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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业等人接受圣命出宫之后,迅召集收买的禁军将校、亡命死士,让他们依计行事。
然而,内客省使阎晋卿害怕谋事不成,反致杀生之祸,便急匆匆向史弘肇府邸奔去,让他有所准备。
史弘肇思考了一番,阎晋卿和李业等人关系甚密,找我来干什么?便以熟睡未醒为由,命门吏谢绝了阎晋卿。
阎晋卿心里一横:他自己还不知马上就要长眠,竟然还能酣睡,不管也罢。便又离开了。
转眼已是第二天天明,隆冬的太色阴沉沉、灰蒙蒙,让人感觉很是压抑。
杨邠、史弘肇、王章照例入朝,刚行至广政殿东门,忽然有甲士数十人迅围了过来,拔出腰刀,先向史弘肇砍去,史弘肇是行伍出身,但此刻猝不及防,竟被砍倒在地。
杨邠、王章害怕极了,想要奔逃,怎禁得住禁军攒集,七手八脚,又将此二人砍翻,结果又是三刀,三道冤魂,同往冥府。
这便是李业、聂文进等人的计谋,先杀掉三人,那么其党派便会群龙无,再稍加安抚,定可大事成矣。
殿外的官吏,不知道是何原因,都惊惶得不得了,此时聂文进迅走了出来,宣召宰相朝臣,排班崇元殿,听读诏书。
群臣内心惴惴不安,硬着头皮,入殿候旨。
聂文进手拿诏书,再次趋入宣诏道:“杨邠、史弘肇、王章,同谋叛逆,欲危宗社,故并处斩,当与卿等同庆。”
众人听完诏数,退出朝房,也未敢散去离开。
“苏相国,您老知道这是为何?”一群小官渐渐趋向宰相苏逢吉,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头雾水,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们,这时一定要慎言慎行,防止惹火烧身,无缘受到牵连。”
众人一听又迅散去,苏逢吉闭目沉思,如老僧入定。
不多时,汉主刘承祐,亲自到达万岁殿,召入诸军将校,当面加以宽慰道:“杨邠、史弘肇、王章,欺朕年幼,专权擅命,使尔等时常忧恐。朕今日除此大害,算是为你等做主,尔等总算可以免遭横祸了!”
众人感到杨、史三人已经死去,皇帝大事已成,有想到苏逢吉的告诫,这时候再要多言,肯定罪同连坐,皆拜谢而退。
少主又命人召前任节度使、刺史等人进殿,晓谕如前,大家亦无异议,66续续退到殿外。
等到诸位大臣行至宫城诸门,尚有禁军守住,不放一人,待至晌午,才放群臣出宫。
这便是李业等人的计谋,先以雷霆手段杀掉杨、史、王三人,让其党内群龙无,再对其他大臣恩威并施,这样京城之内再无人敢有所动作了。
还在惊慌中的大臣们出宫时,看到街上人影惶乱,不时传来喊杀哭诉之声,不敢稍加逗留,各自快快地回府。到家才听家仆们说杨邠、史弘肇、王章三家,已经尽被屠戮,家产也籍没无遗了。整个汴梁城人心惶惶,家家紧闭大门,唯恐祸及自身。
皇宫之内,李业等人看今天行事所遇阻力甚少,内心一番计较之后,躬身进言道:“陛下,如今虽是杨、史、王三人已然伏诛,但其亲信党羽尚在,今日看似暂时臣服,只是无人敢挑头,若有人振臂一呼,怕是祸事将近啊!皇上,还是需乘势剿灭其党羽,斩草除根啊!”
皇帝刘承祐也品尝到大权在握的味道,内心难免有些膨胀,深思一番,也是肯了。
到了次日,宫门缇骑四出,收捕杨、史、王三人戚党爪牙,与平时仆从,随到随杀,但其中不乏平日里与李业等人不和之人。原来李业等人也有私心,是要乘此机会,铲除异己。
其他群臣都害怕连坐,不敢出门,待至日暮之时,眼看无事,才得安心。
京城内在恐怖屠杀之下,已无人敢伸张。
李业、聂文进等人又聚在一起谋划道:京城之内杨邠、史弘肇、王章三人及其党羽已被诛杀,京城已经算是被我们掌控了,但不要忘了京城之外,还有许多老家伙,他们素与这三人有旧,到时候回京之时,我们还是要受其所制,弄不好还会指责我们残杀重臣,不如……
李业等人又进宫面见圣上,说道:“京城之害全赖陛下圣明,果断出手,已经毕除。但是,四境之内,难保有人不有所悸动。”
皇帝转念一想:侍卫步军都指挥使王殷,此时正屯澶州(今河南濮阳西);枢密使郭威,此时在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留守,以防契丹入侵。此二人素与杨、史等联络一气,如果他们听说此事,定会率军进京,反正已经杀了那么多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也一并除掉。其他各州节度使、刺史与杨、史等人交往不多,应该不会与朕撕破脸面,只要加以安抚笼络,予以利益,定会安稳。
遂遣李业的亲信供奉官孟业,身带着密敕,令李业族弟澶州节度使李洪义,伺机斩杀王殷。也遣使密诏,密授邺都行营马军指挥使郭崇威,步军指挥使曹威,令他们诛杀郭威及监军王峻。
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少主刘承祐携李业、聂文进等人一同上朝。刘承祐端坐龙椅,高高在上,此时只觉得大权在握,心中不时一阵激荡。
于是,命宰相苏逢吉掌管枢密院,执掌兵马大权。前平卢节度使刘铢,任开封府尹,肃清余孽;侍卫马步都指挥使李洪建,司侍卫司事,警卫京城;客省使阎晋卿,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之职,护卫皇城。
刘铢索来生性残忍,又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与杨邠、史弘肇、王章、郭威等人也有隔阂。既任开封尹职务后,便与李业一合计:反正皇上已暗中派人,密谋诛杀邺城郭威等人,斩草必要除根。想到这里,便又命人带兵来到了郭威、王峻在汴梁的家中。
原来乾祐三年春,朝廷听闻北方契丹正厉兵秣马,对中原蠢蠢欲动,众人商议,少主刘承祐命大将郭威带兵留守邺城,以御外敌。
古时但凡有大将领军在外,京城之内必须留下家人,算是为质,以防拥兵自立。后汉少主刘承祐对郭威也不信任,便要求其留下亲属,只带着养子郭荣率军离开京城。
这才出现了上文所出现的郭府满门屠戮,老少无遗的惨案。
其实,少主诛杀杨邠、史弘肇、王章等人也不算为过,这些人中除郭威外,其馀均为蛮横无知、贪暴残酷之徒。
史弘肇残暴绝伦,他掌握禁军兵权,警卫都邑,只要稍有违犯法纪,不问罪之轻重,便处以极刑。甚至太白星白昼出现,因为有人仰观,就被处以腰斩。有一百姓因酒醉与一军士生冲突,也被诬以妖言惑众而斩。至于断舌、决口、抽筋、折足等酷刑,几乎每日不断。
王章任三司使负责理财,只知暴敛,致使百姓因此而破产者比比皆是。旧制,两税征粮时,每一斛加收二升,称之为“鼠雀耗”,而王章命令加收二斗,相当于以往的十倍。
这些武夫悍将,个个专横跋扈,议论朝政时,吵吵嚷嚷,大呼小叫,只知舞枪弄刀,却根本不懂安邦定国的道理,有时争吵起来,甚至动刀动剑,几乎杀人。根本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这才使少帝刘承祐难于忍受。
可郭威在内处事公明,忠于皇室;在外整顿军务,抵御外敌。偏偏也被小人唆使,惨遭灭门,真可谓是不白之冤啊。
还好上天不随人愿,一道惊雷降世,将千年后的灵魂注入到那孩童的体内,得以侥幸存活,历史也就在此刻生了偏离……
大唐玄宗时,安史之乱让盛世走向衰败,各藩镇节度使拥兵自重,唐朝李氏名存实亡。唐末,朱温弑杀唐帝,自立为皇,号为梁朝,史称后梁。在此之后,北方中原大地上,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兴盛更替,名为五代。而华夏江南、川蜀等地,也相继出现十个政权,历史合称十国。
后来,后周大将赵匡胤乘世宗柴荣早逝,动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宋朝。后经太祖、太宗两代不断征伐,逐渐统一乱世。但北方少数民族也相继建立政权,并不断想南下入侵,问鼎中原。宋朝每代皇帝都派兵抵御,但胜少败多,不得已愿提供岁币,与之议和。
真所谓:天地闭,贤人隐,王者不作而乱贼盈天下,其狡且黠者,挟诈力以欺凌人世,一或得志,即肆意妄行,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铤而走险,虽夷虏犹尊亲也;急则生变,虽骨肉犹仇敌也。
时间再次回到当下,郭子此刻还在郭府之中,虽然五代的历史不是很清楚,但他也知道后面宋元和明清:那一段历史真是屈辱不堪,更是让当时的百姓苦不堪言。
这孩子本是厨娘之子,生父都并不知晓,恰似那泱泱历史中的一抔尘土,既然上天让我重回乱世,我誓要扫清寰宇,踏平胡虏,无卖地求荣,无岁币议和,无靖康之耻,无崖山之殇,再造一个盛世华夏。
想到这里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紧紧攥起拳头,历史将在他的手里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