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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尔达穿过示威者,一抬头就看见了,在实验室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褂上了年纪的并且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身体硕大的老师,他看着泽尔达,递到泽尔达面前一个玻璃罐,说话时下巴上的肉也在一起抖动,“你迟到了!”
泽尔达想要解释却被眼前的老师抢先了一步。
“我可以原谅你,即使不是因为你是新来的,也要气气他们这些人!”泽尔达向身后望去,“你从里面拿张纸条,其实就剩下最后一张了,你拿不拿结果都是一个样儿,她就是你这个学期的实验室伙伴了,字母顺序!下次别迟到了!”实验老师向泽尔达示意站在那张标有二号解剖台旁边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傻傻的笑的姑娘便是泽尔达的实验室伙伴。
泽尔达清着嗓子走到了二号解剖台,冲着实验室伙伴微笑。
泽尔达眼前的这个姑娘同样展示着自己迷人的微笑,泽尔达甚至可以看见她嘴里的牙套,尤其在阳光照进实验室反射在牙套的阳光,在一闪一闪的,泽尔达善意的说了句,“你好!”
“你好!我叫花予佩,我会是你最难忘的实验室伙伴。”花予佩小声在泽尔达耳边说着。
泽尔达把书包放在了另一侧,笑着说:“酷!你好!我是泽泽而达二世,你可以叫我泽尔达!”
花予佩的笑容让泽尔达认识到她是一位可爱的姑娘。
“现在大家安静,你们每一个人面前都有一份实验手册,请把它拿起来,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上面清楚的告诉你们,这一学期我们有七次实验的机会。我现在要告诉大家,每一个同学必须在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三的早晨交上你们的实验报告,如果有人想以身试法,我奉劝大家考虑清楚,结果就和你们面前的白老鼠一样,死的很难堪!”康沛岳老师的言论使泽尔达有些胆怯地向花予佩吐了吐舌头。
示威者站在实验课开始半小时后,才渐渐离去,大部分同学没有听清康沛岳老师在单独指导时对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没有一位同学有胆量说让康沛岳老师重复一遍自己所讲的。
顾巴彻拿着手术刀犹豫不决,转身去瞧站在身后的泽尔达,看着花予佩熟练的拿着手术刀将白老鼠开膛破肚,上前去问无事可作的泽尔达,“我看见血就犯晕,还是杀了我吧!”
泽尔达小声指责顾巴彻,狠狠地将他准备摘下护视镜的手拍了一下,说道:“有点风度,你没有看见她正在等着你,去帮帮她?”扬了扬下巴,看了一眼顾巴彻的实验室伙伴。
泽尔达按照要求将实验室步骤全记录下来。顾巴彻咬着下嘴唇,将拿着手术刀的手轻轻的用力切下去,血花四溅溅在顾比测的护视镜上,白色长褂上,脸上,他的实验室伙伴一霎那间嘴角微微向上拢起,露出一弯浅浅的微笑。
顾巴彻只得无奈的对她说,“你喜欢看到我出丑的样子是吗?”
泽尔达抿着嘴笑顾巴彻脸上的血迹时,无意间瞅见了就隔着她两三张实验台的赞弘人的身影,有趣的是他身上的血迹也不见得比顾巴彻少。
花予佩眨着眼睛盯着泽尔达,提醒泽尔达该轮到她主刀了。泽尔达接过手术刀问花予佩,下一次实验能不能还是花予佩主刀,临下课时康沛岳老师提醒学生们完成作业才会有分数。
顾巴彻第一个冲到水龙头前,洗去脸上那斑斑血迹。
花予佩语非常慢的告诉泽尔达,“下次见!”
两人从教室出来,走在一个十字交叉得路口,花予佩深情得回眸一笑,泽尔达微笑着冲其摆摆手,咬着牙嘴里念道着,“这是什么嘛!”
泽尔达按着教练得指示绕着整个冰球场不断得滑行,想着自己还要参加妈妈的个人艺术展览,会时不时得看表,有时一圈滑行下来会看好几次。
助理教练在收那份心理测验试题,泽尔达开始有所警觉地故意躲过助理教练所站得地方滑行,泽尔达只有在主教练一声长哨声中才敢长舒一口气,换下冰球鞋,锁上储物箱。一个人来到和申秋佳已经约好得学校附近一棵棕桐树下,看着表已是过了约定的时间。泽尔达的手里还抱着厄普里送给自己的滑板,早上因为上课快要迟到,麦冈瑟来宿舍找泽尔达借滑板,房间里只有赞弘人,所以麦冈瑟只得拿了滑板就去上课,在训练结束后又将滑板还给了泽尔达,泽尔达看着手里的滑板在想,如果秋佳爽约,只好滑去了。
天色暗下来,泽尔达站在树下,已经彻底失去希望,一只脚踩在滑板上。
当听到一声闷响的喇叭声后,泽尔达兴奋的走到一辆红色的小汽车旁,秋佳从车窗里塞出一个小包,说,“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不我捎你一段路程!”
泽尔达生气的挠着头,一把将假拽了下来,怒斥道,“嗨!你还是我的朋友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秋佳看了一眼手表,摆出一副投降的手势,说,“好吧!我等你,你去换衣服,我尽最大的努力捎你一程!”
泽尔达本能的问了句,“在哪儿换?”
秋佳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头,指着前边的棕桐树说,“还有比它背后更好的地方吗?”
泽尔达看着棕桐树,想说些什么,又只能乖乖地躲到树后去换衣服,也正因为周围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泽尔达将换下地衣物装在书包里,用树干周围地植物遮挡。上车时,秋佳故意指着滑板说,“我给你点建议,你最好把它也带上,宝贝儿!”
泽尔达走到滑板跟前,夹在胳膊下,嘴里嘟囔着,“这和爽约有什么区别?”
秋佳打着方向盘,驶向远离学校的那个方向。
“我加入了足球队,她们缺一个中锋!”秋佳告诉泽尔达一则个人消息。
泽尔达惊异地看着她,却又平静的说,“如果她们还需要一个中锋,算我一个,我想我在冰球队的日子不会长了,你能想象他们让我们做一份心理测验题,这简直是在开玩笑,我原来以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正常,自从做了那些题后,我觉得自己病的很严重!”泽尔达在抱怨,“我甚至想到了自杀,可又怕会下地狱!该死的一切!”
秋佳提醒泽尔达,“你不是保守的天主教徒吗?他们允许自杀吗?”
泽尔达呆片刻后说,“没有,我都已经忘记我是天主教徒的事儿了,自从上大学后我就已经没有去过教堂了!”
秋佳把车停在一个书店门口,打开车门,“你该下车了,对不起,朋友!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泽尔达看了看四周说,“什么?现在我需要一个支持我的朋友,她在哪里?”泽尔达一只手提着女士凉鞋,另一只手扶着车门走下车。
秋佳从后排座拿上滑板递到泽尔达面前故意做了一个鬼脸,“你现在需要的是它!”
泽尔达把鞋子用裙子上的红色丝带系在腰间侧身,然后弯下腰对车里的秋佳既好气又好笑地说,“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说完关上车门,赤着双脚,踩在滑板上,自己替自己打气道,“这有什么难的!”一只脚踩着滑板,一只脚踮着路面加力的向前滑行。
泽尔达距离妈妈的艺术展,不过十几分钟的步行时间,她穿梭在各条纵横交错的马路上的人行道间。泽尔达身着红色收褶迷你裙分外惹人注意,尤其在经过一条十字路口时,正好赞弘人将车也停在人行道的前边,赞弘人看着前方的红灯还有倒数几秒就要结束时,眼前经过一张熟悉的面孔,仔细一瞧,嘴里不由自主的念道着,“泽泽尔达二世!”再定睛一瞧,天哪!他停下车来呆呆的望着泽尔达那一头浓密,光亮的卷,还有一身红装,赞弘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后面的车在不停的按响喇叭提醒前面的车现在是绿灯。
赞弘人将车头调转和泽尔达一个方向,泽尔达滑行在靠边的位置,赞弘人就和她并行着前进。
泽尔达的头虽未及肩,不算长,可她还是在快到她妈艺术展时,解开系在腰间的丝带。赞弘人透过车窗看见了泽尔达脸上早已找不见的严肃。只有迷人的微笑挂在她的脸上。
泽尔达穿上细根鞋子,用丝带系着一部分头,将滑板靠在距离一整面落地玻璃墙面的附近位置。
赞弘人小心地将车停在马路对面,泽尔达站在门口,整了整自己红色收褶迷你裙,清了清嗓子,一身女装换绒装,这让泽尔达十分担心自己地裙子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她硬是从紧绷地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推开玻璃门,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赞弘人在泽尔达走进一个挂有艺术展厅的牌子的店里面,穿过马路,走到泽尔达放着滑板的地方,分明看见在滑板的背面,也就是一组轮滑下面清楚的写有泽泽尔达二世几个字样,这让赞弘人更能肯定自己的判断。
透过落地玻璃,泽尔达的一抹红妆极为显眼。她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了格林姨妈和阿威姨父,笑着,跑着,跳着张开双臂,惊呼“你们怎么来了?”
格林风度优雅的向泽尔达走去,阿威和泽尔达见面就像是两个要好的孩子在见面,两人跳着,笑着,泽尔达的姨父阿威紧紧的搂着泽尔达,直到泽尔达叫起来,“阿威姨父,你把我弄疼了!”
泽尔达的妈妈和姨妈大笑。
赞弘人想到车里的冰球杆还要有人送回去,望了一眼立在墙角的滑板离开。
泽尔达的妈妈从一群闲聊的人中抽身,走到泽尔达身边,看到一圈黑色的鬈从泽尔达耳朵后面挂了出来,泽尔达的妈妈微微翘起嘴角,说:“你太像你的外婆了,这正是我为你取她的名字的原因了!”
泽尔达将一缕头拨到脑后,“加一个泽字,更好听不是吗?”
“泽尔达!学校怎么样了?”泽尔达的妈妈,看着印有在每一个艺术品下的名字标签——格农,就有一种自豪。
“还是老样子,哦!对了妈妈!祝贺你!”泽尔达上前亲吻格农的脸颊。
格农小声对泽尔达说道,“我已经卖出去两件艺术品了,我们的生活费,还有你的学费有希望了!宝贝儿!”
泽尔达难以掩饰兴奋,差点叫出声来,不敢相信的手舞足蹈,“那太好了,妈妈!你成功了!艺术画廊的那些人肯定都是些傻瓜!”泽尔达对妈妈的艺术雕塑在艺术画廊得不到认可鸣不平。
“我非常愿意整天听你的赞美之词!”格农目视前方,“你知道,就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买走的,你不觉得他是个帅小伙吗?”
泽尔达不以为然的看着妈妈的艺术雕塑说道,“我可不这样觉得,男人们都是一个样,他们都是不可相信的动物!”
格农将手里的一朵玫瑰花插在泽尔达的头力,说:“我在想象你当新娘的那一天!”
泽尔达不等格农的手离开,就迫不及待的将玫瑰花从头里取下,语气坚定的对格农说道:“妈妈,你知道,我没有时间找男朋友!”手里不停的转动这唯一一支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