我好……”
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只留下满头黑线的胖子,和一众咯咯娇笑的小姐们。
怡红园的闲雅阁原本只是一处建于百花之中的亭子,后来太子将其改建为一所占地较广的大屋,以任便他在此设宴款待贵客,闲雅阁这个名字倒是没换,一直沿用了下来。
任逍遥走在羊肠小径上,一路闻着扑鼻的花香,有浓郁,有清淡,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多花,如果全都摘了,然后蒸馏出高浓度的酒精,将花瓣榨出的汁液掺入酒精里,可不就成了古代的第一瓶香水么?瞧,本少爷其实并非废材,发财致富也是有办法的,只是懒而已。
范瑞走在前面领路,不时回过头与任逍遥说笑几句,介绍一番小路两旁的各色花卉,言语间不卑不亢,颇有修养。任逍遥眯着眼看了看他,这家伙不简单呀,所谓太子府执事云云,恐怕是他谦虚了,多半是那种幕僚谋臣之类的角色。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闲雅阁。闲雅阁是一栋木构建筑,南宽北窄,呈南北向不规则长任形,墙壁为夯土所筑,两扇水曲柳所制的木门半掩半开,整个屋子看起来大气而不失雅致,丝毫没有皇家的华贵气息,反倒像乡野老农的住宅一般朴实。
太子不愧是个雅人,难怪办个赏花会这么多名士才子趋之若骛,除了太子本身的名气和地位外,恐怕太子自己也是个有才华的人。
试想,万花丛中一栋古朴雅致的屋子,每日沐浴在四季不败的花香中,屋内焚上一炉檀香,读着诗书,漫口吟哦,随着微风轻拂,不时飘进几片姹紫嫣红的花瓣,在书桌上调皮的轻轻起舞……
此时应景的,自然是一杯淡淡的清茗,而绝非一杯卡布其诺咖啡。
这种复古型的小资意境,每一个读书人都为之向往吧……
站在屋外,任逍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范瑞看着任逍遥的表情,自傲的笑了笑,道:“任伯爷,此间如何?”
难怪范瑞自傲,此间每一处每一景都是太子殿下亲自布置,来过此地的客人无不拍手称赞,称此处乃人间仙境,集世间雅致之大成,匠心独具,入诗入画。想必眼前这位不学无术的伯爵大人,除了说个“好”字外,找不出别的词儿来形容了吧?
果然,任逍遥不由自主点头,对这间屋子表示了极大的好感:“不错,——若在屋外的空地上铺一张特大号的毯子,然后将秦淮河上的红牌姑娘请十几二十个,大家在毯子上脱光了衣裳玩老鹰抓小**,想必别有一番风味……”
说完任逍遥陶醉的闭上眼,YY着那羞涩而又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哎呀!羞死人了!如此不清纯的画面,实在是太为难本少爷了,十个八个还行,二十个恐怕有点吃不消……
范瑞愕然:“…………”
…………
何谓“夏虫不可语冰”?何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何谓“焚琴煮鹤”?
眼下这种情况大概就是了。
范瑞铁青着脸,气哼哼的在前面带着路,任逍遥满脸无辜的走在后面,嘴里含含糊糊嘀咕:“我说错什么了?这家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言语间似有无限委屈。
走在闲雅阁外的回廊上,任逍遥思忖间一时不察,忽然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吓得他急忙后退一步,只听得一声娇呼:“哎呀——”
确定了,撞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此女二八年华,眉目如画,面赛芙蓉,许是被任逍遥撞疼了,正轻蹙黛眉,似羞似恼的看着他。
任逍遥不由一呆。——好白菜呀!
任逍遥是个懂礼貌的人,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手扶住她柔柔弱弱的娇躯,口中慌忙道:“不好意思,有没有撞伤?撞到哪儿啦?我来帮你看看……”任逍遥不由分说便开始从她柔若无骨的欲手开始检查,一直到手臂,一直往上,往上……
女子开始挣扎,面色羞得通红,急道:“放手,放手呀!”
任逍遥一楞,不由悻悻住了手,讪然摸着鼻子道:“……呵呵,想不到姑娘的弹性如此之好,一碰之下居然将我弹开好几步,佩服佩服……”也不知他到底在佩服什么。
姑娘羞红着脸,杏眼含怒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轻移莲步,跑掉了。
“连跑都跑得如此娇媚婀娜,真**啊……”任逍遥垂涎的望着女子远去背影,口水渐渐不受控制的流出……
“任伯爷,任伯爷!”范瑞隐含怒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什么?”任逍遥回过神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范瑞硬生生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太子殿下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任逍遥蓦然醒悟,赶紧大踏步一脚跨进闲雅阁,发现太子正坐在前堂主位上,含笑看着他。
二话不说,纳头便拜:“累太子殿下久候,微臣实在罪——该万死!”
太子快步上前,搀起了任逍遥,不悦道:“此处并非朝堂,任大人若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可就见外了。”
任逍遥嘿嘿笑道:“太子殿下王霸之气四溢,微臣这是情不自禁的向您叩拜。”
太子闻言颇为开心:“哦?是吗?王霸之气,呵呵,好!来人,摆酒设宴,孤与任大人一醉任休!”
任逍遥暗里咧了咧嘴,穿越者的优势在哪儿?不是穿过来就搞什么发明,也不是牢牢把握住历史的走向,而是你骂古代人,古代人听不懂,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呢。王霸之气,啧啧。
酒宴设好,太子与任逍遥分主客位坐着,许是在这古朴风雅之地,大家都沾上了一点古风,酒宴并非是大家同坐在一张桌上,而是仿前秦之遗风,各人隔得远远的,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铺一张席子,大家都除了鞋子跪坐着。每人面前有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食盘。盘中有几样时鲜的小菜,和几道不知名的荤菜,分量不多,但看起来赏心悦目,端的诱人。
任逍遥没经历过这架势,不过倒也不陌生,特别是眼前的食盘,看来看去,特像前世大排挡里五块钱一份的快餐似的,嗯,越看越像,越看越像……任逍遥忍不住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叫什么?这叫“乡愁”啊!
太子与范瑞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太子笑道:“有酒有菜,岂能无歌?任大人,可愿闻孤之乐伎歌奏一曲,以助雅兴?”
任逍遥闻言精神一振,来了,终于来了!太子这个封建社会的大吟棍,妄图拉拢腐蚀我这个社会主义的纯情小少男,哼哼,脱衣舞,钢管舞,尽管来吧!本少爷受得住!
矜持的笑了笑,任逍遥正色道:“太子殿下既有雅兴,微臣敢不从命。”话说,——这样跪坐着好累啊,膝盖好象麻了……
太子微笑着拍了拍手,堂角屏风处,盈盈走出一位绝色女子,怀抱琵琶,眉宇轻蹙,似有无限哀怨。
任逍遥吃了一惊,这不是刚刚在门外把我撞得弹开好几步的女子吗?仔细盯着她高耸的****端详了半晌,任逍遥点了点头,身怀如此利器,难怪将我弹开好几步,有机会我得跟她再切磋一下才是。
女子行至堂前,向太子福了一福,然后自顾坐在堂中一张绣凳上,修长的欲手轻轻在琵琶上一抹一挑,试了试音,未成曲调先有情,眼波流转处,含媚瞟了一眼太子,随即欲指一勾,宛转嘈嘈的琵琶曲在她手下如行云流水般倾泄而出。
女子开口唱道:“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碧楼帘影不遮愁,还似去年今日意。谁知错管春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
女子声音似含无限幽怨,娇莺初啭,令人沉醉不已,直陷入歌中惜花怨春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直到女子一曲歌罢,堂中太子与范瑞久久未发一语,半闭着眼睛,似乎仍陶醉在女子娴熟的琵琶之技和美妙的歌喉之中。
任逍遥也半闭着眼,不过他可没陶醉。他在肆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弹琵琶的女子。真水灵啊!到底是太子,上哪儿找到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说她插在一堆牛粪上吧,又不太合适,比起温文儒雅,相貌俊秀的太子,任逍遥觉得自己更像牛粪。
良久太子回过神来,拍手笑道:“清雅的琵琶弹得更好了,歌也唱得更好听了。”
原来这妞叫清雅。
清雅听到太子的夸奖,显得很是高兴,美目望着太子,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意,浓郁而深情。
清雅盈盈一福道:“太子殿下谬赞了。”
太子眼神一转,望向任逍遥,笑道:“任大人觉得此女如何?”
任逍遥眼珠转了转,笑道:“非常正点,……咳,此女才貌双绝,国色天香,简直是仙女下凡啊……”
太子眼中闪过几分复杂之色,接着大笑道:“古人说君子有通财之义,孤今日便做一回通色的君子。清雅,去陪任大人,与任大人斟酒。”
清雅闻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子,见太子脸上的坚决,清雅眼圈一红,抱着琵琶的小手狠狠抓着琵琶的覆手之处,指骨都泛白了。
不管太子如何宠她,她只是个乐伎而已,太子的私人物品,他想将她送给谁便送给谁,在自己成为乐伎的那一天,便早该知道今日的命运。可笑自己还为太子动了真情,傻傻的以为将来他登位之后,自己会成为他曾许诺过的贵妃娘娘,原来自己在他眼中,仍只是一件物品……
微微福了一福,暗暗擦去两行屈辱的泪水,清雅凄声道:“是,太子殿下。”
说完放下琵琶,款款向任逍遥行来。
任逍遥假意推却道:“太子殿下,这不好吧,微臣刚正不阿,坐怀不乱,不是那种人……”
清雅已走到任逍遥身边跪坐下,欲手轻执酒壶,为他斟满酒。刚才的屈辱之色已完全不见,她脸上带着一股迷人的媚笑,娇声道:“大人真是坐怀不乱么?清雅倒想试一试……”
说着未等任逍遥反应过来,清雅以极快的速度坐在了任逍遥的大腿上,欲手搂着任逍遥的脖子,柔软的丰臀还在任逍遥的关键部位故意扭动了几下。
任逍遥“哦——”的一声呻吟出来。这娘们天生媚骨,简直是男人的克星啊,怎么办?脑子里努力想做个正人君子,可是……下面的小任逍遥明显不太乐意……
清雅眨了眨眼,俏面浮上几分桃红,格格娇笑道:“大人原来在说谎……”
太子含笑看着任逍遥和清雅,眼中的复杂之色越来越深。
清雅仿佛完全放纵了自己,见任逍遥跪坐着没有动静,她一把拉住任逍遥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起伏的****上,让任逍遥的手感受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身子却无力的靠在任逍遥肩上,充满魅惑的道:“大人,清雅的心跳得快不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