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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第二百七十四章终是难免一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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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洛雪终于知道，不管这次夜探敌营是否成功，祁轩依然会按照计划行事。他准备了许多套计划，以备不时之需。而眼下正在实施的，嗯，我们姑且称为Z计划。
祁轩来到休霖镇却没有直接去府衙的原因有二：一是怕打草惊蛇。呼蒙方面点名要祁轩亲自将楚子洛送来，名为谈判，实则是变相示弱。好比清末的议和大臣六王爷奕䜣，割地赔款是免不了的。而这来了不送是一回事儿，压根儿没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虽然两者区别不大，但后者明显是根本不叼你。祁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天朝尊威神圣不可侵犯，他断不能开这个头，辱了祁氏的基业；那第二则是等待时机的成熟。
这所谓的时机也分两点：一是呼蒙方面。伊沁雪在那阿兰卡的折子上写得很清楚，不交出楚子洛，两国必要兵戎相见。如今是话也说了，兵也点了，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祁轩迟迟不露面，也正是在挑战呼蒙的底线，等的就是呼蒙的战书；二是大澳方面，祁天早已向休霖镇秘密派军五万。算算时辰，此时正好全部到位。当然这个数字也是祁轩自己点的。
而此次大澳大军能不声不响的到达休霖镇，莫赖功不可没。五万精兵从京城到休霖最快也得七天脚程，而且声势浩大，难免引人侧目。于是莫赖便将士兵们伪装成郁林的镖师，以护送瓷器为名，兵分十路，由不同的官道进入休霖。他还将每组士兵分为三组，轮换着赶路和休息。不但加快了脚程，还让士兵们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而此时祁轩带着伊洛雪往休霖府衙来，正是因为时机已经完全成熟。呼蒙战书和大澳精兵俱已到位，有默契得刚刚好。
四更，天已露白。清晨的空气还有那么一丝冷冽，向人们预示秋天的到来。祁轩与伊洛雪走在休霖的大街上，并肩而行。
从城南到城北，路不算长。可伊洛雪却走得很慢。算起来，她来过休霖两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如过客，从未停下将它看个真切。
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两旁临街的店铺却还是有几家仍是张灯结彩。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不是赌坊便是妓院。在古代，这种服务性行业是可以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伊洛雪从未亲生经历过战争，却知道战争的残酷。只怕战事一起，这宁静的夜晚也将不复存在，被扯碎得体无完肤。
而此时，伊洛雪却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说道：“那个四皇子，叫什么萨奥卡的，貌似没有回来。”
祁轩笑了，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手牵过她的，接着双手背负，继续往前走。
伊洛雪被他牵着，低下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走了几步，复又抬起头，“这样，没关系么？连个消息都没有传来。”
祁轩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要停顿的意思。在伊洛雪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半张侧脸，猜不出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待她放弃了追问低头继续看路时，祁轩淡淡的声音却自头顶传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