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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喂饱了马,天已经黑了下来,1o匹马排成了一溜,在静静地等待着公韧的命令。? 公韧看到时候已到,大呼一声:“上马!”12个人一下子全都跃上了战马。
公韧又大喊一声:“出!”然后一马当先,率领着马队迅前进。唐青盈左手执着缰绳,右手抚摸着腰中的弯刀,就像战场上冲锋一样,用警惕的眼睛扫视着半黑不黑的夜空,紧紧地跟在公韧的身边。
马队用中前进,虽然只有12匹马,但是几十只马蹄也闹起了不小的动静,沿途偶尔有几个走夜路的行人,纷纷躲避,只有不能躲避的黑黢黢的村庄在静悄悄地注视着这支神秘的马队。
马和人一样,是有夜眼的,枣红马瞪起了它那双大大的眼睛,极力地分辨着地上的坑坑洼洼,躲闪着那些影响它行走的碎石烂砖,它的耳朵不时地耸动着,捕捉着风的响声,水的流动,动物的觅食,百鸟嬉闹的声音和主人的命令。
广州到香山县只有2oo里的路程,不到3个时辰就到了,马队渐渐到了西家庄。为了不惊动西家庄的乡亲们,公韧下了马牵着马缓缓而行,战士们也都下了马,悄悄地跟在公韧后面悄悄行走。
公韧对唐青盈指着村口的一条路说:“当初就是在这里,11个人全部被杀,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个个死得很惨。”唐青盈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要是在平时,她早就刨根问底地说了一大堆话了。
走了一段路,公韧又翻身上马,率领着马队继续前进,山路越来越陡,道路越来越窄,战马已经不能奔跑了,公韧和战友们都下了马,牵着马奋力地往上攀登着。大家都觉得天气异常闷热,一个个大汗淋漓,汗水湿透了衣衫。
走着走着,前面有一片小树林,树林边有一棵出奇的大树,虬龙般的气根乱七八糟的蜷伏在地上,树干恨不能有三搂粗,上面又尽是枯藤,横缠竖绕。马队突然惊动了树上的乌鸦,它们“呱呱——”地叫着,向远处飞去,公韧说道:“枯藤老树昏鸦。”
前面微微地传来了小河流水哗哗响的声音,众人皆惊奇,在如此高的山上,有条小溪已属不易,更别说小河了,真是奇山美景,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一阵兴奋,更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不一会儿,已来到了那条小河边,看到了黑中透白的小河,想必是河水清澈透明,甘甜如饴,再听到由于巨大的落差,河水出的“哗啦哗啦”的声响,竟如音乐般那样动听。小河之上有一座简便的小桥,过了小桥,桥那边有一座木屋,一棵大树,一条小道继续往大山深处延伸。
公韧对唐青盈说:“就是这小桥流水人家,那个从山顶上走下来的人,被一群强盗杀死在这里,丢进了河里,而强盗也有3个被砍死了,丢进了水里。”唐青盈听到了公韧的话,拔出了弯刀,机警的大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生怕再遇到了什么强盗,直到确定了没有别人时,才又把弯刀插进了刀鞘里。
公韧正要上桥,唐青盈却突然拦着公韧说:“慢着!”她把自己的马缰绳交到了公韧手里,然后小心翼翼地上了桥,这儿踩踩,那儿跺跺,一直走了过去。
突然一块木板竟经不住唐青盈小小的体重,被踩落到水里,出了一声骇人的响声,然后瞬间被哗哗的流水冲得没有了踪影。
惊得公韧出了一身冷汗,着急地喊:“怎么样,小青盈?”那边小青盈说:“没事儿,我防着这一手呢!”
小青盈走到了公韧身边说:“桥早已腐朽了,人勉强能过去,马是不能过去的。”公韧夸奖她说:“亏着你提前探路,要不伤着了人和马,就麻烦了。”
对于公韧的夸奖,唐青盈鼻子“哼――”了一声说,“这回你想着我了,早干什么来?”
看来,她对公韧还是耿耿于怀。
公韧安排了两个人看着战马,其余的人背着装备,步行前进。人走在桥上的时候,腐朽的木头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大家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缓缓而行,直到都过了桥,公韧才松了一口气。
爬过了这座山头,山路突然平坦起来,而风却愈刮愈猛,虽然广东的冬天不算太冷,但那股西风却是寒风刺骨,冻得人禁不住浑身瑟瑟抖。公韧说:“古道西风瘦马,只可惜缺了瘦马。”
1o个人又继续往前走,山路更加崎岖难行,走着走着,前边已经没有了路。唐青盈说:“点上火把吧?”公韧说:“先不慌,越点上火把,远处越看不清,现在需要的是能看到远处。”
公韧眯缝起眼睛,努力把眼睛聚起光,扫视着山上。他模模糊糊地看到,山上有一处地方似乎特别黑,不错,那应该是块大石头。公韧这才叫众人点上火把,凭着记忆,摸到了那块大石头跟前,这块大石头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匹劳累过度的役马。公韧说:“好了,瘦马也不缺了,就从这里直着往山上爬吧,小心点!”
众人手执火把向山上爬去,火把上不时“吱吱拉拉”地爆溅出火星子,滾烫的油珠子不时地滴落到人们的手上,大家全不在意。好一会儿,才爬到了山顶,地形顿时开阔起来,大家好一阵子惬意。
又走了几十步,忽然一条断崖竖立在众人面前。公韧摸起了一块石头,朝着断崖下掷去,大家都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子,好一会儿才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公韧说:“底下是条万丈深渊啊,大家小心。休息一会儿,腰上绑上绳子,给我一点儿一点儿地往下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洞口之类的,找的时候一定要仔细,绝不能放过一草一木。”
离断崖的边上五六米处打下了一个尖头的铁棍,铁棍上绑上了一根绳子,绳子的一头绑在了一个小伙子的腰上。那小伙子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抓着绳子,开始下崖了。山顶上几个人给他慢慢地往下顺着绳子,大约半个时辰,绳子已经顺下去了2oo多米,看来底下还是没有寻到什么洞口。
公韧命令把他拉上来,换个地方再探。顺着这条断崖,一连换了五六个地方,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公韧的心里暗暗着急起来,心里琢磨着,就是这个地方呀,怎么会找不到呢?他对姓李的那个年轻人说:“这回我下,我就不信找不到洞口。”小李子说:“你在这里指挥就行了,还是我们下吧?”公韧执拗地说:“我非得下去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到。”
众人拗不过公韧,只得放他下去,唐青盈不放心,自己和几个小伙子一道儿,慢慢地往下放着绳子。公韧左手执着火把,右手抓着绳子,通过火把的光亮,他看到断崖上坑坑洼洼,不是杂树棵子,就是野草荆棘,衣服不一会儿就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皮肤上也被扎得生疼。
断崖上有的地方勉强能站住脚,身子可以歇一会儿,有的地方倒斜,身子只能悬在空中。公韧仔细寻觅,绝不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逢到可疑的凸凹之处,公韧就用手扒扒,用脚踹踹,或从腰中掏出一把匕,攮它几下。不知不觉地,已过了一个时辰,公韧只得摇了摇绳子,喊了一嗓子,众人才把他慢慢地拉上崖去。
又有两个小伙子,下去找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有寻到。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眼前愈来愈亮地升起了一面蓝色的墙壁,站得越高,这面纯净幽蓝的墙壁也就越高,原来断崖的前面就是大海。天空是浅蓝的,海水是深蓝的,两蓝之间飘浮着一些白色的云团,一会儿像似天马行空,一会儿像似玉免隐遁,一会儿像似雄狮怒吼,一会儿像似群鹿奔腾。白云底下是一只只展翅飞翔的海鸥,它们一会儿冲上云霄撒欢,一会儿钻入水里觅食……
所有的人都被波澜壮阔的大海吸引了,而寻宝的事儿似乎早已经放在了脑后。
唐青盈对公韧说:“撤,还是继续找?”公韧对寻宝的事儿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就对唐青盈说:“我看,还是耐住性子继续找吧,我就不信,那1o个人就从这个断崖上蒸了,竟连一点儿踪迹也留不下?”
唐青盈点了点头,这回她下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上来了,还是什么也没有寻到。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这些人又困又乏又饿,一个个疲惫不堪,有的闭着眼睛打盹,有的嚼着带来的干粮。唐青盈对公韧说:“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财宝,要是有财宝的话,这面断崖被我们像梳子梳头一样篦了好几遍了,就是有根头丝也该找出来了。”姓李的小伙子也说:“公头领,都半晌午了,我看我们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弟兄们都累了。”
公韧这会儿对找财宝的事儿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对大家伙儿说:“撤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回广州。我看这财宝的事儿,十成是没有希望了。”公韧带领着大家松松垮垮地往山下撤,走过了那块大石头,又走了一阵子,来到了小河边的木桥。
过了桥,看到那两个人和12匹马,早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公韧对大家伙说:“我看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吃点东西,睡一觉,天一黑就撤回广州城。”
一听说叫休息,革命党人都累坏了,有的找到一棵大树下,倒下头便睡,有的找到了自己的马,把马牵到了一个有草的地方,叫马啃着草,自己打着瞌睡,只有一个小伙子手执武器在远处放哨。
公韧看到近处的地方都被他们占了,只有桥那边的小木屋闲着,就对唐青盈说:“走,上那屋里歇着去。”唐青盈也不搭理公韧,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打开了尘封的门,进了小木屋,现墙上布满了蜘蛛网,地上的浮土老厚。公韧找了一根树枝,把墙上的蜘蛛网拢了拢,又把地上打扫干净,对唐青盈说:“你睡在这里。”
要是在平时,唐青盈早就兴高采烈地躺下了,可这会儿,她还和公韧怄着气,不愿意理公韧,就歪了歪头,装听不着,自己找了一段枯树枝,扫着屋里的另一个地方。
公韧嘟囔着说:“这地方你不用我用。”说着,就随便地躺下了,可躺在了地上,哪里能睡得着?心里思绪纷乱地想,要是找不到财宝,革命的经费没有着落,西品也救不出来,还是什么事也办不成啊!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了唐青盈喊了一声:“哎哟——可硌死我了。”
公韧听了一惊,急忙上去围着唐青盈身上看:“哪里,哪里,叫你刚才在那个地方睡,你还不愿意,这下倒好,硌疼了吧!”看到唐青盈身下有一块小圆石头,公韧拿起来就扔了,一边扔一边骂道:“你这个坏石头,怎么把我的小青盈硌着了,怎么这么坏啊?”
那小石头骨碌碌滾出了老远,碰到了墙壁上,又骨碌碌地滾了回来。公韧生气了,骂道:“叫你滾远点,你怎么又滾回来了,想把我的小青盈再硌疼了啊!”
那小石头滾了一阵子,上面的灰尘被磨去了不少,显得圆滑光亮,熠熠生辉。唐青盈的眼睛一亮,把那小石头拿起来,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瞅了一阵子不认得,对公韧说:“你看,这小石头怎么这么亮啊,这是什么石头啊?”
公韧拿起来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这石头说白不白,就灰不灰,滚圆滚圆,小巧玲珑,往外放射着一种柔和的迷人的光亮。凭直觉,这绝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公韧结结巴巴地说:“这可能是颗……大珍珠。”
唐青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兴奋地从公韧手里夺过了珍珠说:“我看看,我看看,公韧哥,那么说,咱们是不是财了!”
公韧听到她随意间喊出了“公韧哥”,心中更是高兴,知道这会儿是锅里烙饼——没反正了,爷们俩的隔阂早已经是烟消云散。公韧赶紧夸奖她说:“真没想到,我的小青盈一躺下,就压上了一颗大珍珠。快找找,快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宝贝。”
两个人赶紧找,这里捶捶,那里擂擂,这里翻翻,那里掀掀,可是除了这颗珍珠之外,屋里再也没有别的宝贝。小青盈禁不住有些灰心丧气,嘟哝着说:“真是的,想找它吧,找不到!不想它吧,它又来捣乱!”公韧鼓励她说:“再仔细找找吗,说不定哪一会儿就找到了。”俩人又翻了一阵子,恨不能把小屋都拆了,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唐青盈坐下来,抚摸着那颗珍珠说:“你说,公韧哥,这颗珍珠是哪里来的呢?”公韧说:“要说这个屋里生珍珠……不可能,不可能,珍珠是水中的蚌生的,这个屋里怎么会生珍珠呢,一定是有人把它带到这儿来的,或者是掉到这儿来的。什么人会带到这儿来呢,这里只有一条小河,河中一座小桥,过了小桥,一条小路直通山上。我想,是一些人在屋中休息,不小心掉到了这里一颗珍珠。可是13年前的那天晚上,并没看见有人进这个屋里停留啊?”
唐青盈听烦了,嘟哝着说:“哎哟,公韧哥,你就别给我灌这些**汤了。睡觉!睡觉!”她躺了下来,眼睛漫不经心地往刚才扫走的垃圾上一瞥,突然眼睛聚集在了那些灰土枯叶中像是纸屑的一些东西上。
她一骨碌爬起来,从地上拾起了那些碎纸屑递给公韧说:“公韧哥,你说说,这屋子这么长时间没人住了,谁还上这里来啊?既然来了,撕这些纸干什么?”公韧一想也对,也帮着唐青盈在地上寻找那些碎纸屑,把找到的那些碎纸屑一一展开,在地上拼凑着,不一会儿,纸上像是拼出了一幅图画。
唐青盈看着那幅图画说:“公韧哥,这是画的什么呀,看不懂?”公韧仔细辨认着,由于时间长了,风吹雨淋,这张图确实有些模模糊糊,难以看清。图上好像画的是一条小河,河中一座小桥,一条小路直通大山,大山下有一匹瘦马,瘦马的前腿左蹄下,好像有一个竹简。
唐青盈突然悟了出来,大叫一声:“公韧哥,这条小河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条小河啊,这座桥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座小桥啊?”公韧大腿一拍说:“对啊!”唐青盈又说:“这座大山是不是就是咱们爬的这座大山啊?”公韧又大叫一声说:“对啊!”唐青盈眉头又皱起来了,说:“可是这匹马又是什么意思呢?”公韧也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公韧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冥思苦索,他慢慢地走到了窗户跟前,朝那座大山望了望,突然眼前一亮,对唐青盈说:“那匹瘦马就在那里!”
唐青盈急忙走过来,朝着那座大山望去,可是望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现那匹瘦马的影子。
公韧点拨她说:“你别仔细看,要猛一看!”唐青盈按照公韧的吩咐,闭了闭眼睛,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睁眼猛然一看,突然现了那块大石头就是瘦马。马头、马身子、马屁股,活灵活现,只是马的四条腿就不好分了。公韧对她说:“咱俩就到马的前腿左蹄下,找那个竹简吧?”唐青盈说:“好,咱这就去。”
走出了小屋,两个人急急忙忙向前奔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块大石头跟前,估量着到了那匹马的前腿左蹄下,从身上拔出匕乱挖,挖着挖着,挖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了油纸包一看,果然是一个竹简。
两个人把竹简用衣服擦拭干净,竹简上用火棍烫上了两幅画。一幅画上有一匹瘦马,瘦马的耳朵上直指着山上的断崖。另一幅画画着一幅断崖,断崖之中画着一棵小松树,而断崖顶上到小松树之间,写着一个“十”字。看完了这两幅画,小青盈突然叫了起来,说:“我明白了,从这匹瘦马的耳朵上直指断崖,从断崖顶上到下边的一棵小松树,距离是十……”
公韧接着说:“1o尺,1o丈,或者是1o步?”
小青盈拍着手说:“对了!对了!”
公韧马上对小青盈说:“你赶快叫他们来帮忙,我上山去找地方?”小青盈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走了。
公韧一阵急奔,爬上了那匹“瘦马” ,上了马头,马头上果然有两个三角石头,像是马耳朵。公韧伏在马头上,眼睛对着马耳朵,三点成一线,瞄准了山顶上,记忆在脑海里,然后下了“瘦马”,就直接顺着这个方向,向山顶上爬去。
不一会儿,到了断崖顶上,公韧弯下身子朝悬崖下一望,果然在1o丈左右的地方,有一棵小松树。偌大的断崖上,小松树何止上百,这棵小松树和别的小松树并没有什么两样?虽然昨晚一宿忙乱,断崖上搜了好几遍,但是走马观花,夜里又黑,这棵小松树是否仔细搜索了,实在不知道。
不一会儿,那些小伙子来了,公韧叫他们在山崖上打上铁棍,拴上绳子的一头,自己的腰上又拴上了绳子的另一头,叫小伙子们慢慢往下续,自己慢慢悠悠地到了那棵小松树跟前。
公韧围着这棵小松树仔细看了一圈,现这棵小松树和别的小松树并没有什么两样,公韧又掏出匕来挖了一阵,也没有现什么洞穴。公韧用手擂了擂,这一擂不要紧,小松树的土里头,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公韧心中不禁大喜,心想有门,赶紧用匕继续往里挖,挖了大约有半尺深,里头露出了一块木板子。公韧的心里更高兴了,禁不住地喊:“成功了!成功了!”匕不小心触动了木板子上的一个机关,只听得里头漆哩哗啦一阵子乱响,整个木板子慢慢地往里移去,不一会儿,一个3尺见方的洞穴展现出来,从洞穴里扑出了一股污浊之气。
一缕阳光射进了洞穴,里头是好大的一个岩洞啊,岩洞里怪石嶙峋,阴森恐怖,小鸟像是在飞翔,野兽像是在行走,怪人像是若坐若立,小鬼狰狞可怖,一个个怪诞的岩石组成了一幅幅奇妙的形象……
公韧不敢自己往里走,晃了晃绳子,不一会儿,小青盈下来了,又6续下来了六七个人。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往里爬去,爬着爬着,里头宽阔了,就可以直起腰来走了,越走里头越黑,公韧叫点上火把。火把一照,洞穴里亮堂多了,但同志们个个捂着鼻子,都感到山洞里的腐臭之气熏得人直想呕吐。
这时候,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小,人人感到呼吸困难,喘不过气来。
公韧说:“不好!缺氧,大家赶快回到洞口,别憋着。”众人又都急匆匆地往洞口走去,可是这时候一个个感到头晕目眩,脚步沉重,腿就和灌了铅似的。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口,大家都累得趴在了那里。公韧又吩咐一个小伙子说:“快脱下褂子往里扇风,快点!快点!”
那小伙子赶紧按照公韧的吩咐在洞口往里扇风,好一会儿,大家感觉到好受多了,火把也渐渐明亮起来。公韧命令那小伙子守着洞口,继续往里扇风,这才继续领着其余人往山洞里走去。
不一会儿,又到了刚才那个地方,再走了几步,小青盈突然惊恐地叫了起来:“看哪,看哪——”大家赶紧朝那里望去,一个恐怖的景象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惊得大家一个个毛倒竖,浑身不寒而栗。
岩洞里或立或躺着1o具白骨,有的像是在挥手怒吼,有的像是痛苦地**,有的躺在地上像是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有的像是奋力地爬,旁边还有1o副腐朽不堪的箩筐,而箩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
大家从恐怖的情绪中慢慢镇定下来,然后开始搜索财宝,搜索了一会儿,只有一个小伙子从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块金砖,另一个年轻人在一个旮旯里找到了一个手镯,别的什么东西也找不到了,再往前走,已经到了山洞的尽头。
唐青盈用弯刀戳着一副白骨说:“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看你这模样,像是很痛苦呀!咦――”唐青盈突然大叫起来,“这二哥受过刀伤,你们看――你们看――”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小青盈在火把的照耀下对大家说:“看了吧,他的肋骨上受损,不用说,这是中的刀伤,正因为刀伤,他才死的。咦――”小青盈又叫了起来,“他的骨头怎么黑,看来还中了毒,不中毒骨头不会黑。”
大家也都纷纷观察别的尸骨,每个尸骨的骨头都黑,而且个别的也有刀伤。
公韧分析说:“看来,他们这伙人在西家庄路口,劫了宝杀了人,把这些财宝运到了这里,没想到又被自己的人下了毒,真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有的人被当场毒死,有的人在毒死前又被人用刀杀死,这个杀死他们的人就是我所碰到的一个粗嗓子。没想到这个粗嗓子也没得好死,在路过小桥的时候,被一伙强盗杀了。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做贼的又碰到了劫道的,都没有好下场。只是这笔财宝,不知以后又被什么人偷偷运走,这实在是个谜?大家再仔细找找,看看是不是能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大家又仔细寻觅了一番,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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