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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书?”苏韵看着苏馥递过来的东西,气极反笑,“这假的也太明显了!”
苏馥还不知道彩儿尸体被现的事情,看向来淡定的苏韵这表现,更是惊讶:“姑娘怎知这是假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彩儿的尸体已经在明渠被现了,可她的死因不是溺水而是中毒,现在却出来这么一个遗书,难道是彩儿的尸体自己跑到明渠去的?”
“什么?”苏馥胆小,听了苏韵最后一句话脸都白了几分,“那要不奴婢把这东西藏起来?”
“藏起来有什么用?这么明显……哎,等等……”苏韵将那块写着遗书的手帕拿过来,凑近闻了一下,眉头轻锁,似是现了什么。?? ??
“姑娘现了什么?”苏韵在一旁看的干着急。
“你仔细看看,这遗书可有什么问题?”苏韵将手帕递给苏馥。
“好像是有哪里不对……”苏馥拿着手帕,满脸的疑惑,“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难道你没觉,这字迹和你的字迹很像吗?”苏韵指着一个弯钩,道,“虽然写字的人有刻意的把字迹写的更难看一点,可这些你写字很有特点的地方,却习惯性的没有改掉……”
“这,这……”苏馥已是满头大汗,“姑娘,这可不是奴婢写的啊……”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写的。”苏韵神情已经放松下来,看来,彩儿的死还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在这宫里,自己向来谨慎,却是得罪了何方神圣呢?
“那,奴婢把这东西拿去毁了吧……”苏馥却还紧张的不行。
“那倒是不用,人家既然能……”苏韵说到一半忽然住了嘴。
苏馥顺着苏韵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顾染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
苏韵可以当作没看到顾染进来,苏馥却是不敢,上前行礼:“顾掌药好,您怎么来我们司膳房了?”
“既然殿下让我来查彩儿的案子,我怎么可能不来彩儿生活的地方看看呢?”顾染回答着苏馥的问题,眼睛却看着苏韵。
看苏韵还是不说话,苏馥只得道:“既是如此,奴婢带您过去吧。”
“苏姑娘难道不去看看吗?”顾染走了两步又回头对苏韵道。
“走吧。”苏韵轻声道,是对苏馥说的。
苏馥跟着苏韵的日子很久了,知道她素日里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待人是很好的。即便是真不喜欢的人,苏韵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今天她对顾染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顾染就在身边,苏馥也不好直接问苏韵,疑惑的看过去,却现苏韵面色凝重,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苏馥心里更是不安。
彩儿住的就是普通宫女住的房子,屋里略有些凌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顾染绕了一圈,在梳妆台的地方停下来,看着旁边放着的一支狼毫,似笑非笑的道:“这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呢?我好像听说,彩儿死之前可是留了遗书的……”
顾染的消息竟然这么快?苏韵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人,示意手足无措的苏馥把那手帕拿出来。
“奴婢也是刚现的,拿给姑娘看了一下……”
苏馥还想解释两句,就被顾染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我要不提,你会拿出来吗?”
一边说,一边研究那手帕,只看了两眼便回头盯着苏韵:“苏姑娘你说奇怪不?彩儿一个好吃懒做的宫女,居然还写了一手不错的字……”
苏馥经过刚才苏韵的提醒,已经大概知道顾染的意思,又紧张起来。却听到苏韵很淡然的说了句:“我看完了,我们走吧。”
说罢,就真的看也不看顾染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苏馥犹豫了一下,才慌忙跟出去,又不放心,压低了声音问苏韵:“姑娘,您就这么走了?让那顾掌药留在那里,她会看出来那字迹不对吗?虽然姑娘您相信我,可……”
“我想我应该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韵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苏馥傻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跑步跟上:“是谁?姑娘如何知道的?”
苏韵不答,朝着另外一处院子走去。穿过走廊的时候,苏韵停了一下脚步,苏馥一看,现顾染从另外一个方向也到了这里,而且看样子,她和苏韵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这么说,难道顾染也猜到凶手是谁了?苏馥四处打望了一番,这里同样是宫女的住处,按理说,她比苏韵和顾染都要更熟悉这里一些。可到现在,苏馥还是对谁是凶手一点头绪也没有。
顾染这次没说话,苏韵自然更加不会说话,两个人最后如苏馥猜测的一样,果然在同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苏韵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苏馥从顾染的眼底还是看到了惊讶。显然,苏韵能找到这里来,是她意料之外的。
屋子里的宫女早看到几人过来,忙迎出来行礼,看上去都有点忐忑不安。
苏韵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落在桌上的砚台上顿了一下,又移开。顾染却根本没有到处看,她的眼神一直落在苏韵的身上。
“你就是前几天从司药房调过来写菜谱的香芹吧?”苏韵最后把目光落在屋子里个子较高的那个宫女身上。
“奴婢是香芹。”那宫女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
苏韵看旁边有把椅子,不客气的坐下来,才慢条斯理的问:“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