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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了，我扶你去躺着！”说着，他扶她到床上躺下，才回答她的问题：“想对你温柔，一直都想。别跟我抬杠了，好吗？你留给我生不如死的下场，我都可以接受了，也原谅你了，就别犟了。为你死，我愿意，哪怕……”哪怕当着你的面亲手给许尘千刀万剐，就是要留住你！
后面那句，风千赐没有说，给许尘千刀万剐的机会都没有，说出有何用！
帝凤深呼吸了一下，侧过头，不再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滑过她的肩膀，本想褪去她的衣裳，但他住手了，犹豫片刻，他离开床沿去把灯火熄灭——
两个房间，又是相同时间熄灭那盏灯火……
————
第二天，两辆马车同时出现在龙悦客栈门口，一辆是金研准备的，另一辆是风千赐准备的。
风千赐把帝凤扶到马车里，然后吩咐车夫赶车。
“驾——”马车刚刚跑，风千赐撩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看，看到的只是一方百姓在正常地走动、买东西，神情恍惚了半响，他就放下帘子。放下帘子那刻，许尘和金研已经走出了龙悦客栈。
“这天……”许尘抬头睨向阴沉的天，没有阳光，像是要准备下雨一样，令他少有地感到心神不宁。
远远地，那辆马车，在他眼中刹那间消失。
金研笑道：“下雨，更好！”说着，她上了马车，许尘不再思虑些什么，跟着上去了。
一会，马车绝尘而去……
半途的荒郊，两辆马车仅隔十几米之遥，天色越来越暗沉了！
“要下雨了吗？”帝凤无力地道出一句，想撩起帘子探出头瞧一瞧上方的天空是否已乌云密布，无奈她全身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也许吧！”风千赐算是回答。
这时，她靠到他肩膀上，“好累，我想我会死在你说的那个深潭下面。”
他疯了，这样危险的两人独处，他也够胆做得出。他本泱泱大国皇帝，天下臣民都等着他保护，等着他造福，可他不惜为了她而这样做，这不是在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吗？
那个地方，好吗？除了水，还是水，早晚会淹死的！
“我尽最大努力保护你！”他轻轻地说，又问：“我爱你，你爱我吗？”
帝凤一怔，半响，她合上疲惫的眼皮，“不爱！”仍旧倔强，“我只爱许尘，一生一世不更改！”
“那你就随时准备着在刀口上跟我过日子。”风千赐愤怒不已，一肚子火气又因为帝凤的话烧旺。“为什么？”他神情痛苦着，“这几天的相处，你难道对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也是人，有时也无法承受你的倔犟，你就不能换个角度看待我吗？”
“不能！”帝凤的语气狠了起来。
“你！”愤怒使风千赐用力一把推开她，帝凤重心不稳加上全身虚弱而跌倒。他的眼神有着千万把锋利的匕首，就这样看着她，既心痛又愤怒。
帝凤干脆就这样躺着，反正她已无力气爬得起来。渐渐地，她听到后面有着马蹄声，这赶车的声音跟随这辆马车很久了。
是风千赐故意安排的吗？
她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他，问：“做你的女人，什么时候结束？”
风千赐一愣，脸色瞬间又变得僵硬，抓起她的衣领靠近自己，“我告诉你，我要折磨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刻，我就……”就放开她吗？怎么可能。“我就纳你为妃，让天下人对你众所周知，特别是许尘和麟国的所有人，哈哈！天下人知道麟国的皇后成为顷国皇帝的妃子，那将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她扯起讽笑，“不伦不类！”
“那又如何？”他语气逼人，死瞪着她，揪紧她衣领的手还是没有松半点，让她呼吸渐渐困难。“我不管，什么伦理道德，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只要你，只想和你呆在一起，哪怕和你从白天抬杠到黑夜，我愿意。”
她继续讽笑，“白天杠到黑夜，呵呵，气死的可是你！”
他瞪大瞳孔，面目狰狞得可怕，“我愿意，你管不着，哪天我厌倦你了，我会亲手杀了你，以祭奠我那三十万大军的亡魂。”
她说：“我现在已是残躯残骸，且天天杠你到晚，让你一天没好过，你不是早该厌倦我了吗？”
“呵呵！”风千赐冷笑，态度狂傲地看着她，“不，我对你还没有厌倦，三十万大军的仇我是要报的，许尘这五年来的欺骗我也会报复在你身上的。带你走进自然界，让你承受天灾的打击，让你寸步离不开我，直到你跪在我脚边求饶说你不想受折磨了，我就……”又是一个难以补充的句子。
“否则就怎样？”死死地瞪着他，她唇角的笑意更恼人。
他笑了笑，声音轻飘飘地出，“我就如你所愿，不再折磨你，一把匕首咕噜一声，插在了你的心脏里，让你来不及想许尘半刻，就死在我的手中。”
帝凤的脸骤然变色，下一秒，她伸出手，拿出他怀中的匕首，那是转瞬的速度，连他都未阻止得了。拿到匕首后，拇指一弹，松掉那鞘，把锋利的匕首替给他——
“现在就为你那三十万大军报仇吧，我不想与你耗费时间。死了，我也可以早点投胎，再也不用呆在这乱世中受你威胁，受你逼迫，受你折磨，杀啊！”