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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笑够了,给单雄信使了个眼色,单雄信吹了几个口哨,帐外十二名士兵应声而来侍立在主座两侧,想来是翟让的亲信,本来派在帐外阻止外界干扰这主帐中的事的。
翟让又道:“那些连畜生都打不过的家伙,不配做老夫的手下。那种虫子,死多少都没人会在意的,不过,哼,这家伙居然敢让老夫也身处险境。”他说着狠狠捶了一下李密的脑袋,李密却一声都没出。
这时帐外传来狼的低吼声,数量还不少。翟让满意地继续道:“不过你还真是聪明啊,知道躲在这帐里才能活的更长一点,一旦出去,先不说我这些守帐的手下,外头的狼兵,不知有多少呢。”又戏弄地弹了弹李密的头。
“段盟主,你要不要去救那些虫子,或者要不要继续在这里看戏,你请便。”翟让抬头对我说了一句,又对李密道,“大将军,你留书一封说至今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害苦了大家,不能再堪大任,所以把瓦岗寨重新交给老夫,然后云游四海去了如何?或者,你喜欢叔宝兄弟的头?那老夫立刻让雄信拿给你?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可别指望着程咬金啊,外头有多少匹狼在呢,他就算还没死也没那么快脱身,更何况我还有。。。。。。”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单雄信配合地让秦琼出了一些轻微的唔声。李密仍然不语。翟让笑的很真诚:“哦,李兄是不是更喜欢嫂夫人以及侄儿们的头呢?啊,真是愚弟考虑不周了,立刻叫人一颗一颗地给李兄送来,保证每一颗都还是新鲜带血的。? § ◎ ”那样的笑容,若没听见他话的内容,还真当他是诚心地询问别人的安康。方才这里还是热热闹闹的,转眼间就变得如此寂静,整个主帐里只剩下磨墨的声音。红烛摇曳,染红一地狼群尸体,更将整个主帐染成了诡异的颜色。
“伺候笔墨。”他身后一个士兵上前来磨墨。翟让似乎心情很好。他又对我道:“段盟主,老夫以为你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掺和下去吗?”
我收住脸上表情,只笑对他:“正因为事到如今,我要是走了,这里会死多少无辜的人啊?”
“哈哈哈,段盟主好头脑好镇定。事到如今你也知道出不去了,倒是找了个好生假仁假义的借口还显得有底气。”是啊,如今主帐已被狼兵围困,少说也有五六十匹。这些狼兵训练有素,再加上能为翟让守门的十二兵士武功必然不弱,如今要从这里全身而退自然绝非易事。
不过,还有妖姬的私军。虽然我早已知道他们在战术上不会听我的,但要杀光外面的狼,怕是只在顷刻之间。
只可惜,即便如此我也是不能走的,如何能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无辜弱小白白惨死?
人命可不是草芥啊。
那名士兵伺候了笔墨,将笔递予翟让。翟让笑着对李密道:“李兄,请吧。”见李密还是不动,他也并未生气,只又恍然大悟般对身边那名士兵道:“哦,你还不快去伺候大将军的家人?”
那名士兵恭敬地一揖,提步便走。??
脚步明明是向前的,可人却不可思议地闪电般往后一退。
然后,架在李密脖子上的刀忽然掉落,同时翟让被踢下了主座。他刚想叫人,可是。。。。。。
“咚咚咚”剩下的十一名士兵相继倒地,各各都是眼睛瞪的大大的嘴角流出鲜血。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翟让,现他的腹部也早已插着了两把匕直至没柄。而那个伺候笔墨的士兵,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在场众人,连我也大惊失色。
这这这。。。。。。那个士兵方才似进实退的步法我见妖姬用过。他是妖姬的私军。我素知司马氏的私军厉害,可是实力如此之强悍,我竟到今日才略窥得冰山一角。若是此刻站在我立场上的是妖姬,必然能与那家伙更有一番配合,效果我不敢想象。
这丫头,原来我一直都太小瞧了她。
但现在容不得我感慨太多,因为当下形势立转,必得先做应对。李密和翟让各自奄奄一息,秦琼和徐世绩无法动弹,单雄信一向有勇无谋,如今我要忌惮的,不过只有听他号令的狼兵。
狼兵似乎是听口哨声的,那就先让他不出声音来好了。
单雄信似乎已经感觉到我的目光不善了。
“雄信。。。。。。”翟让也明白他的胜算只有在单雄信身上了。
“刺啦”“哗”主帐忽然剧烈摇动起来显然的破碎倒塌之势。
我运足内力,关雎短剑引出银汉长河,利落地将主帐一劈为二向两边倒了下去。然后,我才现了大事不妙。外面的狼群,五六十之众,虽因主帐坍塌一时还没动作,但它们仍然紧紧围拢在这里,磨着爪子准备猎食。
单雄信吹着口哨,但它们好像全无反应。
那些狼的眼睛,是红的。
是了,这里血腥味太重,狼嗜血的本性已经淹没了理智,方才就是它们中的一些在撕咬主帐,如今都见了这里面的血,没有一匹会再听主人号令了。主帐已经完全倒塌下来,在没有可以躲藏的掩体。见到鲜血红了眼的狼群磨着爪牙向我们这里慢慢收小包围圈。杀气之强,饶是单雄信这样的悍将都在不由自主地抖。他是培育狼兵的人,这些狼的实力有多强他最清楚,更何况这里的狼兵都已经见了血了狂。
杀光这五十多匹狼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于我而言全身而退却也并非难事。只是。。。。。。
我看着这一大片无法动弹的瓦岗寨核心,若是丢下他们,他们一定全数成为狼的晚餐,那么雄踞洛口的瓦岗寨就此覆灭,军阀割据的平衡被打破,自然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然而,若是叫出隐匿在四周的私军来救援,我又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隐藏的王牌,更不想和蒙舍诏的关系过早暴露。
我看着正对人肉垂涎欲滴的狼群,倒真是进退两难了。紧了紧袖中的关雎剑,关雎剑在震动。再优雅的名字,它也始终是凶器,它被对手的杀气所引,正在渴望着饮血,正在渴望着战斗。
怎么办?
我一动不敢动,屏息凝神注意着四周狼的动静。我知道我只要稍微有一个动作,它们就会猛扑过来。
而我还没有想好对策。
烦躁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其中很多的狼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远处隐隐传来的惨呼声似乎更加刺激了它们的战欲。狼是狡黠的动物,不会贸然出击,但我也知道,容我考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包围圈正在慢慢缩小,前排狼的爪子泛出锐利的光泽,用看的就知道锋利程度绝不亚于刀剑枪戟。火光熊熊让人看不清那些狼的毛色,只余下它们不停用舌头舔舐牙齿时漏出危险的光。
除了一战,似乎别无他法。
袖中关雎剑晦暗光满流转。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利箭般射入我耳中:
“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