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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老太监似乎很迷信,离鬼宫还有整整两个长廊的距离,他就不敢再前进了。
“多谢公公。”秦怀怀心中暗自腹诽,不是不能,只是平日里做多了亏心事,夜路走多了,如今倒是怕遇到鬼!
老太监走后,秦怀怀却在一边坐下,她仔细地看了看‘鬼宫’的四周,似乎没有人守卫,但如果如歌对他们而言很重要,怎么会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估计是暗哨不少,都躲在暗处,蠢蠢欲动,就等着那些个‘无头苍蝇’自己送上门!
秦怀怀拿起石头在手中把玩着,歪着头,想着要如何才能避过守卫的耳目,进去救如歌。
正想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朝‘鬼宫’而去,秦怀怀猛地睁大双眼,嘴巴张的老大,展开的手没能接住弹起的石头。
鬼?鬼!秦怀怀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袭来,浑身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于是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在心底逸祷,神啊,主啊,万能的各位啊,那个,小女子无意打酱油路过,多有冒犯,请别怪罪啊!
可是没多久那个荒谬的念头便被一阵金戈声打破,原本隐藏在黑暗处的暗哨立刻吹响,一群黑压压的人朝黑衣人的方向冲去。
哇,阿门,感谢上帝!秦怀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立刻庆幸,刚才很理智,没有像这位仁兄那般冲过去,不然,被围殴的就是自己了!
另外,她也在心底为刚才的那位兄弟逸祷了一番,谢谢兄弟,你的牺牲是值得的!我代表苦难的大众感谢你!你可以安息了!
秦怀怀朝前方扔出一块石头,只听得石头落地的声音,再无其他。
宾果!秦怀怀勾起嘴角,然后猫着身子,迅速朝前奔进。
“如歌…………如……歌……”秦怀怀猫着腰,趁着月色,摸黑进了‘鬼宫’。
这里果然如传闻中的一般,漆黑一片,虽有星点月色透进来,不过依旧难以掩盖那凄冷的感觉,反而愈是增加了一种诡秘的气氛,秦怀怀总觉得有种毛毛的感觉在肌肤上游走,伸出手在肌肤上死命地搓了搓,然后呼出一口气,却如白烟,在眼前冉冉上升。
“如歌…………”该死的,是死,是活好歹出个声吧!
秦怀怀忘记了,叫了这么久都没人反应,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如歌不在这里,而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该死,我上当了!”就在秦怀怀掉头准备撤退的时候,四周原本漆黑一片的殿堂,突起大火,一片的明晃亮堂,秦怀怀伸出手挡住那些刺眼的光亮,透过刺眼的光芒,她看到了一张鬼面具,在火亮的光芒中,发出诡谲的光。
“是你!”秦怀怀立刻认出了这张面具,就是那个让她浑身都起寒意的鬼面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鬼面人双手负背,朝她走来。
秦怀怀立刻后退了几步,他每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秦怀怀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莫非你就是天阁的阁主!”
胡清歌曾说过,冷夜皇之所以受人要挟,就是因为他中了天阁阁主的道儿,那么假设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便是天阁的阁主无疑!
“呵呵,怎么,害怕了?”看到她眼底的惧意,他似乎很开心。
“我是很怕啊,试问,半夜三更,你看到有人带着这么个鬼面具站在你的面前,你怕还是不怕!”秦怀怀白了他一眼,“不怕,你就不是人!”
“你!”鬼面人猛地领悟过来,“你居然敢骂本阁主不是人!”这个丫头,拐着弯儿骂人的功夫一流!
“那,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说你笨,你还真是够笨的!
鬼面人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秦怀怀扯了扯嘴角,见过疯子,见过傻子,没见过傻子+疯子!这位不是脑壳被门板夹坏了,就是白痴!
“你骂了本阁主,本阁主自然是不会和你计较,不过…………”他朝侧面看了看,立刻有人押着一名罩着黑布的人,走到鬼面人的身侧。
不知为何,秦怀怀的心却突然猛地一揪,心跳加速,那个人,莫非是…………
“你要的人就在这里!”鬼面人一把扯起罩头的黑巾。
摇曳的火烛中,一张俊朗的而熟悉的脸孔便出现在秦怀怀的眼中。
“怀怀…………”
“如歌!”秦怀怀刚想冲上去,鬼面人立刻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我让他脸上开花!”
“好!”秦怀怀立刻举起手,停在了原地,“你想要什么!”
鬼面人冷笑了一声,“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这本书!”鬼面人扔给她一本书。
“这是?”书面上写着《武穆遗书》四个大字。
“这是手抄本,我要你帮我解说其中的内容!”鬼面人指了指她手中的书,“在一炷香之内,你若是能解开,我便放了他,若是不然,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
“那我选择替他收尸!”秦怀怀却毫不犹豫地回道。
“什么!”鬼面人脚底一软,差点没崴到,他惊讶地看着秦怀怀,“你,当真不顾他的死活!”
“我从不说第二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秦怀怀依旧一副‘随你便’的表情。
“你当真不顾他的死活!”他不信,如果她不在乎,怎么会随冷夜皇进宫,不在乎又怎么冒险来这鬼气冲天的冷宫。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管他的死活!”秦怀怀双手环胸,挑眉道,“我不得不承认,阁下的易容术的确了得,要不是我对秦如歌万分了解,还真的会上你的当,不过阁主大人,好歹你也是个大人物,大人物都是要做大事的人,既然是要做大事的人,起码得有点度量,你该先拿出点诚意来吧,这样的交易,我明显吃亏不是!”
“你!”鬼面人没想到她这么快便识破了自己的计谋,“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秦如歌的?”
“很简单,但如果他真的是如歌,那他在见到我的第一刻,他绝对不会表现的像这位这么的安静。”
“恩?”
“他会直接骂我,而不是喊我的名字!”要是真的秦如歌估计早就开骂了!有时候真怀念他的大嗓门!
“………………”沉默代表着反思,没想到她人特别也就罢了,连思想都那么的奇特,一般在那种情况下几乎都不会想的那么仔细,而她却可以临危不乱,沉着应付,的确不一般。
其实鬼面人哪里知道,这压根儿不是秦怀怀如何的聪慧,而是一种人的本能反应,正如秦怀怀自己所说的,和如歌太熟悉了,以至于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神态,她都能感应出,这就是常被秦怀怀称为的————条件反射,俗称习惯性行为。
“如何,阁主大人想的怎样了,若是还没想好,那我就先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派人通知我!”说完秦怀怀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转身准备走人。
丫丫的,还不叫住我,再不叫住我,难道真的要本小姐自己停住吗!秦怀怀一边走,一边在心底默默地呐喊。
“等一下!”鬼面人果然喊住了她。
“哦,阁主想好了?”秦怀怀停住脚步,悠悠地转过身。
“好,本阁主答应你!”话音刚落,原本撩在脖间的剑却猛地插进了假的‘秦如歌’的身体里。
秦怀怀的心猛地连续跳动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那个和如歌有着同一张面孔的人,在自己的眼前缓缓地倒地,身下那一滩的血流成河。
“你杀了他!”秦怀怀用几乎是颤抖的声音喊出。
他临死时还睁大双眼,狰狞地盯着自己,那一瞬,秦怀怀却是后悔,如果自己按照他说的做了,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哼,没有用的人,连个人都扮不好,就不配再呆在本阁主身边!”冷冷的声音响荡在四周,绕了丝丝的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好了,如今我们来谈正事吧!”说完他扬起手,在空中拍了拍,只听得咯吱一声,墙壁的一面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押着真正的秦如歌走了出来。
“秦怀怀!”当秦如歌见到秦怀怀的那一刻,先是感动了片刻,却又立刻骂道,“你这个笨蛋,干嘛来这里,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你丫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话说到一半,却又哽咽在喉咙里。
“你丫的,你以为老娘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飞来这里受苦啊,你丫的也不想想我多么不容易,好歹说点好听的安慰下!丫丫的,好心被雷劈!”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过秦怀怀还是忍不住回骂道。
“额…………”鬼面人不禁再次在心底感叹,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我还不是担心你嘛!”秦如歌心里却是满满的感动,本以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司马逸,却不曾想她会为了自己,不顾一切地来这里,即便知道这里有着万重的危机,然而,他却想错了,彻底的想错了!
“我要你担心干嘛,我是担心你欠我的钱还不了,这不千里追债来了!”秦怀怀哼了一声,“你别以为躲债躲到了皇宫就奈何不了我,老娘我照样有办法混进来要债!”
额————————秦如歌再次无语,他仔细地,很努力滴回想,他到底什么时候欠了她的钱,貌似,可能,好像,难道是那次!
“你终于记起来了!”秦怀怀看到他那恍然大悟的表情,终于露出一笑,你丫的,要是这样的暗号你都记不起,老娘我宰了你!
“你们两戏演完了吗?”鬼面人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中通信,不过他再傻也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在说些什么,只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好了!”秦怀怀立刻从善如流地回道。
“人你已经见到了,那么,现在我就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把里面的内容解说给我听!”
“这么厚的书,你要我一炷香说完,阁主大人,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别说一炷香,一个月都说不完!”秦怀怀大大地翻了个白眼,这丫的,存心整人的!
“呵呵,谁说这不可能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却响起。
是谁?!
秦怀怀转身看去,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个该死的家伙究竟是谁!
“冷夜皇!”秦怀怀气炸了,这个家伙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呵呵,本王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如果我没有十全的把握,自是不会这么说!”冷夜皇负手走了进来,“阁主大人。”
“你方才说可以在一炷香之内解开这本书之谜,你可是信口开河?”
“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冷夜皇,你好卑鄙!”秦怀怀握紧拳头,“居然骗我们到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冷夜皇低下头,眼底划过一抹暗淡的光芒,当他抬起头时,眼底却已经是一片的澄明,“阁主大人,若是本王能帮助她将这本书解说出来,阁主大人之前答应本王的事是否能做到?”
鬼面人踱步走了下来,“那是自然,你若是能帮本阁主做到,那么你的事,自然能成!”
“好!”冷夜皇扬眉一笑。
“冷夜皇!”秦怀怀想着冲上去直接揍这个家伙,却被冷夜皇先拉住了手臂,“跟我走!”
“你干嘛!”秦怀怀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
“怀怀!”秦如歌又被黑衣人强行拉回了墙壁里的房间,门再度关上。
“别出声!”冷夜皇拉着秦怀怀走出了‘鬼宫’。
“放手!”秦怀怀甩开他的手,“冷夜皇,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真不该信你!”
冷夜皇却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冷静点,你给我冷静点!”
秦怀怀甩开他的手,“你要我冷静,可你做的事却让我无法冷静!”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认为你可以顺利离开那里吗!”冷夜皇看着她,“回答我,你有必胜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秦怀怀没有说话,看着手中的那本手抄本的《武穆遗书》。
“你能看的懂这本书?”
“不!”秦怀怀合上书本,转过头看着他,“你究竟想要什么?”
冷夜皇没有说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拿着它,把它交给那个人!”
秦怀怀看着他,伸出手接过了书本,翻开一看,居然是译本,“你怎么会有?”
“拿着它,到城外去,会有人接应你,然后离开这里,去燕山关!”
“你?”秦怀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
冷夜皇只是静静地转过身,看着前方,“战争就要开始了,你带着它,必要的时候,会用到,走!”
秦怀怀只记得,在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那一刹他的眼神,竟是那般的凄冷,似乎在做着什么道别,夕辉照耀在他的身上,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当秦怀怀走出鬼宫时,却看到原先的那名老太监就站在那里等着她。
“请小姐随老奴这边走!”
老太监将她带到了宫殿外。
“小姐,老奴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你,告辞!”
“朋友?”秦怀怀疑惑地转过身,却看到胡清歌与秦如歌站在宫城外。
“你们?”秦怀怀惊讶万分,“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胡清歌一挥手,一辆马车便朝这里奔来,胡清歌拦住马车,翻身跃上,朝秦怀怀伸出手,“上来!”
秦怀怀伸出手跃上了马车,秦如歌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怀怀还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是冷夜皇帮了我们。”
“他?”良心大发现?
“是的,不过他还告诉我们,水月国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兵马,随时准备进攻燕山关。”
“你相信他?”秦怀怀看着胡清歌,“他把我们骗到皇宫,他和天阁的阁主是一伙儿的!”
“可是,他又放了我们!”胡清歌摊开手中的地图,“他甚至还把天阁的作战图交给了我。”
秦怀怀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作战图,地垂下双帘。
“你看,他们如此布兵,从水月国往北的方向,一直沿路布下将近五十万的大军,而燕山关的兵力不过十万,从这里我们无法到达燕山关,过十日,如果没有外援,他们将会被困死在城里。”
“我们现在去哪里?”秦如歌淡淡地看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秦怀怀。
“黑森林!”秦怀怀握紧了手中的玉玲珑,一颗悬着的心随着颠簸的马车而不安地上下。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去把它取出来!
马车朝黑森林的方向奔去,这几日秦怀怀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得到父亲藏在黑森林里的那三十万大军。
可是纵使自己再忙,她还是感觉到秦如歌和胡清歌两人之间的一些细微的摩擦。
“你和他没有什么矛盾吧?”秦怀怀趁着胡清歌外出的时候,偷偷地问秦如歌。
秦如歌看了看正在湖边取水的胡清歌,然后凑近秦怀怀,“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见到我的时候,就是这副模样,活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说道银子,你好像真的欠了十几两!”秦怀怀伸出手,“欠债还钱!”为了救他,她可是冒了很大的险,多少得意思一下把!
额——————秦如歌的额角滴出一大滴的汗珠。
“那件事嘛,额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忙完了这件事再说!”秦如歌立刻转过身,朝车外喊道,“喂,你怎么还没好,我们要上路了!”
胡清歌转过身,朝马车这边看了看,突然敛起了双眸。
“好像有些不对劲!”秦如歌连忙翻身下了马车。
“怎么了?”秦怀怀刚想下车,却被他拦住,“你呆在车上别动,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出来!”
“怎么了?”秦怀怀刚想说什么,声音却被一阵震天的马蹄声所打断。
马蹄声震天彻响,秦怀怀坐在马车里都能感受到,她掀开车帘,却看到一阵的尘土飞扬。
马蹄踏地的声响,马鼻吐气的声响交织在一起,紧张感充斥着每个细胞,待马蹄渐小,尘土渐弱时,秦怀怀才看清了车外的一切。
一群身着黑衣的人骑着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什么人!”胡清歌挡在车前,厉声叱喝道。
秦如歌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拧起了眉头,看这群人来势汹汹,腰间都揣着弯刀,明晃晃的透着寒意,看那弯刀的造式,心头一凛,莫非是水月国的人!不对,冷夜皇安排的很小心,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们逃出来了,那这些人又是谁派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上!”来人低哑粗狂的嗓音明显是故意改变了声音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身后的一群人立刻挥舞着刀子冲了上去。
“保护好怀怀,我来对付他们!”胡清歌拔出腰间的剑,双眼敛起。
一阵激烈的打斗在森林中响起。
“我们得去帮他!”秦怀怀跳出马车,拔起插在地上的一根长枪,“他一个人撑不下去!”
“怀怀!”秦如歌拉住她,“你现在过去也只是帮倒忙!”
就在这时,几道光芒闪过,秦如歌猛的张开了眼,一把扯过秦怀怀,单手挡住。
“啊…………”秦如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秦怀怀果断地挥剑,斩断了另外一道飞驰而来的剑光。
“如歌!”秦怀怀将秦如歌推上马车,“你受伤了,别乱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森林里飞了出来,朝黑人冲了过去。
“魅!”秦怀怀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魅,“你怎么来了?”
“属下一直都在!”魅看了一下秦怀怀,“小姐,王爷命我保护您的安全,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到车上去吧!”说完,她又反身朝胡清歌那边奔去。
“如歌,你安心呆着,我去帮清歌!”
“怀怀!”秦如歌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却只见她跃入黑衣众,娇如游龙的身姿在黑衣人中来回穿梭,游刃有余地挥舞着长剑,斩断了黑衣人的剑,将他们从马背上击落。
她何时会的这种剑法,秦如歌从未见秦怀怀如此的身手,他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她舞动长剑的姿势就像是她都这么做了好几回,那般的熟悉,那般的矫健。
胡清歌一直都在火拼,他压根儿没注意到秦怀怀的异样。
秦怀怀只觉得一股热气在身体里游走,慢慢地提升至四骸,她立刻感到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身体里蔓延开来,让她感觉充满了力量,手不自觉地挥舞开来,手中的剑就如同自己的手臂那般的运用灵活。
“怀怀,小心你的身后!”秦如歌连忙跳下么车,举起一根木棍,朝她身后奔去。
一道利光闪过,秦怀怀连忙将秦如歌拉开,正面对上那道利光,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道白影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那道利光。
“司马叡!”待秦怀怀看清来人以后,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待会儿和你说!”司马叡一边挥剑斩断了来袭的剑光,一边说道,“三哥他暂时来不了,所以我就来了!”
一想到司马逸,秦怀怀的心理就十分的欣慰,他总是在为自己着想,刚才魅也是说奉了司马逸的命令来这里保护她,无论他身在何处,他总是想着如何保护她。
“好了,叙旧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先把这些人搞定再说!”司马叡举起剑又加入了杀敌的行列。
经过一番的激烈战斗,他们终于打退了敌人。
“好了,我们先到黑森林再说!”胡清歌赶着马车往黑森林里飞奔而去。
车里,秦怀怀,司马叡,秦如歌,还有魅一起坐着,秦怀怀打开了那张地图,“你看,这就是他们的布阵地图,我们的军队有多少人?”
司马叡看了看地图眉头都拧到了一切,秦怀怀看到一切,立刻明白了,看来,司马逸燕山关的布兵并不多,如果想要全面取胜,必须请求外援。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要这么多的援兵?”秦如歌皱起眉头,虽然他是水月国的皇子,可是他并没有权力,只是个傀儡。
“无妨,我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援兵!”秦怀怀勾起嘴角笑了。
“去哪里?”
“黑森林!”秦怀怀紧握着手中的玉玲珑,“燕飞雪的父亲曾为她留下了三十万的大军,如今都隐藏在黑森林里,我们只要找到他们就可以帮助司马逸击退水月国的进犯!”
“好,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准备!”司马叡显得十分的担忧,毕竟坚守住燕山关只靠那区区的十万士兵是不够的,秦怀怀所说的那三十万的大军的确如同大旱里的一场及时雨。
马车过了三天三夜,终于到达了黑森林的边缘,顺着河流往下,他们进入了黑森林。
“我们要去哪里找寻这隐藏在黑森林里的三十万大军?”胡清歌看了看四周,这里还和当时的一模一样,可是却没了之前的那些村民。
“他们都去了哪里?”司马叡也觉得奇怪,这些人都去了哪里。
“我们四处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秦怀怀决定先去找老顽童,他毕竟在这片森林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一定能知道些什么。
“我随你一起去!”
“我随你一起去!”
司马叡和胡清歌同时开口。
额——————
“我看这样把,我和司马叡一组,你和秦如歌、魅一组,我们分开行动比较快!”
胡清歌看了一眼秦如歌,冷冷的目光扫过,却让秦如歌心底一寒,他不知为何胡清歌会对自己总怀有敌意。
秦怀怀和司马叡毕竟在老顽童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对他的习性也摸得透彻,所以秦怀怀才只带司马叡来,老顽童不喜欢外人,他只认定了司马叡。
“师傅,师傅!”秦怀怀在屋里屋外找了半天,就是不见他的踪影,“奇怪了,师傅去哪里了?”
“是啊,怎么连个信息都没留下。”司马叡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要是师傅出门定会留下什么字条,可是今日却什么都没留下。
“司马叡,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有什么!”秦怀怀朝他挥了挥手,司马叡立刻朝她走了过去。
“是什么?”司马叡看到秦怀怀的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是地图!”
“这上面画着什么?”秦怀怀对于地图之类的实在看不懂,因为都是用这个世界的特殊符号画的,她看了半天就只看到几条曲线,几个蝌蚪样的小黑点而已。
“这幅图里画的是个古墓,看样子,这个墓还很大。”
“师傅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地图,还有这是谁的墓?”
“这是手抄本,我估计老师傅是去了古墓,他特意留下这幅地图给我们,就是告诉我们他的去处。”
“那我们要怎么办,该去哪里找他?”
司马叡不知用什么方法仔细地比对着地图上两点间的距离,“这里是我们所处的位置,这里是古墓,按照图上所绘距离的计算,我们要到这个古墓必须翻过两座山。”
“这么远!”秦怀怀有些沮丧,要翻过两座山,那要到猴年马月了,这是古代,你别指望什么直升飞机,直接带你翻山越岭,光靠两只脚走,秦怀怀难以想象要如何翻越这两座大山。
司马叡似乎也有点犯难,是啊,这么高的山光是靠两只脚要翻到什么时候,又是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三哥在燕山关不知能撑到几时,就怕自己的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到时候燕山关一旦失守,整个国家便会陷入重重的危机之中。
就在他们灰心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
“你,你是?”秦怀怀起先是大大地一吃惊,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朝它走去。
“怀怀!”司马叡警惕地将她拦住,“小心,那可是只老虎!”
“你放心,它不会伤害我!”秦怀怀拉下他的手,朝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然后朝白虎走去。
白虎见了秦怀怀十分的高兴,朝她的手背噌去,样子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