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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被指责父皇的言论搅乱了心神,便再没关注官道那边事情的展,现在再看去官道上又一队人马横行拦路。看那一色的青碧衣装。。。。。。
是我麾下青木山庄的小子们。
唉?不是给他们介绍了销售木材的生意了吗?不好好干活在这里一幅“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样子是几个意思?而且。。。。。。这是公然打劫官家?
“阳春面来咯,二位客官,请慢用。”小二一脸明亮的笑容。
“小二哥,这里的山贼胆子那么大,打劫官府?”“姑娘有所不知,世道那么乱,朝廷也怕是撑不了几天了,山贼打劫官府,早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我家小子们这么嚣张?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小二,那我家小子们连官府都抢了,没来抢你们的店?小二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不过姑娘请放心,本店向来按时向青木山庄的老大们交保护费的,在这里吃饭绝对安全,安全。”
我看着江无邪讥讽鄙视的笑意,恼羞成怒地埋头开始吃面。不长进的小子们还真是返璞归真了啊,又重操旧业收保护费了啊。
“小小黑。道,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吗?现在给爷滚开还饶你们小命,要是不知好歹,哼哼,马上就烧光你们的寨子。”
“你是什么东西?告诉你,今天就算是皇帝老儿来走爷爷的道,也得留下买路财。就你一个仰仗着官府给口剩饭吃的白道小子,居然也到爷爷面前学狗叫?”
好吧,一个闪神之间,两边就要开打了。
想自我当上黑。道盟主之后,就一直禁止他们抢民财,收保护费。给他们每家都置办了相应的实业收入远一直以来的打砸抢,也因此没再被官府找过麻烦。 ? 而因着我和江无邪的交好,与白道之间也签订了不少合作和条约,黑白两道之间的火并早就趋于绝种了。本来让他们过上了富足又安逸的生活,如今我才逃了多久啊,就又成了这副烂摊子。
金铁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已经打起来了。我叹了口气,起身要去解决。
“先等等。”江无邪却叫住我,“管这事的来了。”
骏马矫健的步伐声从城门口传来,为的骑士纵身跃起,身后黄金镗逆着日光照亮一方光明,一个力劈华山,便让官道裂开了一条大缝。西风镖局和青木山庄的械斗也自然而然地停了下来。
执镗的英挺少年蹙着眉:“青木山庄?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干什么?”
就那么一句话,方才还彪悍得很的小子们立刻就畏畏缩缩了起来。为的一个聂诺道:“天宝将军,我们,我们得罪,得罪。”然后一溜烟地带着人跑了。
哟,很卖宇文阀的面子嘛。
正义使者天宝将军却也没有要追击的意思,只疾言厉色地吩咐了西风镖局的人几句,便招呼自己的部下往这里的小店而来。
“看来城里都搜完了,跑城外搜来了。”邻桌的小哥轻声哼道。
我问:“兄台,可是为了那一百万运河粮饷的事?”
小哥面无表情道:“除了那粮饷,还能有什么事?我本是从外地来看亲戚的,没想到义兴城为这事戒严了只进不出,说是在里面掘地三尺地搜银子。等了好几天都没查出个动静,我啊也只能打道回府咯。”
小哥话音刚落,宇文成都便带人进的店来,他礼貌地向四周一拱手:“各位打扰了,官府例行查访店铺,各位请便。”说着直接去找老板,也不难为店里的食客。¤ ? ?
也是,又不是少了什么稀世珍宝,一百万两白银用马车装都得好几十辆,怎么可能随身携带,定是藏在了固定的什么地方。
我看了眼宇文成都,雁门一别,感觉他又更壮实了些,脚步也更为灵敏。想必这几个月跟着他那狐狸老爹政坛战场摸爬滚打,不更精进些也不行。
嘛,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却还是炽热的很啊,被看一眼都觉得会被烫到一样。真是不明白,宇文化及那样深谙城府的老狐狸,怎么就教出了这样一个热血笨蛋。
就好比我一直觉得现在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家伙更像是剑王诗仙臭美男的爱徒。
江无邪倒是对宇文成都完全不感兴趣,用嘴型说了句“快吃”便埋道他从未尝过的阳春面里去了。
午饭过后,我和江无邪无畏地进了城,然后便各走各的门路分开调查。城中的气氛出乎意料的紧张,本该繁华热闹的江南街道竟然只剩下官府马匹疾驰来去扬起一阵又一阵的尘土。人人都面色惨白,空气似乎都变得厚重,仿佛这里与城外并不是在同一片蓝天下。明明城外的人们对丢失粮饷毫不在意,怎么城里就人人自危了呢?
仔细周围,房檐上,街头巷尾阴暗处,还有路边不知道多少不自然的小摊,竟然到处都有人影在监视着这个县城。即使是朝廷丢失重要粮饷派了宇文阀来查案,但这里本不是宇文化及的辖区,根本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闹得人心惶惶啊。
在这样的疑惑里,很快就到了晚间,来到和江无邪相约的客栈,理所应当的,即使一再确认隔墙无耳,我们也不能大意,毫不吝啬地用内力传音。
乱世里,江湖的势力越庞大,而江无邪和我都显然是不可能站到宇文化及那边去的,所以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得不防范着我们。
“如何,你手下有多少被宇文化及收买了?”江无邪内力凝成一线,声音递到我耳中。
“听说这里的玫瑰鼓油鸡最棒了。”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给江无邪夹了个大鸡腿,内力传音道,“左不过是在江南,主要是江都和这里有些气候,其他地方倒也几乎是风平浪静。喏,街上的老鼠里就有不少原是我旗下的小子。”
“我也差不多,在街上看到故人差点没忍住去跟他们打招呼。”江无邪的传音里有一丝恐怖的笑意,温柔地也来为我布菜:“来,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
正惊异于他是凑巧的还是真的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松鼠桂鱼,江无邪的传音又来了:“所以有什么推论吗?”
“宇文阀的势力主要在江都金陵一带,他扶植的黑。道门派被我打压了之后,势头就没再起来。如今他趁着我们没坐镇中军,黑白两道同时展,以江都为大本营也就罢了,没必要隔了大老远的把触手孤零零地伸到义兴来。我听说那夜押送粮饷到了义兴北门,虽然交了通关文牒但是因为天色已晚城门下钥,义兴县令便让他们在城外休息没让进城,可第二天早上整支队伍居然都凭空消失了从此再无消息。义兴县令当晚就畏罪自尽,龙颜震怒之下常州知府也立刻被革职下狱,如今是派了宇文成都又新任命了常州知府义兴县令来彻查此事。不过,宇文成都的派出是在新任义兴县令到任后的事。宇文化及事前布置势力,又借此机会更换心腹准备西进,由此看来粮饷失窃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既然是他自己做的,我想不通的便是为什们事后彻查要如此大张旗鼓,甚至连最得力的儿子也派了过来。”
“为了摆脱干系而做戏?”
“不,宇文成都是最老实巴交不过的人,他做不来戏。”
“想必宇文化及老狐狸也知道这点,所以故意瞒着儿子。”
“也不可能。如今天下局势混乱,父皇也在江都行宫。宇文化及知道父皇一直防着他,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就为了做个戏就把宇文成都和亲信部队派出来,还让这个最得力的儿子没来由的劳心劳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
“多吃点。”我一边为江无邪布菜,一边传音道:“宇文阀偷了粮饷,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他手上的粮饷又被别人偷走了。宇文化及怕被人利用这件事狠狠反咬,所以现在很着急。”
“原来如此。”江无邪优雅地品尝着每一道菜,“那现在分享一下我的情报。我今天去丢失粮饷的现场看过了。”
“哈?这么厉害。”案现场晚上看不清,在戒严得那么紧张的环境下白天我也不敢贸然前去,抬眼瞟一眼江无邪,没想到这个邪气的公子爷在正事上真的很靠谱嘛。给他乘一碗汤表示犒劳。
江无邪不客气滴接了,笑的很暧昧,但传音却是平稳的:“啊,官府有我的人嘛。北门从一开始就戒严了,这才过了三五日,痕迹也保持完好。那里帐篷撤的很干净,东西官道上车辙痕迹很乱很深,的确是重物压过才会有那么深的痕迹。”
他继续道:“另外,押送队伍层向义兴县令讨要过粮草,县令答应第二天早上给。只可惜没等到早上他们就跑了,但可疑的事帐篷里还留下不少粮草。”
“驮着那么重的银子,却没把马喂饱,这是为何?”
“很简单,因为他们根本没打算走远。”我心中一惊,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但手上吃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只淡淡传音道:“什么意思?”
“没打算走远却在官道上留下车辙,况且之后官道上再无押送队伍的消息,这说明东西方向是他们有意误导。然而如果要走北方原路返回,那根本就没必要走到义兴城,就算是宇文化及想要趁机让亲信上位,只要还在常州地界,他给你的皇帝老爹随便吹个枕边风,都可以龙颜震怒调换常州知府。所以,就和你想的一样。”江无邪喝了碗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的时候优雅地没有出任何声音,
“一百万两雪花银,那晚就进了这义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