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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找到了?就在离参鼠星不远的哈雷星系?苏芩很意外。
“丫头啊,你说的对金门有反应的那些样本,还有没有?”
苏芩点头,还真是有。解决了胖子的问题,也就没必要再和研究所打交道。给苏寓留一部分,其余的,苏芩爽快的上交了。
“蔺言留一下。”
等待苏芩和武侯殇退出门外,钟师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
“你跟丫头的事,为师知道了。待会儿再说。”钟师抬手制止了季蔺言即将出口的请求。“这次去遗迹,找到碎片的下落了吗?”
季蔺言挑眉,没有多的废话,直接拿出了从传承圣殿中获得的,那页边缘像是烧焦了的纸片。
钟师一见大喜。
“好,好,好!”抚着胡须,接连夸赞了几句,钟师端详季蔺言的眼神,越看越满意。
他这个弟子,除了修为还稍有不足,其他方面都青出于蓝,总有一天,必定会超过他这当老师的。
“碎片的事,还是交由你去办。这段时间,多帮助下你小师妹。她是为师见过的,唯一在潜力方面,不逊于你的人。未来,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老者最后那句话,让季蔺言蹙起了眉头。
见此,钟师在心里暗叹一声。联邦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止是联邦,新盟、帝国,也都在为最后的复兴计划做准备。
《圣武》也快开始了吧。
大时代的降临,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您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季蔺言这句看似波澜不惊的询问,要是苏芩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吃惊。
老师不是才出关吗?又要去哪里?
“不急。应该还有大半年的时间。”钟师又恢复了慈祥的笑容,端起茶杯,原本已经微凉的茶水,在老者一拂手之下,重又冒气了白烟。水温竟是又回到了最适合品茶的温度。
茶室当中,师徒两人又坐着说了会儿话。
等季蔺言从钟师房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钟师出关,军校又还没开学,苏芩乐得暂时搬回后山来住。
季蔺言一行亲传弟子返回归藏的事,就像插了翅膀一样,很快在弟子们中间传播开。龚师妹热情的第一时间赶到苏芩这里,带着几个记名女弟子,帮她打扫许久不住的房间。
“这是怎么了?”苏芩敏锐的发现,有过几面之缘的余幼薇余师妹一改往常活泼的性格,显得有几分闷闷不乐。
龚师妹见苏芩问起,也为余幼薇感到可惜。
“苏师姐还不知道吧,这次朱师姐出事,辛师一心只想着怎么把朱师姐找回来,对下面的人,完全顾不上了。其他人还好,偏偏余师妹之前是由朱师姐亲自指导。在朱师姐的事没个确切的结果前,谁也不敢接手她。她的修炼自然也就耽误下来了。”
这样啊……想想也是。照朱寰的脾气,只有她不要的,绝对不容许别人抢她的。苏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心里却默默记下了。
季蔺言找来的时候,众人刚好收拾完,几个记名弟子一见他,纷纷噤若寒蝉,畏畏缩缩往墙边靠。
苏芩眼皮一跳,这个男人从前在归藏,对其他人的态度到底有多恶劣?至于把人吓成这样……
“不请我进去?”季蔺言眼里没有其他人,只盯着苏芩。
“没你穿的鞋。”苏芩大大方方拉开门口的鞋柜让他检查。那意思,要不你先回自己那边?
“这是什么?”季蔺言目光不善的扫过那双看起来崭新的男士拖鞋。
苏芩就笑了。“武侯师兄穿过一次,你要不嫌弃,那就请进吧。”
三番四次……
苏芩堵在门口,诚恳的眨动了几下那双总让季蔺言挪不开眼的墨玉眼。
门外长身而立的男人挑了挑眉峰,也不说话,安静的观察她的表情。
这两位在这边意味深长的对视,可苦了还留在屋里的记名弟子们。眼看季师兄和苏师姐之间气氛怪怪的,几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谁敢插话?
众人还担心,季师兄不会又要骂人吧?
想起偶然有一次撞见季师兄在花园里严厉训斥朱师姐,那场面,同为亲传弟子,朱师姐眼眶都红了。季师兄发火的时候,表情真可怕。
“那个,季师兄,我这里有鞋套。”既然是帮忙做扫除的,准备当然要周全。
“不必。”季蔺言说完,众目睽睽之下,倾身牵起苏芩的手,止住她的挣扎。“中午吃了什么?”说着很自然的,跨进房门,鞋也懒得换了。
龚师妹几人突然见到这样一幕,个个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季,季师兄怎么把苏师姐抱腿上坐下了?!
苏芩反应很快,“今天谢谢你们了,这里没事了,你们可以去休息。”却是赶紧送客。
等待龚师妹几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落荒而逃,苏芩回头,将就脚上的拖鞋,一脚踹季蔺言小腿上。
英俊的男人抱着她,闷哼一声。
“你要闹得人尽皆知是不是?”
“就这么喜欢跟我动手?”电击、踩脚、蹬脸……这些都还是小儿科。她在《圣武》里屡次对他拔剑,杀得他在论坛上落下个风流的雅号。季蔺言抬眼,轻笑,“现在就养成家暴的习惯,日后就更难纠正了。”
苏芩:……
这一晚,少将阁下遭到了苏芩的拒绝。
倒不是苏芩真的要跟他翻旧账,而是在钟师的冥想塔,苏芩总有一种在家长眼皮子底下“偷吃禁果”的羞涩感。
而且,万一,钟师的精神力,能够感应到呢?苏芩想想就囧了。
奇怪的是,季蔺言居然也没像往常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明天跟我搬回别墅。归藏这边你想来,白天随时都可以。”单方面抛出交换条件,这一晚,季蔺言只抱着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已经坚持了好些天的双修中断了,或许是不适应,睡到半夜,苏芩迷迷糊糊的醒来。
醒来之后,苏芩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滚——
床铺有些凉了,很显然,原本应该睡在这里的人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
季蔺言人呢?
苏芩翻身坐起,套上拖鞋,睡眼惺忪的向外走去。
无需靠近,她已经看见亮起灯光的门厅那边,男人颀长笔挺的身影立在窗前。
季蔺言侧对着她,站在只开了半扇的古式雕花窗棂前,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系拢的睡袍。
他手臂伸出窗外,指尖夹着点燃的香烟。
他就这么放任香烟一点一点,燃至尽头,从头到尾没有抽一口,烟头缀着的烟灰已经不堪重负。
季蔺言保持夹烟的姿势,仿佛需要的,只是这一陪伴他多年的习惯。
在他比平时迟钝了许多才发现她到来的前一刻,苏芩清楚的捕捉到了这个男人刚刚望向窗外的神情——
沉重、阴郁、矛盾,或许,还有一点点怅惘。
是怅惘吗?苏芩迟疑着,怀疑自己看错了。
强大自负如季蔺言,怎么会产生怅惘这种情绪呢?
“不知道现在是半夜吗?”季蔺言一看她身上那条吊带睡裙就露出了不满。他将烟蒂顺手弹出窗外,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单手拉开睡袍的腰带,张开前襟,轻轻松松以拥抱的姿势将她裹住。
即使头脑不清楚,苏芩还是脸热了。
她又看见他诱人的胸肌和那条造型突出的内裤了。
身材好的男人果然够自信。
“那你又为什么睡不着?”苏芩反问。趁机,小手环上去,靠着他体温比她高的身体,挺舒服的。
季蔺言背脊僵硬了一下。
“想要了?”他嗓音微哑。
苏芩立刻跟触电一样从他胸前弹开,一脸警惕。
“不想?那就回去老实睡觉。”他重又将她拉回身前,仿佛是为了惩罚她让他看得到吃不着,季蔺言尽情揉了几下苏芩的屁股,安置好她,转身去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他穿着浴室里那双从来没有人用过的大号拖鞋,宁愿就这么湿哒哒的走了一路,也不碰武侯殇穿过的那双其实清洗过的优质棉拖。
苏芩很无语。
之后他上床躺在她身边,从背后圈住她,一手强制性握住她胸bu。这才闭眼。
夜深了,苏芩梦到她回到了小学时代,她背着沉重的乌龟壳,参加趣味接力赛。她跑啊跑,不知是谁给她绑的乌龟壳,栓得这么紧,勒得她都喘不过气了。小小的苏芩跑得眼泪汪汪,眼睁睁看着其他班同学一个个超过她,可是下一棒离她还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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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苏苏永远跑不到下一棒的。因为有人拴着她。而那个人还在进一步的设计,把她栓得更紧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